赴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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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子時,這皇宮除了個別幾處宮殿燈火輝煌,其它的,就如同這御花園般,寂靜中映著一輪明月的幽幽濯光。 “等的很久嗎?”穆婉清走到假山石中,摸索了好半天才站到男人身后。 盈盈月色,葉名琛背對著女人的身影轉面而來,月是那般柔和,男人不知是有心還是無心,那張臉易了容后是她所愛的錢詢,也是她心底最想忘掉的沉黎。 淺淺光輝,眼前的他令她目眩神搖,“小梨。”葉名琛模仿了語氣,模仿了神態,就好像他真是那個男人。 情不自禁,穆婉清雙手捧上男人臉龐,一切都一模一樣,一切都如此恰如其分,如果這是夢境,她也希望這夢境一直延續下去,那么真實,又那么遙不可及。 久久的,似是月光沖淡了她的哀思, “葉名琛。”穆婉清清楚這里不會再有她的錢先生了,也不愿再讓另一個男人去扮演他。 男人也只是在賭,他以為自己精湛的易容與模仿力能騙過這女人,至此,他失敗了。 “你的生辰是二月初四嗎?”模樣是假,名字是假,不知這生辰是真是假。 葉名琛遲疑了片刻,“你怎會知?”看樣子,他們之間絕非是趙子鈺所說的毫無關聯,起碼他的生辰在大渠應該只有少數幾人所知。 面前的女人沒回應他的問題,只是沖著他淺淺一笑,道:“那就好,索性這一點你沒有騙我。” “葉名琛,”穆婉清雙手合在胸前,那雙眼即便是黑漆漆的深夜,在他眼中也顯得那般明亮,“雖是遲了,不過,祝你生日快樂,祝你身體健康,祝你前程似錦,祝你心想事成!”她當著他的面終是平靜地念完了藏在心底,被封存許久的祝福。 莫名的男人心口慢了半拍,這祝福他有種感覺,像是期盼了很久,遲遲未曾抵達,“你到底是誰?”喉嚨干啞,有種被灼燒之感。 要欺騙嗎?還是怎樣?其實這一路走來,穆婉清也懸而未決到底該如何面對這個可以救自己活命,偏又是罪魁禍首的男人。 其實趙朔的故事尚未結束,那只是當初留下已逝的司徒晴柔那乳母一命的故事,在她赴約葉名琛之前,男人抱著她又繼續道:“后有一天,那乳母因賭博欠下巨債又找上我,說是用一個秘密來換取一千兩黃金。我當時是拒絕的,心想司徒嵐的事情自己已明了,還有什么事兒值得一千兩黃金。” 那女人也不惱怒,只是平靜的將秘密講完,而男人也真付了那一千金。 她說:“那天下午我記得很清楚,柳夫人與別的夫人一大早就去花園里賞花了,皇上身邊的太監獨自一人端著件粉色的裙衫來找的是公主,也是給公主下的旨意說是去清泉池,但后來,那晚上公主還在屋中。” 她清晰地記著才十多歲的公主對問及司徒嵐去哪兒的柳夫人這樣說:“母親,父皇下旨說讓弟弟與其他皇子一齊去教武場。” 這一千金的兩句話讓穆婉清沉默了許久,怎會有這樣陰毒的女人,但轉念想想,那種處境,要自己是司徒晴柔,那件粉色的衣裙是自己穿還是會哄著司徒嵐去穿呢?聽故事的人總會置身在高地去要求故事中的人去無私,去勇敢,但真面對那樣情況,他們方才知勇敢也是被標好了價格的。 望著眼前的人,穆婉清回想起他們過往,“我只是穆婉清,曾許諾過陪你過今年生辰,不過……”怕過,恨過,走來時滿腦子都琢磨著該怎樣讓他再愛上自己,女人磨磨鼻頭,“不過我食言了。” 直到看到他又頂上之前的假面,有一股情緒涌上心頭,“葉名琛,我很抱歉今天在馬車里發生的事情,請你就當是我在胡言亂語吧!至于司徒嵐與你的恩怨,我想我幫不上什么忙的!”深鞠一躬,她不是司徒晴柔,也沒有如果,至始至終,自己才清楚那股情緒到底是什么? 可悲,不錯就是可悲,一開始是自己布下的陷阱,騙他作錢詢的替身,即便后來,她目光中的他就是沉黎,但之后的常歡蠱,再后來他們的糾葛無奈,所以,在看到他又裝作曾經的他時,她只覺得可悲,可悲他們無論怎樣,總是需要用謊言與欺騙才能達成彼此的目的。 決定很艱難,但她還是做了,從小到大,無論是父親母親,她已故的丈夫,還是現在所愛的趙子鈺與謝允之,他們總是身體力行的提醒自己,她的感情該和生命一樣珍貴,珍貴到不該有一絲的欺騙,這不,就一開始的貪念,造成了她現在的處境。 轉身離去,身后的男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臂,那輕紫的眼似月下孤狼,落寞中含著殺意:“你以為就一句道歉,我就能放了你?”沒有記憶,他反復橫跳在有關這女人的夢境中,那里的她大膽,開朗,總是掛著笑意,那里的她幸福,開心,也總是那么惹得他“無法言喻”,在殺她時,未有過的感覺,想來定是夢境影響了心境。 回歸正題,“告訴我司徒嵐為何月圓之夜要藏起來?”這追問是他最迫切想清楚的,這關乎自己何時離開大渠,以便讓手中那叁萬兵馬與潛伏已久的爺爺,也就是葉老將軍相會。 這是追問,更是逼問,男人連腰間的烏黑短劍都不用,只需要手上的力度再重點。 “啊!我疼!” 這女人一點武功沒有,也沒有一副剛健的身體,卻一聲低淺的哀求,葉名琛的心,當場像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一般,手掌上頃刻間脫完了勁兒。 掙脫束縛,穆婉清兩叁步拉開距離,想離開這是非之地,但緩過來的葉名琛哪能放過這大好的機會,男人一身高超的工夫,腳下騰空,身姿一陣輕盈,似是飛仙降到了女人眼前。 “還不說嗎?穆婉清!”指尖點上女人xue位,又是一次,像塊木頭般無法動彈。 “你要我說什么?”身子僵硬,獨留口舌,在道歉時,她就已經放下了自己生死,這或許是報應吧!玩弄他葉名琛心意的報應! “司徒嵐……”只是心升起歹意,就會有一陣無法言狀的難受,但葉名琛表面似是一汪死水,“為何要藏起來?”聲音微微沙啞,他已經在用很強的意志力去壓下這突然間像是要被撕裂的痛苦。 而這細微處,與他相親近,相生活過一段時間的穆婉清最先察覺到,“你還好嗎?”眼睜睜看著面前男人想要抽劍的手又放了下去,又看著剛還身姿卓越的男人就這樣直挺挺暈了過去,但這些其實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大俠倒著的地方就面貼著她的臉,連帶著她,兩人一齊以一種極其曖昧又極其不雅觀的姿勢,葉名琛這個重物活生生壓在她身上,嘴貼著嘴,胸壓著胸。 “葉名琛,你……”一張嘴,男人的薄唇就依著慣性落入她口中,“我……”氣得穆婉清想破口大罵,換來的是男人的嘴唇入得更深! 自己能做些什么呢!被定住的身子像具雕塑般直愣愣在男人身下,穆婉清哭了,不是為了別的,而是這“死人”生生壓得她擠出了淚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