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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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不住,當裁判在賽場確認參賽信息時,你還要和裁判、觀眾致敬。屈南繼續加強語氣,每個人都會看到你的臉。 陳雙點了點頭,運動職業萬眾矚目,自己走上這條路,無法避免。 所以屈南笑著打了個響指,我和你說過什么? 我很好看。陳雙立刻回答,仿佛形成了下意識的應激反應,他們看我是因為我好看。 沒錯,他們看你是因為你好看,他們要是說你,都是因為嫉妒你好看。屈南的手替他松了松領口,猶豫了一下,紅著臉問,勒不勒? 陳雙搖了搖頭。 你不要騙我,運動員不可以騙教練。屈南說。 陳雙立刻點頭。有一點點。 這時,場內爆發起陣陣掌聲,又有一所大學入場了。屈南在紅白相間的隊伍里,兩只手伸進陳雙的外套高領,像幫他調整衣服,偷偷調整了一下松緊度,往后移了一個扣眼。 拇指伸進去時,他撫摸陳雙的勒痕。一切都發生得那么隱蔽,他們足夠小心,足夠甜蜜,沒有人會知道他們的秘密。 站在他們前一排的陶文昌眉心緊蹙,噫,真可怕,直男只想比賽。 作者有話要說: 陶文昌:我可能是天上的月老下凡歷練。 ps:屈南口中的那件事故,看過《被嫌棄的,卑微愛情》的讀者肯定都記得,就是小業那次。 第122章 黑發又又 調整了一個扣眼之后,陳雙仿佛得到了呼吸的權利,隨之而來喉部肌rou得到釋放,他大口吞了幾口冷空氣。 空氣里有一絲絲專屬于初春的甘甜,木質香,像掰斷的樹枝,讓人想一直聞下去。 入場式就在他們身邊進行,一場刺激的搏殺盛會拉開序幕,人潮涌動,每一身隊服下面都是一顆蓬勃跳動的熱心。還有他們滿腔的熱血。 金牌只有一塊,可往頂尖狂奔的人永遠不缺。 終于,輪到首體大的隊伍動了。 B入口的大門完全打開,兩側站滿引路的志愿者,盡管屈南說這只是一次大型的學校之間的運動會,可是在陳雙眼里,這和奧運會差不多。隊伍一開始移動很慢,隨著下坡,陳雙看到前方黑壓壓的一片腦袋。 他忽然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全校唯一一個金毛就是自己。 隊伍繼續前進,運動場入口是一個標準下坡接上坡,等到進入場內,視野豁然開朗,場面頓時開闊。光線重新進入陳雙的雙眼,他看到了更大的賽場,進入了未曾涉足過的平臺。 綠茵場,滿圈看臺,頂棚遮光板,和手臂一樣長的攝像頭他曾經夢想過的一切正在實現。耳邊有教練槍的鳴槍聲,穿著紅白配色的啦啦隊正在跑道表演。 這是專業的啦啦隊,競技啦啦隊。陳雙真變成了沒見過世面的小土狗,跟著屈南進了城,他目不轉睛,被啦啦隊的拋接連環動作吸引。 注意,跟緊我。屈南適時地提醒他,現在是入場儀式。 好熱鬧的入場儀式啊,比逛廟會還熱鬧。陳雙加快兩步到屈南身邊,除了他,還有幾個同校生沒有隊服,他們都是后加入的。 啦啦隊好厲害啊!陳雙不由感嘆,以前我們高中就沒有。 啦啦隊也有競技比賽的,他們也是運動員。屈南帶著他往前,逐漸接近看臺最中央,你為什么總看她們啊? 嗯?陳雙看向他。 一看到啦啦隊,你就不看我了。不過這也正常,畢竟他們飛來飛去。我就不行,我不會飛。屈南說。 我沒看他們飛來飛去,我看她們穿的裙子呢。陳雙內心竊喜,那種白色小短裙穿在屈南身上,人間絕色啊。 你就喜歡小裙子別看了,往前走。屈南笑著撞了一下陳雙的肩,兩個人一起走過了看臺。 看臺上全部都是領導,還有各大學校的教練員和一些裁判。走過去時,陳雙不知是自己多想了還是真實的,黃俊在上面緊皺眉頭,一直在看自己。 走過看臺區,運動員繞過四分之三的跑道進入中央區域,等待最后一個環節。陳雙在轉彎時看到了幾面外國面孔,這應該就是白隊所說的留學生了。 用留學生來打比賽,多多少少有些不公平啊,這算作弊嗎?