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入了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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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注定不是所有人都會像穆婉清一樣,有個良好的睡眠。 “殿下,主上傳來消息,”小來語氣平淡道:“靈巖寺因大雨使得山路難行,穆姑娘今晚上是回不來了。” 宮殿內(nèi),趙朔眼角余光又回到今早上穆婉清的書信上,紙張于手,被揉搓成一團。 濃霧似是無盡,潮濕陰冷的感覺只會讓那些惡心的記憶一遍遍仿佛惡靈般黏濁清晰,直到,僵硬冰冷的身體在一陣搖晃中清醒。 “你……還好嗎?”溫軟的指腹梳理著他鬢角的發(fā)絲,關(guān)切擔憂的眸光流轉(zhuǎn)于薄汗微附的面龐。 穆婉清懷中,司徒嵐一直不覺得這女人有多美,直至現(xiàn)在,他眼前,他也不會承認她有多么迷人,但……往往,動人心弦,無非是心境上轉(zhuǎn)瞬的變化。 朦朧的月,在飄渺的浮云間忽明忽暗,昏暗的屋子里,懷中的李茹氏將毫無準備的她按在身下,只一瞬,在穆婉清剛要出聲制止時,從未與女子接吻過,薄汗冰冷的李茹氏像是跌入深海突然間抓住她這塊浮木般,相濡以沫,最原始的解釋,泉水干涸,瀕死的魚兒兩兩以彼此的口沫相互潤澤,床塌上,她身上的李茹氏就像是干涸湖泊中瀕死的魚兒,那噩夢傳遞給“她”的恐慌通過這無措急躁的吻,不斷相濡的唾液,一一發(fā)泄在穆婉清的唇上。 親吻,在貪婪的吮吸走穆婉清口腔中所有的氧氣后才將將結(jié)束,等迷離的眼眸再次清晰時…… “原來……是你。”穆婉清看著眼前淺紫雙眸,瞬息的驚慌,眼下又一片無奈的了然。 “誰?”這愚蠢的問題很難想象是出自他口,司徒嵐產(chǎn)生了種無端緊張的期盼。 上下再次顛倒,穆婉清騎在身上,垂落著有些毛躁的發(fā)絲,“誰?我想想……”狀似思考,女人的唇依附在男人耳廓,恢復精神的她,雙目清明道:“司徒嵐,其實有好幾次我都忍不住想要抱怨了。” 當著他的面,伸出被咬的紅腫的略帶點血絲的舌尖,認真道:“你是不是很不擅長接吻呢?”身后的一雙手隨意地把玩著男人的黑發(fā),這模樣親密又曖昧,好像他們是交往許久的情人般:“每一次和你接吻,我的舌頭都會疼上老半天。” 穆婉清的抱怨,司徒嵐思量片刻,很是平靜地回道:“為我侍寢的女人很多,即位至今,算上你,除去暖床侍女,我記得的……統(tǒng)共有23個。”語氣輕蔑,似是在訴說23個物件,而非是人,當然作為帝王,好像普天下也沒幾個能讓他平等視之的人。 忽而轉(zhuǎn)移的話題,差一點就激怒了他身上的女人,然而,穆婉清眼底剛升騰的怒火只燃了半秒不到。 “22位姑娘都沒教會您如何接吻,”回轉(zhuǎn)的話題,他越想回避尷尬,她越不想某人得償所愿,“我該說是她們的本事太差呢,還是您的悟性太低了呢?” 捧起司徒嵐逐漸僵硬的臉龐,女人的發(fā)絲垂做幕簾,將兩人遮掩其中,小勝一籌,穆婉清掩不住的勾唇得意道:“如果22個姑娘都教不會你,那到我這兒,您也該會了!” 