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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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南只是搖頭,縱容淚水流淌在陳雙的掌心里,他抬眼一瞧,全部都是哥哥的榮耀。他的記憶又開始破碎,在半空里翻飛,他有時能分辨出自己的時間不多了,有個倒計時直白地告訴自己。他是靜悄悄地流眼淚,都不像哭,而是像一個默默掉淚珠的精密機器。不肯發出聲音,不肯加快呼吸。 他可能要瘋了,他連哭,都不敢讓世界聽到。 可屈南第一次沒有忍住,親眼見證憋久了的淚水掉下來。他是憋好久了,從5歲開始,再沒有痛痛快快地哭過。現在,一個哭著的孩子開始蘇醒,在這間枯井一樣的臥室里。 不止是傷痛,他也恨。他恨不得殺了別人,殺了每一個對哥哥進行指責嘲笑的人。他們都欠自己一句道歉,他們都欠自己一條命。 他們都欠自己! 一旦一個跳高運動員跳不起來了,就如同不會奔跑的羚羊,不會游泳的魚,不會唱歌的百靈鳥,被丟棄了。哥哥曾經的輝煌,榮耀,不值一提,他什么都沒有,他只有一屋子沒用的獎牌。 金牌到底是什么,屈南其實根本摸不透。金牌是冷的,換不回一個退役運動員的命。 我好恨。他疲憊地說,竟然不知道自己很能哭。淚水流進自己的嘴角,好咸好苦,像汗。 他嘗過汗。 汗就是運動員的人生。 我恨死了。他緊緊拉著陳雙的手。他恨死了,可是都不知道找誰去發泄。每個人他都恨,埋在骨頭里。他根本沒法好好練跳高,每一次越桿都能想到最后連200都跳不過去的冠軍屈向北。 一個全國錦標賽的冠軍,最后因為傷痛,連基礎分都翻不過去。屈南沒法不恨。每一次背越橫桿,他都是閉著眼睛。他怕自己一睜眼,就要流淚。哥哥是天賦型選手,一戰成名,自己不是,自己是拼著努力往上,自己愿意拼著命。 你可以恨,但是恨完了,別忘了你還有我。陳雙拉住他顫抖的手,他把自己抓得好緊。自己曾經也恨過,恨父親,恨他伸向自己和弟弟的手。但是人不能總陷在仇恨里,仇恨聽起來很痛快,其實是個籠,讓人沒法自由。 只有不恨了,才能走出去。 你別忘了還有我就行。陳雙說。他嘗到了屈南的淚,又苦又澀又咸,卷著舌尖吞進去。 屈南麻木地抬起了頭,自己還有陳又又么?他很不確定。可是他好想擁有陳又又,一個只屬于自己的人,是自己發現的,明明是自己發現的,應該像找到寶貝那樣藏著。他很自私,不想給別人看。 他獨一無二,有胎記,可胎記都那么可愛,那個胎記可能也叫陳又又,害羞靦腆藏在發根里,可是自己一撥弄就看到。他是自己發現的,是自己的。可是屈南又好害怕自己配不上。陳又又那么好,自己躲在哥哥的人格下,不知道真實是什么樣。可能撕開表皮,內里全是黑色的羽毛,不被人發現,不被人喜歡,不被人注意到。最好不要被注意到,自己吃藥那幾年,連基本訓練都做不到,精神病人沒有控制自己的能力,自己是個廢物。 你看,我們的訓練還沒有結束,你訓練我,我只感受你。陳雙跨坐在床邊上,將一樣東西,放在了屈南的手里面。 屈南的眼睛再次和他對視。灰暗的陰影下,陳雙的金色頭發像在發亮。好像有紅色的、橘色的光逃過了百葉窗的篩選,過濾進來。陳雙的發色很淺,跟隨光線變換,是可以反光的粉色蝴蝶。他不敢閉眼,怕一閉眼就到天黑,忘記了這一段記憶。 手里,是一條粉色的項圈。帶有炫光的漆光淡粉色在光影中色彩迷幻。 我第一眼喜歡的人是你,我不要別人。