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陽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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癱瘓的男人抽出一只被她扣在肩膀的手,輕輕挑起那張皺成了一團,掛滿了淚珠子的面龐,“你現在害怕些什么?穆婉清。”他語氣輕和,不像之前那般地咄咄逼人,這是她第一次在自己面前示弱,也是唯一一次不再樂觀,掛著微笑的時候。 “我今晚要去見一個我不愿再見又不得不見的人。” 也許是趙朔一直是她感情中的局外之人,穆婉清對著他毫無保留自己的恐慌道:“在趙子鈺的別院里,葉名琛為了懲罰我對他的不忠,”深深壓在心底的恐懼,只是剛提起,就已經足夠讓她渾身發顫,“常歡蠱那是條大蟲子,被他硬塞進我的下體。” 身后,趙朔聽著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常歡蠱,那蟲子看著是像毛蟲般一身無害的樣子,但其實利爪尖嘴,在魅族,哪怕是皇宮里也需要將蠱人徹底弄昏睡后,無知無覺下,才有機會將它置入體內。他竟然……” 男人再無法想象,那會是怎樣的感覺!在魅族蟄伏時,他曾見過族里人私下置蠱人身,那人其實已經被下了迷藥,只是藥量不足,半昏半醒中,那人掙扎著竟被體內的蠱蟲活活咬死,即便是被藏在石洞中,他還記著老遠處就能到那滲人的慘叫聲。 她無法設身處地理解他的仇恨,他也無法置身其中了解她的痛苦,但這一刻,男人對懷里的女人有了絲憐惜,撫摸著這張勉強算得上清秀的面容,薄唇貼上了臉頰,就像她癡傻時安慰他的模樣,“小傻子,你要勇敢起來。”知道她今晚要見的人就是葉名琛,也清楚她此行的目的,但,這一切都沒得選擇,若是可以,他愿自己的心頭血能化解她身上的蠱毒。 穆婉清靠著男人,目光無神,直直看著窗外,明明一模一樣的面容,前世的她被珍愛著被憐惜著,而此生,同樣的人,卻是天差地別的靈魂,他對她太殘忍,太苛責,以至于到今天,到現在如果不是一定需要他的幫助,她會這輩子不再與他哪怕只是一個擦肩而過。 “小傻子,”男人等著小女人抽泣聲漸盡,在她珠圓玉潤的耳垂邊輕語道,“想知道司徒嵐與葉名琛到底有何恩恩怨怨嗎?”身為二皇子,即便以前不得寵,但后來得了勢,晉陽這被處理很隱匿也很得當的秘事兒,還是被他探聽到了。 烏絲交纏,垂頭喪氣的小兔子剛還聳拉的耳朵在男人懇切的誘惑下又重新支棱了起來,腦袋后,男人明銳地捕捉到她的好轉,凌冽的眼眸中浮著抹淡淡的笑意,連他都察覺不到,只是想,她真是個容易被帶偏的小傻子! “晉陽的上一任皇帝也就是司徒嵐的父親司徒弘,與妃子柳娡生育出司徒嵐和他jiejie司徒晴柔。”這是他年長后,一次偶然,要不是司徒嵐發了瘋似的要殺盡與司徒晴柔有關的一切人等,也不會有司徒晴柔兒時的乳娘慌不擇路跑到他們大渠活命,也因此讓他知道了這樁隱事。 “但那時,皇后無法生育,只是仗著自己父親是晉陽當權宰相,才坐上那個位置。” “所以即便柳娡有兒有女,但皇后的妒忌心還是將他們叁人安排到離皇宮八丈遠的燕州。” “那然后呢?”一雙小爪子緊扣著男人手臂,穆婉清一雙剛還哭唧唧微腫的雙眼現在又睜得大大的,撲閃著強烈的好奇心等著男人的下文。 “想知道嗎?”趙朔突然也來了興致,只是她的好奇點與他的興致點截然不同,“我的故事可不是白送的。” 