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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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全候在旁邊,一臉無奈:陛下呀,您送給殿下的東西可太多了。這哪有人能吃下這么多,早就鼻血不止,失血身亡了。 那他最近為何總是這般? 鐘闌想到很久之前,他們兩個還在上演你死我活的強迫批改游戲時,聞姚恨不得整天黏在自己身上。現在這樣躲避,實在令他難以理解。 許是有些誤會。李全貼心地說,殿下對您的心思,您還不知道嗎。 誤會。 鐘闌皺起眉頭。忽地,他瞇起眼睛,像是找到了方向。 朕得找他談談。 此時,門外傳來一陣匆忙的腳步聲。 報西北方向又發現了火藥使用的痕跡! 鐘闌一下將注意投了過去:什么!? 西北方向一向是腹地,與之相連的是盟國。而且這個方向連接著原來辛國唯一的鐵礦,對于原本沒有鐵礦的南穹而言異常重要。 鐘闌立刻起身披上衣服,還未走出房間,就看到遠處走來的紅色人影。 陛下,聞姚輕輕頷首,我聽到消息了。這件事就交于我處理吧。請您早些休息。 鐘闌皺眉,想到這幾日聞姚動不動就說乏了,心里一沉,連忙搖頭。 你都已經這樣了。 他一把握住聞姚的雙手,眼中淚光婆娑,一邊嘆氣,一邊打量著聞姚全身上下。鐘闌主動工作的機會千載難逢,但他在工作和聞姚不行中間還是做出了取舍。 優雅從容的聞姚忽地僵硬,慢慢低頭看向鐘闌的眼神,只覺得一股子電流從身體上下穿過,呼吸急促了起來。 他一下瞇了眼,強忍著:成分組還差一些線索,這個機會很難得,可在現場觀察爆炸的形態。 鐘闌點頭。 果然不出他所料,工作加碼的聞姚更加忙碌,甚至還緊急出差,不要說和他有生活了,連見都難見。 鐘闌幾次在皇宮里接見燕國來的使團和云誠公主,將聯姻的事情一拖再拖。他有些落寞地想,聞姚竟然放心得讓他自己見云誠公主?這醋壇子化水了? 西北邊境,聞姚抬手,一只信鴿落下。 他身旁站著幾位臉色不定的大漢,雖然規規矩矩地候著,但眼神卻很警惕。 聞姚從信鴿的小筒中倒出一塊拇指大小的玉佩,那些人看了臉色大變,連忙行禮。 既然是公主托付的,屬下自然萬死不辭。 聞姚沒有說話,瞇起眼睛思考了起來。 云誠還未被送來聯姻時,燕國君曾經也給她很大的自由,難以想象這種自由是給一個女子的。她自己曾經嘗試經商,嘗試組私軍,嘗試開典當行,但無一例外,全都失敗了。 然而,今日聞姚才發現,所謂的失敗都是她故意營造出來的。實際上,這位公主手下已經有一支商隊,暗中替她營業獲利。雖然無力與國家對抗,但也算是有一個安身立命的砝碼。 他本來并不想答應云誠,然而她只說了一句話,就讓聞姚立刻選擇合作。 下位者永遠只有服從的權利。殿下,原來您已經忘了。 聞姚這才發現,自己又一次踏入了同一條河。之前不就是因為只能服從所以只能自怨自艾嗎? 若他心甘情愿當下位者,那除了悲憤,做不了任何事情。 如果他大權在握,那必定會對鐘闌特別好。 好到,鐘闌無力想象其他任何人。 聞姚勾起嘴角。 正好,他有火藥這個機會。他并未告訴鐘闌,其實已經能造出火藥了。 云誠公主托付給他的這支商隊讓他擁有了龐大的信息網與財力。再加上南穹忠心于自己的舊部、火藥,一切皆有可能。 陛下,殿下傳信過來。西北方向并未發現異常。信使來報,然而,正西方也出現了同樣的痕跡。殿下正趕往西邊。 鐘闌飲茶的手微微一頓。 聞姚又不回來了。 要知道,如果按照兩人互通心意的那天算起,也不過堪堪一月。小情侶正在蜜里調油、對對方予取予求的階段,快活起來幾天不下床也是常事。 鐘闌也不意外。這幾日夜里,他難受得很。 鐘闌放下茶杯,重重吐出一口氣:他該不會是故意躲著朕? 他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根據原著劇情線,燕國提出聯姻的不久后,大陸動蕩四起。他們的盟國內也有國家被燕國買通,發生了叛亂,引起南穹不滿,最后引發南穹對聯盟的掃蕩與合并。 