別人對我的評價我不在乎,你別放棄我,你好好訓練我,你能不能只感受我?陳雙是在床邊的箱子里發現它的,他猜,這是屈南給樓上那條狗買的。他和屈南額頭抵著額頭,短暫沉寂在無聲的安靜當中,像墜入隨時變化的萬花筒一樣的黑洞里。他又拉住了他,一起從深淵里出來。 背心下面,是他們結實的身體,他們在冬天里狠狠地出過汗,這一場汗從夏天持續到春節。屈南哭著親在陳雙的喉結上,又哭著親在他平薄的背后,很硬很硬的肩胛骨像挨了燙,烙上了唇印。 男生的肩胛骨上沒有太多脂肪,他像直接親在了陳雙的骨頭上。布滿舊物的臥室里,所有物件都有年份。幾個獎杯的年紀都比他們的歲數大,他們卻不管。 當陳雙被壓在百葉窗上的一刻,他感覺到很疼,兩只手抓住發黃的窗葉,不小心讓光溜進來,照進他驟然擴大的瞳孔里。沒有準備,但是是怎么進來的?可能用上的是汗。屈南一直在說話,很小聲很小聲,像犯了病,像故意的,像發泄給自己聽,陳雙大口呼吸,戀戀不舍,他不怕這樣的屈南,他寧愿要一個神叨叨的人,也不要一個不快樂的人。 他也不害怕,自己還有什么可害怕的?病而已,精神病只是病。屈南聲音很小,可是有幾句,他聽得很清楚。 你不要喜歡別人了,好不好? 你不要走,好不好? 你別忘了我,好不好? 好,好,好屈南在流淚,陳雙又被翻了過來,當項圈扣上的一瞬間,他們開始接吻,他們的愛像一顆飽滿的果實,掉進了他們的嘴里。果實是甜蜜的墮落的滋味,他們用舌頭擠壓汁水,像偷食禁果。 如果真有伊甸園,那亞當和亞當趕在毒蛇誘惑之前,就摘了蘋果。 兩具帶有最硬骨骼和纖長肌rou的身體掉進了對方最柔軟的懷抱,像喜悅的浪一樣翻騰,沖破了彼此的邊界。陳雙被勒得很緊,他抓住了他,世界上不會有人用一模一樣的姿勢跳高,世界上只有一個屈南。電動車可能不能帶著他們去看銀河,但他們可以選擇在擁抱中下沉。 屈南高興地哭著抱他,紅著眼,淚水濕熱,舔舐陳雙的胎記,食指勾住項圈撫摸陳雙的頸側心跳,鼻息廝磨唇齒交纏,他終于笑了,他有了屬于自己的又又,可以任性相擁。 霧終于開始散去,一只勇敢的小白鴿飛進來,它煽動翅膀,撞上了膽小鬼黑鴉,于是它們的愛情開始。 他們的嘴一直沒有再分開,從百葉窗親到獎杯臺,從獎杯臺親到書桌,又從書桌親到門。門被屈南快速地鎖上,在門鎖響起的一瞬間,他把自己的陳又又關在了屋子里。 口水在彼此的嘴唇里交換,陳雙幾次看不清楚屈南的臉。自己的腰和背出了好多汗,當他和屈南一起栽進床上時,腳踝上的鉛帶還沒摘。 可是屈南弓著腰,已經進入了他。 幾秒后,他聽見了屈南滿足的聲音,很低沉,很興奮,身體在無限靠近,底下很疼,很干燥,只能感受到很熱。他拉住屈南的手臂,大口大口地呼吸,膝蓋像卡在屈南的側腹肌上,又不斷往下滑。屈南悶聲往前頂入,比上次在器材室慢許多,陳雙腦袋里暈暈的,兩只手無力地撐著床。 他抓著枕頭,皺著眉毛抽氣,放松臀部,方便讓屈南往里進,又怕流血,又怕被干得雙腿打顫。不一會兒,屈南摟著他的腰,將他一顛就顛過去了,陳雙嘶了一聲,屁股里猛地一漲,脹痛脹痛的,完全被塞滿。 你是不是見過北哥了?屈南面對面地罩在他上面,皺著眉。 一滴眼淚落在陳雙的嘴邊。 見過啊,他說不認識我。陳雙也皺著眉,等待自己適應他的尺寸。結果就在他點頭之后,屈南就開始動。 盡管動得非常慢,可仍舊不算舒服。陳雙被捅了好幾下,悶悶地哼哼著,看著上面那塊陰影,一只手捏著自己的rutou。 告訴我你和他說過什么,好不好?屈南的呼吸聲很沉,明明是哭著的。