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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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臣們忽然想到上次陛下說的后宮里那位容易吃醋,一下明白過來,這就是陛下說的那位。這青天白日,與陛下歡笑怒罵。 何等榮寵! 旋即,他們又疑惑起來。 陛下既然寵愛著貴人,又為何要將人藏著,不給人知道,也不下旨冊立呢? 怎么?還不走?等著孤來請你們嗎? 霎那間,幾位大臣臉色煞白。 這,這不是攝政王的聲音嗎?這聲音怎么忽然出現(xiàn)了? 他們左右環(huán)視,一個古怪而恐怖的念頭在腦海里劃過,紛紛轉(zhuǎn)頭看向那屏風,倒吸冷氣。 臣告退! 待門合上,殿內(nèi)重回寂靜。 鐘闌咬著牙惡狠狠地湊到他耳邊:你是故意想讓人發(fā)現(xiàn)的。 是的。聞姚的聲音也一下軟下來,無人知曉陛下與我的關(guān)系。我害怕陛下反悔,只想要點侍妾的名分罷了。陛下怪我? 鐘闌心里微動。似乎昨夜聞姚破碎的眼神就在眼前。他嘆氣,撐起上半身,如瀑黑發(fā)散落在胸口與枕上。他用手指繞著自己的頭發(fā):不怪你。 云誠公主還有一兩日才到。這些天,大臣們嚴陣以待,排演情況,想著面對各種燕國可能提出的條件該怎么辦。 與此同時,聞姚帶領(lǐng)成分組開始搶時間。后面幾日,他都沒回來睡,鐘闌派專人去照顧他,但聽說連喝口水的功夫都沒有。 某個早晨,消息傳來。 云誠公主入京了。于此同時,聞姚也終于帶著好消息回到皇宮。 鐘闌看著他憔悴卻警惕不安的眼神,心里嘆了氣。聞姚果然還在防備糾結(jié),所以當云誠公主前來,他寸步不離鐘闌。 鐘闌接見了燕國使臣。云誠公主帶著到腳腕的幕籬,不情不愿地站在使臣旁。 你們說,朕需要付的聘禮,需要按照你們列的清單來? 使臣淺笑:這是燕國君的意思,還請南辛好好考慮。 鐘闌做出一副為難的樣子,說是要考慮。這也在燕國的預(yù)料內(nèi),使臣們并未多說,被帶下去休息了。 燕國大軍抵在南辛家門口,然后逼迫南辛用聘禮換一個公主,其實是讓他們被迫換一段平安。燕國征伐迅速,軍費驚人,恐怕是國庫見底將南辛當作羊羔了。 只可惜了云誠公主。鐘闌的視線落在那一道幕籬上,神情悲憫。 待人散去,聞姚問:陛下打算如何否了這門親事? 他既然給了一張單子,那便有了討價還價的空間。左右都能談判很長時間。只要讓他們邊境出點小意外,在邊境駐軍的代價要高于所謂聘禮,他們拖不起,便會將人喚回去。 聞姚心領(lǐng)神會。 忽地,外面?zhèn)鱽硗▓螅罕菹拢@云誠公主拒絕住在空宮里,說這聯(lián)姻并未談妥,她還不是陛下的人,而是使臣,需要與使團同住。 鐘闌似乎能想象到使團難堪又無奈的表情,笑了聲。 隨著她吧。 聞姚心里一動,眼睛慢慢瞥向鐘闌。 這幾日,一切計劃都順利進行。每日使團都會與鐘闌扯皮良久、不歡而散。而邊境方面,南辛把控了各路糧草渠道,讓燕國被迫花大價錢繞遠路補給。 燕國不是不清楚南辛的目的,只是消息傳來,云誠公主不論怎樣提要求,鐘闌都會答應(yīng),隱約讓人猜測:公主天仙容貌,許是得了鐘闌的心。 聞姚也重新投身成分組工作,只是與鐘闌共進晚餐時總有些心不在焉。 今日我疲乏了,就先回去了。 吳庸替他打著燈,一路沿宮道而行。 陛下太溫和了,包容得讓天下人不敢相信,寧愿相信他是愛上了公主,也不覺得他是在隱忍圖謀。 聞姚話里有話,吳庸沉聲,倒也接上:陛下一直都是這個脾氣。 他為了拖時間能讓人誤會自己于云誠公主有意。那先前聞姚的腳步停了下來。 鐘闌若是要對一個人好,總像是沒有理由的。只是這次聞姚隱約在云誠公主的事情上發(fā)現(xiàn)鐘闌那顆隱藏在平和之下、籌謀嚴密的心思。 殿下勿擾,您與陛下是長久的情誼,與這次不同。 聞姚的眼睛半閉。他這些天總努力想讓自己在鐘闌心里有特殊之處。然而,一閉上眼睛,滿眼都是那年在落辰齋,鐘闌撥開他頭發(fā)后莫名其妙表現(xiàn)出的善意。 