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指南 第1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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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樂扭頭望去,他還沒看清燈光中心男人的臉,又幻覺似地聽舒有一嘆口氣,惋惜地說:“怎么就是室友呢?” 撩不了也睡不得。 好遺憾。 第19章 你是真的傻逼啊 安小樂瞇著眼看臺上,看清于裴后承認:“確實挺帥的,我記得今天是《造夢者》的專場吧,他是造夢者的主播嗎?” 舒有一說:“是吧。” 這家夜店自從搞成電競風后,就拉了幾臺電腦,把駐唱的臺子搞成了比賽臺,正兒八經拉兩支隊打比賽少見,但觀眾喝嗨了上去 solo 是常有的事。 安小樂下意識看一眼于裴對面,看清被擊敗的人后,他睜大眼,不可思議地說:“那不是游魚平臺的二哥嗎,我記得他也是播造夢者的,粉絲總吹是技術主播,和職業也能打得有來有回,怎么這么輕易就輸了……” 電腦桌后的大屏幕上顯示著上局的戰績,游魚的主播身后慘淡地掛著個 0-8,安小樂看得更愕然了:“還輸得這么慘…… 那黑衣男的誰啊,哪個平臺的,我沒聽說過這號人啊!” 舒有一對于裴的游戲水平不是很清楚,聽到安小樂驚訝的語氣若有所思,想于裴的技術可能比自己想得高許多,不是純賣臉的 “顏值主播”。 舒有一說:“他小主播,沒聽說過正常。” 安小樂問:“你認識?” 舒有一說:“我室友。” “噢——” 安小樂從驚訝種稍稍抽身,視線在于裴和舒有一之間意味深長地轉幾圈,笑道,“哪種室友啊?” “普通的室友。” 舒有一行得正坐得直,淡定答。 安小樂不信,但也沒理由繼續問下去,再看回于裴,他仍是摸不著頭腦:“這種長相、這種技術,不火不應該啊。” “運氣不好吧。” 舒有一倒沒覺得多意外,直播市場已經近乎飽和,不缺長得好的有實力的會整活的主播,于裴那個性格搞不出直播效果,身后的金主又不夠給力,糊也不是意外的事。 不過于裴應該也不甘心這么一直不溫不火吧,舒有一想到今天出門撞見于裴,這個直播都穿著睡褲的室友居然細心打扮過,可能是特意梳了發型,他一張俊臉比平日更吸引人,舒有一當時都沒忍住多看兩眼,和他打個招呼。 還以為是要出門見金主呢,誰知道居然跑這來了。 舒有一看一眼被于裴擊敗下臺的游魚主播,有些猜到于裴來這的目的了,畢竟沒什么比借別人流量更快的出名方式了,于裴只要錄個屏,起個 “xx 主播是我手下敗將” 的挑事標題,往各大視頻網站一發,不說大火,至少也能讓他那冷清的直播間熱鬧些。 安小樂還在嘟囔,在兩人身后安靜許久的陸睿明忽然往前一步,對安小樂說:“能讓我和他單獨說幾句嗎?” 安小樂回神,揶揄看一眼兩人,笑:“當然可以。” 說著他沖舒有一眨下眼,往邊上舞池里一扭,魚一樣溜了。 門口只剩舒有一陸睿明,陸睿明沖舒有一笑:“坐下說吧。” 舒有一沒意見,兩人找了個卡座,陸睿明抬手叫來服務員,點了杯無酒精莫吉托,自然地問舒有一:“喝什么?” 舒有一沒客氣,要了杯長島冰茶,問:“你還酒精過敏嗎?” “對,這東西沒法治。” 