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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陷害他的人,究竟有什么目的? 荊河又在催促了,聲音明顯帶上了不耐煩,封道友,你到底還要不要走了,再不走我們可就要把你和這群小綿羊一起包圓了。 那人陷害他的理由秦珣想不通,荊河的做法他就更想不通了。 和至尊宮有仇的是十八重獄,得罪了嚴偃的是殷瑯秦珣師徒,和他封嵐與太華仙宗有什么關系!在此之前,封嵐壓根兒連這位至尊宮年輕一代第一人的面都沒見過好嗎! 荊河似乎被這漫長的等待磨滅了耐性,他臉色逐漸陰沉起來,抬手一揮,看來封道友確實是臨場反悔了,你做初一我們做十五,那可就怪不得我們違背誓言了。上,一個不留! 焦玉玉麾下三人早在魔修圍上來之時就被解了繩索,此刻揉揉手腕也加入了圍困上來的魔修之中。 荊河依然站在原地沒有加入的意思,封嵐不知道在想什么低著頭一動不動。魔修勢大步步緊逼,寧慕連連張望不見他給出反應,只得握緊手中長劍,與靈修中修為略強的禪心等人各守一方,嚴陣以待。 雙方即將短兵相接時,忽然凌空一道劍光落下,正正劈落在雙方之間。 黑紅勁裝的颯爽女子反手橫斬,向寧慕揚起大大的笑容,寧師姐,我們來得還算及時吧? 她身后被削去大片的草叢中,身穿各色服裝的年輕修士快速入場,幫助靈修一方守住陣勢,來人不多但皆是精英,雙方實力瞬間被拉平,靈修甚至還占據了些許上風。 短暫交流后,禪心默默將佛光范圍擴得更大了些,寧慕斂下去的眸中滿是艷羨。 第一仙門啊雖然同位列三大仙門,但撇開宗門內的合道老祖與渡劫大乘大能,他們二宗年輕一代的新生血液遠遠趕不上太華仙宗。 季長安一落地就瞅見那個仿佛被孤立的身影了,看到太華仙宗來人他也沒露出過來的意思,淡淡看了他們一眼就繼續一個人站在那深思,而旁邊的荊河也沒有對他動手的意思,季長安皺著眉小聲向寧慕探聽情況。 寧慕性子既直又純,完全沒理會接天道宗弟子瘋狂遞來的眼色,認認真真不待任何偏見的把之前發生的事撿重要的講了一遍。 季長安: 太華仙宗幾人當場嚴肅反駁封師兄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季長安捂著心口,心臟怦怦狂跳。 誰他媽的這么精準打擊啊! 荊河笑問,怎么,你的同門們都來了,你還不打算走嗎? 秦珣淡淡反問,你的同門已經被壓制落入了下風,怎么不見你去幫忙? 同門?這些人算什么同門。正道的小仙君,我們魔修可不講你們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荊河嗤笑一聲,那邊已經打成一片,壓低聲音誰也聽不清他們到底在說什么,他們服從我、聽從我的命令,是因為我最強,能為他們帶來利益。倒是你,我記得你也是太華仙宗年輕一代的佼佼者,只要你加入進去,我們這邊立刻就會敗退,你為什么還站在這里不動? 當然是不能動啊!但凡能動他不得把這玩意腦漿給他揍出來? 秦珣暗暗磨牙,他這通身魔氣,平日里欺負欺負小朋友們還好,被這么多同層次的修士盯著,他只要敢讓一絲魔氣出體,今天這罪名就直接坐實了。否則早在荊河出現的第一時間他轉身就跑了,何至于落到這般上不得下不得的境地? 他努力拖延時間,封嵐究竟如何得罪了荊少主,讓少主花費這樣大功夫針對我一個素未謀面之人? 荊河哦了一聲,你沒得罪我。 秦珣:? 荊河笑了起來,臉上那道猙獰的傷疤好似蜈蚣般扭動,邪氣四溢,要怪你就去怪你那交友廣泛、葷素不忌的好師尊嘍,誰叫他與殷瑯那廝交好,又膽大包天到敢從我們尊者手上搶人。我沒那修為去找這二位的茬,正巧在秘境里撞上了你們師兄弟,可不就是一順手的事嗎。 殺了你們,獻上頭顱,尊者必然大大嘉獎于我。 秦珣: 竟然,沒怎么出乎意料呢。 荊河慢悠悠地從背后拔出了刀,嘖,既然你不打算去踩荊某設好的陷阱,那荊某就只得受累一下,親自收割你的頭顱了。 話音未落,他整個人已經化作一柄刀光,凌空劈來! 秦珣一聲不吭反手擲出長.槍,自己絲毫不顧形象地就地一滾,靠著長.槍一瞬的阻攔,發尾擦著刀光卷過,飛出一把散落的黑發。 荊河不斷出招,封嵐就是不抵抗,想盡辦法左右閃躲,根本不與他實打實碰撞。 荊河連續劈空幾刀后就惱了,冷嘲熱諷一時不斷,封嵐完全當耳旁風,一心閃避縱橫交錯的刀氣。 又是一道迎面橫斬而來,秦珣駕輕就熟向后仰身避過,刀鋒掠過后就要閃身向左。他重心迅速移向左側,扭身抬腳 不好! 秦珣瞳孔驟然緊縮,左側繁茂的草叢中不知何時潛伏進了一個暗中偷窺的小賊!匕首暗光在他眼底映出一片白斑,不敢使用魔氣護體,猝不及防之下,他竟然短暫失去了一瞬視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