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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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系,他對我有誤解,我有信心可以讓他放下戒心。屈南眉頭松了松,畢竟,自己連最難應付的人都應付過,你餓不餓?想吃什么? 我陳雙剛一張嘴,一個被吃到一半的蛋堡遞到他嘴邊。 陸水生怕屈南往自己哥哥的嘴巴里塞東西似的,趕緊把自己沒吃完的食物塞進去。陳雙只好咬住一口,往旁邊推推:哥不餓,你吃。 陸水搖搖頭,繼續往哥哥的嘴里塞,還拿起桌上的熱巧克力,等著陳雙咽完,再遞過去。遞過去的時候,和屈南有了眼神接觸。 這個眼神,屈南能看懂。他并沒有害怕自己,甚至可以說,他對自己有敵意。 哇。陶文昌邊吃邊解說,老婆你看,屈南在陳雙弟弟面前一點好處都沒占到,人家弟弟那占有欲比他強多了。 你怎么看出來的?俞雅遠程吃瓜。 因為茶王從來沒這樣憋屈過啊,他在陳雙面前一直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所有人在他面前都是素材庫。陶文昌回憶起前幾次茶式圍剿活動,不管和陳雙接觸的人是誰,他都能潛移默化地搶過來,最后把我徒弟固定在他旁邊。可你看現在 俞雅仔細地看了看,好像是啊,陳雙被他弟弟抓得緊緊的。 人家明顯是宣戰呢,當著茶王的面喂陳雙吃東西,這不就是宣布獨占嘛。陶文昌美滋滋,真沒想到,連我都要甘拜下風的人,讓陳雙的弟弟制裁了。這倆人,斗智斗勇開始咯。 陳雙那邊,當真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半個蛋堡吃完,又把熱巧克力喝光,四水才稍稍放松些。 不好意思,我弟他不會和別人接觸。陳雙沮喪了幾秒,但馬上又打起精神,可能你們多見幾面他就接受你了。 對面在觀察自己,屈南也一直在觀察陸水。最后確定陳雙說的沒錯,他應該不是自閉癥,而是某種社交障礙,或障礙性的情緒,并且智商很高。沒事,他從小只認你,不接受我也沒什么。他是不是還要上課?我送你們吧? 哥!陸水這一次擋在了陳雙面前。 我自己去送他吧。陳雙有些吃驚,平時和陌生人接觸他只會害怕,可是面對屈南,他竟然要保護自己。 這次,他又說什么了?屈南笑著問。 陳雙撓撓后腦勺。他不想讓你送我們。 嗯,我懂,他怕我傻,再把你們送錯地方。屈南開著玩笑,那好吧,你們先動身,他上課別遲到了。我一會兒去找教室,中午他剛想說中午一起吃飯,但是立刻停下。僅僅幾個來回,屈南也摸清楚了陸水的動機。 如果自己現在開口約飯,大概率會讓陸水的一聲哥否決掉。真到了中午,估計陸水會一直給陳雙打電話,確定他沒有和自己在一起。 去吧,路上注意安全。于是屈南什么都沒提,沒提中午一起吃飯、下午一起訓練,而是送他們離開了麥當勞。看著這對兄弟消失,屈南拎著書回到餐廳內點早餐,一眼瞧見了穿隊服的陶文昌。 你們也在?他走過去問,雅姐好,現在見你一面太難了。你怎么又瘦了? 俞雅小口小口地吃著,說:下一個角色要演精神病人,導演規定我必須減到85斤。 你導演才是精神病呢南哥,剛才我們什么都沒看見。陶文昌這時才笑出來,牛逼,人家弟弟不接受你吧? 也沒有不接受,只是他害怕陌生人,暫時沒有和我建立信任。屈南坐在陶文昌旁邊的那桌,只是 他倆長得真像,是親兄弟嗎?俞雅問。 屈南搖搖頭。弟弟叫陸水,他們是同父異母,那個比他小,明年高考,是跳水運動員。怪不得那年他要來首體大,看來是替弟弟看大學校園環境的 什么什么?陶文昌迅速找到瓜,你怎么知道他去年來過? 啊?我說了么?沒有吧,你聽錯了。屈南面不改色地說,只是,你不覺得陸水的情況很反常么? 反常。俞雅先說,我最近接觸了不少精神科的醫生,還有暫時病愈的患者,陳雙的弟弟和那些人的眼神很像。