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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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走走,昌哥帶你吃飯。他攬住陳雙,可不敢讓大缺德趁機行兇。 我還不餓呢。陳雙摸著頭頂的新奇手感,以前染發導致發質干枯,現在好順滑,你們摸摸,我好滑啊高中校服我留著呢,來不及洗衣服就讓四水換著穿。 陶文昌想捂住他的嘴,來不及了。 真的么?屈南站到陳雙的旁邊,靠近他的頭發,小心地聞了聞。 因為只是小發廊,所以用上的染發膏不算太好,有很化學感的香味,可是屈南卻覺得很好聞。他忍不住,摸了一把。 好順滑,發梢稍不留神就蹭過了指尖。仔細看,就會發現黑發膏顏色太深,比一般人的黑發都要黑。 莫名其妙的,讓屈南想起白雪公主里的一句話,頭發黑得像烏木,又黑又亮。 那年,黑頭發的陳雙傻乎乎地站在主訓練場的鐵絲網墻外,猶豫不前,舉棋不定。他穿著校服,里面是一件白T恤,胸口還有校徽。外面是一件常見的運動款校服外套,最常見的藍色長袖長褲。 可是穿在他身上,那么特別,讓人過目不忘。 校服要是還留著,可不可以穿一次給我看看?屈南的手還沒舍得離開陳雙的發旋,繞著圈去卷他的頭發。不僅染發了,發型師還剪了干枯的發梢,發型利索干凈,和那年他們的初見一模一樣。擋住胎記,露出了眼睛。 陶文昌皺了皺眉,這事不妙。校服有什么可穿的,大家都大學生了,再說 可以啊。陳雙抖落了一下頭發,又撣撣肩上的碎發,不過你要看我穿高中校服干什么? 還干什么?你說干什么?陶文昌痛苦地皺起眉頭。 我想著,那年沒有鼓起勇氣問你要手機號。屈南說得不能再正經,眼神透亮,不帶一絲雜質,愿景重現一次,我要把這個遺憾補上。 哇,竟然是這樣,陳雙又想扭動了。屈南這人好好啊,他還想把這個遺憾補上。也對,自己在北哥面前可是說自己高三就被屈南要了手機號的,直接跨過姓顧的。 他點了點頭,屈南又摸了摸他的頭。一陣風吹過,陳雙又聞到了檸檬香,讓他沉浸其中。 陶文昌屏住呼吸,只聞到濃郁不散的茶香。 回酒店后,屈南先帶陳雙去找黃俊,展示新染的黑發。再陪著陳雙回619收拾行李。方浩大字型躺在床上休息,見到學長立刻坐直:昌哥,南哥。 這次你除了800還有接力,加油啊。陶文昌看了一眼同命相連的方浩,咱倆都是電燈泡組,你 說著,他又看向正幫陳雙準備賽服和鞋子的屈南。 你夜里盡量早睡。陶文昌滿臉沉重地通知方浩。 我也想早睡啊,換床我睡不著。方浩說,他和陶文昌是高中校友,只不過低了一級,我還是想念我的記憶床墊。 別記憶床墊了,你現在還不知道水深火熱呢。陶文昌看了看時間,走吧,早點吃飯,下午開會,迎接預賽。 屈南親手把陳雙的賽服和賽鞋放在床邊,又檢查完他的鞋底。你們等我一下,我回去拿手機。 陳雙點點頭,屈南一定是去拿第二部 手機了,給屈向北用的那一部。他要隨時記錄周圍的環境,以備突發狀況。 大家都在6層住,回608只用十幾秒,門開著,顧文寧正和兩個男生在屋里談笑。 這不是屈南嘛。顧文寧看了一眼他,怎么,這次準備拿第幾? 屈南轉過身,忽視來自顧文寧的敵意,蹭過另外兩個人的肩膀,沒有回答。 不是我說你,家里有病人就好好照顧病人。顧文寧終于找到了屈南的突破口,一直以來,屈南在隊里的形象完美無缺。而那個視頻里,擺明有一個人不正常。 良性競爭不全是運動圈的日常,為了把成績好的人拉下來,打心理戰術也是一環。 精力還是放在比賽上吧,大家加油。這個道理不止顧文寧知道,屈南也知道,所以心平氣和,我不能保證自己是最強的,只能盡力。 是嗎?顧文寧逐步靠近,近距離下問,我前男友怎么樣?爽不爽? 屈南的眼神變了變,舌面緊貼自己的上牙齦,把情緒和唾液一同往喉結下壓。但最后只是拿起手機,離開了房間。賽期不能沖動,他很清楚沖動的后果,而比賽需要冷靜,誰也別想這時候激怒自己。 