可陳雙再一想,首體大也有留學生運動員,好像是韓國跆拳道和巴西柔道,但是跳高的,沒有。 在跳高這個項目上,亞洲人目前并沒有優勢,要是碰上了肯定是一場苦戰。千萬不要碰上。 等所有學校走完入場式,現場的鳴槍聲轟隆隆了一陣,象征進入下一個環節。看臺上的領導們讓開地方,給本次大賽最主要的陣營騰面子。 裁判組。 裁判組是否公正,是一場比賽的主心力量。沒有公正的評分,比賽沒有任何意義。隨著裁判組發言人上臺宣讀聲明,并起誓本次賽事絕對公正,陳雙的緊張感又來了,卻不是因為自己。 跳高也好,跑步也好,投擲類也好,項目不是評分制,強者勝出,弱弱敗北。也在很大程度上保證了公平性,因為誰牛逼誰不行一目了然。 可評分制的比賽,水分和偏見都太多了。陳雙想起四水。如果弟弟將來在比賽中遇到惡意壓分,被人偷走了金牌和夢想,他一定坐不住,拎著菜刀也要去找裁判,把四水的榮譽搶回來。 中央區有站位小紅點,每個運動員占一個。陳雙又看向和自己一米之隔的屈南。 屈南正在看前方的校旗,摸不通他在想什么。可能他在想20年前的哥哥,那年,屈向北應該也代表首體大參賽。 現在他們走上了同一條路,陳雙往上拉一拉領口。周圍大概幾千人,他和屈南不用說話,不用眼神交流,他們有專屬于兩個人的小秘密,在陽光之下,在眾目睽睽之下。 令人興奮的開幕式在展示隊旗這個環節后結束了。每個學校都有自己的旗幟,印有自己的校徽和校名。隨著運動員退場,10面校旗升起在主看臺兩側,迎風展開,獵獵作響,如同大學生的生命力。 退場后,大部隊先去安置點拿各自的行李,下午比賽正式開始,但全部都是預賽,明天才是決賽。時間緊任務重,陳雙還沒從激動中清醒,就要面對自己的第一場正式預賽了。 脖子上掛上補辦參賽證,他跟著隊伍步行至賽場周圍的酒店。酒店大堂中央分發房卡的人,是學生會副部長唐譽。 哇,這酒店好大!好豪華!陳雙繞著大堂看了一圈,好多人啊! 不大怎么裝得下這么多人,你快回來。屈南拉他到自己身邊,圈在半懷中,一看是唐譽安排住宿,就有點皺眉頭,怎么又是他 怎么了?陳雙問。 陶文昌在旁邊給俞雅發入住環境照片,冷冷一笑。這梁子算是結下,屈南當然是準備算后賬,因為唐譽冬訓安排宿舍沒把你倆放一起。 沒事,有時候覺得唐譽挺辛苦的,明明不是體院的人,每次還要管那么多。屈南笑了笑,你在這里等我,我過去拿房卡,你就在這里,不要亂跑。 陳雙被留在原地,趕緊貼住陶文昌,生怕人多,自己再把自己弄丟了。可屈南的話又讓他想起白洋的話,對啊,唐部長不是體院的,卻什么都管,可能真是關系戶。 等屈南拿著幾張門卡回來時,黃俊剛好站在陳雙面前,臉色鐵青。他趕緊跑過去:教練,您找他干什么? 正批評他呢。黃俊剛被上級批評完,全場除了他,你見著哪個人染發?這還是代表學校呢,趕緊想辦法弄一下。 可是陳雙揉揉自己的頭發,我看見留學生也染了。 留學生不歸咱們管。黃俊說,你以為我不想管?人家和咱們不是一個教學系統,管不著。趕緊想辦法處理一下。 可陳雙還想再努力一把。 我帶他去染回來,不是什么大事,他第一次參賽,您別嚇著他。屈南立刻穩住了教練,我先帶他放行李,馬上解決。 那行,交給你就放心了。黃俊多看了幾眼屈南,臨走時意味深長地問,沒事吧? 暫時沒事。屈南搖搖頭,要是有事,我自己也沒辦法。 嗯。黃俊等了幾秒,家里沒事吧? 還那樣。屈南無奈地笑了。 陳雙這次聽明白了,學校老師都在照顧屈南,他們肯定都知道屈南的病,甚至見過屈向北。等黃俊離開,屈南帶陳雙去等電梯,給了他一張房卡。這次我們又沒在一起住,我和顧文寧一個屋,你和方浩一個屋。 什么?陶文昌幾乎不敢相信,唐譽這是安排了什么魔鬼組合?屈南和顧文寧?好在現在是南妹,要是北哥,顧文寧一定被打死了。 哦好可惜。陳雙捏住房卡,那你能來找我嗎?萬一我睡前緊張呢。以前四水比賽前我都陪著他。 他肯定會去找你的,只是比賽在即,各方面注意些,小心屁股開花。陶文昌忍不住說。離開電梯間,他們走向6層的走廊,606門外站著薛業。 