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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現(xiàn)在沒人,蘇言風坐在床上,打量一下四周,咬牙切齒地想:連件衣服都沒有,還怕我跑了不成! 但凡他現(xiàn)在有力氣,就算圍著被子也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正生氣,門“吱呀”打開,穿戴整齊的蕭祈走進來,表情意外:“君同醒了。” 瞧著對方吃飽喝足的德行,蘇言風嘴角一陣抽動。 明明他才是勞動的那一方,憑什么能跟沒事人一樣。自己卻腰酸腿軟,整個人都快散架了。 “我……”剛吐出一個字,蘇言風便被自己的聲音嚇住了。好好的嗓子啞成破鑼,嘶啞干裂。 細想原因,叫的。 藏在被子里的手握成拳,蘇言風剮了蕭祈一眼,氣得不想說話。 蕭祈端著杯水走過來,杯口放到蘇言風嘴邊:“先喝點水,潤潤嗓子。” 蘇言風沒跟自己過不去,喝完水,嗓子終于好了些。醞釀半天,憋出四個字:“荒/yin無度!” 蕭祈現(xiàn)在是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手放在蘇言風的腰上:“那里已經上過藥了,給你揉揉腰。” 腰上的力道不輕不重,很舒服。蘇言風軟在蕭祈懷里,有氣無力:“我要回宮。” 蕭祈毫不猶豫:“不行,連半月還沒到呢。” 蘇言風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還是人嗎?” “不欺負你了。”蕭祈趕忙保證,“你安心待著,放心。” 再欺負會壞的。過些日子再說。 你不能指望憋了二十多年的人猛然開葷后有多君子,即便他是皇上。 蘇言風自然不知道蕭祈心中所想,信了他的鬼話。 晌午,李忠盛過來送飯。老遠就見皇上坐在湖邊釣魚,走近了還能聽到嘴里哼著小曲。 李忠盛莞爾。御前伺候這么多年,還是頭一回看到皇上這般開心,不加掩飾,沒有作偽。 “皇上,午膳好了。” 李忠盛左右手各拎著一個食盒,先提起左手:“這個是您的。”再提起右手:“這個是蘇侍郎的。” 有些事李忠盛沒經歷過,但不代表不懂。蘇侍郎作為承受方,飲食上要格外清淡,吃些軟的、易消化的。皇上則恰恰相反,需要大補食物,可以增強體力,還能更久。 不得不說,蘇言風被某人欺負了三日,李公公是有些功勞在身上的。 蕭祈放下魚竿,接過食盒,眉眼間的冰冷融化了些:“后日送些蘇侍郎的衣服來。” 李公公成功抓住重點:后日。看來某些事還沒辦完,送來衣服也用不上,還可能礙事。 這一點李公公想錯了。不讓送衣服,只是因為某人就喜歡看君同不穿衣服的樣子。 拎著食盒回到屋子,只見蘇言風圍著被子坐在床上:“我衣服呢?” 蕭祈大言不慚:“撕碎了。” 那件紗衣完成了它的使命后,被蕭祈一個激動,撕成了紗條。 連日的瘋狂涌入腦海,蘇言風臉頰一紅,惱羞成怒:“我說的不是那件!別的衣服!” “你就穿了那一件,沒別的衣服。” 蘇言風:“……” 倒也不必一直提醒我那晚做了什么蠢事。 食盒里的飯菜擺在桌子上,蕭祈走到床邊將人橫抱起來:“吃飯吧。” 被子順著身體滑下去,蘇言風瞪大眼睛:“我沒穿衣服!” “沒事。就這么吃。朕愛看。” 蘇言風忍住呼他一巴掌的沖動:“我以前從來不知道你是這樣的人。” 高傲冷峻、拒人千里的帝王哪去了?!高冷什么的都撿一撿啊! “現(xiàn)在知道也不晚。”走到桌邊,蕭祈用腳拉開凳子,抱著蘇言風坐上去,“凳子太硬,你不能坐,朕抱著你吃。” 蘇言風:看走眼了,真的。 張嘴吃掉熬得軟爛的燕窩粥,蘇言風眼睛一瞥,看到了地上的另一個食盒:“那是什么?” “朕的飯。” “打開我看看。” “你不能吃,那些不易消化。” 連喝了三天的粥,嘴里都快淡出鳥了。蘇言風眼睛放亮:“打開嘛,夫君。” 一聲夫君喊得蕭祈找不著北了,打開食盒蓋子:“只能看,不能吃。” 那必不可能。 一句“夫君,”要腦袋也給。 蕭祈用筷子挑去粘著油漬的部分,撿沒沾油的喂給他:“等你好了,讓廚房給你做好吃的。” 感受到硬邦邦的某個東西,蘇言風語氣涼涼:“我還能好嗎?” 蕭祈認真保證:“能好。” 不穿衣服總是別扭,蘇言風從柜子里拿出一件蕭祈的外衫,穿在身上,用腰帶固定,光腳走了出去。 外面的陽光正好,蘇言風欣賞著美景,身旁是心愛的人。 “我們是不是終身結契了?”蘇言風突然問。 不是說天乾與地坤同房就能終身結契。 “沒有。”只聽蕭祈這樣道,“終身結契萬分重要,想放在與你洞房時。” 蘇言風抬手摸了摸后頸,很光滑,并沒有被咬的痕跡,心中莫名舒暢——對方沒有瞞著他進行結契。這種一輩子的契約,多少還是害怕的。 玩笑道:“怎么,夫君想跟我辦婚禮?” “我還欠你一場十里紅妝。一定補上。”蕭祈說得極為認真。 蘇言風靠在蕭祈懷里,沒說什么,心里默默記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