過分、令人不可思議的善意。 與此時多么相似。 聞姚每每回想,總是不明白。自己與他并無交集,光是憑容貌,值得鐘闌冒險嗎? 既然他的容忍總是有所求,那他當時求的又是什么? 鐘闌是一位優(yōu)秀的演員,讓人沉迷。那現(xiàn)在他對自己還是別有用心、有所圖謀嗎? 圖謀,那從一開始,自己帶給他的價值。 與某人相似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痛苦面具,我好像習慣早上兩千晚上兩千的作息了。 感謝啵啵啵啵啵啵的6瓶營養(yǎng)液~ 第43章 軍師 你們不要跟著本宮!本宮自己有腿,還需要你們抬著走嗎? 大使們一頭冷汗,灰頭土臉地見馬匹揚起喧天塵土,一路揚長而去。 大人,這是在南辛的地界上。要是公主惹出什么事情來,可就麻煩了。其中一位拿袖子擦擦自己的冷汗,公主不會把辛國君的包容當真了吧? 團長良久才平復(fù)下來,哼了一聲:隨她去吧,反正她最后也是辛國君的人,辛國君會不會被她激怒,都與我等無關(guān)。我等還有正事要做。 幾位使臣相視,心里都有了數(shù)。 他們這次來是帶著任務(wù)的。 燕國視南辛為眼中釘rou中刺,與攝政王聞姚已有幾次交鋒,卻從未真正了解過南辛國君。 鐘闌在他們眼中是一個神秘且古怪的人。早年以昏庸荒誕聞名,近來卻常有傳聞,說他是在扮豬吃老虎,可每當天下人翹首等待他脫下面具、展露自己隱藏許久的野心時,他卻又縮回了自己的偽裝之中。 燕國很少有派出使團來辛國、南穹的機會,他們必須抓住這次機會多多搜集情報,弄清南辛國君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大人,聘禮談判時辛國君平平無奇,根本看不出有何特別之處。這該如何入手? 團長胸有成竹地勾起嘴角:除了南辛國君,還有他身邊人。 身邊人?聽聞他身邊有個叫李全的老太監(jiān)。不過他對南辛君寸步不離,很難尋到時機。況且他也是老狐貍了,很難套話。 團長搖搖頭,神秘地瞇起眼睛:聽聞南辛君后宮里有人。南辛君先前險些為了此女拒絕聯(lián)姻。 手下大驚:他不是一直空著后宮嗎? 所以這就成了關(guān)鍵。那人在南辛君的心尖上,肯定知道很多東西。一個小姑娘嘴巴能有多嚴實?團長勢在必得地笑了,若他們不答應(yīng)我們拜訪,我們就等某天押著公主,說是陪公主來拜訪未來的主母,必定能見上那女子一面。 手下立刻頓悟:大人圣明! 傍晚時分,使團長借著與鴻臚寺日常打交道的機會提出想要替公主見見后宮獨寵的娘娘。 鴻臚寺的官員臉色立刻變得極為奇特:可以。 燕國使團眾人面面相覷。 他們本以為會收到后宮女子不方便之類的回絕,正打算用公主的借口請求過幾日的拜訪,沒想到竟直接被答應(yīng)了。 不一會兒,鴻臚寺對接的官員回來了:他下午事務(wù)纏身,酉時三刻可以接見你們。 燕國使團更疑惑了。 這,夜里去后宮合適嗎?使團長自己主動提出疑問。 酉時三刻,他還未回寢殿。將會在前朝九乾殿接見諸位。 使團眾人: 一個娘娘白天在前朝?他們發(fā)現(xiàn)自己越問越糊涂,于是明智地決定閉嘴。 太陽逐漸落下,天邊被染成了絳紫色。 燕國使臣住在皇宮外的別院里。別院貼著皇宮,由一道小門與皇宮相連。平日里,他們想要進入皇宮,需由禁軍統(tǒng)領(lǐng)通報,那扇門就會打開。 到了時間,公主還未回來。使團只能隨著鴻臚寺官員的引導(dǎo),從小門進入宮道,一路走向九乾殿。 他們一路走,周邊越來越深沉、安靜。周圍空無一物,了無人煙。 使團眾人心里不由得發(fā)毛。 就是這兒了。請諸位稍等,我去通傳。鴻臚寺官員在一座威嚴的大殿前停下腳步。 嗯,拜托大人了。 不一會兒,九乾殿的門咔吱地開了。兩個面無表情的小太監(jiān)站在門兩側(cè),對他們做出邀請的手勢。 使團眾人: 他們忽然覺得自己不是去拜訪娘娘,而是去見閻王。 他們踏入殿堂時,鴻臚寺官員在他們旁邊輕聲:他近來心煩意亂。諸位最好謹言慎行。 聽這樣子還是個脾氣大的! 縱然這些使臣不在乎云誠公主,他們都為她今后的日子生出幾分憐憫來。 