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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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文昌猛扭臉,媽的,怪不得屈南敢拉顧文寧一起吃飯,他是真的準備了二營長的意大利炮,原來這局不是二打一,是四打一,自己小看茶王了。 話不多的祝杰撩起眼皮看向顧文寧,眼神還是那么沉。薛業,把青菜吃了,別人的事少管。 我就單純聽不慣這理由,騙傻逼呢。你家當時把你打成那樣咱倆都能好,真沒人能用家里當擋箭牌。薛業罵了兩句又重新端起碗來,把剛才因為挑食扔出去的菜心夾回來。 陳雙聽得一愣一愣的,剛才還羨慕他們,現在只剩下驚訝。我靠,祝杰為了和薛業在一起還被家里給打了,顧文寧隨隨便便一句話就想把這事圓過去,真是騙傻逼。 顧文寧抿住嘴唇,這個理由看來是沒法用了,沒想到這桌上真有家庭原因不允許的。 不管因為什么原因,我相信文寧對陳雙還是有感情的。那天,我在莫生和孫洋洋面前確實說了謊。因為你和陳雙有些誤會,兩個人鬧得不愉快,一直僵持著,所以屈南只說僵持,故意模糊了重要的點,所以我是假裝的,在他朋友面前做做樣子,我只是你的替身。陳雙不好意思讓他們知道你和他鬧矛盾,才找我。 好家伙,句句話挖坑,字字留余地,現在陶文昌等著陳雙自己跳,屈南故意不提他倆分手,就是把最有份量的話塞到陳雙嘴邊。 我不是和他鬧矛盾。陳雙放下碗,我和他已經分手了。 什么?屈南一下轉過來,可是文寧說他和你還沒有正式分手呢,他沒說過分手。那你們現在 他是沒說過,因為他根本不回我的微信了,也不接電話,我根本沒法聯系到他。陳雙重新把心里的那段回憶挖出來,那時候,一次一次得不到回應,心情一天比一天低落。 那時候他還想過,哪怕顧文寧給自己一句痛痛快快的分手吧,也好過讓自己毫無希望地等著,他知道兩個人一定走不下去了,卻不知道顧文寧把分手日定在哪一天。 無休止的冷暴力就是一場有期徒刑到無期徒刑的拖延,到最后,他甚至期待顧文寧趕緊和自己說分手,那樣自己就完全放下了,正式失戀也是解脫。 但現在他發現,原來自己也是可以說分手的那個。 而且自己說更痛快。 我他媽為什么要把這個機會留給你?陳雙攥了攥拳:你覺得你沒說那倆字就是沒分手,放屁,咱倆早分了,你第一次不回我微信那天,咱倆就算分了。 作者有話要說: 又又:保護世界上最純的屈南! 屈南:保護世界上最好的屁屁。 第48章 茶味omega 說完之后,陳雙身體里有什么地方通順了,仿佛是憋在心里的那口氣出來了。以前堵塞在肺部,讓他每一次吸氣都吸不到底,都不能痛痛快快地呼出來,無論再新鮮的氧氣都進不去。 一段感情有始有終,不把這個詞說出來,他總覺得拖拖拉拉,消耗著自己的精力。現在竟然是自己把分手說出來的,真的不敢相信。 甩了自己的顧文寧,就坐在前面,可是現在情勢扭轉,分手是自己提出來的,自己親手給這段應該扔進垃圾桶的感情畫上句號。 爽,太爽了。 陳雙的話一說出來,桌上的人全部不說話了,也不動。除了祝杰還在看手機,像是給什么重要的人發微信。 你早就該說啊,他都不理你,這種男朋友你留著過年嗎?薛業第一個開口,我跟你說,我和我杰哥從認識那天開始,他從來沒有不回我微信的時候,就算罵我,他也回。 祝杰面無表情的臉忽然一沉。 咳,這種事就沒必要炫耀了。陶文昌趕緊說,屈南今天的這場茶話會擺明就是幫陳雙開拓交際圈,順便讓陳雙給上一段沒涼透的感情做個了斷,好了好了,大家繼續吃飯。 你們吃吧,我先走了。話說到這一步,顧文寧已經坐不下去了,面前的陳雙和自己印象里的陳雙全然不同。不再圍著自己轉,不再天天等著自己給他回音,不再委曲求全,他有了自己的世界,竟然把自己給擠出去了。 明明當時報考首體大的原因是為了自己,考上之后,竟然和屈南混在一起。 