自信滿滿,她坐在司徒嵐身上,就像個能奪人心魄的妖精,低頭抿唇,微微干燥的有些緊繃的唇rou在男人薄唇上,勾勒著唇線丹珠的輪廓,蜻蜓點水的力道,只些許就讓男人心中蕩起了無限的漣漪。 “你不在乎佛寺中,那兩個男人。”不是指責,也談不上嘲弄,享受著美妙滋味的司徒嵐只是平靜地道出事實。 身上,一切動作都戛然而止,只片刻,她回應道:“在乎。” 穆婉清知道他在說些什么,親密的動作,刻意的引誘,而這一切,都擺在自己最在乎的兩個男人的眼皮底下。 “在乎嗎?”淡紫色的眼眸凝視著女人:“穆婉清,你有何所圖?”眼底,漾起一絲嫌惡。 前一刻的曖昧親熱,都化成了冰刀冷箭,“不貞者,大渠與晉陽的律文一致,烙印,木馬刺身。”他厭惡自己母親的木訥懦弱,但更厭惡如葉昭般用情不專之人,若他能從一而終,自己的jiejie也不會……所以,司徒嵐這一刻產(chǎn)生了厭惡。 身上人走下床塌,冷冷清清,她收起了所有的天真?zhèn)紊疲苁峭锵У溃骸翱磥恚业囊T失敗了!”像是真就這么謀劃的一樣。 與之相處,他總會忘了,這女人還有一面是狡黠。 影影綽綽的殘月,進了屋子里,似是一片冰霜。 “我想一個真相。”有何所圖,這便是所圖! “真相?” “你對葉名琛,婦人之仁的有所隱瞞,是時候結(jié)束了。” 床上人凝滯半刻,“你是如何得知?”片面的事實代表不了真相,然而拼湊起來……葉名琛身邊人因各自的目的,利益不會,也不能讓他拼湊出一個完整的真相,然而穆婉清,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東拼西湊,再加上我對他的了解。” “重情重義,卻又自私狹隘,只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事實,嚴重的以偏概全。” 司徒嵐在床塌上姿勢未變,他的沉默不語無疑是在認可穆婉清的所言非虛。 “因這樣的性格,我在他身上吃過大虧,所以不難想象,他對你的仇恨到底會有多么偏頗。” 事實上,她清楚他們的恩怨,但又不敢擺明那些個故事,因為若是如實相告,那不等同于,順帶要揭開眼前人的傷疤,而這,是她不敢,也不想卷入的是非。 “你想用真相逼死他?”玩物,與以往不同,他以為她就像那些個天真爛漫,只知情愛的蠢貨們一樣,然,細思量,司徒嵐不得不重新審視面前的女人,有血有rou,有愛有恨,她是女人不錯,卻是個可以天真善良,也可以張牙舞爪,睚眥必報的女人。 “不是逼死他,我還沒那么大的本事,只是想讓他們?yōu)樽约旱乃魉鶠樨撈鹭熑危 ?/br> “他們?” “葉名琛和趙子鈺。” 一個一身武藝,一個有權(quán)有勢,無論何時何地,說到底,他們都會得到他們想要的“諒解”。但,葉名琛,苦苦相逼,到頭來自以為是的抹去記憶就以為往事皆休,趙子鈺,萬事皆因他起,一個愛字好像也不能抹去之前種種! 之前的原諒是真,是畏懼,也是妥協(xié),如果放在以前,她好像就只能如此,但,怎么辦,她已經(jīng)找到了他們的死xue! “葉名琛的恨經(jīng)不起推敲。”就像是對我的誤解一樣! “子鈺的愛,完全在我的股掌之間。” “我以為你已經(jīng)接受了世子。”越來越有趣,司徒嵐像是被女人的手段所打動,走下床塌,面對著彼此。 “沒人規(guī)定愛恨不能交加,我想,這感覺你應該也清楚。”看透不說透,在這個人面前,她永遠要保持警惕。 “穆婉清,”司徒嵐更近一步,他扒掉假面,用最真實也最動人的面目對著她,“其實你剛才的引誘沒有失敗,相反的……你想要怎樣的真相,就用怎樣的行動來打動我。” 