聞姚當年掌權時就是在馬背上樹立起的威嚴。若是發生了這般動蕩,他必定是要去前線的。 鐘闌并不擔心劇情發展,知道聞姚必定會勝利。然而這樣一來,他的寂寞恐怕會繼續延續下去。 一陣敲門聲。 陛下,今日的奏折送來了。 鐘闌回過神,眼睛一瞪。 這奏折如山高,堆得浩浩蕩蕩,險些讓他喘不過氣。 好看的臉上,一片青紫的黑眼圈淡淡地浮在眼下。鐘闌咬緊牙關。 到底發生了什么? 為何自己又成了實權國君?又要回到這樣勞碌的生活中?而且自己的小美人竟然還日日躲著自己,連夜里都只能孤寂一人? 殿下,這邊也暗中打通了。手下匯報,之后是北方。 紅衣被冬夜的風吹得獵獵作響。聞姚在馬上,眼神冰冷銳利。 手下來匯報時戰戰兢兢。他們都知道這位攝政王要干的是叛亂的事情,性子也是果斷狠辣極了。前兩日,有人晚走了半刻,險些走漏了風聲,被直接廢了官職。 甚好。聞姚的目光掃過眾人,眼神落到旁邊幾人身上,傷者向庫房討十兩黃金當藥費吧。 剛才還惶惶的傷員忽地喜不自禁:謝殿下! 手下都散了。 之前南穹舊部、如今暗中跟著聞姚的常小將軍騎馬過來:殿下,年關將近,陛下問您回去過年嗎? 聞姚調轉馬頭,看向京城的方向。相隔千萬里,他卻仿佛見到了鐘闌的模樣。 他舔了舔嘴角。占有、侵略、控制的火繚繞在心頭。 回去過年。他說,畢竟,明年再見他,他已經不是陛下了。得最后再見他一次。 一陣馬蹄聲傳來。兩名商隊成員下馬作揖:殿下,近來又搜集到了一些好東西。 聞姚的視線落到了那個黑布袋子上,瞇起眼睛,聲音微微顫抖。 相信,他會喜歡這些的。 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復制粘貼錯了我還一直沒上晉江沒發現,哐哐哐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ssr逃出灣仔碼頭了嗎10瓶; 第45章 年宴 燕國使團嚴肅抗議南辛拖時間的行為,氣急敗壞地說要帶著公主回去。結果他們在半路上還未走出南辛地界就遇到了劫匪。 使團里的頂級高手竟然不是那些劫匪的對手,兩三個回合就落了下風。 公主被人劫走了。 更令天下恐懼的是,這支劫匪竟然會用火器。 燕國使團氣急敗壞:人是在你們地界被劫走的,你們得負責賠償! 鐘闌聳肩:可這支劫匪是用火器劫走公主的。世人皆知只有你們燕國能產出火器,這不明擺著是你們燕國的劫匪嗎? 鐘闌派人好生將那一群氣得頭掉的使臣再次送到邊境。 世道越來越亂了。 那些劫匪手上的火器又是哪里來的? 鐘闌正心煩意亂,反思自己為何嘴上說著退休,卻又要為這一大堆天下事煩心。好在,李全給他帶來了一個好消息。 殿下回來過年,明日入宮。 聞姚跨坐在高頭大馬上,身著一頂全黑的斗篷,身后眾人也都戴著斗篷。 遠處,一群彪形大漢騎著駿馬奔馳而來。 殿下,我們搶來公主了! 公主輕躍下馬,靈巧地落地:感謝殿下說到做到。如今我已是自由之身。 孤不是言而無信之人。你的商隊能幫上孤,孤自然會按約定回報。 燕國君萬萬沒想到,聞姚的學習能力極強,并且當年統領南穹時,在天下重儒、重武的氛圍中挑選出很多頭腦聰慧的人專攻器術。 他們有了足夠多的樣本,很快就從中找到了制備火藥的辦法,但先前由于南辛缺少許多原料所以一直實驗失敗,此時由商隊暗中從別國運入原料,火藥的制作自然不在話下。而且,相比燕國他們使用了金屬的配件,而這一切也都依賴于商隊的幫助。 云誠之前在燕國君手下掙扎,碰不到半點軍事或是武器,最多只能在燕國君睜只眼閉只眼的情況下組建一些倒買倒賣的隊伍。如今她提供商隊資源給聞姚,讓聞姚能夠快速組裝一支配置著火器的新隊伍,才能讓自己得以從燕國手下脫身。 常小將軍在一旁有些擔憂地發問:我們搶走公主,會給陛下添麻煩嗎? 不會。聞姚說,燕國君既然打算用他的胞妹去聯姻換取錢財,自然沒有將這段血緣看得那么重。 云誠捏緊了拳頭。 聞姚繼續:一支裝備著金屬火器的劫匪隊伍聲勢浩大地劫走燕國公主,勢必會吸引全天下的目光。