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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撩人 第46節

    “先生還沒有回答我,”文宜婉面露好奇,“……為什么,不回敬他幾句呢?我昔日聽說,葉先生被欽點為狀元,乃是因著殿內所有進士們都鼓吹豊朝繁榮昌盛,鼓吹皇帝英明神武,唯有葉先生針砭時弊,侃侃而談,連父皇嫡庶不分,苛待先后的事情都說了。昔日鋒芒畢露的狀元郎,今日是怎么變成了一個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泥人性子的呢?”

    即便是她這般問,葉庭梧也沒有任何被冒犯的神情,他笑了笑:“興許是——先前年少輕狂,如今挨過朝廷與世家毒打,我自然要學著聽話些。”

    高陽探究的目光在他面上掃視,半晌,溫溫柔柔地行了一禮:“弟子知道了。弟子告退。”

    葉庭梧見著少女旋身遠去,裙擺在空中蕩出一朵溫柔的花形,便久久地注視著她的背影。他忽地道:“公主何時見過臣么?”

    高陽的步子一頓,只是說:“昔時瓊林設宴,我見君意氣風發,心中欣然。而今再見,只覺先生風采依舊,不減當年。”

    葉庭梧卻愣在了原地。

    高陽背對著他,又問:“先生為何不來我的宴席?”

    數日前,高陽公主在瓊林苑設宴,延請京中出色兒郎前來赴宴,人人皆知這是天子掌珠有意擇婿的訊息,葉庭梧同樣受到了邀請,卻并未出席。

    葉庭梧笑了笑,只說:“我孑然一身,孤苦伶仃慣了,不懼粗茶淡飯與破敗茅屋,自知配不上公主殿下,便也不去獻丑了。”

    高陽緊緊地掐住了掌心,忽地又回頭看他一眼。

    她眼角薄紅,似是飲怒,可面上又有些嬌嬌怯怯的糾結,她咬了咬牙,說:“下次,你一定要來。不然,也太不給我面子了。”

    葉庭梧微怔,旋即笑著應了下來。

    他只當是少女被自己拂了面子而惱怒,倒也沒有太過于細想。

    ……

    等到夜間,葉庭梧至東宮與太子議事,便聽太子問:“今日高陽去找了你?”

    葉庭梧倒不奇怪太子知曉此事,只是回道:“公主那日設的瓊林宴我并未參與,許是有些惱,便來問我了。”

    文琢光似是覺得他有些可笑,只是道:“高陽向來最是柔順,若是旁人處,她也做不出上門詢問這種事情。葉卿難道不懂么?”

    葉庭梧恭敬回道:“不管懂與不懂,微臣若非蒙殿下搭救,已是黃土一抔,并不敢奢求旁的,唯念為殿下鞍前馬后,略盡余力。”

    文琢光聽他這般說,倒也沒有再詢問他與文宜婉的事情了。

    他反問了另一件事:“王脩之呢,你可見著了?”

    葉庭梧則道:“王公子出身世家,會說的話翻來覆去不過那么些,臣去年都聽過了,今年再聽,并不覺得有什么新意。”

    他這人向來是這么個半是正經,半是扯淡的講話模樣,文琢光早就習慣了。他盯著葉庭梧:“那你覺得,王脩之是個什么人?”

    文琢光對王脩之的印象,還停留在去年此人怒而拒榜眼之位的事情上,說實話,這件事情雖然叫人啼笑皆非,卻也能看出王脩之此人沒什么心計,是個單純清高的蠢貨。

    文琢光自然不喜歡蠢貨,可今早燕王送了長長的一串名單過來,幾乎把京中未曾定下婚約的、家世人才出眾的男子都羅列在上,連家里有幾口人都一一標注了,十分用心。最后,燕王用丹砂將王脩之的名字圈起來,說:“你家小姑娘瞧著一派天真,這王脩之出身清貴,家世不俗,偏偏還沒什么心眼兒,倒是很適合她。”

    文琢光剛要說不行,燕王就堵住了他的話:“我可是都替你考慮好了,你要還說這個不行,我看,你家小姑娘只能嫁給你才行了。”

    這才有文琢光如今的一問。

    葉庭梧聰明得幾乎要成精,自然聽得出太子的言下之意。

    他可不是在問一個臣子如何,而是在問一個男子做他的妹夫如何。

    葉庭梧自然不能隨意回答,他乖覺地反問:“殿下要聽怎么樣的問答?”

    文琢光不耐煩與他閑扯:“自然是要真實的。”

    “真實的感受嘛,”葉庭梧淡淡說,“這人雖蠢,但是目前瞧不出來壞不壞,知人知面不知心,殿下若是想給華姑娘找個萬全的夫君,那還不如自己上來得快。”

    文琢光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葉庭梧笑道:“微臣心直口快,殿下恕罪。可殿下,您這般懼怕華姑娘遇人不淑,怎么沒想過,若是華姑娘嫁給您,您就不必再擔憂了呢?”

