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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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這些熱武器是穿書者用自己的知識改造了當?shù)厣鐣蚊缰L的產物。 由于先前從未有炸藥參與戰(zhàn)爭,一般城墻的設計與建造完全未考慮這種攻擊。 陛下小心! 軍營在城墻底下。頭頂上方,一大塊城墻在爆炸聲中坍塌,土石遮天蔽日,倒映在鐘闌仰視的瞳孔間,越來越近。 聞姚率軍回城,一番近距離的惡戰(zhàn)后全滅了那股射箭的敵軍。 此時,沿著城墻的一片區(qū)域早就淪為廢墟火海。 陛下呢?聞姚進城時就感覺不對勁。他見到幾位高級將領親自在廢墟中穿梭,神色焦急。 城墻坍塌時,陛下就在城墻旁的那排屋子外。如今還未找到 這里一長片屋子坍塌,斷壁殘垣間,木梁熊熊燃燒著烈火,內里一片未知而危險的樣子。 聞姚腦內的那根弦忽地繃斷了。 回話的將士猛然一抖,被聞姚眼神間的瘋狂與痛苦嚇得瑟縮。 紅衣青年站在一片火海中。他的身上遍布硝煙與黑紅凝固的血,散亂的長發(fā)在帶著哭聲與煙塵的風里飄蕩。 殿下!那是火海,不能進去! 聞姚走向火海的步伐急切、堅定,肌rou因為緊張而繃緊,像是面向憧憬之地而走出。 他跳入火海時輕微側臉回首。那名阻攔的將士呼吸一滯。 那表情,似乎是從地獄里爬出來的。 鐘闌倚著一面殘墻,大口呼吸著。 整座城市上空都環(huán)繞這哭聲。他神色格外凝滯,眼神銳利得似乎能釘穿石墻。 鐘闌與主神選定世界后,主神承諾這個世界不會再接納任務者。他曾以為那些穿書者是早年留滯在這個世界的任務者,有些小動作也不甚在意,畢竟各為其主,他們選了其他陣營,那便有其他陣營的玩法和邏輯。 但熱武器打破了鐘闌的猜測。 這不是想要在這里長待下去的玩法。他們有野心,甚至不惜破壞世界平衡。可若不是和玄唐一樣早年躲避任務,他們又為何還會在這個世界? 他咳了聲,咬牙起身。 忽地,他看到一抹紅色身影。 聞姚? 那道身影停住了,他僵硬轉頭,在看到鐘闌時露了扭曲的狂喜。 你鐘闌話語還沒說出口,聞姚就到了跟前。 他發(fā)現(xiàn)聞姚的眼睛全紅了,狠戾、暴躁的情緒包裹了全身。 鐘闌腦海叮了一聲,似乎又想到劇情線后期那高高在上的暴君模樣。 忽地,一只手顫抖壓抑、極輕極輕地撫上自己側臉。 鐘闌詫異。 聞姚在此時,竟將那外溢的瘋狂努力地壓了回去。眼角的紅色未褪去,卻溫順地瞇著,努力扮演內斂可人的模樣。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小心翼翼:陛下,我找到你了。 作者有話要說:偶爾正經一會兒,走走劇情。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宿落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白矮星20瓶;河神本神6瓶;星星、望君安兮望君息2瓶;山有扶蘇1瓶~ 第36章 即燃 聞姚,把你的頭拿開。 孤是擔心你。 朕現(xiàn)在還沒事,你如果抱得再緊,那沒事也得有事了。 陛下,哪里弄疼你了?讓孤看看。 你放開! 聞姚的頭從鐘闌的肩窩里抬了起來。他像狼壓著自己的獵物似的貪婪吝嗇,動作卻怯生生的,似乎擔心自己又在鐘闌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旁邊的將領們紛紛轉頭,一個個臉色微妙奇怪。 終于,最年長的將領,東南定遠將軍干咳了兩聲:殿下,新的防線已然就位,正待您前去視察 鐘闌趁機將聞姚從自己身上撥了下去,忙不迭地溜了。 聞姚餓狼似的眼神掃了過來,定遠將軍脖子一縮,老臉也微妙地轉到一旁。 定遠將軍說的是,聞姚慢條斯理,孤這就前去視察。