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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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南笑著聽他讀情書,更深地頂了進去。潤滑液順著兩個人的腿流到了腳面上。 這個情人節,從上午一下過渡到晚上,陳雙睜開眼睛,還能看到臥室外的黑板。黑板上還有兩個人寫下的名字。 屈南,陳雙,外面一個心形圈。寫得歪歪扭扭。 屈南躺在旁邊,摟著自己睡覺,還穿著那條什么都遮不住的小裙子。 浴室的地上全是玫瑰花瓣,床頭柜上,還放著自己去年給屈南寫的帶有sao擾嫌疑的情書。 自己從頭到尾念了好多遍,每念一遍都是羞恥。 自己還穿著校服上衣,只是褲子沒了。 陳雙又看向浴室,這個情人節過得太充實,算是最好的賽后修整。只是,一會兒是不是要收拾浴室啊?最起碼要把套間的衛生做完,再走。 作者有話要說: 又又:要做衛生了,不想收拾,裝睡吧 四水:已經在磨刀了。 第142章 他不是屈南 發生過的事在陳雙腦海里走馬燈一樣旋轉,他捂住臉,天啊,學妹掏出來比學長還大,這叫什么事啊? 真就裙子越短,底下不軟唄? 只是屈南的變裝太有欺騙性了,女士襯衫也是短款,露著腹肌,在胸口下方還系了一個蝴蝶結,底下配格裙要是以后還有機會,陳雙這個不長記性的人還想看他穿。 猛男就應該穿小裙子。 唯一苦了的只有自己,被抱到洗手間面對鏡子念情書,兩個人玩足了教室高中戀愛的戲碼。陳雙嗓子都啞了,拿起床頭柜的礦泉水來喝,以前還以為自己是大猛1,鬧了半天,原來自己是大猛0。 這盛世如你所愿,陳又又,情書上怎么寫的,全部成真。 喝著水,旁邊也有了動靜,陳雙含著水把瓶子遞過去,開始施展自己的男友力。渴不渴? 穿著裙子的人慢慢睜開眼,看到陳雙時,明顯一愣。 陳雙也一愣,趕緊用被子蓋住腰部以下。北哥? 屈向北確實愣住了,自己上一個畫面還是在酒店房間里,那個叫顧文寧的人一直在挑事,但是礙于是賽期,屈南的身體狀況也不算好,忍了。好不容易逃離了陳雙的糾纏,他躺下休息沒多久 怎么一睜眼,自己又和陳雙躺在一起了?屈南這小子到底有什么毛病,被陳雙勾了魂了? 自己還真是逃不過,無論逃到天涯海角,離陳雙多遠,只要人格切回屈南,屈南還是會不遠萬里回到陳雙的身邊。 你回到陳雙身邊就回吧,這他媽屈向北快速地掃視一圈,這地方不像在家里,也不像在宿舍。 酒店?他看向旁邊的透視浴室,一個大浴缸,滿地都是水和玫瑰花瓣。 不會吧?屈向北痛苦地閉了閉眼,才想起來,情人節快到了,屈南一定是在和陳雙過節。 一地狼藉,無聲地告訴了他,剛剛發生過什么。 北哥你醒了?陳雙打了個哈欠,已經見怪不怪,作為屈南的男朋友,他完全接受了他的病,而且界限劃開,絕不和屈向北發生什么。人格就是獨立的人,他不能給屈南帶綠帽子。否則這放在廣播劇里就是NP了。 他不NP,他和屈南1V1,還是HE。 他裹著薄薄的被子下了床,拉開旁邊的窗簾。天都黑了,咱們收拾收拾準備退房吧? 還真是在外面開房了屈向北抬起頭,一陣頭暈目眩,全身疲憊,只想摸根煙。可是當他坐直之后,原本陰郁的表情更加陰郁。 怎么自己還穿著小裙子呢? 裙子還這么短,什么都遮不住這他媽,屈南干什么呢?屈向北從沒想過自己居然有一天會穿這個,恨不得直接暈過去再也別醒過來。 更想抽煙了,屈向北靠著床頭,無意間,發現陳雙穿著的T恤和外套好像是校服。和屈南高中時候的校服非常像。 他又看了看自己的裙子,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 北哥,咱倆是不是要收拾一下浴室?陳雙穿好褲子,要是不收拾,退房的時候會不會扣錢啊? 別跟我說話。屈向北沉悶地說,頭頂像籠罩了一片烏云。精神世界受到重創,主題房間,校服,蓋不住什么的短裙,他沒法接受。 