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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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等屈南,等著男朋友回來給自己理發。 劉海變長,有時會干擾視線。陳雙做了一件大膽的事,用發卡將頭發別向了后方。以前只有在家里他才敢。 全面暴露臉頰的發型原本是他的噩夢,現在陳雙經常想不起來自己還有胎記。看來,能傷害自己的只有自己,不在意,小怪物就被自己馴服,還成為了獨特的記號。 四水在周末時來看自己,除了給自己送生活用品,還買了一份生日禮物送給北哥。陳雙著實不懂他倆是何時建立友誼的,因為四水除了給自己買過東西,根本不給別人花錢。 那份禮物陳雙匆匆看過一眼,是一套開模精致的西洋棋,價格應該超過了四位數。 還有一件事,非常令他不解。 盧卡斯,那個惹人討厭又往自己肚子里灌水的留學生,經常會在自己微博的評論區留言,仿佛兩個人關系多好似的,讓許多人誤解。 [搶鳥冠軍:Lucas是不是想約我們又又出去啊?不行哦,沒得到mama允許,又又寶貝是不會隨便跟人走的。] [暮暮沐沐木目:除非你是南學長(捂嘴偷笑)] [白洋唐譽到底是不是真的:又又,催一催白隊發自拍,白隊嚴重不足!] 陳雙又不能一一回復,說我和那傻逼不共戴天,眼瞧著資格賽一天天臨近,只求這人不要再來煩自己,最好資格賽別碰上! 作者有話要說: 四水:小水獺翻肚皮雀躍鼓舞! 第152章 榮耀的隊服 這人是誰?屈向北在四水的遠程指導下注冊了一個微博號,學習觀察人間,現在正瀏覽著陳雙的評論區,頭像眼熟。 他指的那條親熱的評論就是盧卡斯的,陳雙不屑地說:不認識,校級聯賽預賽遇見過,和他有些過節,簡直就是個瘋子。 瘋子?他和你聊天很親密,屈南知道么?這又是一個毫無印象的人,但好像確實在賽場匆匆一瞥,屈向北點進盧卡斯的主頁,開始往下翻看,外國人? 陳雙點點頭,他把短袖脫掉,里面還有一件背心。是留學生。這次留學生好猛啊,中國學生在好多項目上都丟了金,他也是跳高的。屈南認識他,讓我離他遠點兒。 我聽屈南的姥爺說,他剛剛練習跳高那年,中國人都不跟外國人比。屈向北不知該說這是進步還是諷刺,現在倒好,國內比賽把他們引進來當救兵了。 對啊,體育留學生很多學校都有,薛業說,這幫人都是從小在中國集訓的。陳雙用一個小卡子固定劉海,屈鵬屈南的爸爸,最近怎么樣了? 還是那樣,有時候清醒,有時候糊涂。屈向北草草看了幾眼盧卡斯的主頁,果真都和跳高相關,忽然發現了關鍵信息,為什么他在禁賽? 陳雙啊了一聲,繼續擦汗,沒有回答他。 是不是他們犯事了?屈向北的語言系統比屈南更社會一些,四水說,他在決賽那天想過去找幾個留學生算賬。他想找的人,是不是就是盧卡斯? 四水怎么會陳雙先是一驚,弟弟永遠那么敏感,能第一時間篩選出危險分子。而自己從未聽過屈南叫弟弟四水,每一次都是叫原名,可北哥和弟弟的關系好到讓陳雙吃醋,好像北哥知道的事比自己更多。 到底怎么了?屈向北問。 唉陳雙嘆氣,屈南、北哥、四水,這三個都是聰明人,唯一一個腦子經常不夠用的就是自己,他們找我麻煩,后來被白隊給制裁了,禁賽期馬上要過,資格賽肯定能碰上。 找你麻煩?什么麻煩?屈向北思索,白洋制裁了?他還真是鐵了心走這條路怪不得決賽后的那晚我出現過,屈南可能快嚇瘋了。 陳雙又一次驚了,決賽前的那晚,北哥竟然出來過。我他們逼我喝礦泉水,只是水。 屈向北聽完就知道這事肯定沒那么簡單,陳雙一定遭受了虐待,否則屈南不會發作。自從真正的屈向北去世,屈南一直回避看到傷害性的行為。 不過四水是怎么猜到的陳雙自己嘀咕著,原本我應該陪他體考和高考的,現在只能拜托我媽。 他都這么大了,不用你天天陪著吧。屈向北不贊成陳雙的帶弟模式,兩個人都是哥,自己當然更知道如何做,你得給他自由。 我給了啊。陳雙反駁,我只是怕他被這個世界傷害,畢竟總之大學開學之后我要天天守著他。 萬一他有自己想去的學校呢?