屈南,你還挺有一套的,但是,陳雙,別怪我沒提醒你,他不比我好到哪兒去。走著瞧。顧文寧站起來,膝窩將身后的座椅狠狠一挪。椅子腿和地磚蹭出刺耳的聲音來,伴隨著顧文寧的腳步聲才停止。 文寧!文寧你等等!屈南也跟隨起身,追了過去。陳雙也跟著要起來,又被陶文昌給摁回去。 你去干什么?陶文昌問,屈南追過去還可以繼續solo,你去了影響他發揮。 我去幫幫他啊!陳雙急得火燒火燎,屈南太純了,他打不過姓顧的,馬上要比賽了,萬一姓顧的使壞怎么辦? 他打不過姓顧的?陶文昌趁著他著急,隔著劉海兒摸了摸他的額頭,你這種精神狀況持續多久了? 你別碰我。陳雙仍舊下意識躲避,額頭是他死xue,我 你老老實實坐著吧,屈南一會兒就回來。陶文昌將他生拉硬拽回去,帶孩子可真夠累的。 屈南追著顧文寧跑出去,多跑了幾步,用手抓住了他的肩。顧文寧。 你他媽欠不欠啊?顧文寧甩開他的手,要不是備賽期,我他媽真揍你了。 你可以揍我,我只是來提醒你,不要再招陳雙了。屈南笑著說,他已經和你正式提出了分手,以后就不要再去煩他,好么? 你老這么說話惡不惡心人?顧文寧特別受不了他來迂回戰術,屈南,你別以為能一直裝下去,等陳雙看透你那天,你看看是你慘還是我慘。說著,他好兄弟一樣拍了拍屈南的肩膀,慢慢裝,我等著。 屈南看著肩上落著的那只手,再看向他,收起了剛才的笑容。那我就不客氣了。 兩人話不投機,再聊容易打起來,備賽期屬于雄性激素分泌旺盛的積累期,本來就容易出事。屈南轉身離去,回到東食堂的2層,剛才那桌人還在。 你沒事吧?他沒難為你吧?陳雙先問,本來只是我和他的私事,沒想到把你給卷進來,你剛才就不該追他,追他干什么啊? 沒事,文寧他對我有些誤會,看來我得找機會和他好好道個歉。屈南坐下了,原本只是想帶你吃個飯,認識一些新朋友,沒想到鬧這么尷尬。 尷尬?你尷尬嗎?你爽飛了好不好,甚至還沒solo徹底!陶文昌才不信他要和顧文寧好好道歉,茶王沒追出去把顧文寧氣飛就算留余地了。 陳雙快速眨著眼睛,劉海兒太長了,掃得眼睛里又癢又疼。道什么歉,又不是你的錯不過,你上次不是說我生日那天你們沒有訓練嗎?怎么剛才又和顧文寧說,那天你們有重要的訓練?到底那天怎么回事? 這話一出,白洋、陶文昌、薛業,三個人同時齊刷刷地看向屈南。薛業是好奇,白洋是緊張,陶文昌則是用看好戲的心態,等著看茶王翻車。 祝杰伸出一只手,把看熱鬧的薛業的腦袋摁下去。吃飯。 這個屈南等了兩秒,身體偏移靠向陳雙的肩膀,用手擋住嘴,和他耳語,我怕文寧他會說出沒陪你過生日的事,所以就先說那天有很重要的訓練。這樣就算他說出來,全桌人都知道他沒陪你是因為訓練。我是怕你會難過才撒謊,你不會怪我吧? 好清新的檸檬味沖進陳雙的鼻腔,讓他想起以前搜索小黃文的時候看過的abo文包,屈南簡直就是個純情的omega,還是檸檬味的。不怪,不怪。你放心吧,以后我保護你,你別怕姓顧的。 陶文昌豎起耳朵聽,想聽清楚屈南用什么茶言茶語哄騙了自己的徒弟,但是什么都沒聽見。只看陳雙倒是撓撓耳朵,一副很沒關系的樣子,還安慰了屈南幾句。看來茶王不僅沒翻車,還就著翻車趨勢將車停穩了。 這架勢,就如同所有人都覺得他科目一考不過,人家已經成功考完了科目三。 謝謝你啊。陳雙沒想到屈南考慮得這么周到,他人好好啊,你放心,以后顧文寧找你麻煩,我幫你揍他。別的不敢說,打架這方面我最有經驗了。 屈南這才拿起筷子準備夾菜。還是算了,文寧和你正式分手,心里肯定不舒服。他要是想打想鬧可以沖我來,你剛恢復訓練,不能惹這種事。咱們先吃飯吧,吃完飯歇一會兒就去室內館。 吃飯就先不吃了,你們吃,我我想去洗手間。陳雙看看時間,不知道弟弟那邊怎么樣,我最近吃壞肚子,所以總想去。你們等我一會兒。 我陪你,正好我也去一下。陶文昌站起來。 不用不用不用,我速戰速決,昌哥你好好吃飯。陳雙刺溜一下鉆出桌子和椅子的空間,連書包都沒拿,奔著東食堂的出口去了。