陸睿明無奈地攤手,又說,“你其實可以直接點可樂。” 他們對話熟稔,是許久未見但依舊記得的默契。大學期間兩人就時常去酒吧夜店,陸睿明喜歡酒但過敏,每次都只能點無酒精飲料眼饞地陪喝,而舒有一則完全是小孩子口味,喜歡甜不喜歡酒精味道,但又不樂意在朋友面前丟面子,就每次都點長島冰茶,因為那玩意喝起來和碳酸飲料相似。 “喝可樂就沒必要來夜店了。” 夜店的音浪和鐳射燈讓舒有一放松些,說話也沒那么疏遠,“去快餐店不好嗎?” “你想去我們就去。” 陸睿明對著他笑,“現在走也行,我也正好想吃甜筒。” “算了。” 舒有一說,“單都點了。” 幾句對話下來,兩人拉近了些距離,舒有一也不再板著臉,他手放桌上一下下敲著桌面,問:“所以你約我來這干嘛?” “看到這個店,覺得挺有趣的,你最近不也在打游戲嗎,說不定會喜歡,就推給你了。” 陸睿明說,“我造夢者打挺好的,有空可以一起玩。” 舒有一說:“誤會了,我最近打游戲,是工作需求。” 被委婉回絕,陸睿明沒有沮喪,點頭道:“這樣。” 陸睿明扭頭看向臺上于裴,剛才安小樂和舒有一的對話并不小聲,陸睿明聽了個七七八八,至少聽清那句 “普通室友”。 陸睿明若有所思,昨日警告他的,應該也是這位 “室友”,不過當時對方那個語氣,一度讓他認為這人是舒有一的男友,再次也是炮友,今天約舒有一出來,本是想試探清楚,看有沒有最后的機會,沒想到開局就收獲了不小的驚喜。 陸睿明示意下臺上,說:“那是你室友嗎,長得挺好的,我第一眼看,還以為是你現在的男朋友呢。” 服務生送上了長島冰茶,舒有一拆開吸管說:“不是啊,就是合租室友。” 他喝一口,手撐桌面上身體往前探了探,有點好奇地問:“為什么你們都覺得他是我男朋友啊?” 陸睿明說:“他長得帥。” 舒有一笑了:“長得帥就是我男朋友啊?” 陸睿明的莫吉托也上來了,他謝過服務生,道:“你的男朋友都挺好看的。” 舒有一笑得更開心了:“你是在自夸嗎?” 作為第一任男友,陸睿明聳下肩,輕松說:“算是吧。” 臺上,于裴靠著電競椅,冷眼看著角落里,舒有一帶著笑和陸睿明交談,于裴表情沒什么變化,但無意識敲擊鍵盤的動作卻愈發用力。 于裴知曉陸睿明對舒有一有意,早早監視他的社交圈,先一步得知他要約舒有一來這夜店,便提早到來蹲點。不過對于怎么把陸睿明支開,于裴確實沒什么思路,而他的好友鄭宇,在催促他早點交游戲內測體驗時得知他要來搶人,大為激動,堅持要跟過來看鐵樹開花的同時,還給出建議——以一種萬眾矚目的方式出現,讓舒有一一眼就能被吸引到。 于是于裴就被鄭宇扯上了 pk 臺,舒有一進門時,他已經贏下了 8 場 solo,是毫無意外的全場焦點。 但很顯然鄭宇的建議是個餿主意,舒有一雖然短暫朝這邊看來,但很快就和陸睿明一起坐下,聊天去了。 而于裴卻被接踵而至的挑戰者堵在臺上,想下臺又會被好事群眾堵回來,他一張俊臉冷得能凍死人,但喝了酒的樂子人們可不怕,說什么都不讓他下去。 于裴只能坐回電腦前,側眸盯住角落那側,面無表情地把牙咬出聲響。 他想快速輸掉下一場 pk 下臺,但奈何下一位挑戰者雖然菜得離譜,投降手速卻比誰都快,沒等于裴自己送死,就干脆利落舉了白旗。 人群爆發哄笑,對于這種節目效果喜聞樂見。 鄭宇也跟著大笑,他顯然忘了于裴來這的目的,也不記得自己把于裴坑上了了臺。