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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雖然打斷諸位說話不太禮貌,可是諸位是不是將某遺忘了?氣氛緊繃如箭在弦上,斜里忽然插進來一道溫雅的嗓音,混著幾分無奈,直接戳破了拉伸到極致的弓弦。 一句話的功夫,雪衣道君已從幾百米外閃至了眾人附近,天璣劍的劍身在夕陽下折射出詭異的橘紅光芒。 他隨手撥拉一下劍穗,笑道:某對什么什么碎片并不感興趣,在解決眾位內部之事前,不如先讓某將任務完成如何? 宴歸禾對胡玉奴的渡劫中期還能保持一點客氣,對沈慕玄這個名不見經傳的敵對勢力后輩就沒好臉色了。 說話的功夫,他周身毒霧唰地騰起,以大乘期都難以反應的速度疾飛出去! 既然你敢在這時候說話,正好來當本尊的出氣筒! 沈慕玄仍然是微笑的樣子,只輕輕啊了一聲。反倒是殷瑯面色驟變:s讓開! 銀槍如龍,在沈慕玄被攻擊到前,險險引爆了宴歸禾的攻擊。 轟然爆開的氣浪范圍出乎意料的大,將在場所有人都牽扯在內,華聽瀾心中大罵臟話,卻不得不立刻支起防御結界護住身后的禪心。 胡玉奴在心中迅速盤算一二,既然已經得罪了宴歸禾,這毒蛇陰毒記仇得很,索性得罪到底!況且,連心魔誓都不敢發,誰知道他說的是真話假話? 他低喝一聲,給華聽瀾使了個眼色,率先撲上! 多少年的老朋友,華聽瀾自然看得懂這眼色的意思,飛快在腦子里思量起來。 他本身只是護送禪心出門歷練,這么多修真界強者一股腦出現在銘城,他到現在腦子里還是懵圈的。只大致聽懂了胡玉奴之所以在這里是因為發現了碎玉的下落,而碎玉和宴歸禾脫不開關系。 妖王陛下讓他們分散出來的目的就是找碎玉,若是消息確鑿無疑,也難怪胡玉奴這謹慎的狐妖也愿意親自出面配合殷瑯的計劃,對付另一位渡劫期大圓滿的魔尊。 幫忙! 打定主意后,唯一需要顧忌的就是缺乏自保之力的禪心。 他正思量著,禪心忽然雙手合十,一重布滿梵文的金鐘罩浮現在他身周。他躬身一禮,貼心道:長老且去助友人一臂之力,禪心自保無礙。 華聽瀾皺眉。 就這薄紙一樣的金鐘罩?他隨手就能戳破十七八個! 一道身影忽然從戰團沖了出來,落在一人一妖身邊,濃郁的血腥氣撲面而來,焦玉玉粗聲道:義父叫本尊下來護著這小和尚。 華聽瀾眼睛都直了。 焦玉玉不爽道:你那是什么眼神?本尊堂堂渡劫初期,還護不住一個光頭和尚了? 禪心也道:貧僧相信焦施主,除魔大事為重,長老且莫要再做猶豫。 華聽瀾看著這個組合,更無語了。 不是你們就不覺得,哪兒不太對勁嗎 天上已經打成了一團。 反正混亂得華聽瀾看不清楚沈慕玄到底有沒有得償所愿和殷瑯單打獨斗。 兩邊戰場都是聲勢浩大,一邊綠霧混合著粉煙,一邊劍光黑焰縱橫,各自遮蔽了一半天空。 不知道是不是華聽瀾的錯覺,他好像覺得殷瑯那邊靈魔氣息纏繞的太過緊密,簡直像是一個人散發出來的。緊跟著他搖搖頭,只覺自己被麻煩事刺激的大腦不清楚了。 怎么可能呢?瀾天界出現這么多年也沒有同時具備靈根和魔靈根的修真者,完全相斥的兩者融合到一起,豈不是瞬間就要爆體而亡? 他還在猶豫著,天空忽然傳來一聲暴喝:華聽瀾你個死鬼!快來幫忙,這家伙要跑! 原來兩人斗了許久始終勢均力敵,雖然胡玉奴在偽裝之下旁人怎么感覺都只是渡劫中期,可實力是實打實的渡劫期大圓滿,久戰之下不露敗像,謹慎的宴歸禾自然要考慮暫時退避的可能。 華聽瀾一凜,不敢再拖延,化作流光直沖入這邊戰場,攔住了宴歸禾看好的退路。 他們的身份可不能暴露,所以這位魔尊,還是老老實實留在這吧! 一人足以與宴歸禾匹敵,二人就能讓他落入下風難以逃脫。 另一邊,劍光縱橫的戰場中心。 沈慕玄的天璣劍穩穩別在腰上,雙手抱胸,姿態閑適觀望著對面戰場。濃郁的魔氣與靈氣同時從他身上發出,混合著黑焰劍氣,在身周戰成一團。 背后殷瑯表情猶豫,低聲問道:師父,再拖延下去,狐妖王可能會不滿的。 再等等。重新化成沈慕玄的殷瑯擺了擺手,饒有興致地打量著聯手作戰相當默契的胡玉奴與華聽瀾。 胡玉奴是妖域三大妖王之一,而華聽瀾是天臺佛宗的尊者。這兩個按理說不該有太多接觸的人和妖,聯手作戰為什么會這么熟練呢? 有意思,真有意思。 然而更有意思的是,聽瀾尊者好像和鹿籬長老挺熟的? 殷瑯掐準了胡玉奴瀕臨爆發的界限,抬手松了松了纏繞在腕上的紫色緞帶。 全力運功之下,靈氣魔氣同時暢快運轉,一瞬間爆發出的勢壓堪比渡劫期大圓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