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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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自己早就過了那個時期,自己的童年停在5歲。 哥哥是4月2日生日,白羊座。 屈南看向燭火,許了一個很實際的愿望,希望自己和陳雙能夠同時沖出資格賽,去全國大賽上見見世面。到那時,他們的對手就不是10所學校的跳高選手了,而是來自全國各地的高手。 眼睛再睜開,屈南吸了一口氣,將蠟燭吹滅。燭芯冒出煙火味來,他趕緊把星座蠟燭從奶油蛋糕上解救下來,留作紀念。 真可惜,不能嘗嘗。陳雙湊近嗅了嗅,可香了。 一切以保險起見。屈南也覺得可惜,但在比賽任務面前,這都不算低價,現在的尿檢越來越嚴格。 陳雙還沒經歷過尿檢,更別說血檢了。真有那么多藥嗎?為什么要吃藥?好好訓練不就行了 這話也只有陳雙這類人會說,屈南都沒體會過天賦加持,可陳雙卻擁有這份幸運。體育生就是會因為0.1秒或者0.1厘米的差距而崩潰,因為這個0.1,可能就是他們的一輩子。 因為很多人不靠藥物就沒法進步。現在大家都不傻,沒有人會在賽期吃藥,都是在備賽期服用提升心肺功能的擴張血管的藥物,還有增加雄性激素的藥物。用藥的人越來越精明,都在算代謝周期,所以血檢才會越來越頻繁。 真的查不出來?陳雙好奇。 我不能說查不出來,但是肯定有人鉆漏洞,否則不可能屢禁不止。屈南說,新藥物層出不窮,應對方式只能在試劑上做功夫,導致試劑越來越敏感,多喝幾聽能量飲料可能都會呈陽性。所以盡量不要吃校外的東西,聽學校的吧。 這么嚴重?那我不吃了。陳雙原本還想趁機偷一口奶油,我得好好的,我得打比賽。 這就對了。屈南將他摟入懷抱,偷偷玩著狗尾巴,現在,陳又又是不是應該給沒有安全感的男朋友一些福利? 陳雙想了想。抓住屈南的領口,舔開了他的齒縫。 舌頭一旦接觸到,兩個人就不再是歲月靜好的狀態,而是一觸即發,干柴烈火。集訓期的時間永遠不夠用,地點永遠受限,他們苦于尋找到安全的角落,只能抽空相互慰藉。 到處都是攝像頭,一旦跨出宿舍門,走廊上的眼睛就會捕捉到他們的身影。 暫時這里是安全的,陳雙用力地抓住屈南,試圖將自己最深處的親吻給他,也想親到他的最深處去。屈南的手在尾巴處游走,像是抓住了什么,時輕時重地攥一把。 等下,我喘口氣。不知幾分鐘過去,陳雙喊了終止,他偏過頭深吸一口,又再一次全身心投入到接吻當中。當屈南的手觸碰到拉鏈時,兩個莽撞的運動員不小心互磕了門牙。 分開了一剎那,兩個人又都笑了,陳雙揉著嘴唇,忽然腦袋里靈光閃現。咦你覺不覺得,這個衣服的拉鏈很微妙啊? 嗯?屈南被陳雙剛才的一通狂吻奪走空氣,呼吸很急促,我不懂這些 就是這也太那個了。陳雙低下頭看了看,用手尋找拉鏈鎖頭,試著一拉,你看!這就是很方便那個! 他原本還想給屈南再展示展示,桌上的手機忽然響起來,是陸水。陳雙拿起電話到旁邊去接,聲音盡量維持平靜。 喂,四水,怎么了?他維持得很困難。 想哥哥。陸水還在上晚自習,忽然心情煩躁,十分想家。 哥也想你了陳雙往旁邊挪了幾步,在上課吧?你別分心,先把學習和體考通過,再堅持幾個月咱們就能天天見。 陸水的思念來得兇猛,也很好安撫,陳雙又勸了一會兒才將電話掛斷,又開始思索今年9月之后如何帶著弟弟上課。四水要變成大學生了,自己要忙的事只會越來越多。 先不想了,過生日要緊。陳雙轉過身跑了幾步,撲向屈南:我回來啦!剛才是四水的電話,我繼續跟你說這個衣服啊,你看這個拉鎖多那個,直接就可以那個 還沒說完,他摟住的人就將他慢慢推遠,整個人大受震撼的樣子仿佛正經歷著一場心靈地震。 我怎么又回來了?屈向北差點沒認出陳雙,下一秒他立刻看向自己的雙腿,還好,今天自己沒穿裙子。 這他媽屈南又給自己搞奇裝異服了。 北哥?