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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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屈南的家人已經準備好了。 他們趕在10點之前回到學校,先去食堂填飽肚子,再去找黃俊報到。白洋親自來辦公室接他們,和高中時期相比,他已經不再沖動,并且戴了一副金絲框架眼鏡。 可是陳雙卻回不去了,一看到白隊,就想起他以前打架骨折的壯舉。這么一想,唐部長好危險啊,每天都在白隊的底線左右橫跳,逼急了白隊可是會重拳出擊的。 回到宿舍后,屈南的眼睛已經完全睜不開,眼球表面還很干澀。他迅速洗漱,爬上了自己的床,和陳雙說過晚安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二天,起床哨仍舊在清晨吹響。全宿舍的人一起醒來,下床,白洋猛地一抬頭,嚇得眼鏡差點掉了。 你沒事吧?白洋拍了拍屈南的臉。 我沒事啊,我很好。屈南回答,兩只眼睛腫成了水蜜桃。 視線成了一條縫,這是屈南完全沒想到的。無論走到哪里,自己都是人群中的焦點。相比屈南的父親是個精神病人、屈南竟然是屈向北的弟弟,大家更好奇的是屈南竟然能把眼睛哭成那樣。 在訓練場、食堂、教室里,每個人都想看看學校跳高隊的最高防線的眼睛能變成什么樣。 看完之后,大家就信了,真的腫了,而且腫得很夸張。 陳雙一直陪在屈南身邊,原本以為學校的流言蜚語會朝著屈南撲來,可是沒有,一來是大學生沒有小學生那么無聊,沒有人非要揪住別人家的事來詢問到底或嘲笑,二來是身為運動員,大家對屈南的家庭狀況和處境感同身受。 唯一引起了轟動的,就是屈南的眼睛,腫得啊,那大雙眼皮,簡直像剛剛做完手術,還是一個純歐式大平行雙,加寬的。 你能不能別老看我了。吃飯時,屈南用一只手擋在眉毛上。自己靠哭腫了眼睛出圈,這是他完全想不到的。 我從來沒見過別人的眼睛腫成這樣,你陳雙憂心忡忡地說,你放心吧,以后我再也不讓你哭了,也不會弄哭你的。 好啊。屈南笑了笑,你可要保護好我,以后我要是流眼淚,記得遞給我公主粉色的紙巾。 陳雙拍了拍胸口。放心吧,包在我身上。 等到屈南的眼睛恢復原狀,已經過了一周。周圍的人不問,他也不主動說,每天按照學校規定的跑量進行溫和訓練,當務之急還是比賽。 以及,將自己的右腿養好。 你的腿怎么樣了?兩個人一起去室內館休息,陳雙時刻關注著他。 能休息就休息,除了訓練,不到最后關頭我不會用右腿。屈南說,眼皮重回輕松,看什么都很清晰,樣貌可算恢復了正常,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愛哭了 他們不會說你的,沒事。陳雙推開休息室的門,再說 結果他的下一句話沒有說出去,因為休息室里的人全部看了過來,顯然是有什么事。 你們看什么?陳雙一下擋在屈南的前面,他有預感,絕對有什么事要來了,而且是沖著屈南來的。 沒什么,陳雙你帶著屈南回宿舍休息,這里的事不用管。白洋帶著學生會的人也在,昌子,你也去,送他們回去。 到底發生什么事了?要白隊這么緊張,還要昌哥額外護送?陳雙一開始不明白,但是馬上就明白了,因為他又看到了姓顧的。 這個顧文寧能不能滾出拆那! 別急著走啊。顧文寧站了出來,屈南,我們有事想要當面問你。 問屈南什么事?陳雙立刻看向白隊和昌哥,希望從他們的眼神中分析出細節。可是兩個人也是同樣疑惑,顯然顧文寧還沒說。 屈南平靜地看著顧文寧靠近,等他走到面前來才微微一笑。文寧,你問吧,我能告訴你的一定說,我不希望咱們之間有什么誤會。 咱們之間沒有什么誤會,你也不要裝這么純良無辜,雙面人。顧文寧說,又看了看陳雙,你猜我會問你什么? 陳雙緊張得不敢說話,姓顧的會不會搞清楚了屈南的病情,他是不是知道了?萬一他說出來,學校一定會重新審核屈南的精神狀況,甚至要求他去醫院做測試,要正規精神病醫院的鑒定才能重新上課。 那返回賽場豈不是遙遙無期?這幾秒鐘里,陳雙想了許多。 我猜不出來,如果是我平時做了什么讓你不高興的事,我可以先道歉。