    文琢光這會兒卻沒有似先前反駁燕王那般反駁葉庭梧的話。他只是說:“因為一個人很難直面自己的內心。葉庭梧,你不也是如此么?”

    葉庭梧一怔。

    ……

    翌日,等到了書法課的時候,葉庭梧姍姍來遲。

    女學生們忙問他:“先生臉色怎么這樣差,是不是病了?”

    葉庭梧笑著打趣:“并沒有生病,只是昨夜我家墻頭有一惡犬狂吠不止,我心想自己生而為人,斷不可落了下風,便上墻與他比試了一番嗓子。”

    其實是昨晚,他因著從東宮回來得遲了些,又一次與王脩之相遇,很是受了王脩之友好的詢問。葉庭梧實在懶得搭理他,聽了整整半刻鐘,才表示自己實在是困了,建議王脩之有何沒有發揮好的,回去寫下來,明日再拿著稿子來罵。

    他這樣沒皮沒臉,實在是把王脩之氣得夠嗆。

    少女們不知他隱喻,卻覺得先生有趣,嘻嘻哈哈地笑著上完了一節課。

    柔止方才下課,便聽說有人喊自己過去。

    她走過去了,方才發覺是王脩之。他一手拿著幾本書冊,一手提著糕點,遞給她,笑道:“聽說華姑娘也在翔鸞樓這頭學習,我特地過來瞧瞧。”

    柔止不知道他為什么語氣這般熟稔,有些遲疑著,搖了搖頭,只是道:“多謝王公子,不過我不餓。”

    王脩之卻把東西往她手中一塞,狀似隨意地道:“不必同我客氣。”

    柔止不好與他在書院門口拉拉扯扯,只好將東西收下,又遲疑著說:“不過王公子,書院這頭是不許異性進入的,你還是趕緊回去吧,仔細山長責怪。”

    王脩之失笑道:“華姑娘許是不清楚,我并非在國子監讀書,而是任辟雍殿講習。”

    柔止一愣,旋即點了點頭:“哦……這樣啊。”

    王脩之等了半天,卻沒能等來少女臉上的欽佩之色,不由有些失落。他又想起今日自己來這兒的目的,便笑著說:“華大人文采出眾,我是晚輩,有些詩詞文章想叫華大人請教,過幾日華大人休沐,我可否借華姑娘的光,去貴府上拜訪一二?”

    柔止想了想,點頭道:“我阿爹待學生們很好,你若是想要請教,他應當不會拒絕的。”

    王脩之心里松了口氣,笑著道謝。

    柔止拎著糕點回到座位上,見里頭的是京中一家有名的鋪子的豆泥卷,便同前后左右的姑娘們分食了。少女們湊在一起,吃著點心,嘰嘰喳喳地討論問:“柔止,方才王先生過來找你,是有什么事情?”

    柔止木楞地道:“哦,他說要——!”

    邊上的余燕雪覺得有些不對勁,立時拉了拉她的衣袖。柔止看了看她眼含勸阻之意,雖不解其意,卻還是改口:“我阿爹先頭幫過王先生一個小忙,借了古籍給他,他是特地來謝我的,并沒有說旁的。”

    少女們失落地:“哦~”

    柔止轉身,悄悄問:“不能說么?”

    “他單獨叫你出去,雖是先生與弟子,卻到底有男女之別,”余燕雪皺眉說,“你可見葉先生會如此?不論他到底說了什么,這事兒終歸是不合適的。”

    柔止點了點頭,方才將方才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

    余燕雪聽得一愣一愣的,聽到后來她說自己應下了,簡直大驚失色:“你怎么好同意他去你家!這可是同意相看的意思!”

    柔止回過神來,也有些慌了:“啊?這這這可怎么辦!”

    萬一叫文琢光知道了,豈不是要以為她三心二意?小姑娘如此想。

    高陽同樂安聽見了,也紛紛湊過來,聽柔止驚慌,高陽皺眉說:“這王脩之也是離譜,打量著欺負柔止天真呢,還說要上門請教文章……若真是要請教文章,他自個兒去尋華大人就是了,偏偏要大庭廣眾地叫你出去。你一個未婚姑娘,他可真是半點兒也不為你留退路。”

    柔止簡直要哭了,她慌慌張張:“那怎么辦呢?我……太子哥哥若是知道了……”

    三雙眼睛齊齊地望著她,眼帶笑意:“哦~~~~”

    柔止:“……”

    樂安年紀與柔止接近,這會兒打趣起她來,卻最是賣力:“換了我哥哥,可不會生氣的。你這哥哥,怕是個情哥哥罷~”

    柔止臉漲得通紅,惱道:“縣主,你太壞了!”說罷伸出手要去打她。

    樂安笑著躲開,藏在高陽身后,笑嘻嘻地問高陽:“你若是帶了心上人去太子跟前,太子殿下也肯定不會生氣的。”

    “他只會感慨,終于把我嫁出去了。”高陽也笑。

    余燕雪見柔止臉紅得都要哭出來了,連忙打住她們,笑說:“罷了,咱們給扇扇想想辦法罷。她既然不喜歡王脩之,改明兒總要想辦法把他回絕了才是。”

    “這你就不懂了,”樂安胸有成竹,“柔止,莫要急著回絕,聰明姑娘絕不在一棵歪脖子樹上吊死,就算那棵歪脖子樹長得玉樹臨風,還是太子,也不行!我先前就這么做的,可把程瑜柏給急得,哈哈哈哈哈,平日里半天不回我一句話,那天還巴巴地跑到我跟前來,質問我為什么三心二意!”