陳雙見怪不怪地問,只用半秒就接受了現實,你看我這衣服好看嗎?屈南是毛絨控耶。 作者有話要說: 北哥:我看不懂,但大為震撼。屈南你完了。 第151章 人格間的友誼 老實說,屈向北已經習慣了地點的轉化,和自己的忽然上線、下線。上一秒自己還在和四水下棋,這一秒就出現在陳雙的面前。 只是,他現在越來越不想出來。陶文昌曾經和他說,收徒弟就和開盲盒一樣,你永遠不知道帶出一個什么樣的。現在他的心情也是開盲盒,永遠猜不透醒來后要面對何種狀況。 這次倒不是自己奇裝異服了,陳雙開始不做人。 剛才他沖向自己的一瞬,屈向北以為是一只大狗。 站起來一米八多的大型犬。 北哥你什么時候來的?陳雙拿起水杯,潤了一口嗓子,我剛才和屈南親親了,現在好渴。你喝不喝啊? 親?屈向北立刻擦了擦嘴,屈南現在是色迷心竅了吧?怎么每次都在干這種事?他又將陳雙伸向自己的手推開,狗爪子別碰自己。只是不小心觸碰到軟綿綿的質感,是爪子上的rou墊。 rou墊,尾巴,耳朵完了,自己臟了。屈向北的痛苦眉頭又皺了起來,但嗓子里確實干到冒火,證明陳雙沒說假話。 屈南今天生日,請了兩小時的假。陳雙又給他擰開一瓶新水,剛才是四水給我打電話呢。 四水?屈向北這次接過水,一口喝了半瓶壓壓驚,他怎么樣? 他說他想我了。陳雙如實匯報,現在首體大封閉訓練,他見不到我,有點著急。我讓他別cao心,先把體考和高考解決。 他學校選好了么?屈向北悶悶地問。 咦?四水和北哥聊過擇校嗎?不會吧?陳雙搖搖頭:他還沒和我說過,但首體大的游泳館建好了,他肯定和我在一起。 屈向北笑了一下。這可不一定。 怎么不一定了!陳雙大吃一驚,我都替他計劃好了,今年9月入學,我可以每天陪他上課。他的成績考首體大很容易,肯定是文化課的狀元。 萬一他有自己的計劃呢?屈向北反問,他以后練雙人跳水,搭檔的問題解決了吧? 搭檔陳雙一知半解,他還沒有搭檔啊,他只是替補。 替補?那小子還沒決定選誰?屈向北喝完了一瓶500ml的水,手指用力過度,塑料瓶被捏得嘎吱嘎吱響,仿佛承受不住怒火。 小子?誰啊?陳雙坐在了他旁邊。 沒事,你還是顧好屈南的事吧。屈向北揉著眉心,看著陳雙這條大型犬就糟心。他剛一轉頭,發現陳雙的脖子上又戴了項圈,剛剛舒展的眉心再次高高凸起。 屈南你到底背著我在做什么啊! 最近他開始練習左側助跑了么?眼神無處落腳,屈向北看向了蛋糕。這個蛋糕的樣式讓他覺得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 練了練了。陳雙用給上級做匯報的語氣,剛開始略有抵觸,而且技巧生疏不少,畢竟身體要做鏡面調整,還要改變原本的步數,最高成績只過了2.00。又因為有傷,他不敢跳太猛慢慢才漸入佳境,抵觸心理完全消失了。這周屈南的訓練任務主要集中在上半身和腰腹。 屈向北搖搖頭。你又被他給騙了。 陳雙怔住,更加不解。 如果他的抵觸心理完全消失,我就不會再出現了。屈向北比任何人都了解屈南,他每一次助跑都影響著他的心情,最近他一定不好受。只是他太習慣偽裝,生怕周圍的人對他失望,什么都想盡善盡美。 狗狗尾巴再也搖不起來了,陳雙沒想到屈南最近的心理狀況一直處于動搖。 這段時間他的心理狀態一定非常不穩定。屈向北搞不清楚發病原理,但搞得清屈南的心,他還是憋在心里了,但是什么都沒說。不行,這樣下去不行你得想個辦法,讓他把他哥哥徹底放下。 徹底放下陳雙忽然想到了別的,如果徹底放下了,你怎么辦? 屈向北沒再回答,答案顯而易見。 可陳雙卻不能當作顯而易見,隨著對人格分裂的深入了解,體會到病人的無奈和波折,他也懂得了最重要的一課,尊重人格。北哥不是屈南的附屬品,從陳雙的認知角度分析,他已經是一個完整的人了。 只是一個,和自己男朋友公用身體的人。 這是我第一次在屈南過生日這天回來,一會兒我給他寫封信,祝他生日快樂。屈向北早已釋然,那是你給他買的蛋糕? 陳雙的頭沉重地動了動。 可惜,備賽期不能亂吃。