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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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姚眼睛半瞇,心痛地撫摸他的后背,語氣淡而憂傷:陛下,我并非不想為您解難,只是他們即將從高處探查,我們得快點走了。待到無人的地方,你需要怎樣平靜的方法,我都隨你 一只情境迸出、蒼白修長的手猛地從后面扣住聞姚的后頸,手一用力,擰著那塊rou將他從自己身上脫開。 聲音顫抖沙啞:你還想怎么犧牲自己? 手猛地一按,聞姚和磕頭似的朝鐘闌鞠了下去。 朕還清醒著,鐘闌輕飄飄將聞姚推開,然后扶住墻顫顫巍巍站直,帶上那箱子樣品,快走。 他本想看看這伙人的好東西是什么樣子的。然而此時來不及了,只能盡快離開。聞姚擔心不下,一手扶著他,一手拿著箱子,兩人順著墻根小路走,避免被高處發(fā)現(xiàn)。 陛下,你這樣聞姚看著鐘闌硬撐的樣子,不由咬住下唇。他忽地下了決心,一手直接抄住鐘闌,將人往自己的肩上一扔。他單手扶著鐘闌,另一只手拿著箱子,飛躥而過。 一個村民模樣的人原本坐在廢棄的角落打盹,忽地驚醒,大喊:在那兒!追! 聞姚不敢停留,一路上躥過復雜密集的矮房,按照記憶沖向之前來的路口。他的速度異???,很快便將人甩到看不見的地方。 不對,鐘闌忽地抓住他的肩頭,不是這條路。 聞姚的腳步驟停。 一陣瓦片碎裂的聲音在頭頂輕微響起。聞姚下意識跳向遠處。 轟 一擊重拳砸落到他們剛才站立的地方,沙土飛揚! 鐘闌,你的膽子還是這么大。 這種如同和熟人說話的語調(diào)聞姚的目光尖銳可怖,如劍一般盯著沙土后的人。 沙土后,一個瘦弱的身影慢慢顯現(xiàn)出來?;遗鬯伤煽蹇宓剞抢谒砩希@得人削瘦而蒼白,露出的脖頸和手腕細得仿佛可以折斷。若不是剛才親眼見到他跳下來的大動靜,誰都想不到他的力氣竟然這么大。 聞姚沒回頭,輕聲問肩上的人:你認識? 鐘闌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算是認識。 什么關系? 大概是想謀財害命的關系吧。 聞姚再沒問了,眼神冰冷,嘴唇抿成一條鋒利的直線,毫不掩飾對那人的殺意。 遠處的人被這里的響聲吸引,吵吵鬧鬧地往這邊過來。 哎呀,那人假惺惺地笑著,你們被包圍了,這可怎么是好呢? 聞姚活動了脖頸和腳踝,如今除了強闖出去再無辦法。他的眼神剛移到某個方位,灰衣人像是讀懂了他心里的想法,動作也一起跟到了那個方向。 別和他周旋。鐘闌在他耳邊說,硬碰硬,他不是你的對手。 可還有你。 鐘闌忽地掙扎,從聞姚的肩上下來。 就在此時,對面的人眼中寒光乍露,身形一閃直沖著他過來! 聞姚擋在鐘闌面前,替他接住了攻擊。 就在那邊!李大人找到他們了! 灰袍青年毫無血色的臉上露出古怪而得意的笑:你們還能走嗎? 鐘闌深吸一口氣,活動仍然泛著酸軟的手腳,心里估計著雙方的戰(zhàn)力水平差異。 忽地,一只掌心guntang的大手握住他的手腕。 聞姚的聲音從容而紳士:閣下,你大概誤會了什么。 與此同時,他們背后傳來了刀劍金屬碰撞的聲音。 灰袍青年神情一頓,臉上的笑容如流水般消逝。 孤與陛下,可不是游俠散勇。聞姚從容不迫道,自然是不會與你拼武力的。 灰袍青年猛然抬頭,身后的山頭上,一片身著勁裝、武器完備的暗衛(wèi),正嚴陣以待! 他咬牙,看著聞姚臉上的從容不迫,忽地變得更加兇惡,身形詭異一轉,直沖鐘闌而去! 他冷笑著:有人接應又如何?你本人可脆得很。 聞姚臉色頓變。鐘闌立于原地,避閃不及。 軟飄飄的一掌,鐘闌面無表情地側身握住灰衣人的手,看似毫不用力地一扭,灰衣人的肩膀便翻轉了過來! 鐘闌抬眼,輕描淡寫:李微松,你對我到底有何誤解? 村民與暗衛(wèi)都趕到兩人附近。李微松左手掏出一把形狀詭異的匕首,刺了過去。