真實對應真實,虛假對標虛假,穆婉清眼底無情,所以即便再親密的相處,他也感受不到一丁點的真情,這是他所目睹的,她和謝允之,與趙子鈺他們相處時,不一樣的目光,他親眼目睹了那蔓延至眼角的柔情與愛意。 若是未識,他不會在乎,身處黑暗,最可笑不就是與他探討光的溫暖嗎?司徒嵐之前的憤怒,厭惡,他歸結(jié)于不貞,其實,怕是他不想承認的可笑東西!那種愛意,他從未有過,就像是一件他叫不出名字的珍寶般可笑! “你不是不喜歡不貞之人嗎?還說,要烙印,要木馬刺身,這些都是你剛剛說過的。”天地良心,她完全沒誤解男人那句話的意思,只是多多少少有些她看不懂的前后矛盾。 面前,司徒嵐的沉默不語又衍生出另一番蘊意,本就長相傾城的他,眼直勾勾看著女人,淺紫如花穗,清澈又似紫晶。 慌忙背身,穆婉清氣鼓了面頰,好一通屏息調(diào)氣,才不滿道:“有什么事兒,你我不能正常交流嗎?你突然又使手段,是不是太卑鄙了!” “你是從何而斷定的?”身背后,司徒嵐問道。 氣得跳腳的女人,低著頭背對著他:“你不要太過分,好嗎!這催眠和催情一樣!你難道想被強jian呀!”剛淺紫的眸光似是一道能鉆進她心窩的閃電,那一刻,全身酥麻的她真有那片刻的沖動想要一撲而上。 “穆婉清,”身后男人突然附著在她耳廓,好看的眸子點點愉悅的星光,明明是場交易,她卻總是讓他誤入歧途,“你冤枉我了!我剛可沒用任何的法子!” 一語作罷,講得女人尷尬到腳趾摳地,他擁著糙亂發(fā)絲,平淡容顏,這本最不該打動自己的女人,“就像你說的,沒人規(guī)定愛恨不能交加,再加一條,也沒人能阻止你對我動心!”她呼吸急促,她手腳僵硬,再有,她心臟咚咚聲傳入他耳。 沒有回身,“司徒嵐,你知道自己在說些什么嗎?”沙啞之聲,她在竭力保持著克制。 耳邊,高過自己許多的男人熾熱的呼吸侵擾著耳背,“我只想知道,你的引誘到底能做到何種地步?” 古有好色之徒,登徒浪子,這“徒”字與“浪子”,眾人皆覺只會是男人,今日,司徒嵐算是開了把見識,沒想到他的小玩物也會是“好色之徒”,剛猝不及防,快速回避的眼神,他捕捉到了其中的動情忍性! “司徒嵐,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收回那句話,要不,我只會當今晚是你在勾引我!” “哈哈,哪句話?”司徒嵐的手已經(jīng)不規(guī)矩的探到穆婉清胸口,“怎么會跳的這么快?小東西,你緊張了!”這女人真是讓人愛不釋手,動情的她,謀算報復的她,自己就像是荒原野狼在玩弄一個他以為的羔羊,但,毛絨絨,潔白如雪的羊皮下,誰曾想會鉆出一只會咬人的小狼…… 思緒未了,司徒嵐被小母狼又撲回床塌,只見她雙眼中的克制支離破碎,獨獨映射出他傾城的輪廓:“司徒嵐!你是個妖物!”穆婉清不忿,斥責,她雙手牟足了勁將男人按倒在床塌。 從未被女人這般粗魯過,司徒嵐像是被強盜裹挾的絕世美人般,玩味地看著匪氣十足的穆婉清。 沒人講得清是誰先開的頭,他們互相摩挲著彼此的身體似是五指上攢動著火焰在彼此的肌膚四處點火。 “剛才的親吻被你打斷了,怎么……”被男人緊攬著光溜溜的身子,乳貼著他胸膛,兩人的呼吸哪怕是輕喘而已都顯得很是宏亮,“又想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