距離開賽還有3小時,這時自助餐廳剛剛開。屈南和陳雙匯合,連同方浩和陶文昌一起下樓。展示了參賽證件才有資格進入,陳雙趕緊把補辦證件收好,生怕弄丟。 盡量吃好消化的,但是別吃太多。屈南帶陳雙去找座位,這次是校級運動會,所以沒有血檢和尿檢,要是再往上打比賽就要注意了,最好只在學校里吃東西。 有這么嚴格?陳雙坐下問。 可不是,咱們身邊可是有人吃過這個虧的。陶文昌也坐下了,隊里有定期的禁藥宣傳課,禁藥代表是三級跳的孔玉,下次昌哥帶你去聽聽。 血樣和尿樣是運動員除卻成績之外最重要的。屈南補充,藥是捷徑,是非常可怕的東西,但永遠有人鋌而走險,或者明知故犯,包括奧運。有人的地方就有藥,咱們能做的只有不碰。 陳雙認真聽著,隨著他們的對話,慢慢步入這個陌生的競技世界。這個世界遠比自己想象中復雜,危險,走錯一步萬劫不復。而那些毒藥一樣的誘惑,就是走捷徑的明碼標價。 忽然他后背一沉,有人趴了上來。 真是你啊!薛業掰著他的下巴左右看,剛才看你背影,我從屁股形狀上判斷就是你,可是發色變了所以沒敢認。 教練讓我染回來的。陳雙差點趴在桌子上。 染回來也好看,顯小,我都不敢認了。薛業不斷揉搓陳雙的黑頭發,新染的顏色怎么這么深啊,還顯白。 祝杰!屈南坐在對面,朝著遠處正在找人的祝杰喊了一聲,薛業在這兒呢! 祝杰腳步一停,皺著眉朝這邊掃視。 屈南面帶微笑地看著他,用口型說:管好你的人。 完了完了,我去找杰哥了!薛業一激靈,趕緊拍拍陳雙的腦殼,下午賽場見!他丟下陳雙,朝著祝杰那邊跑去。 陳雙揉著脖子,不明所以地看回來:薛業怎么這么怕祝杰啊 是嗎?方浩直接笑了,我們是校友,高中時候我也這么覺得,直到我大學軍訓,精神和視覺受到雙重震撼。 唉,我當時不在現場,只能聽你復述。陶文昌很可惜地搖搖頭,這個瓜沒吃到。 什么瓜?陳雙剛問一句,被屈南拽了起來。 走吧,咱們去拿好吃的。屈南用虎口卡住陳雙的腕口,你怎么對他們的事情那么感興趣啊? 我就問問。陳雙回答,快步跟上他。 到了自助餐區域,屈南去領盤子,陳雙站在原地等待,東看西看。好緊張刺激啊,周圍的人都有隊服,他們是來自五湖四海的競爭對手,同樣有天賦又足夠努力,經歷千錘百煉才走到這一步。 不知道周圍有沒有跳高的,陳雙轉了個身,結果和人撞上了。 Fu那人剛要罵人,后面兩個音節直接吞掉。陳雙定睛一看,完了完了,自己竟然撞上了留學生。 他比自己要高很多,大概1米95了,自來卷金頭發,藍眼睛,憤怒地瞪著自己。不至于吧?陳雙趕緊說了兩遍對不起,撞一下發這么大火? 中國人,真多!那人來回打量陳雙的臉,怪物。 陳雙發愣了,愣著的時候,那名留學生已經轉身而去。等發愣完,陳雙怒不可遏,并不是因為有胎記被人叫成怪物,而是他那句,中國人真多。 中國人就是多,怎么著,你不爽你別來啊!媽的!陳雙的愛國精神憤然蘇醒,直到屈南回來,他還忿忿不平。 那傻逼,竟然敢那么說!我他媽真應該讓他嘗嘗社會主義鐵拳!陳雙氣得毫無胃口。 先吃飯吧,咱們控制不了別人,要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屈南勸著他,給他剝了兩個雞蛋。 我當然生氣了,什么人啊,找打。陳雙氣呼呼地吃掉雞蛋白,再摸摸小怪物胎記,你別生氣啊,你才不是怪胎呢。 這一頓飯,陳雙食之無味,沒想到預賽還沒開始,自己就被點燃了。吃過飯,所有人回房間午休1小時,下午兩點分批去會議室開會,陳雙已經換上了自己的藍色賽服,在一堆黑色賽服里非常醒目。 除了他,程丹也是后期加入的,穿著他自己的橘色賽服。 跳高一隊一共上了12個人,二隊上了8個,黃俊的意思很明顯,這次跳高金牌一定要拿到。 陳雙和程丹,你們兩個是后期加入的,心態上可能差一些。黃俊重重吸了口氣,盡量吧。 陳雙聽到這句話,沉默地點了點頭。盡量吧,他一定盡量完成任務。 還沒開賽,但是賽前的壓抑感已經撲面而來,是一種嚴肅的氣壓,控制著每個運動員的情緒。 