陶文昌看著他的背影,一顆蜜桃臀很醒目,回過頭又看屈南。 別看了,他不是去洗手間。屈南拿起米飯先吃一口。 為什么啊?薛業又探過頭問。 白洋悠哉地喝著湯:因為東食堂就有洗手間,他要是真鬧肚子,就不會往外跑了。 是嗎?薛業完全沒搞懂這些人是怎么看明白的,那他為什么往外跑啊? 因為外面有人等他。屈南垂著眼睛說,但是沒和薛業過多解釋,反而抬眼看向陶文昌。陶文昌立刻想起了早上那杯奶茶,野啊寶貝,還真的外面有人。不過還好,外面有人倒不可怕,屈南肯定能應付,陶文昌就怕陳雙突然說他外面有個孩子。 跑進咖啡廳,陳雙一眼看到正在安靜看書的四水。哥來了,沒事吧? 陸水剛剛吃完三明治,搖搖頭,看見哥哥來了才把奶茶吸管插上,往陳雙的嘴里塞。哥。 嗯,哥喝。陳雙先嘬一口,從小到大有什么好吃的四水都讓自己先嘗,一個人在這里不害怕吧? 陸水搖搖頭,笑著拿起練習冊來,陳雙接過一看,頭都大了,是他最煩的數學。可是上面的題目都快寫完了,沒有草稿,沒有演算過程,大塊大塊的空白被留下了。 不能光寫答案啊,解題過程自己補上,高考沒有過程不給分數的。聽話,哥知道你都會,腦袋里有計算器,但是判卷老師不知道。陳雙擦擦汗水,哥還有訓練,不能在這里陪著你,你好好復習。 陸水聽著,原本亮起來的眼睛忽地滅掉了光。哥 哥不是不要你,是有訓練。陳雙趕緊指指自己的鞋,從高三當上體育生開始,他從來沒有過踏踏實實、痛痛快快的訓練,永遠惦記弟弟,你看,哥都換上鞋了,哥跑得快,休息的空檔就跑回來看你。 陸水這才踏實,又翻出褲兜里的棒棒糖,用藍色圓珠筆在棒棒糖棍的最下方畫了一個圈。 哥。他把糖遞過去。 嗯,護身符哥拿好,晚上把棍棍給你。陳雙抱著弟弟親了一下,親臉,小時候親習慣了,長大了改不過來。離開之前,他又和店員要了一份沙拉,再沖著首體大的東校門全速前進。 跑回東食堂,大家已經在門口集合了。 回來了?陶文昌先問。 嗯,我鬧肚子,讓大家等我真不好意思。陳雙汗如雨下,我是跟著你們練,還是自己去找教練啊? 你跟著我練吧。屈南拎著陳雙的書包,剛恢復訓練,強度不應該太大,先跟我跑步熱身再做背躬動作矯正。 嗯。陳雙立刻站到屈南旁邊,染成最淺的淡金色劉海兒全部泡在汗里,貼在皮膚上。可是他不敢掀開吹吹風,不敢像薛業那樣。 非常非常淺的金色,在首體大主訓練場的夜燈下亮得發了白。陳雙跟著大家走,時不時咳一聲,再用力把咽炎的癥狀壓下去。 你沒事吧?屈南走在旁邊問。陳雙的頭頂已經能看出原本的發色,藏在金色當中的一點點黑發根。一頭柔軟的小金毛藏著一個大秘密,藏著一雙小狗一樣的眼睛。 沒事,嗓子有些干。陳雙擰開水喝幾口,我 嗯?屈南放慢了走路的速度,毫不敷衍地等著他說。 我想剪剪劉海兒熱。陳雙捏著鼻尖擦掉一滴汗,會不會被人發現啊? 陶文昌仍舊沒等來女朋友的電話,于是更加豎起耳朵,聽陳雙說什么。自己徒弟這是要剪劉海兒了?他敢打賭,陳雙要是露了臉,肯定要引起一陣不小的風波。因為有胎記,又因為長得帥。 可以啊,我可以幫你剪,其實你把眼睛都露出來,劉海兒往旁邊分,既能遮住又能露出眼睛來。你眼睛顏色淺,好看。屈南說著,似乎想要上手幫陳雙設計一下發型,忽然又停下,我以前也給小運動員剪過頭發,我的孩子緣挺好,特別是對小男孩兒。 啊?陳雙懵了,他和自己說這些干什么? 陶文昌也懵了,我艸,茶王這么問肯定有原因,難道陳雙在外面真的有個孩子? 作者有話要說: 又又:我要保護好這個純情的omega! 屈南:??? 第49章 這個綠茶好好啊 我挺喜歡小孩子的。屈南看著陳雙的臉,在計劃如何處理他過長過厚的劉海兒,以前還帶著小運動員練過,他們也挺喜歡我。女孩兒我沒怎么接觸過,有女教練帶著,男孩兒都和我關系很好。封閉訓練營那幾個月,我也幫他們剪過頭發。 是嗎?陳雙跟著點頭,眼神看著他伸向自己的手指,有些后怕,怕他一把給自己劉海兒全撩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