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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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顧文寧有一絲膽寒,面前這個,無論從哪方面看都不像屈南,很邪門,他把我打成這樣,道歉就完了?你他媽看看他!他連說話聲音都變了! 過來勸架的人不少,一半圍著屈南,一半圍著顧文寧。大家伸著胳膊,目的在于分開這兩人,可是聽了顧文寧的控訴紛紛轉向屈南。 原本吵鬧的男生宿舍變得很安靜。白洋也不敢亂動,生怕自己的肢體語言泄露秘密,坐實了顧文寧的猜想。 南哥,文寧他說什么呢? 什么說話聲音都變了,怎么回事啊? 白洋艱難地吞了一下唾液,僵硬的表情重新調整到毫無破綻。大家都散了吧,這里 抱歉啊。一直沒開口的人突然說話,聲線和以前差不多,但是低啞一些,輸了比賽大家都有些沖動,文寧說話也沖了些,我不該動手,以后還是兄弟。 人還是北哥,但是很會偽裝,高三時北哥可沒少干這事。 牛逼還是北哥牛逼。 嗓子上火了吧?白洋趕緊給他臺階,最近大家都著急,火氣大,我過幾天給隊里買些金銀花和胖大海。 嗯,謝了。屈向北甩了甩拳頭,以后我和文寧會盡量控制情緒。 剛才還等著屈南給解釋的男生也沒再追問,本來這事就挺玄乎,明明人還是那個人,怎么可能不是?再說都是一幫粗線條的體育生,誰沒事追問這事啊。 白隊在現場,大家也不多cao心,再多勸幾句一哄而散。只有顧文寧又吃了個啞巴虧,挨了打,還沒人相信自己。 好了,這事大家各退一步。白洋盡心盡力地充當說客,每個人寫300字檢討,下不為例,我就不上報教練了。 顧文寧嘴角下方已經開始鼓起,顯然明天這里就是一片淤青。他還在看屈南,從熟悉的眉眼看到他的嘴,最后停留在他的拳頭上。 你們騙不了我,我他媽最清楚屈南是什么人,他就算玩兒陰的,也不會動手。顧文寧忽然笑了,想明白了似的,白隊,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幫他瞞著呢?挨一拳,炸出他有事,我不虧。 白洋抬了下眼鏡框。別瞎猜,真有事學校會不知道?我還沒問你呢,到底因為什么事打架? 他不是屈南。顧文寧完全看明白了,他不是。 沒錯,我不是。屈向北要出門抽煙,和顧文寧擦肩而過時故意停了一下,我是你老子。 說完,他把宿舍里的爛攤子交給白洋,離開了這里。 他不用去想白洋怎么處理,完全信任他有能力搞定,走出宿舍樓,屈向北像個神農架野人一樣無根無萍,不知道該去哪里坐著。 因為不知道自己將來會不會消失,或者融合,他也不愿意交朋友。孤獨這個詞自始至終困住了他和屈南,他們都沒跑出去。 人格不會怪人格,一旦分裂出來了,他和屈南除了主次之分,都一樣。 情侶擦肩而過,有些人和他打招呼,叫他南哥。屈向北點著頭,慢慢地,一個人到小訓練場的角落點燃了煙。 煙剛剛叼在嘴里,很少有人聯系自己的手機震動了。他以為是白洋,沒想到是一個陌生號碼。 [哥哥毒唯:北哥,下棋嗎?我ID叫世界上最好的弟弟。] 這人誰?屈向北納悶了一陣,自己從來不認識什么哥哥毒唯。等下哥哥弟弟下棋? 咬著煙嘴他笑了一下,是陸水吧,給自己下載軟件的時候存了號碼。對于電子設施他不是很懂,每次醒來都要惡補知識,現在屈向北點開那個國際象棋游戲,摸索著,學習建立新賬號。 ID就是最樸實的一個字,北。北代表了很多,代表他的身份,也代表他和屈南的性格愛好南轅北轍。 很快兩個人就加上了好友,第一局正式開始。屈向北看著屏幕上不斷移動猶豫落棋的小馬,第一次覺得,人間其實還不錯。 但是顧文寧這人欠揍。 第二天一早,屈向北頂著烏青的黑眼圈起了床,跟隨大部隊去禮堂開比賽總結會。任誰見到他都會以為是昨晚徹夜未眠,通宵作樂,事實是陳雙他弟下棋沒夠,輸了還不讓走。 而且他還過于聰明,能察覺出自己是否放水。要是故意輸給他,他還能反向推理一波,說出剛才那幾步自己是怎么作假的。 