一個人的精神狀況是否正常,眼神是最明顯的。可是他不像有病。 陶文昌呵呵了兩下,專業方面自己不懂,他只知道自己又挖到消息了。茶王肯定去年就見過陳雙,說不定那時候就看上了。肯定反常,我瞧著他好像挺不喜歡你的。他那個精神狀態,我說句不好聽的,不正常。 嗯,確實是。只是他應該不是單純不喜歡我。單純恐懼陌生人,不是那種反應。屈南喃喃自語,他對我的敵意來自于不希望我近距離接觸陳雙。陳雙說,他弟弟是交流障礙,可是交流障礙不應該是這樣除非是,他怕我對陳雙做什么? 你怎么知道?你又沒接觸過精神病人。反正我覺得啊,不把他弟弟安頓好,陳雙不可能踏踏實實訓練。陶文昌順嘴一說。 這下,屈南徹底沉默了,認真地思考著,又像回憶著什么。等到陶文昌快要吃完,他忽然轉過來:我先去教室占座位,對了,我看你平時訓練挺辛苦的,送你一套書。 什么書?陶文昌看著他放在桌上的紙袋。 對你有幫助的書。屈南把紙袋遞過去,轉身離開了麥當勞。 突然送我書?干什么用的?陶文昌好奇地打開袋子,瞥了一眼之后便罵,茶王你個大缺德!怪不得人家弟弟不理你,你一個大學生帶著這種東西簡直有什么大病! 什么書啊?我看看。俞雅也憋著笑,把書往外抽。好幾本一起滑出來,只見封皮上印著《十萬個為什么》,破折號,《小學生版》。 作者有話要說: 又又:屈南你放心,我弟不是針對你。 四水:就是針對他。 第65章 追根究底 把弟弟送到學校,陳雙在二十三中門口抽了一支煙。 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太不好受了,即便他不想承認,四水的精神狀況真的越來越不對勁。幾乎是日漸加劇,眼瞧著他一點點變得不正常,又拉不回來。 小時候看了那么多的醫生,照樣無濟于事。以前他是可以說話的,但是不知道從哪時候開始,四水閉上了嘴,只說一個字,哥。 還有就是,他害怕的時候不停地報數。 鄰居、老師、隊友、教練,他們認識的每一個人都記得四水小時候只是個不會交朋友的小孩子,有刻板行為。但是現在都知道了他是一個精神狀態不穩定的人。他的行為越來越怪異,越來越精神病。 那幾個霸凌他的同班同學,更是嘲笑他的精神狀況。盡管四水毫不在意,可他這個做哥哥的,不能不在意。 初中時,四水還是可以和陌生人接觸的,即便不說話,也可以正常相處、共處一室。現在他的眼神、舉止、語言,無一例外地變了樣,越來越脫離軌道。 就是最近幾年的功夫,弟弟怎么變成這個樣子了呢?小時候他們一起躲在被窩里,說悄悄話,聊動畫片,拉著手,發誓一起躲到沒有人的地方去,那些記憶都是真的啊。可是現在,除了和自己,他再也不和別人說話了,他關閉了溝通的管道,他把他自己留在一個封閉的安全環境里,周圍的一切都不要了。他以前明明是可以交流的,為什么退步得這么快? 到底是哪里出問題了,四水的腦袋到底哪里出問題了陳雙坐在小摩托上無法動彈,求醫無門,他都想三步九叩去一趟西藏,求求天上哪個管事的大佬幫四水一把,別讓他變成一個瘋子。 他才16歲,11月22日才過17歲生日,他的人生應該很精彩,可是為什么啊?陳雙使勁兒地揉著眼睛,仿佛眼睜睜看著最愛的弟弟墜入深淵,又撈不起來。 那片烏云再一次籠罩在頭頂,明明艷陽高照,陳雙卻仿佛置身大雨之中。他無助地看向四周,尋找著能讓自己躲雨的心理安全島,忽然,他想起了自己的乳釘。 抻開衣領,陳雙往里面看了看,那枚紅寶石玫瑰乳釘就靜靜插在自己左胸口,躺在自己的心口上。 每一次心口跳動,都能感受到它。 不行,陳雙自己搖搖腦袋,自己不能說自己倒霉,自己不是倒霉蛋,自己很好看,自己可以變成白天鵝,自己許了愿要像屈南那樣活著。陳雙重新鼓起勇氣,騎上心愛的小摩托,無論弟弟變成什么樣,哪怕變成一個完全隔絕外界、和自己都零交流的精神病人,自己也會永遠帶著他,保護他。 自己永遠都要保護他,永遠都要帶著他。陳雙重新打起精神,朝著首體大出發了。 等到上午的課上完,陳雙剛準備給屈南打電話,屈南已經站在了他的教室后門。 