2點30分,跳高20名運動員全部到場,進行最后的檢查,2點45分,第一聲槍響開始,是徑賽那邊的100米短跑,同時宣告為時兩天的大賽拉開序幕。 100米很短,10秒左右就是一輪,陳雙跟著屈南和陶文昌,一路進入跑道東南角。 這一塊,是專門騰出給背越式跳高的地盤。4名掛著裁判證件的人走近,1名拿著全體參賽成員名單的工作人員開始點名。10所學校的跳高體育生聚在一起,200多個,烏壓壓站了好幾排。 順序不按照學校來分,為了公平起見,只按照姓名拼音順序。陳雙胸口別著自己的第一個比賽編碼,和白隊站在了一起。 咱倆挨得近,我是B,你是C。白洋胸口是25001,首體大在本市的參賽代碼是25,他是001號,第一個報名。 屈南和昌哥他們離好遠啊。陳雙胸口是25198,是首體大最后一個報名,還沒有賽服。任誰一看,都知道這是臨時添加的人。 沒事,咱們互相照應。白洋這時摘掉了金絲眼鏡。 白隊你近視多少度?陳雙忽然問。 近視?白洋笑了笑,0度,眼睛好著呢。戴眼鏡是為了提前適應仕途,也是裝一把斯文敗類。 陳雙立刻瞪大了眼睛,白隊竟然是這種人嗎?就在這時,一個被點了名的人被裁判帶到這一隊,因為拼音的順序,他站在了白洋和陳雙的中間。 一頭金發一晃,陳雙拳頭硬了。他看向那名留學生的證件,查爾斯。 比賽精神沒被激活,他的愛國精神倒是激活了,必須要贏他。 作者有話要說: 昌子:茶王還是那個茶王,還更濃郁了。 運動員又又,激活! 南妹面對顧文寧是很理智的,但是北哥就不一定了。 PS:方浩就是杰業大學軍訓番外里的那個記憶床墊愛好者。 第124章 一躍成名 白洋將眼鏡放進眼鏡盒,發覺陳雙的眼神不太和善。于是他把陳雙叫到身邊:怎么了?要打人似的。 是想打人。陳雙盯著查爾斯。 他啊?白洋看向旁邊的工作人員,已經在做最后的賽前指引了,理體院去年的留學生,美日混血,但是日本混得不多,美國長大。你和他結梁子了? 嗯。陳雙點頭,不知不覺間開始調動自己的賽前狀態,希望能發揮最好實力。 別動氣,大家維持表面功夫就好。白洋拍拍他肩膀,轉過去很客套又很圓滑地打招呼,嗨!又見面了。 查爾斯頗為警惕地掃了一眼,白洋他認識,是老對手。另外一個完全沒印象。 不對,他臉上那一塊青色,忽然有印象了。 是你?查爾斯瞇著眼確定,中午那個,怪物? 怪你媽!陳雙拎著拳頭就要上了。白洋趕緊攔住,掐著陳雙的手壓下來,再次面對查爾斯時,還是那副永遠不破的精明笑容。 他叫陳雙,是這次上比賽的新人,大家以后都是朋友。 朋友?查爾斯那雙藍眼珠從陳雙胸口滑過去,我不和沒有隊服的人做朋友,中國人鬼主意很多呢。 這時,看臺上響起熱烈掌聲,是給百米沖刺那邊的。陳雙在這場掌聲里升騰起從未有過的決心。隊服和成績在賽場上就代表一切,只有贏,才有話語權。 贏不了,就會任人欺負。 我會有隊服的。陳雙簡短有力地說,而且我不屑和你做朋友。聽得懂不屑嗎?這是中國話。 一直在原地活動腳踝的查爾斯忽然看過來,笑起來,jian詐又傲氣。你很有意思,但是你會輸得很慘。 陳雙,跟我過去熱身。白洋適時將他們打斷,帶陳雙去旁邊活動膝蓋。 陳雙再也沒有開口,在來之前,每個人都做好了熱身。現在他腳踝上沒有鉛帶,活動起來更自如,忽然,看臺上出現一張熟面孔,王國宏。 他來干什么?陳雙問。 來看比賽的。白洋說,他是國家級裁判,校級聯賽請不動他,但是他有時候會來看一看田賽。畢竟他急行跳遠出身。 急行跳遠那是薛業那邊的項目啊。陳雙看向沙坑。 沙坑附近還沒有人聚集,跳遠項目預賽在下午4點。 熱身活動一直進行了20分鐘,200多名跳高運動員分進各自的小組里。陳雙這一組又進了不少人,其中打頭陣的,是一個姓阿的少數民族男生,叫阿爾哩。然后是白洋、查爾斯、自己、程丹剩下的依次往下排。 正式開始之前,他回頭找了一眼,屈南和昌哥不在一個組里。他又看到了柯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