你不能干涉他的想法吧,而且據我觀察四水的獨立生活能力比你強。首體大的跳水項目剛剛起步,也不適合他,他應該去更專業的地方。屈向北和他認真探討帶弟技巧,該放手的時候要放手。 我不放,我要帶著他。而且你還不了解他,他離開我太久絕對會哭。陳雙想起弟弟就一陣難受,沒法想象兩個人分開。剛好,黃俊和馬子平叫他過去,同時叫過去的還有十幾個大一學生。 不同項目的人都有,陳雙頓時有了心電感應,自己心心念念的隊服和賽服是不是到了? 跟我去一趟學生處,領你們的衣服!黃俊果然這么說,像個指揮的將軍,大手一指,身后十幾個男生就像吃了麥旋風,撒開腿朝學生處狂奔。每個人的身體素質都好,腿長跑得快,陳雙帶著程丹一路飛奔,期盼了好久,今天終于要拿到那身衣服了。 學生處辦公室的地上整齊碼放著衣服,每一套都用十字繩打成正方塊,連同學校訂制的運動包放在一起。陳雙激動地停下腳步,程丹沒剎住車撞在他后背上,為了站穩陳雙再反手一撈,把這個小柔弱撈在懷里。 雙哥!隊服!隊服!程丹激動地連話都說不清楚。 你冷靜點,淡定,這都是小意思,以后咱們還要參加好多場比賽呢,你淡定。陳雙非常不淡定地勸了兩句,沖向分發衣服的老師,報告!背越式跳高隊,陳雙! 陳雙那套。老師低著頭,隨手往地上一指。 陳雙收到信息,奔向那個小方塊。當他拿起來時,手里沉甸甸的。好奇怪啊,明明只是幾身衣服。 還有一個配套的黑色運動包,很大,可以斜挎的。陳雙把方塊塞進去,一路狂奔回宿舍,兩步飛上床,一把拉滿窗簾。 脫衣服。 身上的衣服微潮,沾上了方才訓練的一層汗。他摘掉腳踝上的鉛帶,揉著微微腫脹的腳踝,跪在床上將小方塊虔誠地拆開。 宿舍里只有他,他卻覺得還有好多好多好多人啊,所有在這個屋里住過的運動員都來了,能往上追溯幾十屆。他們的手就是自己的手,他們的腿就是自己的腿,他們的眼睛就是自己的眼睛陳雙將衣服攤平,兩只手揪住左胸口的位置,看到了,是校徽。 首都體育大學。 首都體育大學陳雙的聲音若隱若現,像自己念,又像是幾十屆運動員在一起念。時隔半年,自己終于得到了這身衣服,他還記得自己當年嘲笑過屈南的榮耀,現在自己要用生命捍衛它。 他快速地穿上,血液開始燃燒,從穿上的這一刻,他的生命就要改寫。每一個舊的細胞被新細胞代替,經歷一場輪回般的新陳代謝,然后新生。 他伸出手,撫摸到的不僅是布料,還有中國體育事業幾十年的泥濘。現在好了,中國運動員從1個人參加奧運會到各項目開花斬金奪銀,無數像自己一樣的體育生敢于和留學生應戰,大家一寸一寸地往前爬,現在一步一步地往前跑。 穿上了,陳雙把黑色的賽服套在里面,穿紅白配色的隊服之前,特意翻過去看了看背后。 g,紅色的漢語拼音仿佛剛剛脫模,從機器上下來,摸上去還是溫熱的。 陳雙將衣服拿起來,臉深深地埋入布料,去嗅新衣服的味道。不太好聞,有剛從工廠拿出來的特殊氣味,要是讓mama聞到了,一定要重新手洗,加柔軟劑。可陳雙聞不夠似的,要從漢語拼音的縫隙里,聞出自己的味道來。如果自己有味道,一定是濕潤的泥土味,雖然不討喜,但是蘊含著無盡的生命力。 等到他將衣服穿上,他跳下床,拉開自己的柜門,對準了穿衣鏡。鏡子里的人表情堅定,已經脫去了剛入校時的稚氣和中二,眼神中分量感分明。劉海還往上別著,他伸出手,摸了摸鏡子里自己的額頭。 小怪物,你好啊,以后可以一起比賽了。 手掌里的汗水開始褪去,他也恢復了冷靜。忽然他想起來一件大事,抄起運動包朝訓練場跑去,在宿舍樓下還撞上了準備回宿舍換衣服的程丹。 雙哥你去哪兒啊!程丹捧著自己的。 拍照!陳雙喊了一句,照直朝前跑。 訓練場的一側,屈向北的休息時間剛好結束,但他和四水的這局棋還沒分出勝負。遠遠一個人朝他奔來,紅白的隊服格外矚目,任誰都能看出來,他那身衣服是新發的。 我換衣服了!陳雙跑到很近才說話,北哥,你看,我有自己的隊服了,后面還有我名字。這樣就好了,再參加比賽,別人不會認不出我是哪所大學的。 屈向北來回看了看,了解陳雙的心情。他是想給屈南看,只不過現在屈南不在。挺好的。 好吧,那咱倆拍一張!陳雙拿出了手機。 屈向北無奈極了,但關鍵時刻他必須扮演好屈南的角色。