只在震耳欲聾的音樂聲中對于裴豎起拇指,大聲吼著贊嘆道:“哥們你是真的牛逼啊!” 于裴冷冷看著遠處陸睿明伸手,給舒有一撩了下劉海,毫無感情地想:“但你是真的傻逼啊。” 又一位挑戰者上臺,于裴收回目光,準備速戰速決地輸掉,但他忽地在人群外看見個熟悉面孔,視線一凝。 舒有一的前男友許初,那個摔玫瑰和要玩偶的傻逼,從門口走了進來。 他神色萎靡,面色十分不好看,進來甚至都沒注意到人群焦點里的于裴,只如困獸般掃視一圈卡座,然后朝一個方向走去。 于裴順著他的目光轉眼,看向某處。 舒有一正坐在那里,有一下沒一下壓著杯上的吸管,偶爾回兩句陸睿明的話語。 他對許初的到來一無所知。 第20章 長島冰茶 舒有一捏著吸管攪動杯中冰塊,有一搭沒一搭回著陸睿明的話語。 忽地,陸睿明說話的聲音一頓,他有些疑惑地抬頭,看向舒有一身后。 許初面色陰沉地在那站著。陸睿明不認識許初,卻也察覺對方來者不善,開口問:“有什么事嗎?” 舒有一聞言回頭,看見許初后輕輕抽下唇角,卻沒什么情緒變化,他甚至懶得問對方為什么出現、又要作什么妖,只平淡說聲 “晚上好”,便轉回了身。 陸睿明見他如此,大致能猜到兩人間存在的情感瓜葛,也轉回視線,繼續和舒有一說話了。 兩人的無視被許初看在眼里,讓他心中怒火更勝。 許初最近過得很不順,他大學畢業和舒有一在一起,作為一個成熟體貼的戀人,舒有一幾乎幫他解決了所有校園過渡社會生活的難題,同齡人面對的工作住房需求,在舒有一的照顧下,許初一概沒遇上。分手后,當初的幸運則成為了如今的噩夢,和舒有一分開,許初對接踵而至的生活難題毫無應對辦法,他嘗試自己租房,卻被無良中介騙走了大半保證金,手足無措之下又收到被公司辭退的噩耗,失去經濟來源的許初慌張面試了幾家公司,卻都被拒絕。 無能的人總喜歡把責任推在他人身上,許初很自然把如今悲慘的境地歸咎給舒有一,在迷茫與憤怒中,他上門sao擾舒有一兩次,希望通過哀求或大鬧挽回這場感情,以及曾經穩定的生活,但舒有一則用冷漠的態度修正了他對成人感情世界的幼稚認知。 失魂落魄的許初找上曾經的溫柔鄉——上段感情的出軌對象,那男生處在學生階段,對社會人總帶著莫名的崇拜,這種仰視的虛榮是許初無法從舒有一那得到的,也是吸引他越軌的原因之一。 許初找到男生,希望得到安慰,但昔日溫柔可愛的對象卻一改先前態度,不僅不在許初控訴舒有一無情時理解附和,甚至還出言反駁,問道 “你不覺得是你的問題嗎,你前男友已經做得很好了……”,被許初歇斯底里地狡辯后,男生眼里最后一絲對許初的仰慕都消失了,他看著許初,目光冷淡又憐憫,最后說 “他看不上你,是應該的……” 和溫柔鄉不歡而散,許初迷茫地在街上晃著,手機一震,又收到安小樂發來的消息。 許初早知道安小樂是追了舒有一很久的一個網紅,在自己和舒有一交往后,他還時常出言挑釁,放話說舒有一看上自己純屬眼瞎,不過幾月就會把自己踹了。 被如此諷刺,許初和安小樂關系自然不會好到哪里去,要不是舒有一擺明對安小樂沒興趣,許初早把他拉黑了。舒有一在朋友圈官宣分手那天,安小樂還不忘給許初發來嘲諷,當時許初不服氣地回他 “感情摩擦,過幾天就和好”。如今安小樂發來消息,不想都知道肯定不懷好意,但許初還是不可抑制地點開了安小樂發來的照片,照片里舒有一和一位男士對坐,舒有一撐著腦袋看向對方,表情專注。 