先前只有燕國掌握火藥的制作技術,如今壟斷被打破,他們會比任何國家都要緊張。燕國君非但不會責難南辛,相反,他們會嘗試與南辛合作來圍剿我們。 常小將軍詭異一笑:他們并不會料到,我們換身衣服便會藏回南辛軍隊之中。 是。聞姚點頭,但如果我們不動,燕國遲早會懷疑到南辛內部。因此,我們需要在他們為難陛下前脫離出來,有明面上的其他身份來轉移注意。 你真的太為他考慮了。云誠公主挑起柳眉,打量他,他怎么不珍惜你呢? 誰知道呢?聞姚自嘲似的咧下嘴角,眼神冰冷,不過,他之后會不得不珍惜。 他的語調讓周圍人都打了個顫。 云誠:你和他的矛盾終究是個刺,只要不解決,那表面上再甜再美,人心里總隔著一道溝。你先前同我說,他將你當替身,那只有身位替身的你反過來成為主導,才能徹底讓關系從替身中走出來。回去過年,別心軟。 自然。 火器劫匪的事情沸沸揚揚。果然,燕國并未對公主的事情發難,像是將她整個人遺忘干凈了,不僅把聯姻這麻煩事翻過,還態度溫和地向南辛提議一起圍剿那股劫匪。 聽說燕國君大怒,將管理火器的官員上下清洗了一遍,想要查出哪個庫房里丟失了火器,不少人不僅因此丟了烏紗帽還丟了命。 他們也懷疑是南辛搞的鬼,但幾番調查發現南辛缺少很多原料,根本無法制作火藥。 這支火器綁匪,如流星而來,又如流星而去,除了留下一陣神秘的恐懼,再也沒有蹤跡。 春節在人心惶惶中到來。 在北邊眾國遭燕國掃蕩、南邊眾國一覺醒來發現自己的鄰居被燕國占領后,南辛可能是如今世上唯一還能好好過上春節的國家。 家家戶戶都掛上大紅燈籠,然而卻不點鞭炮。聽聞那傳說中會炸開的東西,聲音就與鞭炮一樣,連帶著鞭炮聲都顯得不吉利了。而且聽說那些從燕國手下逃竄出來、跑到南辛流浪的小國之民,聽到那種聲音會渾身哆嗦。 街道上安靜平和,屋內卻鍋碗瓢盆。大雪如鴻毛紛飛,灑在房頂,蓋上一層柔軟的棉被。 亂世將傾,這安穩異常難得。 宮中年宴將散。豪華馬車候在宮門口,接上各家主君回府邸與妻兒老母同樂。 熱鬧的宮殿慢慢靜了下來,在深沉的夜晚里與漫天飛雪共舞。 李全站在宮門外:殿下留步。您回京后便直接來這年宴了,也沒與陛下說過體己話,陛下念得很。 聞姚正想搖頭,忽然抬頭看到一道身影坐在屋檐上,抱著單腿,仰頭飲酒。 話都喉嚨口,轉彎就變成:好。 房間里擺著燒好的熱水。聞姚沐浴更衣后,推開寢殿的門。 鐘闌的肩頭還落著薄雪。 不,我該與他保持距離的,一旦靠近,我會控制不了我自己 聞姚抬手將他肩頭的雪給抹去了。 鐘闌轉頭,皺眉:你我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不要回答他,他的心思深沉,說的話又能信幾分?既然不信,就不要回答 聞姚:陛下心里,不是還有其他人嗎? 鐘闌瞪大眼睛:你在說什么?朕還能有誰? 你瞧,他果然不會回答的,都說了,別再說話了,轉身離去 聞姚:陛下,你從不承認。 鐘闌怒了,一把拉過他的領子,將他狠狠抵在門板上,熱氣打在聞姚的脖頸上,像是要殺人。 簡直莫名其妙,找的這借口也太奇怪了。你這些日子到底為何躲著我? 不要回答,推開他,離開 一股熟悉且無法拒絕的香氣彌漫在鼻尖,聞姚的眼角微微泛紅,雙手不自覺環住鐘闌的腰。鐘闌對他的吸引是致命的,是無法抗拒的,是令他神志不清的。 鐘闌故意露出一邊白皙且嬌嫩的脖頸,用那邊的皮膚蹭著聞姚,感受著聞姚越來越加速的呼吸。 忽然,聞姚像是在理智崩潰的邊緣搶救回來似的,一把推住鐘闌的肩頭,禮貌地說:抱歉。 鐘闌露出了驚天動地的吃驚表情,呆呆地看著聞姚,像是驗證了自己的猜測。 緊接著,他的表情變成了憐憫,像是憐憫聞姚,也像是憐憫自己。 聞姚,你編出奇怪的借口,還對我的邀請不為所動。果然,你 他哽咽了下。 你的壓力別太大。男人不行沒關系的,可以治。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210905 00:22:12~20210905 22:33: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