他將陳雙的雙手按過他的發頂,小腹壓著陳雙軟乎乎的yinjing往前進,當他叼起那枚乳釘的時候,眼淚又掉在了陳雙的胸口。 陳雙被頂得翻了個白眼,剛才是不舒服,所以根本沒硬。他有些疑惑,怎么屈南哭著,自己都沒當成大猛1 好不好?屈南又頂了一下,一只手握住陳雙的下體,緩緩地給他打飛機。男生的身體永遠不禁撩撥,幾下之后就硬了起來,他很會給陳雙打,只用了半分鐘,剛剛毫無反應的莖身就直挺挺地撅起來。 沒說什么啊陳雙說。這哪兒能說啊,說自己摸屈向北的胸口又胡言亂語,那屈南這個脆弱的Omega還不直接哭崩了? 你不告訴我。可即便不說,屈南的眼淚也沒收回去。他從陳雙身體里退出來,因為太緊太干,陳雙還沒看清楚他要干什么,忽然兩只手由抓住枕頭變成捂住嘴,索性憋死自己。 他往下看,屈南的黑色頭發一起一伏,正在給自己口。 聲音很快就出來了,不管是koujiao的聲音還是陳雙的悶哼。他必須忍住,隔著一道門,是屈南全家人。有他姥爺爸爸和mama。隔著陽臺門,天臺上還有狗。 可是忍不住,koujiao帶來的快感強烈到無法拒絕,他堅信,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男人能在別人給自己口的時候推開對方。舌頭褰住他,開始繞著滑動,陳雙嚇得腳后跟摩擦床單往后躲,一直往后蹭,直到后頸骨靠上了屈南的床頭墊子,他沒處跑。 我是不是沒有北哥好?畢竟他比較成熟。屈南看著他躲,一只手輕輕攥住,打了幾下,頭繼續往下沉,另外一只手壓著陳雙的右大腿根。 這下沒法跑了,陳雙雙腿大開地靠在床頭上,腦袋里已經開始嗡嗡嗡。底下一熱一濕,他大腿根就哆嗦,哆嗦幾下腰酸背疼的感覺就來了,是快感開始堆積。他身上好多汗,黏著枕頭的布料,右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左手抓緊屈南的頭發,給他往后推。 屈南抬頭看了他一眼,反手將陳雙的左手抓住,攥在手心里。 這下做什么都沒用了,陳雙勾起腳背,腳趾踮起踩在床上,膝蓋朝天。底下吞吐很快,明顯就是要讓他趕緊射,陳雙才不要,可是這幾天被屈南的事鬧的,憋得要命。推也推不走,躲也躲不開,他被卡在屈南和墻面當中,像個等待榨汁的奶牛,唯一的結局就是全射出去。 他好想叫啊,想哇哇叫。世界上怎么會有這么舒服又色情的事?低下頭就能看到喜歡的人給自己做這個。那自己吃進屈南的老二時,他是不是也有同樣的感覺?他是不是很喜歡看自己,看自己的嘴唇撐開,腮幫有節奏地鼓起來? 忽然,陳雙也不知道是自己沒坐住,還是屈南用力拉他,上半身往后仰倒,屁股被拽了過去,他嚇得雙手撐住床面,結果屁股蛋被屈南拿捏住,揉著托起來。 下半身懸空,肩胛骨著枕頭,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屈南猝不及防將他吞進去,急急忙忙地一D最。 陳雙嗯嗯兩聲,緊繃著臀肌,在極度舒適地包裹之下,木呆呆地看著自己射了出來。趕在射出的前一秒,屈南吐出他的下體,手心壓著他的guitou,像擠壓洗手液那樣,將他的jingye壓了出來。 我不行了,我要休息。陳雙朝后倒下去,他倒不是真的不行了,而是覺得屈南要瘋。隨后屈南跪在他的雙腿間,將他的jingye涂進臀縫當中,摸索似的,全部涂進去當潤滑。 自己的東西進了自己身體里,感覺非常羞恥非常奇怪。陳雙只能發出低低的喘氣聲,張開腿,任由屈南給自己擴張。 他的屁股仍舊是懸空的,屈南將陳雙的大腿后側放在自己的大腿前側上,肌rou練得很結實,承受另外一個人的體重完全不當回事。