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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少了黎白蘇這個最具有競爭力的強敵,但如果劇情不按原著來走,她要怎么憑借先知的優勢占據男主身邊最重要的地位? 最最重要的是 她那一個照面恐怕就已經把這位主角師尊的印象敗壞成負數了!根本挽救不回來的死亡cao作啊! 在一堆渡劫大乘眼里,她的動靜實在太大了,紛紛不著痕跡地打量過去,也有與接天道宗關系比較好的低聲詢問是否身上有恙。 姜明月僵著臉連連搖頭,對上沈慕玄疑惑的目光時,下意識扯開一個略帶討好的笑。 對方眸中的疑問意味更深了。 殷瑯是真的不太想得明白姜明月的意圖。 尤其是在對方專程令侍女在他身邊添了一個位置,又堆著笑坐過來的時候,更想不明白了。 姜明月掐著嗓子,細聲細氣,早有耳聞道君聲名,如今得見,當真是聞名不如見面,見面更勝聞名。 殷瑯,客氣,一個月前剛見過。 姜明月, 她微僵了一下,很快低頭掩口笑了兩聲掩飾尷尬,解釋道:瞧我這記性,最近宗內事務繁忙,竟然連月前的事都忘記了,道君見諒。 想了想又補充一句,有些日子沒見,道君風姿更勝往昔,氣息圓融,想來假以時日必能破渡劫境,明月先在這里道一聲恭喜了。 殷瑯,多謝,不過一月前剛破渡劫境。 姜明月, 她險些咬碎一口銀牙,強撐著笑意,心中怒罵。 這破書根本就不能信吧!說好的天璣劍主在天玄密藏后才破境晉升的呢! 姜明月哈哈干笑兩聲,是、是嗎,看來明月的消息太滯后了。 說著她扭頭輕斥身后侍女,怎么做事的,怎么此等大事也未曾及時稟告于我? 侍女委屈得紅了眼,圣女 殷瑯,倒也不必。畢竟沈某晉升時圣女也在,大約您的隨侍也沒料想到圣女的記性竟然這般差。 姜明月,媽的這天沒法聊了! 沈慕玄竟然和原主是認識的? 姜明月恨恨地揪住了裙裾,飛快思索著如何把這個破綻圓回去。 穿越小說都是騙人的,她在身體里醒來的時候,原主就已經不見了,什么記憶都沒留下來,全靠她演技精湛才沒被人發覺異常,饒是如此也過得如履薄冰。 身后侍女很有眼色地幫忙找了理由,姜明月忙不迭起身行禮告辭。 殷瑯及時扶住沒讓她真拜下來,暗暗嘆氣。 和原主不能說八成相似,只能說南轅北轍。就這種偽裝技術,說接天道宗沒發現她的異常才是見鬼了,黎小公主的擔憂完全白瞎。 師父,徐師弟過來了。 后面一直垂手侍立的青年忽然開口,姜明月剛抬起的腳又落回了原地。 姜明月努力和殷瑯套近乎的時候,徐容剛好完成了他決賽前的最后一場勝利,調整好乖巧的笑容,就屁顛屁顛來找師尊撒嬌了。 他的眼神凝固在了一男一女相扶的手臂上,笑容逐漸消失。 他輕柔地問道:師尊,圣女,您二位這是? 水性楊花的女人!不久前還在暗戳戳地勾引他,幾天不見又盯上他師尊了?該死! 姜明月綻開笑容,往前一步就要接話。 侍女皺了皺眉,手探入袖中不著痕跡地催動術法,姜明月只覺得有些發昏,抬手扶住腦袋,疑惑地仰頭看了看太陽,身子卻使不上力氣,不得已被扶著坐了回去。 沒過多久,一個面容陌生的渡劫修士急匆匆趕到,滿面焦急,唉,早就和你說靜養靜養,怎么脾氣總是這么倔呢,一個不著眼傷勢又復發了吧。 姜明月不明情況,含糊應了兩聲,只是在被帶走前,依依不舍往徐容的方向看了一眼。 徐容低著頭,避免任何的視線接觸。姜明月失望地被帶走了。 當晚,他的院中就撲棱棱飛來一只紙鶴。 看清內容后,徐容稍作猶豫,就換了件更隱蔽的衣物前往約定地點。 姜明月等在竹林深處,臉上的面紗被她扯掉了,裙子也換成了隱蔽些的黑色。其實她原本想穿個驚艷些的紅色,奈何這張揚的顏色實在與原主習慣相差太大,提一句都會惹來侍女驚疑的眼神,只好作罷。 徐容謹慎地先放出了紙鶴探探情況,確定林中只有姜明月孤身一人,才稍微放下疑心慢慢走了進去。 比起白日艱難的偽裝,姜明月此時稍微恢復了本性,一看到他臉上就帶上了笑,若非顧忌太容易得到手不珍惜,怕是直接就撲上去了。 徐容冷淡道:圣女半夜邀我來此,有何貴干? 他還沒忘了這女人白天扒在師尊身上的樣子呢! 姜明月暗暗扯著袖子,心中恨恨罵著不見兔子不撒鷹的善變狗男人,自以為臉上沒顯露分毫,端著溫柔似水的表情緩緩走上前,放心吧,我出門前特意在洞府中放了替身假人,他們不會發現我們半夜相會的,你莫要緊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