屈向北又下意識地摸兜,沒有煙盒了,看來屈南已經戒煙,不然我還真挺想嘗嘗。 你生日是哪一天?陳雙忽然問。 我?屈向北摸另外一個兜,找到自己的手機,4月2。 是你的還是屈南他哥的?陳雙再問。 這個問題,從來沒有人對屈向北問過,自己更沒有思考過。他轉過臉,宿舍里非常的安靜,窗外是體育生訓練的大cao場。他的視線晃過,從蛋糕邊緣一晃而過。 4月2是屈南他哥的生日,所以屈南不愿意過生日因為他小時候,生日都是和他哥一起過。他慢慢地說,每個字都很堅定,嗓音像石頭一樣,一直就這么存在著,我沒有生日。 每個人都有生日。陳雙心里難受,心揪得酸脹酸脹,雙手撓不了耳朵就開始抓帽繩,你記不記得自己第一次出現那天是幾號? 說著他雙手用力一拽。 剛才老老實實趴在頭頂的狗狗耳朵,噌地一下豎起來了。 給屈向北嚇了一跳。 這他媽什么東西?屈向北對這件奇裝異服十分不適,屈南除了精神狀況,審美也出大問題了? 這是機關,狗耳朵就是可以動的。陳雙又拽了幾下,鐵了心讓北哥接受自己的寵物裝扮,你快說,再不說我就吐舌頭了。 你離我遠點。屈向北生怕他貼上自己,這衣服不僅毛茸茸,還會動,太可怕了。 那你說嘛。陳雙假裝要撲他。 屈向北瞪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別靠近,慢慢才說:沒記錯的話,我第一次出現應該是6月6。 6月6雙子座啊。隨著說話聲音變小,陳雙的動作幅度也減慢,隨著手上的減慢,耳朵從快樂支棱變成無精打采地一動一動。 北哥,這不會是我最后一次見到你吧?陳雙沒忍住,還是問了,如果屈南痊愈,把你融合進他的生命里,你去哪兒? 我怎么知道?屈向北忽然想起了哲學三問,就算他把我融合了,我的意識也不會再出現,只是他的行為會出現我的痕跡。也有可能我會直接消失,屈南會有感覺。消失的可能性比融合要大,融合的幾率很小,但無論是那一種我們的記憶都不共享 北哥,今年我給你過個生日吧。陳雙打斷他,不愿再聽。 給我過生日?屈向北一愣,陳雙,你明白自己在說什么?如果我還在,證明屈南沒有好。 我知道。陳雙點了點頭,今年的6月6,資格賽之后,我會給你買一個蛋糕,再買一個雙子座的卡通蠟燭,你一定要回來。 這一次,又輪到屈向北沉默了。他是長久地沉默,沒法用簡單的語言來回復陳雙。生日這個詞意味著生命的初始,確實每個人都有生日。但自己,可能沒有。況且對于這個世界他也沒有留戀,沒有朋友,沒有過多的不舍。 他沒法回答,也就沒有回答。 兩小時轉眼而過,陳雙原本計劃干點什么呢,北哥一來,全部泡湯。時間一到他們的身份又變回運動員,去找自己的隊伍。 北哥去器械樓,自己去室內館。 那個高高大大的器械樓豎在主cao場的東側,好像還有什么背后的故事,陳雙記得室友方浩提過,那棟健身樓是祝杰家里出錢捐贈的。 好有錢啊,他家里人可真好,愿意給大學生體育事業砸錢,培養新一代運動員。陳雙手里拿著兩部手機,自己的和屈南的。 生日合影發過來,陳雙不會P圖,只會調亮,更不會弄什么漂亮的光斑。但是答應屈南的事一定要做。 [小怪物陳又又:生日快樂!一起進資格賽,拿金牌!@跳高隊南學長(粉色桃心)(粉色桃心)(粉色桃心)] 發送完畢,陳雙又用屈南的手機登錄App,留言轉發點贊三連走起,玩得溜溜的。 同一時間,正在教室里百無聊賴上晚自習的陸水,兜里一震。 [新消息:您的對手北剛剛吃掉了您的棋子,是否繼續?] 陸水從筆直的坐姿逐漸變成低頭看手機,眼睛里發亮。 生日過后,陳雙沒有每天追問屈南什么時候回來,也沒有磨著北哥,問他要自己的男朋友。天氣一天比一天暖和了,到了4月中旬時,訓練服的外套穿不住,大家紛紛換上了短袖。 距離校級聯賽已經過去兩個月,大家調整得差不多了,進入資格賽的沖刺期。陳雙的頭發變長,需要打理,他可以和教練請假,去步行街找一家理發館剪短,可是卻沒有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