看他沒反應了,陳雙也靠在了床頭。北哥,今天情人節,屈南給我買花了呢。 閉嘴。屈向北獨自消化著這一切,我和你不是戀人,不和你過情人節。你別逼我,逼急了我去外面找個情人。 那可不行,你去找情人我頭頂不就綠了嘛。陳雙大大方方地說,為了不讓你出去亂找,等屈南下次回來我就帶他去紋身,左胸口紋陳雙初戀,右胸口紋一眼萬年,你覺得怎么樣? 閉嘴。屈向北揉著眉心,太愁人了,這糟心的情人節。 屋里簡直沒法再看,屈向北下了床去換衣服,到處都是那啥過的痕跡,他又想起陳雙上次的項圈,擺明這兩人玩很大。眉頭一直沒舒展,他走進浴室,盥洗臺上有個東西,他好奇地拿起來看看。 這個是我的乳釘。陳雙剛好進來,你身體沒有不舒服吧?我有時候比較猛。 屈向北差點把小東西給扔出去。 褲子里有兩部手機,一部是屈南的,一部是自己的。一不小心拿錯,屏幕亮起來,兩人合影當屏保,屈南那邊還有兩行字。 陳雙初戀,一眼萬年。 屈向北趕緊把這部手機放回兜里,看著陳雙笨手笨腳地收拾,不得不加入了這場工作。 快收拾完了的時候,屈向北發現洗手臺上有一整盒沒開封的套子。 沒用過。他轉過身,實在不想在這里待下去了,結果又被外面的教室震了一下。課桌椅完全仿真,有一面桌子是歪的,地上掉了一管什么東西,習題冊整個報廢。 黑板上寫著兩個人的名字,還他媽的用桃心圈住。 這一定是屈南干的,他少女心。 屈向北飛快地收拾現場,毀掉證據,擦掉字跡,終于帶著陳雙離開了這間主題房。陳雙懷里還抱著一盆樹? 這里距離首體大不遠,兩個人在街上一前一后地走著。和小情侶擦肩而過時陳雙完全不慌:北哥,你肚子餓不餓? 屈向北不回答,羽絨服的拉鏈沒有拉,任憑冷風吹進領口,仿佛不會冷。 你得接受現實,我和屈南就是情侶關系,我不會辜負他的。陳雙把花給他看,這是屈南送給我的月季,叫空蒙,等養好了我搬去你家天臺。 快到東校門了,屈向北轉了個方向。 你去哪兒啊?陳雙問。 買包煙。屈向北頭也不回地回答。 只許買一包啊,屈南在戒煙呢。陳雙在后面喊,再一轉身,看到了mama的車。 四水正從車里跑出來,跑過馬路,給了自己一個大大的擁抱,如同失而復得。哥! 你們怎么來了?這是意外之喜,陳雙摸著弟弟的頭,怎么了? 電話不接。陸水蹭蹭陳雙的臉,意思是剛才打電話打了好幾個都沒人接。找不到哥哥了,嚇得他立刻帶著王靈芝過來。 哥沒事,你別害怕。陳雙朝mama招了招手,哥先把這盆花放到車上去,月季怕凍,你等我一下。 陸水點點頭,看著哥哥跑向了阿姨的車。路邊有座椅,他自己一個人坐下,等著一會兒帶哥哥去吃飯。 今天是情人節,他要和哥哥一起過。 屈向北叼著煙從小賣部出來,沒找到陳雙,倒是一眼發現陳雙的弟弟。陸水也同一時間發現了他,看他時,眼睛里明顯在識別人格。 你怎么來了?屈向北走過去坐下,一支煙夾著。 我哥不接電話。陸水喜出望外,飛速拿出筆記本,我知道你叫屈北。 屈向北沉默了兩秒。屈向北。 屈向北陸水想了想,撕下本上寫錯名字那頁,新寫了一個屈向北,你怎么又出來了? 屈向北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可能是屈南最近太不穩定造成的。但他確實有很多事不明白。我問你,顧文寧為什么說他是你哥的前男友? 陸水眼中隱藏的憤怒一閃而過。我哥高三的時候喜歡他,他不喜歡我哥,后來他也沒有提分手,只是再也不回電話不回短信。他把我哥甩了。 屈向北越來越聽不懂,陳雙不是說他高三時候和屈南在一起么? 他不理我哥。陸水繼續說,所以屈南要是和我哥分手,我會追殺他。 就你?還想殺我?屈向北眼角瞄他一眼,無奈地笑了一下,還是算了吧。 我曾經計劃殺了我爸,而且差一點成功。陸水很鎮定地說,任何讓我哥傷心的人,我都不原諒。我只有我哥。 那你哥以后會有屈南,你怎么辦?屈向北反問他。 陸水的手在本子上摸了摸。我哥永遠把我放在第一位,我們是家人。你呢,你沒想過自己是誰? 這個問題,其實困擾了屈向北很久。 