屏風后,一道身影坐在書案前。使團眾人相視,朝著拿到模糊的身影行了禮:參見娘娘。 屏風后,聞姚持筆的手忽地懸停,像是被娘娘這個稱呼給驚到了。 使團長見沒反應(yīng),清清嗓子:我等今日是替云誠公主來拜見娘娘的。今后,云誠公主也托付與您,我等必定會好好教導(dǎo)她的,也請娘娘多多關(guān)照。 屏風后傳來一聲難以辨認的哼。 果然心情不佳! 使團長眼神亂轉(zhuǎn):南辛君向來英明神武,云誠公主能與您一同侍奉南辛君是她的福氣。以后還得您多多管教,使云誠能在南辛盡她的職責。 也不需管教,都是小打小鬧,入不得他的眼。 這聲音怎么像男人? 使團眾人臉色更加困惑了。不過,他們卻得了有用的信息:南辛君的格局比他們想的還要大! 娘娘所言極是,就是云誠 都是這樣的套話就回去吧,該怎么做,你我心里都有數(shù)。 門嘎吱地被拉開了,一副下逐客令的樣子。 使團眾人相視,盡快逃離這個陰森森的地方未嘗不好。很快,九乾殿又陷入了沉寂。 聞姚起身,面無表情,將手中那份燕國剛呈上來的客套信辭扔進炭盆。紙張發(fā)出一陣滋滋灼烤的聲音。 吳庸敲門:殿下,陛下來問,今夜您還過去嗎? 孤乏了,不去了。 吳庸猶豫了一會兒,小聲:您昨日也是這么說的。陛下料到您今夜也會拒絕,囑咐奴才,若您今夜也疲乏,就將補藥送來。 他推門進來,將一只小盅放到桌案上。 蓋子打開,一股濃稠的鮮香撲鼻而來。 吳庸小聲:是鹿茸。 聞姚臉上立刻露出幾分羞赧與暴躁,旋即,他意識到自己不該這樣,重新變回面無表情的樣子。 放著吧。 噗嗤,一聲笑隱約傳來。周圍的侍衛(wèi)全都將刀拔了出來。 聞姚厲聲:是誰?出來! 門大開著,外頭草叢聳動,一個姑娘慢慢鉆了出來。 吳庸曾在走動時見過她:云誠公主?這個點,你怎么在宮里? 云誠公主起身,拍拍身上葉子,大大方方地說:本宮聽說使團要借本宮的名義來拜訪宮中娘娘,于是尾隨他們進來。禁軍知道今日使團可以進宮,并未阻攔本宮。然而,他們進殿時正好將本宮落在外面,后面本宮又錯失跟他們離宮的機會,便在這兒躲著,本想等天亮。 說實話吧,聞姚冷淡道,宮里的防衛(wèi)不是擺設(shè)。若非蓄意,是不可能在這兒藏那么久的。 云誠公主笑了聲,好看的眸子半瞇,似乎覺得他很有趣。她從草叢中跨出來,幾步便走進九乾殿,沒有半點拘謹。 真有趣。這娘娘竟然是個大男人,還是個攝政王。她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好玩的事情,原來南辛這兩位大權(quán)在握的君王是這樣的關(guān)系,怪不得兩位的后宮都是空的。 聞姚看向她的眼神毫無波瀾。 不過,看樣子攝政王殿下對陛下似乎有嫌隙? 聞姚:這與公主有關(guān)系嗎? 自然有。 哦? 云誠忽地神情一轉(zhuǎn),柔美的臉變得神情張揚且自信:天下皆知殿下手段雷厲風行,怎么連這點小事都擺不平?若殿下擺不平,那不如讓與本宮。本宮改換主意,想來聯(lián)姻了。 你敢!聞姚銳利的眼神落在她身上。 云誠聳肩:既然不想,那就盡快咯。 聞姚聽出她話里有話,忽地嚴肅:你有辦法? 那是自然。本宮的感情經(jīng)歷,哪是你們能比的。云誠的笑意忽然消失,不過,殿下需要與本宮做一場交易。 說。 本宮助殿下將南辛君握在手心。云誠說,殿下助我自由。 作者有話要說:狗頭軍師上線。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毒王家的小毒娘60瓶;lu、睢綠20瓶;白矮星10瓶;。。。、星星1瓶~ 第44章 叛亂 夜深露重,寒風習習。 鐘闌沐浴完畢,倚坐在窗邊,神情惆悵。 他又怎么了? 三四日之后。 與之前幾次不同,最近的幾次他都是自愿的。這么多年禁欲終于得到解放,他正是食髓知味的時候,聞姚卻換著法子躲避他。 我嚇到他了嗎?鐘闌自我反思,轉(zhuǎn)頭便招手,讓李全再去給聞姚殿里送兩盒頂級雪蛤補補,吃了那么多補藥,不會還不行吧? 他想到這里,嘖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