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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慕玄禮貌笑了笑,那奉承之人卻來了勁頭,眼珠一轉往遠處一指,驚呼道:天吶,您那弟子竟然以金丹中期的修為對上了元嬰中期的修士,這可是足足跨了三小階??!即使不敵,這勇氣也值得稱道??! 是的,金丹中期,這便宜主角被季師侄一通cao作猛如虎,養好傷之后竟然原地頓悟了。 主角光環,恐怖如斯。 沈慕玄禮貌投過去一個眼神,絲毫不意外地看到了這樣一幕: 前期,元嬰修士按著徐容打; 中期,元嬰修士按著徐容打; 后期,元嬰修士按著徐容打; 最后,元嬰修士要完成致命一擊時,被徐容絕地翻盤,成功反殺。 隨口胡說的奉承之人眼珠都快被驚掉了,沈慕玄繼續禮貌一笑,小徒年輕氣盛,見笑了。 被見笑的、年輕氣盛的小徒一路復刻了他師兄的獲勝之路,完成了數不清地絕地翻盤后,披著滿身的傷口血痕,順著他師兄走過的路,同樣一步步地靠近師尊。 身上的傷口細細密密的疼,他卻毫無所覺,或者說完全不在乎。 他滿腦子都在想,等我走到師尊面前,我一定要仰起頭對著他笑,然后讓他摸著我的頭夸獎我。 他踩著滿地血痕,一步步走到了師尊面前,臉上的笑容剛剛揚起,就凝固了。 雪衣道君揉亂了弟子的黑發,已經很完美了,不需要這樣逼迫自己。你永遠都是為師最為之驕傲的弟子。 已經是青年模樣的人臉頰一紅,偏頭讓頭頂的手滑落在肩上,小聲道:師父,我早就不是小孩子了,別總是這樣子。 他期待的那只柔軟的手,落在了另一個人的頭頂; 他期待的所有溫和鼓勵的夸獎,都冠上了另一個人的名字。 他付出了這么多的努力所爭取的東西,都被最在乎的人親手捧著送到了另一個人!甚至那個人還不懂得珍惜! 徐容的眼珠一點點染上了猩紅。 憑什么呢?就因為他比我早出生了幾十年嗎?就因為他是你親手撿回去的孩子嗎? 如果是修為的差距,我可以拼命去追趕;如果是性格的不討喜,我可以學著怎么讓你高興;可如果是無法彌補的時間 他低下頭,血污遍布的臉上,浮現出一個神經質的笑。他看著光滑地面上倒影出的那雙充滿惡意的眼睛,一點都不覺得可怕,嘴角咧開的更大了。 那就讓他去死吧。 即將現世的天玄密藏,合道期隕落后留下的地方,一個多么適合殺人滅跡的地方。 等他死了,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不論你傷心或愉悅。終有一天時間會沖刷掉他在你心中的地位,而我會取代他,在長久的陪伴中成為你最疼愛的弟子。 他瘋癲的大腦中閃過了一個人影,咬著手指自顧自念叨起來,幫手。對,我還需要一個幫手。 說著說著,他又笑了,眸中惡意不加掩飾流淌而出,讓我看一看,太華仙宗地天才里,最厭惡封嵐的弟子,會是誰呢? 第79章 【此章油膩含量過高,慎 比試一日日持續下去, 擂臺數量也在不斷減少。 秦珣第一天就拿到了決賽名額,每天醒來就是跟著師父看這群正道弟子打來打去,日子過得相當無聊。 季長安的實力在出竅期中不算頂尖, 徐容金丹期卻硬是要和一群元嬰硬碰硬,直到決賽的前一天,兩人都還在擂臺上打生打死。 唯一讓殷瑯覺得有些意外的, 就是換魂版姜明月被放出來了。她正取代了先前接天道宗的話事人,端莊賢淑地坐在高臺首位觀戰。 純白衣裙, 面覆薄紗。 除了強裝出來的端莊姿態有些別扭、眼神始終跟著某位主角轉之外, 倒也勉強稱得上一句得體了。 看來連續遭遇打擊, 終于叫這位異界來客瘋癲的腦子正常了點。 殷瑯淡淡掃過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姜明月的目的暫時和他并不沖突, 原接天圣女很得人心,只要對方不主動跑來作死, 他并不想在如此關鍵時候招惹上接天道宗這個龐然大物。 令她脊背發涼的目光移開,姜明月急喘一口氣,身形微松,便覺全身上下都被冷汗沾濕。 這個人好強的壓迫力。 僅僅是掃了一眼而已,若是當真動起手來, 她豈不是一個照面就要腿軟倒地、毫無還手之力? 她想起被以養傷名義關押在洞府內的幾日,從侍女口中套出的消息。 整個修真界的劇情完全亂套了,除了幾個大的劇情節點變化不大外, 細節已經完全偏離了原著走向。 男主不僅沒有拜在原女主黎白蘇門下,反而變成了一個原著筆墨寥寥無幾的路人甲的弟子! 天璣劍主、渡劫道君, 這些名號聽著嚇人,但在小說里,這種連本名都沒提過的世外高人, 九成九要落得個為大義犧牲的悲壯結局。 這類人設就差在身上寫著【掉落男主專屬遺物:金手指】了,怎么想都和主角師尊這么重量級的角色完全不相符啊! 自認閱盡小說套路的姜明月面對這種新型套路,瞬間傻眼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