他抽著煙,有時候和屈南同樣迷茫,雙重人格并不是用來炫技的,而是實實在在的困惑。他困惑,屈南也困惑,他們是困在一具身體里的兩個人,兩兄弟。 想過。最后屈向北說,我知道自己是人格,次人格永遠壓不住主人格,我不可能代替屈南活著。而且我對這個世界沒有看法,沒有記憶,沒有鏈接,我不認識的人很多,包括屈南的家人,可能唯一熟悉的就是白洋。我好像情緒功能不健全。 那你都喜歡干什么?陸水飛快地做筆記。 以前想不通的時候就會看書,去書里找答案,慢慢看的書越來越多。屈向北彈了彈煙灰,我喜歡哲學,還有國際象棋。 陸水正在記錄他的點滴,筆尖忽然停在紙上,他蓋上筆帽,興奮地拿出自己的手機,點開了一個App。 屈向北接過來一看,是國際象棋。只不過是殘局,人機棋面咬得很緊,雙方陷入膠著。他將煙摁滅,高度專注地盯著棋盤格,左手的拇指壓在手機屏幕上。 手機發出了落棋子的噠噠聲。 陸水震驚了,原來雙重人格這么神奇,可以有兩套不同的智慧系統。 不一會兒,屈向北將手機還給他。吃了。 人機對戰顯示本局已贏,機方的國王被吃了,這是陸水打了兩星期的局。他收好手機,在筆記本上寫下一句這個聰明。 你沒女朋友?屈向北又問。他不知道為什么問,大概是因為知道了兩兄弟的身世,盡管他總想逃離陳雙。 陸水搖搖頭。我有我哥。 屈向北聽他這句聽到耳朵起繭子,將自己的手機遞給他。幫我下載一個下棋的軟件。 說完,他抬起屁股走了,陸水拿過手機點擊軟件,尋找自己那款可以聯機的國際象棋軟件。等下載完成,屈向北拿著一束花回來。 拿著吧。屈向北扔給他,你哥都有花了,給你也買一束。 因為不是情人關系,買了幾朵向日葵。陸水拿著花,好奇地摸了摸向日葵的花瓣。這時陳雙跑了過來:北哥,我媽說帶咱們一起吃飯,咦,向日葵是誰的? 我給你弟買的。屈向北朝馬路對面的王靈芝招了招手,你們去吃吧,我怕和你媽多聊幾句就露餡。 陳雙倒是不怕露餡,無論屈南有什么問題,他相信mama都會接受,也會尊重自己的選擇。可是屈向北執意不去,和王靈芝打過招呼之后,走進了東校門。 再過陣子就是封閉集訓了,屈向北給白洋打了電話才問到自己住哪個樓,終于回到宿舍,結果看到了顧文寧。 自己竟然和顧文寧一個房間。 呦,回來了?顧文寧剛從上鋪下來,沒陪我前男友過情人節去? 屈向北尋找貼了屈南標簽的衣柜,將羽絨服脫了掛進去。 原本我還擔心你帶他回宿舍呢。顧文寧在旁邊拿東西,開個房又不貴,陳雙又不是不好上手,不至于 耳邊一陣風聲,還有柜門被撞上的巨大響聲,顧文寧永遠都想不到,身為體院優秀運動員的屈南會動手打人。 一拳將他砸出了好幾米。 鈍痛自下顎骨而上,直竄到腦仁,要不是身后有墻,顧文寧直接一屁股坐地上。可是劇烈的疼痛不如震驚力度大,在剛才那一剎那里,他相信自己看到的人不是以往的屈南。 像是預賽那晚,自己在酒店里見過的那個。 打了他的人就站在面前,一動不動,仿佛定住了,沒有再補幾下。門外的人聽見動靜沖進來勸架,還以為這是一場你死我活的爭斗。 直到白洋將顧文寧扶穩,顧文寧忽然一喊:他不是屈南! 你瞎說什么呢?同學之間有矛盾很正常,大家說開就好。白洋心虛到指尖出汗,屈南從小習慣忍耐,可北哥不是,他就是怕出事才趕回來,結果還是出事了。 作者有話要說: 屈南:打他! 第143章 我太難了 動手這事可大可小,往小了說,可以說成互相推搡、碰撞,然后握手言和。往大了說,一旦夸張成隊內矛盾,那動手方就很麻煩。 隊內矛盾是學校三令五申禁止的,如果鬧大,很可能沒收剛剛得到的獎牌。 白洋更沒想到,顧文寧能有這個腦子,發現屈南更換了內核。歸根結底,還是因為同學間太過熟悉,一起吃住3年,對方一舉一動全部看在眼里。當一個熟悉的人接連做出違背性格的事,想要瞞住很難。 說夢話呢?但再難也要瞞,白洋按住了顧文寧肩膀,這次比賽咱們首體大集體失利,大家心情都不太好,我現在就去批評屈南,一會兒讓他給你道個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