定遠將軍經驗豐富、德高望重,接下來的重建與戰(zhàn)線統(tǒng)籌,非您莫屬。 定遠將軍:? 他是要一個人掰成三半用嗎? 一枚飛箭放在鐘闌的桌案上。黑黢黢的特質火藥包捆在箭頭后,仔細聞便可發(fā)覺那股嗆鼻的火藥味。 這個世界的人沒見過火藥,看它的眼神像看在一件新奇且危險的小玩意兒;鐘闌的神情卻前所未有的深重。 若要將飛箭用于戰(zhàn)爭,所需數(shù)量龐大。這就意味,這項技術已經被小世界的土著所占有,可以借朝廷之手量產。 咔吱一聲,盛云推開門:陛下,按照您給出的線索,的確在南鄭發(fā)現(xiàn)了一個奇怪的村子,官兵入駐,全在生產這種東西。 鐘闌瞇起眼睛,手指細細摩挲,仔細思考后還是做了決定。 朕要出去一趟,這件事不許與你們殿下說,就說朕不喜他如此粘人,提前啟程回去了。 盛云有所遲疑,還是點頭了。 駿馬輕裘,鐘闌沒有帶任何手下。他要去證實的事情屬于穿書者鐘闌,而不屬于辛國君鐘闌,因此不想同更多人扯上關系。 軍營里有聞姚坐鎮(zhèn),他快去快回即可。 南鄭關隘經上次戰(zhàn)役變得道路崎嶇,防衛(wèi)困難。鐘闌輕而易舉地繞過守衛(wèi),根據(jù)盛云提供的方向向前。 前方,一個寥無人煙的小村莊在焦黑的土地上,被寒風吹得凄涼凋零。 鐘闌連忙勒住韁繩。馬匹空踏兩步,停在原地。他將馬栓在旁邊的木樁上,壓低帽檐,提劍向前。 站住! 毫無人煙氣的村莊里忽地竄出兩個尖嘴猴腮的男子。他們的眼神從上到下打量鐘闌:外鄉(xiāng)人?哪兒來的,看這身褂子,有錢人呀。 鐘闌并未否認,低下帽檐一言不發(fā)。 怎么?你孤身來到我們這村兒,還想擺譜?其中一個男子眼珠一轉,咧開嘴,干什么來的? 他輕浮地抬手想要撥弄鐘闌的帽子。 忽地,鐘闌身形不知怎的一動,剛好躲過那只手。空中殘影劃過,劍鞘打在那人的手背,發(fā)出一聲脫臼的咔吱聲。 那兩人臉色都變了。 聽說你們這兒有好東西,鐘闌面無表情,深不可測,還不快去告訴你們掌事的,有筆生意,做不做? 那兩人的臉色從憤怒忽地變成敬畏與驚恐,捂著那只手,膽顫地一邊點頭一邊退到了村子里面。 不久,村子里走出幾個衣著端正的大漢。 鐘闌遠遠打量著他們,判斷村民們生產火藥的手段與方式。還沒等那些人走到跟前,一個男聲冷不丁在他背后嘹亮響起。 大人,您可讓我好找。 鐘闌被那熟悉的聲線嚇得險些崴腳,轉頭便看到聞姚那張刻意乖巧中雜著威脅的臉。 鐘闌咬牙輕聲:你做什么? 聞姚表情乖巧:自然是跟著陛下,保護陛下啊。 遠處的那些人走近了,鐘闌不想打草驚蛇,只能惡狠狠地威脅聞姚:給我好好當乖巧無害的貼身侍衛(wèi)。 榮幸之至。 那些人走上前,為首的男子身量極高,五官端正,衣著雖粗陋但干凈整潔一絲不茍,皮膚也干干凈凈,不像是長期務農的村民。 迎貴客。但踏入這村子,一切都得按我們的規(guī)矩。 鐘闌心下確定了,輕輕作揖算是答應了:梁國。 梁國?高個男瞇起眼,梁國的生意一向跟著南辛,怎會繞了這么大的圈子到南鄭來了? 鐘闌模仿出梁國君高深莫測卻溫和的笑:只有永遠的利益。 高個男眉頭一挑,側身:請。 鐘闌與聞姚在粗陋的村中祠堂坐了半天,終于,高個男捧著一個箱子過來。 請。他朝兩人做了個手勢。 鐘闌抬眼打量了他的表情,這才慢慢打開小箱子,一股熟悉的臭味撲面而來。 太淡了,里頭摻了太多雜草。鐘闌合上箱子,這就是你們的誠意嗎? 高個男皮笑rou不笑:貴客倒是有見識。 這東西,我是不會付錢的。 高個男將箱子一收:付不付可由不得你,進了這堂,做不成生意的人卻都知道了秘密。 堂外等著的兇神惡煞的大漢們頓時兇神惡煞地盯著堂內。 聞姚頓時抬眼,擋在鐘闌身前半步。 我又沒說不做生意。鐘闌悠哉游哉,只不過,你們對我的財力似乎低估得太嚴重了。 他反手將一整張銀票壓到桌案上,旁邊的人看著上面的數(shù)字眼睛都直了。 高個男這才皺眉,良久轉頭對人說:再多拿一些貨來。 大人,你說的貨是那些小玩意兒還是更帶勁的東西? 鐘闌與聞姚相視。 他們還在利用火藥改良武器?之前的飛箭恐怕就是這樣的小玩意兒。 都拿點。 誒!