    柔止崇拜地“哇”了一聲,便問:“那我是先裝著與王公子相處么?”

    “處唄,他好歹也是王家嫡支,又不吃虧。”樂安挑挑眉,“我看太子殿下也不是對你無意的,不過他總是端著,你也激一激他。”

    “可以是可以,”柔止小心翼翼,又遲疑著,“那哥哥要是不知道怎么辦?他這幾日忙著政事,我還見不到他呢!”

    高陽自告奮勇:“我來!”

    沒過兩天,便是王脩之上門拜訪的日子。柔止早就同父母說了實情,華謙夫婦雖然疑惑于王脩之對自家女兒的熱忱,倒也不好趕客,只是裝得十分妥帖的模樣將人接待進來。

    王脩之今日過來,給華府闔府都帶了禮物,給華謙的一方端硯,給林氏的一大盒燕窩,給柔止的卻是一大匣的首飾,俱是價值不菲的物什。

    他出身世家,自然將一切禮節做得妥當,便是先前心中有些嘀咕的林氏,也無法對著這年輕人溫和有禮的笑容說出半句不好來。王脩之笑道:“家父與林家有些淵源,我見夫人十分面善,便托大喚一聲叔母。”

    林含瑛忙道:“不必多禮。”

    自家女兒的心思,她自然是知道的,如今也懶得打量王脩之到底是好是壞,她眼中盯著那燕窩,只是有些頭疼該用什么東西去還禮。

    王脩之說要來問華謙文章,倒也不完全是托詞。華謙收了他的文章,便說:“小友文章寫意風流,并無可以指摘之處,此文寫的乃是瑯琊景色,若我有緣,定要去瑯琊尋山訪水一番的。”

    王脩之笑著應下他的夸贊,旋即又問能否去瞧一瞧柔止。其實這才是他今天來此的目的。

    華謙有些遲疑,卻聽邊上的林含瑛一口應了下來,還指派了個身邊的丫鬟帶他去見柔止。

    華謙啞然:“夫人不是說,扇扇她,喜歡的乃是太子殿下么?……”

    “那總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呀,”林含瑛瞧了他一眼,似乎是十分奇怪,“女孩子家家見過的兒郎少,多見幾個,又有什么壞處?”

    華謙:“那倒也是,殿下性子冷淡矜持,未必喜歡扇扇這樣的……”

    林含瑛仿佛聽見了天大的笑話,冷笑一聲:“他怎么可能不喜歡扇扇!你也算跟隨太子多年了,見過他對何人這般上心?不過太子殿下到底年紀還小,又是懵懂動心的時候,弄不清楚自己的心意,也是很正常的。我叫扇扇見王脩之,不為別的,也是要看看太子殿下是否真心。”

    身為一個母親,她雖然支持女兒去追求自己的愛情,但也是怕柔止受傷的。

    畢竟她喜歡的是豊朝的太子,而男子身居高位,乃是天然的上位者,對于性情柔和的柔止來說,嫁入宮門實在是很冒險的。昔年的孝懿皇后母族何其強盛,最后不也落得個香消玉殞的結果?

    林含瑛想著:若是太子有半分假意,我也不可叫女兒飛蛾撲火。

    她說完這句話沒過多久,便聽門房來報,說是太子殿下來了,進了府中,便直接往花園子那頭去了。

    華謙緩緩地張大了嘴巴,夸林含瑛:“夫人高明,簡直是神機妙算!”

    林含瑛噗哧一笑。

    這頭,王脩之由婢女指引著,很快便找到了在花園中撲蝶玩耍的柔止。

    春色漸晚,少女的衣衫也逐漸輕薄了起來,因著今日在家,她只作了家常打扮,青玉簪斜綰青絲,軟羅綃紗裙在日光下輕盈旋轉,隱約見著少女雪藕般的半截皓腕,手中執了柄桃紅團扇,正在花叢中撲著只彩色蝴蝶。

    可蝴蝶輕巧,她撲了半天不得,偏偏還惹得自己香汗淋漓,嬌喘細細,忽地便聽見身后腳步聲,她回過頭去,微微含粉的面頰在花叢間若隱若現,煞是動人。

    柔止方才玩心乍起,便忘了今日有客人,而今見王脩之隔著花叢笑看著自己,不由有些赧意,只是打招呼道:“王公子,你來了。”

    王脩之笑道:“‘輕紈笑自捻,撲蝶鴛鴦徑’,華姑娘今日人比花嬌,我若是蝶兒,才分不清該棲息在何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