他對著鏡頭生疏地笑,自己不是一個很會微笑的人,但是只要嘴角翹起來了,就沒有人能分出他和屈南的區別。 咔嚓,照片定格,陳雙將照片火速發布,第一時間宣布喜訊。 [小怪物陳又又:拿到屬于自己的隊服了!大家好,我是g!] 而這一次,他沒有@屈南。北哥和屈南不是一個人,他分得清。 屈南的醒來,在5月初。 醒來的地點剛好是訓練場,大家排著隊準備跳躍熱身,有人在他身后推他。 南哥你怎么了?身后的人問,發愣好半天了,到你了,沒事吧? 屈南第一眼注意到他的短袖,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也是短袖。天氣很暖和了,自己像冬眠的人,一覺就睡到了春天。 沒事,我忽然有點不舒服,你先跳吧,我去旁邊休息休息。屈南說,他來到旁邊的休息凳,緩緩地坐下了。 有些事他能瞞過所有人,卻瞞不過自己,更瞞不住北哥。自己只是身體上接受了左側助跑,可心理上,始終還沒放下。 怎么可能放下屈南將臉埋在手掌里,手掌貼住遍布汗水的皮膚,在滑進發根處。哥哥的死始終在眼前上演,每一次起跳,他都能想到他。 兜里的手機還在震,他沒有去看北哥的隱私,而是直接點開備忘錄。以前,北哥總是長篇大論地給自己留言,大段大段地話和自己說,告訴自己應該怎么做,必須要克服哪種困難。現在,北哥的話變得很少。 他好像不太關注自己了,把自己完全交給了陳雙。 備忘錄里果真只有一條,仍舊是短短的一句話。 [別他媽讓陳雙奇裝異服!] 屈南撓了撓鬢角,忽然想起來那套衣服,臉就紅了。可惜啊,人格轉化太快了,自己還沒來得及做什么。 現在去找陳雙吧,屈南揣好手機,拎起了自己的運動包。還有1個月就是資格賽,不知道陳雙的訓練效果怎么樣。 室內館里,強化隊的訓練內容接近白熱化。陳雙正在檢查軟墊,將厚厚的墊子拼到一起。屈南以前教過自己,跳高之前一定要認真檢查設備,如果設備達不到自己預期的效果,自己有權選擇退賽。 他格外重視運動保護和傷痛修復,因為他家里出過事。 陳雙!身后有人叫他。 陳雙正彎著腰,騰地站直了,轉身太快,以至于把發頂的小卡子甩了出去。是自己男朋友的聲音耶,陳雙看到了站在門口的人,他逆著光,又被光畫出了發光的輪廓。 他逆著光怎么這么帥啊!陳雙一邊指胸口一邊笑著過去,壓抑著思念,不斷提醒自己現在周圍還有別人:我有賽服了!賽服! 屈南剛才是一眼認出他的,因為陳雙從背后格外好認,特別是當他彎著腰的時候,憑借一個屁股就能殺出重圍,被一眼發覺。可是等他轉過來,屈南就發愣了:你頭發長這么快? 是啊,等你回來給我剪呢,快給修理修理。陳雙摘掉小卡子,你看,都過眉毛了奇怪,四水剛給我發了個微信,我還沒來得及看,你就來找我了。 我剛剛才回來,這段時間你怎么瘦了?屈南皺起眉,可是他的皺眉可比北哥淡多了,自己不在這么久,交公糧都錯過好多次了,你和北哥相處得還好么?有沒有很想我?有多想? 呦,這不是屈南嘛。沒等陳雙回答,顧文寧剛好路過,對了,我剛好有事要問你。 屈南轉了過來,一段時間不見,這人還是這么討厭。 你趕緊滾,小心我揍你。陳雙擋在屈南身前,誰知道他又要干什么,但肯定沒好事。 作者有話要說: 四水:小水獺生無可戀倒地痛哭。 第153章 他懷疑了 現在面對顧文寧,陳雙的想法和剛入學時一模一樣,盡管自己已經成熟許多,但對這個人就特別想動手。 顧文寧能不能滾出拆那! 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單純想要揍他,去他媽的,管你是不是在備賽期。陳雙的拳頭不自覺地攥緊,拳面上的血管和根根骨骼好似隱藏在海水之下的暗礁,隨著沖動,危險地浮上來。 干什么?現在想動手?顧文寧再看陳雙,心里滋味挺復雜。 一開始,他只把陳雙當個消遣,免費貼上來的,不要白不要。反正那張臉長得算帥,除了那塊胎記。 胎記看著真膈應,要是沒有的話,還能再多玩幾個月。只是陳雙越來越粘人,實在煩,估計說分手也甩不掉,干脆置之不理。 萬萬沒想到,他還真考上首體大了。只是讓顧文寧更沒想到的是,他居然很快找到新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