屈南搖了搖頭,但是文寧一定要相信我,我絕對是無心的。 陶文昌站在不遠處品茶,屈南才不會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和顧文寧唱反調,他比以前更會裝了,茶味加濃翻倍,不會泄露一點痕跡。而且怎么還多了些游刃有余的攻擊性呢?主動出擊,這算和顧文寧徹底翻臉了? 你無心?顧文寧挑著眉問,那好啊,現在有人和學生會舉報你和陳雙的戀愛關系,可以澄清一下嗎? 陳雙登時傻眼。 怎么這種事還會被舉報?誰干的? 擺明了就是顧文寧唄!雖然小圈子里都知道自己和他曾經有一段烏龍感情,但顧文寧根本沒有公開表示他的性向,或者說他根本不喜歡男的,只是對自己當時的舉動感到好奇,享受被人追捧的感覺。 可現在他干的事,卻是把自己和屈南的關系拎到了明面上。 白洋嘆了口氣,顧文寧這一招有點把事鬧大了。學校是一個什么樣的平臺呢,就是絕對不能浮出水面,好好藏著就沒事了。畢竟同性感情不屬于主旋律,學校不會管私事,但一旦上升到公事,不可能給予支持態度。 這一點,白洋早就看透。如果讓自己在感情和事業面前選擇其一,他一定選擇后者。 這件事這件事我來說吧。陳雙先開口,不管怎么樣先否認,我承認自己和屈南確實關系很好,平時也發一些合照到網上去,但是我們可能影響不太好,也讓一些人誤會,我們以后一定保持距離,我們 我們是在一起了。屈南的話將陳雙打斷。 白洋和陶文昌瞬間以為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導致聽錯了重要信息。誰也沒想到,屈南就這么出柜了。 承認了?就連顧文寧都沒猜到。他還以為兩個人會一口否認,那自己準備的那些材料就有用武之地了。 是,我和陳雙確實是戀愛關系。屈南當著顧文寧的面低下頭,卻牢牢握住了陳雙的手,當著幾十個體育生和學生會,哥哥離開之后,我走不出來,一直都很低落。這些年,我從沒有開心過,甚至還想過自殺。是陳雙救了我,他讓我重新感受到快樂和活著的意義,我們確實是在一起了。 我希望大家不要因為我的選擇而排斥陳雙,是我不好,我沒有一個健全的家庭,所以遇到喜歡的人就窮追不放。那天在名人墻哭一場,也是從小壓抑太久,實在忍不住了。我爸和我哥哥的事已經無法挽回,我不想再錯過自己喜歡的人。說到這里,屈南喘了一口大氣,我對自己造成的負面影響表示抱歉,學生會如果認為我的行為不當,我愿意卸職,接受一切安排。 剛剛還處于震驚狀態的白洋和陶文昌又瞬間好了,行吧,他們還是白cao心了,屈南已經強大到拿他自己泡茶了。 陶文昌還抓緊時間白了旁邊的薛業和祝杰一眼,看看高級玩家,每句話都有微cao作。同樣是出柜,你倆去年鬧得沸沸揚揚,人家屈南今天全靠個人表演一力抹平。 作者有話要說: 茶王:想陰我?滾。 第169章 茶遍全校 休息室里異常的安靜,所有人都沒想到屈南會以如此坦蕩的態度,出柜了。 祝杰正準備帶薛業走,懶得管別人的事,陶文昌的視線他感受到了,但是沒明白什么意思。 還有什么意思?陶文昌又瞥了祝杰一眼,但凡你和薛業會幾分茶藝。 可是這個眼神祝杰仍舊沒看懂,只覺得屈南說話太他媽奇怪,聽著讓人不舒服,自己一輩子都他媽說不出來那種話。薛業,走了。 哦,杰哥我給你拎包。薛業拎起包,還以為顧文寧要舉報什么大事,鬧了半天就這?出柜算個屁啊,自己和杰哥就是體院模范樣板,再逼逼業爺直接給你捶飛。原本他還想再看看后續,可是杰哥要走了,趕緊跟上。 任何熱鬧都沒有杰哥的話重要。 等到這兩個人離開,陶文昌無奈地搖了搖頭,看來祝杰和薛業這輩子是學不會茶藝了。但是以他倆的性格,估計也不會有人敢舉報。 因為舉報只針對于好學生,對他們這類老子就要談戀愛的特例來說,除了對方,沒什么可在意的。 而周圍的人,也剛剛從震驚中緩過來。程丹這才明白為什么那天南哥會抱著雙哥哭,原來兩個人是戀人。 是同性戀人。 但一時之間,大家也說不出什么來。這是私事,特別是南哥提到了他的哥哥和父親。所有人都清楚他的家事,本來還擔心屈南走不出來,怕他做傻事。現在得知他找到了自己的幸福,怎么還心里有些安慰了呢? 至少南哥可以開開心心地活下去了。 白洋也在積極考慮這件事,思想一旦定格就很難改變,大家的同理心已經偏向屈南,只差一把火。 屈南,你別這么說,學生會這邊我來處理。