鬧得屈向北一邊想著怎么輸,一邊想著輸完別被看出端倪。困得他恨不得給陳雙打電話,讓他催他弟睡覺! 一直下到天蒙蒙亮,世界上最好的弟弟沒反應了,屈向北猜他終于困到睡著,這才趕緊補覺。 大禮堂里坐滿了校級聯賽的參賽隊員,屈向北剛剛坐穩,旁邊一個人噗通挨著他坐下。 陳雙,屈向北嘆了一口氣,這兄弟倆也太磨人了。 北哥你吃飯沒有?陳雙掏出包里的保溫餐盒,我媽今早做了三明治,讓我特意給你帶,還熱著。 我不餓。屈向北只想回宿舍睡覺,原本臉看向另外一側,不一會兒又轉回來,你和你弟一起住,對吧? 嗯,我弟只和我睡,他自己睡不行。陳雙把餐盒塞給他,我聽程丹說程丹就是我班同學,跳高二隊的,那個。他怕屈向北不認識,還給指了一下,他說昨天你把顧文寧給打了? 他嘴太碎。屈向北靠向椅背,你既然和你弟睡一起,以后監督他早睡早起。 是早睡早起啊,我倆昨天很早就睡了。陳雙信誓旦旦地說。 早睡?是你睡覺太死,根本不知道你弟玩了半宿手機吧?屈向北拿著三明治嘗了一口,教練進來了,他又趕緊放下。 黃俊帶著馬子平,還有體院的主任,一起來了。 大禮堂里變得很安靜,經歷了情人節的狂歡,重點還是要放在訓練上。主任的發言沒有什么實質性,主要內容是鼓勵士氣,把大家的心說得暖暖的,恨不得馬上出去跑圈,明天再干一場比賽。 可真正清楚隊內實力和實情的人,只有黃俊和馬子平。他們的話才是從最根本的角度出發,切實考慮到了運動員的壓力,用減免下一周的晨練作為集訓大小循環的開場。 封閉集訓大家都清楚,相信你們都和家長打過招呼了。黃俊說,面臨資格賽,學校準備將訓練隊伍分成兩撥,一撥是正常化,一撥是突擊化。突擊化針對的是冬訓成績提升明顯的同學。 陳雙一聽,自己應該會被分在突擊化。 希望大家都可以脫穎而出,爭取磨煉一層皮下來。馬子平說,還有一件事,這幾天不斷有校外運動員在社交平臺上公開叫板,大家處理得不錯,不管他們就行了。但是 陳雙一激靈,這個但是后面,不會是要點名提醒自己吧。 但是也有個別新生沒穩住,毛毛躁躁就應戰了。馬子平朝陳雙看過去,陳雙,下次注意,你不要回應就好。 陳雙的座位偏后,前面的人刷地回頭一片,都看他。 一緊張,陳雙就想撓撓耳朵、揉揉胎記,但他的手指從皮膚上滑過去,鼓足了勇氣:我沒有毛躁,是他們先挑釁。 這個反應叫黃俊很意外。那你說,以后遇到這種事,應該怎么處理? 當然是直接回應,努力提高實力,找機會虐爆他們!反正我不認輸,我就算沒贏他們,我也不認輸。陳雙聲音不大地說,語氣還有點中二。 黃俊無奈地搖了搖頭,誰都有這個時期,直到年齡足夠沉淀下來。好,很有精神!大家做好心理準備,在大小循環周期里找到差距,相信再和他們碰面時,每個項目都能虐爆他們! 底下一陣響動,有熱烈的掌聲,也有笑聲。 總結會結束后,屈向北走出禮堂,身后多了個小尾巴。 北哥我扶你吧。陳雙不給他拒絕的機會,我知道你腿疼。 屈向北的右胳膊被人拽過去,也沒法收回來。如果扶著的話不算怪異,要是自己不讓,兩個人拉拉扯扯,那才叫丟人。 氣溫和昨天相比有明顯回升,預示著春天和集訓大周期同一時刻來了。兩個人走到cao場旁的座椅上,陳雙不走了,將人拽坐。 北哥,屈南很多事我都不清楚,你能不能告訴我。陳雙想問好久了,但他有預感,如果直接問屈南,他肯定不說。 屈向北將雙肘向后放在椅背上。問他的傷怎么來的? 嗯。陳雙點點頭,還有,高三那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那年啊屈向北在記憶海洋中思索,回憶并不連貫,跳躍在他頭腦里,是,他那年瓶頸期,太著急突破,把前叉韌帶傷著了,休養了半年。 半年陳雙很意外,也很痛心。高三是體育生最要緊的階段,屈南竟然傷成那樣。他太急了,太急了。 他那時候走路都有問題,不確定能不能恢復。屈向北說,也是那一年,有些人知道了他家的事,說他爸爸,屈鵬,是瘋子。 陳雙的兩只手在大腿上攥了拳頭。 屈南從小學時就被班里人排擠,大家都說他是瘋子的孩子。屈向北說著屈南,也像說自己,同學都不理他,只有白洋和他說話。