等到他再一次進入了陳雙的身體,屁股仍舊沒放下去。 柔軟的屁股脂肪在屈南手里變形,全部變成掐紅的印子。胎記成了他們獨一無二的情趣,讓屈南舍不得放開。 他開始緩慢地抽動下身,借著陳雙自己的jingye,進入了他。 陳雙一下就失了神,這一次進入得非常深,隨著他每次呼吸,屈南那里的每一條血管都感覺到了,自己緊致閉合的地方被迫打開,成為了捅向身體深處的通道,身體的無阻隔接觸讓他們產生親密的迷幻感,當他的后xue包住那根yinjing的每一個細節時,他像被一點點塞滿了棉花的娃娃,重新變回了陳雙的形狀。 他吃力地喘,難耐地咬住下嘴唇,沉默的房間開始見證他們的一切。陳雙的肚子拱得很高,因為這個姿勢自己沒法用力,兩只手壓在肚臍上,高挺著胸口,像等人來吸。 隨著屈南每次撞進來,肚臍下方好像真有動靜,忽然,屈南發現了他的小動作,狠重地頂了一下,陳雙肚臍下方一疼,顯然被頂到頭了似的。 這下,陳雙抬起脖子拼命往下看,可千萬別給自己捅破了。 光線又一次暗下來,是屈南放下他、壓下來的親吻,有濕淋淋的液體到了陳雙的眼皮上,他才發現屈南還在哭。他們互相摟住對方,接吻都有煙草味了,是另外一個人格的煙味,深深地接吻之后,陳雙感受到的是屈南劇烈的胸口起伏。 他的胎記還貼在屈南的眉骨上,換了個姿勢。在黏膩的舌吻過程里,陳雙變成了上面的那個。他的內褲還沒脫掉,卷成一圈懸在膝窩里,兩團捏紅的屁股上下地動,啪一聲啪一聲的,往屈南的大腿上坐。 屈南的雙手壓在他的后背上,吻他的胸口。胸口和rutou已經紅了,狂涌的眼淚又一次打濕了它。 陳雙就很靈活,兩條光著的腿,腳踝戴著鐐銬一樣的鉛帶。他用屁股夾緊屈南的guitou,任由那個硬邦邦的東西撐開xue口在屁股里打磨。 你不要喜歡北哥,好不好?屈南忽然說,臉埋在陳雙的鎖骨里。 陳雙懷疑自己出現了缺氧的幻覺,竟然以為屈南淚眼朦朧。他壓著自己的胯骨,很有耐心地一圈一圈地磨,就在那個地方,逼自己發瘋。 我他媽不喜歡他。陳雙覺得他強詞奪理,明明你丫自己分裂出來的,現在你自己吃自己的醋。這講道理嗎?這說出大天,也不講理。 那你不要和他說話。我能訓練你,他不行。屈南快要把他親遍,從鎖骨到rutou,有沒有乳釘的rutou都親到了,再到戴了項圈的喉結。他把陳雙親得直打哆嗦,卻悄悄地掰他的屁股,往最里面撞。陳雙就只能在自己腰上亂晃,兩條很長很優秀的小腿彎折跪在自己兩側,他壓住了這只小白鴿,小白鴿飛不起來了。 他留下陪自己。 有了潤滑的yinjing不斷往里送,撞得jingye都變成了粘稠的沫子,看不出什么顏色的液體。陳雙只能聽著屈南cao自己的聲音,他好渴,好熱,好需要喝點什么,肛口的疼痛快要消退,他喘不上氣。 他兩腿分開跪在床上,屈南不斷撞擊他的臀部,一只手抓著項圈。 啪啪啪,啪啪啪,不斷重復。陳雙的背部一直有手在撫摸,還有淚水的滋潤,他不知道屈南為什么這么能哭,只覺得自己的屁股快要被cao爛了。別cao了,再cao下去沒法比賽,你精神不正常,我屁股爛了,有腰就行組合徹底失敗,誰也別上場。 快感很快蔓延上來,急涌著,沖進了陳雙的guitou。可是他射不出來,又喊不出來,每次屈南往前頂他,他就被項圈勒一下。他們變成臟兮兮汗涔涔濕淋淋的兩具rou體,瘋狂地交媾,借著一點光線,他看到自己甩來甩去的yinjing被屈南用手指堵住了尿道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