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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鶴園的門口也換了玖笙新曲子的行頭畫像,不知道惹來了多少人的圍觀,甚至還有人前來想要把宣傳的畫像拿回家。 三王府的小廝進了云鶴園之中,氣喘吁吁的找到了正在下棋的玖笙和容啟,規矩的行禮。 “小公爺,九爺。” 容啟連看都沒有看上一眼,還是玖笙開口詢問怎么回事。 “小公爺,王爺病的重,御醫說是日前的舊傷,加上郁結于心,怕是不好說,您可回去瞧瞧吧!” 容啟放下棋子冷淡的兩個字,“不去。” 看來跟容啟說是沒用了,小廝的目光放在了玖笙的身上。 玖笙將棋子放下,“容啟你便回去瞧瞧吧!怎么說也是你的父親,生你養你也是不易,萬一真有什么好歹,怕是你會后悔的。” 容啟看向了玖笙,明明想著拒絕的,可是看著玖笙的樣子卻不忍心拒絕,點點了點頭,跟著小廝出了云鶴園,答應了玖笙月初來看他的演出。 只是這一會去才發現原來就是三王爺自導自演的一出戲,目的還是為了讓容啟回家,要斷絕了容啟和玖笙的來往。 容啟十分的氣氛,早知道是這樣,自己怎么也不會回來的,跟三王爺鬧了一通,挨了一頓打,被關在了家里。 這離著玖笙新曲子開唱沒有多少日子了,容啟必須要出去,便讓小廝幫著自己謀劃,也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嘗試了好多的辦法。 這一次下手算是最輕的,又加上有大夫來看過,用了藥,好的也是快了不少,在嘗試了很多的辦法過后,容啟用了一招調虎離山成功的逃出了王府,趕往云鶴園。 第68章 是女子如何? “你我人妖殊途,若此事叫天界知曉該如何是好?”低啞魅惑略帶唱腔的聲音從金碧輝煌的云鶴園中傳出,還能聽見里面連連叫好的聲音。 云鶴園外面一個帶著帷帽的太太正在懇求著看門的守衛,她想要進去看看。說是慕名而來觀看玖笙百戲演出的,好不容易才能來一趟,若是看不到很是遺憾。 戲以開腔,此時打開門不符合規矩,要是放進去,玖笙知道了肯定會生氣的,他也不敢。 “你這人如何這樣?我家夫人好說歹說,你便是不樂意。”扶著夫人的小丫鬟,看著守衛的態度,特別的不服氣,就出言吼上了一句,維護自己的夫人。 守衛還是笑著回應“姑娘且小聲些,這若是讓九爺聽了,必然是不高興的,你們夫人若是當真想聽,便下回請早。” “你”丫鬟更加的生氣,指著守衛就要開罵。 云鶴園的門打開了,出來一位穿著華麗,高挑秀雅的男子,腰系玉帶,手持折扇。眉目如畫,鬢如刀裁,一雙眼睛清澈的如同水晶,唇薄如紙,微微泛紅,瞧著比一個女子還要美上三分,頗有一副風流少年的韻味。 “外面這般吵鬧是為何?不知九爺的規矩嗎?”他的聲音低沉又溫柔,極具磁性的吸引力,雖然有著責怪的意思,卻有讓人想要靠近他的感覺。 守衛弓手行禮,低頭回話:“小公爺對不住,這位夫人非想著進去聽戲,可九爺的規矩,小的不敢破,便被數落了兩句。” 戴著帷帽的夫人看到容啟的出現,也是手放腰間,屈膝行禮,看起來是認識容啟的。 “九爺不喜中途入場,回吧,下次請早。”容啟握扇子的手一揮,這是打發人走的意思,他不想多言半句。 容啟轉身回去,云鶴園的大門從新被關上。守衛做出了邀請的手勢送客,戴著帷帽的夫人也只能無奈的離開,依依不舍的回頭看了又看云鶴園的門牌。 打發了人,回到位置上坐好,容啟對著戲臺上的人一笑,戲臺上的女子對著容啟肯定的點頭,繼續著下面的表演。 舞臺上人妖殊途,遭受天譴,被天帝重罰,銀龍為了保護自己的愛人,修為散盡,雙雙墜入輪回。 “好”容啟把手上的扇子放在桌子上,輕輕拍手歡呼。容啟帶頭將腰間的玉佩取下扔到了舞臺之上。 眾人紛紛效仿,將值錢的玩意兒往舞臺上丟去,也不知道是誰不小心砸到了女子的臉上。容啟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站起身來吼道:“誰砸的?” 看著容啟憤怒,誰能不忌憚三分,畢竟他爹可是三王爺,惹不起。剎時間鴉雀無聲,沒有人敢應上半句,就連伴奏的樂師們都停止了奏樂,動都不敢動一下。 “容啟,算了,我不打緊。”這如同夏日烈陽的聲音,帶著一絲低啞,就算是千年的寒冰也能被融化。 很難想象這聲音是從女子的嘴里說出來的,此時完全會忽略掉他在臺上那柔美的身段和魅惑的聲音。 容啟看了看臺上帶著笑意的人兒,臉色瞬間變得溫和,露出笑容,從新坐下,繼續聽戲。 樂聲再次響起,戲腔在次唱響,這樣的小插曲似乎沒有發生過一樣,只是打賞的人都格外的注意了丟東西時的力氣,避開臺上的人兒打賞。 輪回后銀龍成了國舅爺,女子成了家破人亡的落魄千金,靠著賣布為生,兩個人身份懸殊,本無交集。 在國舅爺被人暗算受傷倒在河邊時,卻被落魄千金所救。戲曲就此結束,場上的人退去,樂師的伴奏改變,簾幕后面雜耍的人上場,開始表演。 容啟直接奔向了后臺,從忙碌的人群眾穿過,避開所有的戲服道具,腳步落在了角落的門簾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