這故事剛有個開端,說故事的人就索要獎勵,雖不滿意,但怎么辦!這故事好像全天下只他一家獨有,小女人哼唧唧,雖不情愿,“你把腦袋低一點!” 為什么與她相處,自己總是這般幼稚呢?這問題雖是問題,但趙二皇子不準備為自己答疑解惑,只見他低下腦袋,小兔子的吻從額頭,到臉頰,再到微微留有胡茬的下巴,“夠了嗎?”囊中羞澀,穆婉清紅著臉,焦急地等待著男人的佳音。 “這可是關乎一國之君的秘聞,你覺得會夠嗎?”他言之有理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在商榷什么不得了的國家大事。 所幸穆婉清不是個吝嗇之人,再者說這故事對她今晚的事興許有些幫助,她轉過身,抱著與她相視的男人,自己的臀被那雙已經調養的有些孔武有力的雙手托著,雙眼注視著他的眼睛,那黑瞳眸光中含著一絲難以道出的溫情。 “聽人家說你曾是大渠赫赫有名的戰神?”穆婉清的問語柔情中帶著點嬌嗔,上下兩瓣赤紅的唇貼上了男人微有血色的雙唇,烏絲垂于面頰,宛如一張幕簾將兩張緊貼的面很好地遮擋。 女人的舌很是靈巧,推開唇齒,在男人口腔中與他的舌交相纏繞,只片刻的功夫,兩人彼此就帶著對方漸入佳境。 “嗯~~~,不要!”男人的手不知何時已讓她不著片縷,穆婉清光裸著身,臀rou在他一雙手中yin漬漣漣。 “不要?這是聽故事的代價!”炙人的呼吸,情到此時,他哪會讓她逃出手心,趙朔的一雙手扒開女人黑絨下的陰戶,剛進去就濕漉漉一片,“知道為什么叫我戰神嗎?” 那作怪的手指有意無意間撩撥著女人的花xue,纖長又有些粗糙的指甲泡在溫熱的yin水中,“啊!”女人的五根指頭都微微用力把在男人肩膀上,花xue處又痛又癢,以至于她碩大的瞳孔都渙散開來,“為,為什么?” 肥碩的花唇被不斷地摩擦腫脹,她每每向上抬起臀rou,男人的手指也如影隨形,“因為我這雙手,”話說著,男人的手指未停下動作,反而更加深入,更加用力,惡劣的他尋到陰蒂,揉捏著,挑弄著。 “嗯……哈……啊……求你了,朔!輕點!”連呼吸都快被身下的手指攪擾到,穆婉清雙手緊握著男人那只快讓她崩潰的手臂,無力求饒道。 “不想知道為什么我是戰神了嗎?”他抽出濕漉漉,快要將女人逼到絕境的手,一把握住那雙白花花,晃得眼難受的rufang。 “因為我自小努力,別的皇子在休息時,我在練功,這雙手傷過無數次,也裂過無數次,刀槍棍棒,斧鉞刀叉,只有他們做不到的,沒有我做不到的!”所謂的戰神,除了天資以外,靠的就是后天的努力,他做到了,也以為真就會站到那個位置,當在沙漠與魅族廝殺時,當他身邊的副將砍下那一刀時,男人將整個面都陷入那對柔膩又奶香氣十足的rufang中,水會使人窒息,大渠很少有人知道,黃沙也會窒息埋人! 還在酥癢中快意的女人察覺到男人的異樣,動作停止,他埋在自己雙乳間,濕乎乎的感覺。 這男人一直都是孤傲中藏掖著自己的傷痛,就像葉名琛,那臉上的奴字一定有他的故事一樣,穆婉清不愿深究,她怕傷疤被揭開后,他們會更疼。她抱著遲遲不愿抬頭的男人,任由他埋在自己rufang中,白嫩的手撫著男人發絲,就像她曾這樣撫慰過沉黎般,無言無語,只是一個久久的擁抱。 屋子靜謐,直到屋外的小來敲著門扉,“殿下,可以用膳了。” 穆婉清保持著那擁抱的姿勢不變,又等了一會兒,見男人遲遲沒什么反應,“小來,你先吃,我們不餓,等我們餓了,我就去廚房里熱飯。” “那好吧,楚jiejie!”聽屋子里穆婉清在其中,小來以為是他們又在治病,于是沒什么推辭,便回到廚房中用剛做好的晚餐。 