鐘闌一放手,他便急速后退,很快退下了。 聞姚連忙過來:你受傷了嗎? 鐘闌搖頭,抬眼卻將聞姚眼中的緊張全部都收入了眼底。心跳錯漏了一拍,神情恍惚。 陛下,你怎么了?聞姚微蹙眉頭,一把拉過鐘闌,聲線緊繃,是頭疼又來了嗎?我能幫你 一只手猛地扣住他的后腦勺。 閉嘴吧你。 暗衛(wèi)繳獲了村中一半倉庫,后來因為驚動南鄭,眾人提前撤離,帶走了找到的火藥制品。 鐘闌處理完東南軍的事務、待防線重建后也回了京城。 滿朝大臣等陛下回來已經(jīng)很久了。天下不少人都聽說,有一種奇怪的黑粉能弄毀城墻,一時間人心惶惶。而鐘闌是親自見過那場面的,自然成了好奇的對象。 若此類東西大肆使用,那大部分的城池都要重建了。財庫不堪重負啊。 兵法也得改變,臣等正憂心如何應對。 若我南辛也能得到這種黑粉最好了。 如今有黑粉的國家,除了燕國,還有其他的嗎? 鐘闌前幾日為頭疼與李微松的事情苦惱了許久,回朝后更像是脖子都被掐住了似的,眼睛都快白上了天。即便如此,他還是來與大臣們商討策略。 次日清晨,他拖著疲憊不堪的身子準備迎接大臣們下一輪轟炸時,諸位大臣只遠遠地行了禮便要離去。 鐘闌:怎么? 我是陛下的俘虜,陛下讓我?guī)湍謶n,這些事情自然落到了我身上。聞姚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來。 鐘闌捏著袖角,眼神輕瞥開。 昨日陛下說從那兒得了黑粉的方子,于是我便建了一支隊伍,專門來琢磨這黑粉的用處,嘗試自己造出來。 那方子是鐘闌編的借口,內(nèi)容是他根據(jù)自己的知識大致寫下來的,然而他并非專門研究這些的,只是以前在通關時見過粗略的而已,所以要做出火藥,還得人根據(jù)線索推導、研制。 辛苦了,鐘闌不動聲色,如今知道了對面是李微松,朕倒也不能再懶散下去了。這些事情真也會插手,你不必如此。 聞姚臉上的笑意微微一僵。 鐘闌向來能躺則躺,什么時候主動說過這樣的話。 那李微松,究竟是什么人? 雖然明知道鐘闌和李微松的關系是對立的,但他只要一想到那仇恨深的仿佛宿敵,心里便一團火氣。那種強烈的牽絆讓火將他的心口燒出一片焦土。 他捏住拳頭:全聽陛下的。 說完,他輕輕做了一個揖,揮袖離開了。 鐘闌立于原地,神游天外,越想頭越疼,前幾日發(fā)作的后遺癥還未褪去,眼前的場景在不停旋轉他邁著軟趴趴的步子回到房間。 聞姚殿里的小太監(jiān)眼尖、心里靈活,立刻疾步上去追聞姚:殿下,殿下! 聞姚停步,微微側臉:如何? 陛下似乎頭疼未愈,回房時腳步虛浮。您得去看看。 這就去!聞姚毫不猶豫轉身向鐘闌的寢殿沖去,然而邁出沒幾步,忽地停了。 小太監(jiān)在原地,有些不解:殿下,可是有吩咐嗎? 聞姚未言,在原地握緊拳頭,帶著受傷而晦暗的眼神,輕輕垂下睫毛。 自嘲地笑了聲。 他真的會希望我去嗎? 頭疼的后遺癥越發(fā)明顯,睡著時腦子里一陣陣酸痛。 鐘闌又做夢了。 他夢到自己剛通關的那幾天。 同伴問:你臉色怎么如此差? 這是一場騙局。鐘闌無力地扯動了嘴角,想多說什么但還只是搖搖頭,不多說了。這幾天他們又有搞事情嗎? 你這么一說,我好久沒見到李微松他們了。同伴咋舌,真奇怪。 算了,先不管他們了。我要回去睡一覺。 那好。我即將開始下一個任務,等我出來了,可能還趕得上你離別請的酒。 那你可得速戰(zhàn)速決。 鐘闌睜開眼睛。 他其實對那幾天記得不太清楚,這次做夢才記起之前的一些片段。然而,如今的他也不清楚,只言片語間到底是什么意思。 嘶他捂著額頭,還是得去找玄唐念經(jīng)。 他下床,撐著床沿要站起來,忽地抬眼便看到前廳一片紅色的衣角。 心臟不由分說地加速跳動,將血液更急更猛地泵向大腦。 咳。他嗓子舒適地咳了一聲,聞姚?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睡不醒了54瓶;洛昀20瓶;小七11瓶;沙發(fā)愛變形、白矮星10瓶;胖柚呱呱5瓶;一一、40899692、勺子3瓶;小葉凌2瓶;山有扶蘇、莫殤、吃糖不?1瓶~ 第38章 解語 聞姚聽見鐘闌醒了,立刻走過屏風:陛下,身體如何? 