咦?陳雙跑過去,我剛要找你呢! 我就在樓上上課,下來得比較快。屈南接過陳雙的包,今天你弟好像對我很害怕。 一提到弟弟,陳雙的心揪起來。嗯他對誰都害怕。 他小時候是這樣么?屈南問,咱們去東食街吃飯吧,我請你吃好吃的,不去食堂了。 我請你,你給我買了那么多東西呢陳雙并排和他走,咱們吃什么去? 跟我走就行了。屈南笑著往前,留給陳雙一個微翹的嘴角。 陳雙看著他的笑容弧度,挪不開眼睛。一個滿身都是陽光的人突然出現在自己身邊,怎么看都很不真實,但又不愿意放棄。 到了東食街,屈南才稍稍偏頭。看我一路了,我臉上有臟東西? 沒有,沒有陳雙都沒注意自己看了一路,就是你為什么愿意和我做朋友啊?還愿意當我的假男友,幫了我這么多我我就是一只丑小鴨。 不許說自己是丑小鴨。屈南伸手點了他的胎記一下,重新說。 那好吧,不是丑小鴨。陳雙摸著他摸過的地方,臉發熱,我是一只黑色烏鴉,你是雪白的鴿子,我覺得咱倆都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啊。 是么?屈南想了一下,那黑鴉和白鴿為什么不能在一起呢?我的意思是完全可以當好朋友。 陳雙沒有再反駁,而是繼續摸著胎記那一塊兒,偷偷地笑。嘿嘿,嘿嘿,屈南真是一只純白的白鴿,黑鴉貼貼他。 路邊的餐廳里,陶文昌正和薛業、祝杰一起吃飯。咦,屈南帶陳雙出來了? 哪兒呢?薛業抬起頭,他倆他倆是不是在一起了? 沒那么快吧?反正這門婚事我不太同意。陶文昌認真地說。 為什么?薛業好奇地問。 我問你,你喜歡祝杰什么?陶文昌放下筷子反問。 薛業看了旁邊一眼。帥,牛逼,智商高,能把我打服。 你他媽神經病啊!陶文昌翻了個白眼,自己身邊這幫小基佬哦,就沒有一個正常的,就你杰哥吧,最主要的優點是真實,但也有可能是情商堪憂所以他不會裝,專業接鍋。 陶文昌。祝杰這時候放下筷子,你找死吧? 我就事論事。陶文昌繼續說,可是屈南就不一樣了。他太完美,所以給我感覺就是他太假,而且極具表演天賦,他就站在霧里似的,我永遠看不透這個人。他構思了全部,一步一步按照他自己的劇本來,還能主導一切,把咱們都當npc當茶包這種人,我現在不拆穿他就是因為他是個好人。陳雙的弟弟為什么防著他?就是看出他對陳雙有企圖。 那他要是壞人呢?薛業反問。 他要是個壞人我就報警了,保護我徒弟最翹的蜜桃屁股,他簡直就是擅長詭計的純瘋批。陶文昌說,而且,太會步步為營的人,肯定在藏什么。等著吧,看他會不會露餡兒。 小超市里,劉東正在清點賬單,抬頭一瞧:呦,屈南! 買兩瓶水。屈南拿出手機來,今天帶朋友來吃飯,順便結賬。 終于結賬了,真不容易。劉東往后看看,你同學? 陳雙第一次來這里,東瞧西看,等超市老板看他的時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長得真夠帥的,小帥哥一個。劉東沒看清他臉上,但隱約覺得有什么,可是沒再細看。手邊就是屈南賒賬的單子,他算好了總計,遞了過去。 屈南連看都不看,直接刷二維碼付了錢。 這么大方?不點點?劉東問。 咱們認識十幾年了,我還怕你坑我?屈南轉過身,揉了一把陳雙的頭頂,走吧,帶你吃飯去。老板叫劉東,你叫他東哥就好,以后買東西就來這里,可以直接說我買的,我每個月過來付錢。 陳雙點點頭,朝著老板揮揮手:東哥再見。 去吧,吃飯去吧。劉東笑著叼上一根煙,還有點兒欣慰。 兩個人離開超市,拐彎去了燒烤店。陳雙想要坐墻角的座位,再一次沒爭過屈南,被帶到了靠近中間的位置上。 不許用手擋著。屈南沒有坐對面,而是坐在了陳雙的旁邊。 哦陳雙的手放下了。 這個給你。屈南又從兜里拿出棒棒糖,作為你開始習慣別人注視和新發型的獎勵。你不吃豬rou,咱們點牛rou好不好?明天開始我準備正式調整你的起跳節奏,訓練量會增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