這就去! 鐘闌與聞姚兩人端坐著,高個男皮笑rou不笑:這生意太大,我做不了主,這去請能做主的來。 破陋的廳堂里重回寂靜。 鐘闌松了口氣,旋即眼神銳利:你究竟來做什么?。 陛下,你還沒說,為何只身一人來做這種冒險事呢。聞姚不卑不亢反問,你知道這種粉末的古怪? 鐘闌轉移話題,起身后環(huán)視周圍,沉聲:先看看有沒有他們留下的痕跡。 他需要知道,灰衣人的影響到了什么地步,會不會有更沖擊性的發(fā)明。 聞姚挑眉,立于原地一聲不吭。 鐘闌翻動那只箱子里留下的樣品。除了里面的火藥與導火索,外面的做工與這個時代無差,只是粗糙的稻殼與木屑做的硬殼而已。他們并未提高金屬冶煉的效率,不舍得拿金屬來做消耗品。 鐘闌心里微微放下。灰衣人雖然是穿書的,但不是化工、冶金、兵器等方面的全才。現(xiàn)代科技是群體社會進化的產物,不可能完全被幾個人復制。 忽地,鐘闌捂住腦袋! 聞姚臉色驟變:陛下! 鐘闌腦袋里的血脈在砰砰直跳,劇烈疼痛下靈魂似乎要與身體分離! 聞姚知道他舊疾犯了。 不對,這次與先前不同。鐘闌咬著牙,我好像感應到什么才會發(fā)作唔! 聞姚一把抱住他,輕輕撫摸:放松下來,沒事的。 此時,屋外傳來腳步聲。 梁國來做的生意?稀奇。能拿主意的大人物從遠處走來。 聞姚臉色突變。這聲音有些熟悉。 他肯定是曾經到南穹去過的灰袍人之一!與村民不同,他們是認得兩人的臉的。 鐘闌此時異常難受,痛苦皺眉,連走路都勉強。 聞姚像一只被激起戰(zhàn)斗意志的野狼,抱著自己的愛人,與一切危險決斗。 地,地窖。鐘闌的手拉住他的衣襟。 聞姚第一眼沒看到地窖,后來才發(fā)現(xiàn)鐘闌說的是地上那個防腌菜的小洞xue。 這間院子年久失修,這個地方空空蕩蕩,不起眼。 聞姚一把抱著鐘闌藏了進去。 砰 在眾人踏入院落之前,稻草似的蓋子及時合上,與旁邊的草垛融為一體。 黑暗中,鐘闌強忍著疼痛不敢出聲,眼角淚光閃爍。他的眼尾越來越紅,像是在痛苦中即將失去意識。 聞姚像一只野獸,用身子覆住他。無比狹小的空間里,連放下四只腳的位置都沒有。 隱約間。 他們人呢?! 有古怪,搜! 一土之隔下,聞姚的肌rou越來越緊繃,似乎下一秒就要沖出對決。 聞姚鐘闌的喉嚨底翻出一陣極輕極輕的嗚咽。 黑暗中,聞姚眼神一滯。他知道,鐘闌發(fā)作時會情動。 此時顯然不是情動的好時候。 聞姚的手托住鐘闌的后腦勺,輕捏住后腦勺與脖頸交接的那塊軟rou。鐘闌咬著牙,這才沒哼出聲。 他被勾動了。聞姚舔了下虎牙,眼神晦暗不清,攔住鐘闌的手肌rou緊繃。他終于讓野獸那面占據(jù)了理智上風。 頭頂,搜索的腳步聲細碎。 聞姚有力地把控住鐘闌的四肢,在他耳邊壓抑著粗重的吐氣。鐘闌的雙手勾住他的脖頸。 焦灼的痛苦中,聞姚眼神兇惡,動作溫柔,在鐘闌布滿冷汗的額頭安撫地落下最輕最欲的吻。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居居居居居然60瓶;奶油糕糕、「9」、白矮星、31820723 10瓶;玹3瓶;酸菜魚、山有扶蘇1瓶~ 第37章 錯位 那邊的稻草垛翻了嗎?頭頂上的響聲越來越近。 聞姚一把捂住鐘闌的嘴,粗重的呼吸被盡力壓低。兩人頸部青筋迸出,呼吸不暢而變得短促,眼底翻著缺氧的窒息紅意。 鐘闌眼里全是水汽,身體因為病痛伴發(fā)的情動而變得敏感脆弱,被壓制在如此狹小的空間里,瑟縮著,隱忍著,手指緊緊抓著聞姚后背,關節(jié)泛白,似乎距離折斷只剩最后的一點力氣。 這邊稻草里沒人。 走,到高處去。他們肯定還沒走出村子。 腳步聲剛遠,地窖的蓋子砰地向上掀起! 兩人大口喘著氣。 鐘闌的臉已經全紅了,牙齒與肩膀不住打戰(zhàn)。 聞姚立刻將他撈進懷里,一把抱出地窖,扣住鐘闌的后腦勺讓他埋入自己頸側,另一只手死死抱住鐘闌削瘦有力的腰肢。 先平靜下來。 鐘闌發(fā)出一聲難過的咕嚕聲,嗓子底黏而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