千萬別和自己一個屋,陶文昌看了一眼自己的房卡,痛苦地閉上眼睛,606。行吧,現在他確信,唐譽就是有毛病,專門和體院的人對著干。 陳雙住619,屈南住608,他放下行李,還沒來得及和方浩說幾句,就被屈南用一根手指叫了出去。 他只要朝自己勾勾手指,自己就歡天喜地奔向他。 下午比賽,我帶你去染頭發。屈南小聲地說,這時候不敢牽手了,兩個人只能在并排時手指相碰,假裝是不小心撞上的。陳雙的心也跟著撞動,為下午3點的預賽,也為自己和屈南的第一次同臺競技。 經過606門口時,陶文昌撲了出去。你們干嘛去?帶我一個。 昌哥你跟著我們干嘛啊?陳雙怕他當電燈泡。 因為我不想在房間里當電燈泡。陶文昌憂愁地說,直男沒人權。 就這樣,三個人只好一起行動,酒店內沒有理發廳,他們只能去外面找。但賽場周圍規定好了活動范圍,不能離開太遠。走過第一個紅綠燈時,陶文昌發現了一個非常小的小理發廳。 就那個吧!他指著理發廳的紅白藍轉燈。 行,不過你們不許過去,我自己去。陳雙攔住他們,又不一定好看呢,你們別跟著。等我染完了,自己做做準備工作就出來。 就染個發,又不是換頭。陶文昌看不得他倆磨磨嘰嘰。 陳雙卻勾住了屈南的肩,晃悠著,將他壓在樹干上,像兩個哥們兒勾肩搭背打招呼。要是一會兒染完不好看怎么辦? 屈南將笑意藏在眼睛里。不會。 你們在這里等我,萬一不好看也不許笑!陳雙兇巴巴地說,這才朝小理發廳飛奔。 陳雙去染發,陶文昌沒事干,看向屈南。聊聊? 我知道你想聊什么。屈南嘆氣一聲,我現在控制不好,不穩定。但是主人格和次人格有區別,次人格就算再兇殘,再想占據人的身體,也沒法辦成,因為次人格很多記憶是缺失的。 這好像挺深奧也不知道次人格有沒有人權。陶文昌想了想,所以北哥一直知道他不是主人格? 每一個次人格都會知道,當他們第一次出現的時候,和整個世界沒有家庭關聯。他們不知道自己怎么出生,父母是誰,怎么長大。屈南又嘆了一口氣,我其實應該早點告訴陳雙。 討論這些,不如討論一下北哥萬一頂出來了,能不能替你完成比賽。陶文昌看向理發店的門。可屈南這時不回答了,明顯不愿意繼續這個話題,他只好再聊別的,不知不覺聊到天南地北。 就在兩個人爭論北京烤鴨蘸甜面醬還是蘸白糖時,理發廳門口出現了一個人。 陶文昌第一眼沒認出來,等認出來時,他相信了,染發確實能換頭。這是他第一次見黑發陳雙,可能因為黑色是收縮色,顯得陳雙的頭和臉都特別小。 膚色直接白了兩個色號。 運動服是藍色的,發梢明顯還沒吹干。陳雙利落地甩了兩下,很不適應,還試圖把劉海兒往中間撥。新染的黑發特別黑,烏亮柔順,連帶發質都變好似的。 他看向馬路這邊時,正午的太陽剛好給他頭頂照出一個圈。奔跑過來時,純黑的劉海兒被風吹到額頭兩側,露出一雙茶色的眼睛。 屈南手里捏著自己的參賽證,忽然掌心發汗,心跳加速。他又瞧見了上高中的陳又又,自己當年沒敢上去要手機號的那個高三男生。 一眼萬年。現在他一跳一蹦,只朝著自己過來。 太顯小了吧?陶文昌也稱贊了,你金發果然很社會,現在完全一高中生啊!走!昌哥帶你吃飯去! 好看嗎?陳雙摸著鬢角,太不適應了。他的頭發還飄著染發膏的味道。 好看。屈南還在捏參賽證,移開目光緩了緩,你高中校服還留著么? 作者有話要說: 陶文昌:南妹心里一定在想亂七八糟的東西! 第123章 第一次預賽 嗯?怎么回事?陶文昌疑惑地看過去,內心警鈴大作。 此時時刻,屈南臉上的清爽笑容,在他眼里,就是開飯了的前奏。 你問這個干嘛啊,高中校服肯定是扔掉,誰還留著。陶文昌先把徒弟拉到自己這邊來,別說,這精神小伙真夠標致,以前的金發是非主流,現在換頭成功,變成了妥妥的乖學弟。 陶文昌也是到這一刻才發覺,原來陳雙和四水那么像。以前還能用小金毛來區分,現在乍一看,這就是一個五官沒那么精致的四水。而茶王那點心理,他摸得透透的。 怎么著,見著自己徒弟純欲系的一面,走不動道了?想讓陳雙穿校服陪你玩高中生pla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