少年運動隊里的大孩子最初只欺負他,然后連白洋一起欺負,我記得有一次我醒過來,自己和白洋渾身濕透,身上的水像是擦黑板的水,全是粉筆末。 陳雙垂下頭,屈南把他偽裝得太好,太完美,完全看不出破綻。這個世界上不是只有自己一個人無奈。自己可以喊出來,屈南沒有,他忍著。 白洋挺有意思,當時就惡狠狠地說,屈南你別怕,將來我長大了去當官,當官一個個治死他們。屈向北提起那些事很想笑,笑兩個小孩兒幼稚。 然后呢?陳雙想起了白隊的金絲眼鏡。 那時候才多大啊,等白洋當官?我直接去打人,雖然兩敗俱傷,但最起碼以后沒人動我們。屈向北嘆了一聲,所以你覺得你能和屈南在一起多久?他的現狀就是我的現狀,有可能他一輩子都好不了。 陳雙坐在旁邊的樣子,仿佛是變成了冰雕。可是當他看向旁邊,眼睛是火熱的。 沒事啊,北哥你就放心吧,以后我會對屈南非常好的,會好好保護他。陳雙伸出手指對天空發誓,非常篤定,不對,是保護好你們。資格賽一起拿第一吧!再一起拿個全國名次! 屈向北將陳雙的臉看了又看,這一次倒是沒再說什么。 只是你以后不要再打架了,我怕姓顧的找你麻煩。陳雙想起昨天一陣冷汗。 看他有沒有這個本事了。屈向北站了起來,走吧,先做一下上肢熱身,屈南一直想超越2.20 他為什么沒超越啊?陳雙百思不解,你都跳過去了,按理說屈南也可以啊,你們是同一個身體,為什么 屈南?一個女生的聲音突兀地出現在兩人面前,打斷了陳雙的話。 陳雙循聲看去,是一個非常高挑的女生,目測身高已經有180了。他立刻想起屈南曾經說過的那個女孩兒,跳高的,他們在比賽當中認識。 你不認識我了?那女生朝他們走過來。 屈向北又開始在腦海中摸索,并且確定了,自己對此人毫無印象。 這他媽屈南上大學這幾年還給自己惹風流債了是吧? 作者有話要說: 屈南:哥你處理好之后我就出來。 第144章 咱們得想個辦法 女生越來越近,陳雙的醋意也逐漸增長。盡管屈南和她沒有發展成情侶關系,但兩個人有過互生好感的階段。 那個時候,自己還不認識屈南呢,還在高中當校霸。酸酸的味道從心底萌生,陳雙禁不住想,那時候的屈南是什么樣啊。 大一的屈南,校草,高分狀元,跳高隊的新星,笑起來的時候全世界都跟著一起點亮。可是誰又能看透他的少女心呢,只有自己知道他多無助,眼淚憋不住才敢往外掉,只有自己見過他的脆弱。 以前,陳雙想找一個替自己點亮全世界的人,但現在,他不需要屈南那么完美,完美到照亮一切,哪怕世界暗淡,他也可以循著那點微光,找到屈南躲起來的地方。 怎么,這么快就不認識我了?女生已經快要到面前了,她越往前走,身高優勢越明顯。陳雙雖然知道練田徑的女生有些很高,但是也沒想到,她這么高。 不僅高,還非常的漂亮。和學校啦啦隊女生的漂亮不同,她是運動員類型的漂亮,一身運動裝,跑鞋,哪里都沒露著,但不難看出她的比例驚人。 等到她走到面前1米左右,陳雙稍稍踮了下腳,自己的身高優勢就5、6厘米左右,可是女生顯高。 屈向北看著她,就是想不出這人是誰,又是一個陌生人。但是他又不能問,問了的話顯得屈南太渣,連姑娘名字都沒記住。這一刻他只能看著她,盡量保持一個淡定的狀態,仿佛只是一場似是故人來的相逢。 一切皆在沉默里吧。 這次校級聯賽我看見你了,本來還想去打個招呼呢。女生將屈南的表情盡收眼底,像是他,又不像是他,可能太久沒見多了一層陌生,退賽是舊傷發作嗎? 他韌帶受傷了。陳雙趕緊說,自從他開始發育,看任何女生都是俯視,這個完全可以平視,是高三那年的傷。 他特意強調了高三,想要用這個高三去贏他們相識的大一。他也想現在抱著屈南的身體啵一口,但是又怕北哥一個無敵神拳把自己打到渣都不剩。 哦,那年的傷啊,我記得你說過。女生原本沒注意到旁邊男生的存在,結果他這樣一開口,瞬間品出了一絲好勝心。 屈南到目前為止也沒和自己打招呼,不言而喻的氣氛在三人當中潛移默化地醞釀著,將周圍的路人排在外,這個空間場只留三個,你看我,我看她,她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