做過夢后頭就不疼了,然而鐘闌卻瞥開眼咳了聲,臉上露出幾分虛弱。 快躺下,聞姚疾步走到他床邊,將鐘闌扶著躺平,替他掖好被子,這幾日我會替陛下處理一切事物的,放心。 鐘闌閉上眼睛,然而不出幾息,他便又微睜開一條縫。 美人正在替他吹涼床頭的補藥,微側著臉,神情嫻靜。他的睫毛很長,如鴉羽似的,溫熱的水汽從藥碗中裊裊飄散,交織在睫毛間,讓眼中帶上多情的水氣。絕色容顏蒙上一層白茫茫的濾鏡。 雖然知道聞姚本性絕不像此時看上去那樣溫和,但鐘闌心里滋生了微妙的渴望。 先別睡,把安神藥先喝了。聞姚忽地轉頭。 鐘闌連忙閉眼。 他發(fā)現(xiàn)我偷看了嗎? 聞姚沒說話,一只手托住他的后腦勺,另一只手端著藥碗到他嘴邊。 乖,張嘴。 鐘闌輕輕睜開眼睛,薄唇抿住碗沿,酸苦的藥汁順著嘴唇流入喉嚨,讓他不由簇起眉毛。 聞姚拿手巾將他嘴角的藥汁擦干凈,隔著一層薄薄的布料,手指的微涼絲絲傳到鐘闌的唇畔。 一顆話梅被塞進他的唇間,銜著話梅的手指也在溫熱柔軟之間靈巧卻不經(jīng)意地擾起一場驚夢。 頭被放下。 門輕聲關上。 鐘闌仰躺著,猛地睜開眼睛,臉后知后覺地guntang起來。 鐘闌,你到底在想什么? 聞姚在前朝代了三日。鐘闌的病一直不見好,雖然沒有完全發(fā)作,但頭疼如跗骨之蛆怎么都退不了,而他有時放不下火藥的進程,還會拖著病軀去與新建立的丹藥局一同分析樣品的成分。 聞姚心疼他,與李全合計了,將玄唐方丈從清辭寺接來,為鐘闌唱經(jīng)緩解頭疼。 拜托大師。聞姚輕輕頷首。 玄唐站在門內(nèi),細長的眼睛從頭到腳打量了他一圈,矜持地點了下頭。門啪地一聲,將其他人都關在外面。 門一關,床上病懨懨的鐘闌鯉魚打挺,一把下床握住玄唐的雙手:你終于來了,我有好多事情要找你商議。 鐘闌:快坐下,我慢慢說。 玄唐額頭青筋狂跳:我之前還在疑惑,你的病再怎么樣五天肯定消退了。我本來還擔心你的毛病越來越重,原來你這是在演林meimei? 這樣我才能心安理得每天睡九個時辰,不用面對聞姚。 怎么?那小子想奪權? 不是。鐘闌喉嚨底話語翻了個滾,支支吾吾,我和他之間 他把事情說了。 說到最后或許,試試也不錯時,玄唐咔嚓一聲將手上盤的珠串捏碎了。 你瘋了?玄唐聲音發(fā)抖,你有想過,如果劇情線后續(xù)進行修正,那聞姚對你而言就是要命的! 鐘闌歪頭想了下,然后哦了聲。 哪個世界的大BOSS對任務者而言不是要命的?他說,這對我有問題嗎? 玄唐: 他忽然想起,鐘闌曾經(jīng)赫赫有名的經(jīng)歷。 多年前,無限玩家里人人都知道鐘闌這個名字,但知道他模樣的人屈指可數(shù)。鐘闌的兇殘人人傳頌,但沒人知道鐘闌到底干了什么。 據(jù)后來鐘闌自己的描述,他其實并不想辛辛苦苦地闖關。 如果有大腿抱,劃劃水就能過關,那我為什么要費這么大功夫。鐘闌如實說。 因此,他每次進入小世界時,同組的任務者根本不知道他就是赫赫有名的榜首,反而會覺得他是個靠臉劃水的花瓶。 然而,在游戲過程中,隊友會驚訝地發(fā)現(xiàn),各種兇險的關卡都莫名其妙自己通了,輕松極了。 而根據(jù)鐘闌的描述,他過關過得很痛苦:我根本沒大腿可抱,要是等他們發(fā)覺線索,花都謝了。我怎么那么慘,竟然得自己拖航母。 一次又一次任務,無一例外。 鐘闌從一開始就想劃水,可從來沒如意過。 有一次,任務者終于發(fā)現(xiàn),那個小世界的大BOSS竟然是安全屋外如同裝飾物一樣的奶牛貓。他們正緊張兮兮地準備抵抗暴走變身的奶牛貓,卻發(fā)現(xiàn)那只變得和房子一樣大、面目猙獰的貓,竟然十分沒有尊嚴地用自己籃球大小的鼻子蹭著一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