安小樂【和好】 安小樂【你配?】 許初郁悶的心情被一張照片和幾句挑釁完全點燃,他辨認出和舒有一約會的男人并非舒有一的同居對象,也因此更加憤怒,覺得舒有一對待感情實在不認真,自己完全被他玩弄了,說不定自己找不到工作,也是舒有一通了氣,硬要整自己。 許初把自己在舒有一心中的地位妄想得太高,事實舒有一分手后壓根沒怎么再去想許初這個人,只是他自己一心要鉆牛角尖,無論如何都要把所有的過錯推到舒有一身上。 于是許初問了地點,安小樂看熱鬧不嫌事大地給了夜店名,許初氣勢洶洶殺過去,本想要討個說法,但舒有一冷淡的眼神掃過來,卻如冷水從頭澆下,弄得許初無比狼狽,也更氣惱。 舒有一背對著許初,完全屏蔽他怨恨的眼神輸出,許初只能將目光轉向陸睿明。 面對陸睿明,許初本來認為自己是占上風的,他怎么說也曾經是正牌男友,眼前這人不過舒有一約出來找樂子的對象,家門都不會帶進去。 但陸睿明身上散發出的從容氣場,讓許初沒瞪一會兒就xiele氣,他雖然廢物,但也能看出這個男人氣度不凡,大概率事業有成,更別說他還那么英俊,縱使許初在外貌上一向自負,卻也不敢說穩壓他一頭。 分手兩天,舒有一往家里帶了個絕色的帥哥,外面又私會成熟男人。道德低下如許初,也不得不慍怒,暗罵舒有一真是好沒男德,無縫銜接不說,還接兩個,自己就是太天真,才會被這種渣男騙得團團轉。 許初站在那散發怨氣,舒有一不在意,陸睿明卻頻頻皺眉,終于,他抬眼不客氣地說:“朋友,空桌旁邊還有許多,沒必要站在這不走。” 許初冷笑一聲,沒接話,而是低眼看著舒有一手邊的長島冰茶,譏諷道:“失身酒啊,你今夜又要和誰不醉不歸啊。” 第一次同舒有一去酒吧時,許初虛榮心旺盛,縱使錢包干癟,也大方表示要請舒有一長島冰茶,當時舒有一看著他笑:“你知道嗎,長島冰茶又叫失身酒。” “點這個給我,心思不純啊弟弟。” 舒有一說這話時語氣低低,貓爪一樣勾人,許初當時魂都給釣沒了,往日的情感經歷在年長戀人面前完全不夠看,他著急著忙要去吻舒有一,舒有一點著他額頭推開,笑道 “酒都沒喝呢,這么著急啊”。 往日曖昧的回憶變成一把刀。舒有一能接過許初遞來的長島冰茶,也就能接過別人的長島冰茶。許初盯著舒有一面前玻璃杯里半融的冰塊,酸澀與不甘久久不落,他帶著惡意狠道:“這么缺男人啊舒有一,一天都不能閑,不怕得病嗎?” “這位先生!” 陸睿明眉頭皺緊,沉聲警告,“再不離開,我叫保安了。” “不用。” 許初說話前,舒有一率先開口了,被惡語譏諷,他表情依舊平淡,甚至有幾分懶散,“你知道長島冰茶為什么叫失身酒嗎?” 許初一愣,舒有一沒轉回頭,他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在和自己說話。 舒有一也不在意許初是否在聽,繼續用不大不小的音量說:“因為長島冰茶喝起來像飲料,一大杯下去不知不覺能把人灌醉。還因為它價格便宜,適合沒錢的窮男人用來拐騙沒見識的小孩上床。” “你——” 許初聽到這,以為舒有一譏諷自己貧窮沒本事,正要勃然大怒,卻聽他又說:“當然我不屬于能被一杯酒拐走的天真類型,我愿意喝這杯酒,只是因為我樂意而已,和誰請的,什么目的要我喝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