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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話要說: 王婉君:“當場抓到。” 韓云婷:“?” 蘇言風:“……” 第16章 親吻 王婉君拎著食盒,身著華服,目光不善地瞪著蘇言風。 蘇言風脖子一疼:“來做客。” 聽到聲音,韓云婷很快從里屋走出來。王婉君小步走到她身邊,小鳥依人般:“韓jiejie,我做了些點心,你嘗嘗。” “說了多少次不讓你做這些。身子不好得好好養著。”韓云婷接過來,輕聲責備,“我想吃會吩咐廚房做。” “不一樣的。”王婉君低眉淺笑,美的不可方物。 蘇言風饒有興趣地旁觀著,撞上王婉君暗暗威脅的眼神,眼中笑意更盛。 宮里總算有了些有趣的事。 “我抄完了,多謝。”韓云婷將兵書還給他。 蘇言風也不想多待,臨走前問了嘴冰嬉的事,誰料韓云婷直接讓宮人拿來一雙冰鞋,并道:“冰嬉不難,多加練習即可。” 卻之不恭,拎著冰鞋走到千鯉池,蘇言風看了眼冰面,又打量一圈周圍,確定沒人后,開始坐地上換鞋。蕭祈價值千金的大氅被他坐在屁股下面,成了墊子。 換好鞋,蘇言風扶著石頭站起來,小心翼翼踩在冰面上。待兩只腳全踩上去,緩緩松開手。 冰鞋鞋底嵌著鐵條,身體重量全集中在上面,非常難控制。蘇言風左右搖擺幾下,不負眾望摔了個狗吃屎。 臉朝下趴在冰上,撅著屁股,哪有一絲端方公子的樣子。 蘇言風:“?” 有這么難嗎? 他不信邪,腳用力,冰刀在冰面上一滑,又摔了回去。 再試,再摔。 蘇言風怎么也沒想到,聰慧過人如他,竟然折在了這上面。最后干脆仰躺在冰面上,望著湛藍的天空,兀自出神。 眼前突然被一片陰影擋住,蘇言風定睛看去,蕭祈不知何時出現在了這里。 正用揶揄的眼神看著他。 - 下了早朝,蕭祈同每日一樣去正德殿處理政務。 戶部官員貪污公帑,數目巨大,牽涉頗深。他昨日便是因此事大發雷霆。 蕭祈自然知道“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蕭國共設三十一郡,每郡下面又設有很多縣,不可能處處清明。 但這些人竟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耍弄手段,公然貪污。而且同太后扯上了關系。 此事若不了了之,太后日后會更加肆無忌憚。但也不能處置的太直接。 一來,蕭祈不想讓太后死的太容易,相比死去,看對方飽受折磨地活著更能解心頭之恨。二來,若直接拿太后開刀,難免落人口實。畢竟他的“孝順”可是人盡皆知。 邊想事邊看奏表,思緒總容易拐到別處。 比如,某人怎么還沒來? 他不是身上疼嗎? 蕭祈放下奏表,問李德全:“他在哪兒?” 一直伴駕的李忠盛哪里會知道:“奴才這就去傳喚。” “不必。”蕭祈起身,朝殿外走去,“朕出去走走,你跟著。” 這意思是其他人不要跟著。 李忠盛跟在皇上身后,一語不發。皇上就是這樣,遇到煩心事了就四處走走。多年來一直如此。 從不依靠,從不傾訴。 李忠盛也知道,無人能讓皇上依靠,也無人能讓皇上傾訴。能這么陪著皇上,已經是莫大恩寵。 出了正德殿往西走就能到千鯉池,夏日蕭祈經常去喂魚。現下是冬日,湖面結冰,自然不需要喂魚。但他還是本能地朝那邊走去。 老遠見池邊坐著個人,正在換冰鞋,光看身上的衣服便知道是誰。 蕭祈停下步子,站在假山后,偷偷看。 本以為對方會動如脫兔般在冰上疾馳,誰料想剛踩上去,便結結實實摔了一跤。 “噗!”看到某人的窘態,蕭祈猝不及防笑出聲音。 片刻后,冰上的人試圖站起來,不料又摔了。如此反復,最后干脆躺在冰面上不起來。 “李德全,冰嬉有這么難嗎?”蕭祈目光不離那道身影,隨口問。 “回皇上,奴才曾經練過半個月,沒學會。”李德全察言觀色,試探道,“要不皇上去教教蘇貴妃?” 蕭祈抬腳走過去,他穿的靴子鞋底防滑,很好走。幾步走過去,居高臨下望著蘇言風:“愛妃這是想吃魚了?” 蘇言風坐起來,不明所以。 “不然為何試圖用身體鑿開冰面。” 蘇言風:“……” 嘴也也忒損了。 不過他現在忙著跟冰嬉較勁,沒空跟蕭祈打嘴仗,而是問:“皇上會冰嬉嗎?” “自然。” 蘇言風眼睛一亮:“教教臣!” 蕭祈朝他伸出手,蘇言風毫不猶豫握住。冰涼的手讓蕭祈不悅皺眉:“身上不疼了?瞎亂跑。” “這不是有皇上的衣服嘛。”蘇言風借力站起來,把蕭祈當成了人形拐棍,“上面有皇上的信香,臣穿著覺得格外暖和。” “扶著朕在冰面上走幾圈。”蕭祈沒理會他的花言巧語,“先掌握平衡。” 他們都清楚彼此是什么樣的人,有些活聽聽就好,當不得真。 有人扶著,蘇言風終于能直立行走,興趣盎然地在冰面上滑行。一炷香后,自以為掌握了技巧的他自信開口:“臣學會了,皇上松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