白洋開口了。 陶文昌嗅到了僚機的味道。 你家里發生這種事,確實對你影響很大。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你們的關系,為什么不早告訴我?白洋的演技上線,自己就是那把火,之前我一直擔心你做傻事,就怕你走了你哥的路。現在好了,我放心了,陳雙,你一定要替我們看住屈南。 陳雙處于暴風眼當中,還沒明白白隊口中的我們是誰。 我們所有人白洋開始放大招,把自己的主觀意識過渡到在場每個的身上,植入同情心,都希望屈南一家好好的,屈向北是咱們的前輩,為咱們首體大立下汗馬功勞,咱們不能讓他失望。 陶文昌也跟著嗯了一聲,穩了,屈南已經升級,白隊也跟著升,這倆人怎么不去打電競啊,這神配合,直接能把對面干廢。現在外人不僅會覺得屈南可憐,還會覺得顧文寧這人怎么這樣啊,指指點點,指指點點。 顧文寧確實沒想到會這樣。白隊,你這算什么?以權謀私?偏袒包庇? 我可沒有偏袒他,學生會那邊我一定會給一個說法,對屈南進行處罰。白洋扶了扶眼鏡,但私人情感,確實超過了我能力范圍,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 我卸任,可以給學生會寫一份檢查。屈南立刻表明態度,我很抱歉。 抱歉什么啊,獲得大批站隊,還順手宣布戀情,茶死你算了。陶文昌拿出手機,有時間還不如和女朋友發發微信,才不用管屈南的事,他自己完全搞得定。 整個過程只有陳雙沒插上話,好像出事了,又好像沒出。 陶文昌不擔心,可白洋卻想得多,鬧大了學校肯定要找談話。果真,正如白洋的擔憂,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 但也沒有立刻找,屈南以為在這件事爆發的第二天就會被黃俊叫到辦公室去,可是真正發來通知去一趟體育辦公樓,已經到了6月的下旬。 他敲門,黃俊在里面悶悶地說了一聲進來吧。 您找我?屈南走了進去,規規矩矩地站在教師桌的前方。 知道我找你為什么嗎?黃俊一張臉鐵青。 大概知道。屈南先給了一個了然的笑容,肯定不會因為我比賽的事。 比賽方面我不擔心,這次學校的意圖是主要看陳雙的表現。有你們三員大將坐鎮,這塊金牌說什么都不能讓別人搶了。黃俊發愁到想當著學生的面抽煙,你啊,你啊。你讓我說你什么好? 那您就直接說吧,我都能接受。屈南倒是坦誠,是因為我和陳雙的事吧? 黃俊看著屈南,緩慢地點了點頭。沒錯,你現在和我說說你們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還讓顧文寧給舉報了? 我和陳雙就是那個關系,顧文寧沒說錯。屈南不想隱瞞,大概在陳雙剛入學的時候,我們就在一起了。 好啊你,臭小子!我說當時你為什么那么主動要幫人家訓練和提高,原來你是看上人家了?黃俊斜著眼睛問。 屈南瞬間低下了頭。您別這么說,怪不好意思的 你別跟我來這套!你還不好意思?你泡陳雙就很好意思嗎?黃俊的腦袋快要變成兩個大,自己當了這么多年的教練,一步步爬上了總教練的位置,沒想到還要替學生解決感情困擾,你知不知道這件事的影響有多大? 屈南的聲音低沉許多。知道。陳雙以前被顧文寧給甩了,他現在看我們在一起所以開始報復。 什么!文寧也黃俊愁白了頭發,他怎么也 這時候,又到了屈南表演的時候,黃俊的反應就是給了他一個大舞臺。教練,這件事您別怪文寧,雖然他甩了陳雙,還看不得我們好,甚至舉報我們的戀愛關系,但是我剛才不應該口無遮攔說出他和陳雙的事,我不該隨意說別人的性向。 黃俊這樣一聽,不知道說屈南太聰明還是說他太傻。他都把你們舉報了,你還覺得爆出了他的隱私?你故意的吧? 屈南只是一笑。沒有,我只是您不用去問文寧,我相信當初他冷暴力陳雙并且腳踏兩只船是有苦衷的,他可能只是沒搞清楚自己的喜好所以胡作非為,單方面享受一個人的善良,或許有什么難言之隱,比如大病晚期。學校要是想要處罰,就讓我一個人承擔,別牽扯到其他人。 黃俊閉上了眼睛,把這件事仔細想了想。顧文寧竟然還和陳雙有過,那他現在敢舉報屈南,一定是很有把握陳雙和屈南都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