孤狼兇狠時,人們都恨不得退之千里,當它想要溫存時,除了獵人,怕只有主人敢給予這樣的溫柔,“還沒有好嗎?”穆婉清只知道自己的rufang已經濕了一大片,她抱著依舊沒絲毫回應的男人安慰道:“哭吧,哭吧,哭過的朔還是我的男子漢!” 這哪是安慰大人,分明是安慰小孩的話,就這樣被女人用在了自己身上,“穆婉清,不準笑話我!”甕聲甕氣,鼻音很重的男人躲在她懷里,好半天才不滿道。 “嗯!”她答得很干脆,沒有強迫他起來:“你已經很棒了,朔!經歷了那么多,依然這么堅強,”記得他們初見的樣子,他衣衫襤褸,瘦的都現了骨架了,但那張嘴一張開還是惹她生了氣,于是乎,這大好的機會,半是鼓勵半是以牙還牙道:“討厭鬼,你也要勇敢起來!” 男人終是抬起腦袋,浮腫著眼,看著這不美麗卻甚是美好的女人,她的笑沒有戲謔也找不出一點輕視,清澈的笑意似是自己扒開黃沙后第一縷可以大口呼吸的空氣,女人的額抵在他的前額上,“討厭鬼,我們一起勇敢,好嗎?” 他終是走出了那漫天的黃沙,而她也終將走出她的夢靨,“小傻子。”他叫到。 “討厭鬼!”她笑著回應道。 “小傻子。” “討厭鬼。” ……反反復復,這兩人似是幼稚無比,似是永不知倦。 夜黑悄悄一片,趙二皇子抱著被他玩弄得虛癱,都半夢半醒的穆婉清,繼續著他們的故事,“等柳娡的兩個孩子都長得大了許多,司徒弘的皇后也因病去世了,他們才從燕州被接回到皇宮,殊不知,此一去,對司徒嵐該說是一場噩夢!” 他還記那乳娘說出時,自己的震驚,“柳娡本是個木頭美人兒,她生出的司徒晴柔和司徒嵐都更勝于她。等她回宮后,老皇帝司徒弘這才發現他的一雙兒女是出落的多么漂亮!” “旁人再怎么歪想也想不到,頂多是司徒晴柔會遭受些什么,但沒人料到,他們晉陽高貴無比的皇帝下手的不是司徒晴柔,而是司徒嵐。”趙朔的語調平和,然而困倦的穆婉清還是在男人最后一句中清醒過來。 “怎么不睡了?”他以為今天的故事就此終止,但懷中的女人似是嗷嗷待哺的雛鳥,叫著嚷著讓他繼續道。 “司徒嵐幼時便長相柔美,似仙似妖,比他jiejie司徒晴柔的美貌更勝,所以,羔羊入到虎嘴,再加上他們的母妃柳娡軟弱無能,等他jiejie司徒晴柔發現時,司徒嵐早就被老皇帝司徒弘蹂躪得不知如何了!萬幸司徒晴柔果斷,發現后將司徒嵐帶到身邊,兩人如影相隨,時間久了,司徒弘找不到機會下手,漸漸的也就淡了對他的心思。” 所以他在崖下,瀕死之際叫的是他jiejie,這故事很沉重,對城市里長大的,一直都快快樂樂的穆婉清來說,她是無法想象的! “因此,司徒嵐本就視姐如母,這一下更是視司徒晴柔為天,不久后,司徒弘因病逝世,司徒嵐繼承了皇位,這一切本是個好的結局。但錯就錯在司徒晴柔喜歡上了葉家獨子葉昭,一開始他們無論是樣貌還是家世都很是般配,連司徒嵐都親自主持他們的大婚,以此彰顯司徒晴柔在他司徒嵐的眼中的重要性。” “大婚一年后,司徒晴柔誕下一子也就是葉名琛,想是因葉名琛早產的緣故,害司徒晴柔壞了身子無法繼續生育,這本就是無傷大雅,畢竟他們葉家已經有了子嗣繼承家業。只是時間最考驗人心,等司徒嵐二十好幾,司徒晴柔初到叁十歲時,正值壯年的葉將軍從外面娶了個妾室,正值少女嬌嫩的吳姃娘,名義上說是為了他們葉家開枝散葉,這說辭,司徒晴柔是無法抗拒的,就在那年,司徒晴柔病死了,他們葉家被 發了瘋的司徒嵐抄家的抄家,殺頭的殺頭,而葉名琛也就那時被下到了大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