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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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以為是意外,毫無關心地重新開始吃飯。 盛云一路假裝扶著徐公子上樓。樓梯口的另一邊是鐘闌的房間。兩旁站著四五名侍衛。 他們兩人正準備往走廊的另一邊回去,忽地聽到聲音從并不厚實的木門縫間傳了出來。 陛下,我,我不行的。 陛下,放過運柏吧,我的臉太紅了。 啊,這里不行! 徐公子步伐驟停,死死佇立原地,扶助盛云的手青筋迸出。 鐘闌大功告成,滿足地拍拍手:就這樣吧。 陛下,這胭脂太紅了,男子怎能如此嬌柔?李運柏扭扭捏捏,仿佛失去了理想,太浮夸了。 男子化妝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你怎么弄得和朕要把你怎么了似的。鐘闌將他推坐到銅鏡前。 他曾經在某個小世界做臥底任務時學了裝扮術,化妝自然不在話下。 李運柏看清鏡中人,忽然一振,然而目光又落到鏡中站在自己身后的鐘闌臉上,兩相對比垂下頭來。 怎么,不滿意?鐘闌嘆了口氣,叉腰,剛才讓他們打了熱水上來。你不滿意就洗掉重來吧。 滿意的。只是和陛下的容顏相比,我只依賴脂粉而已。 別扭捏,你再這樣朕就把你零花錢停了。 李運柏一個激靈,瘋狂搖頭:不行! 鐘闌一鼓作氣:告訴朕,你要什么?! 富得流油! 所以你的目標是什么? 李運柏眼中放出金錢的光芒,握拳:嫁給最有錢最有勢的人! 有志氣!鐘闌拍拍李運柏的肩膀,打起精神,我們得接著設計造型了。得在見到聞姚之前把你打扮得閉月羞花! 忽然,樓下傳來通天的喧囂聲。不久,侍衛來拍門。 陛下,樓下有人來鬧事,說這客棧歸他們了。 鐘闌皺眉。雖然這一路他們為安全考慮不會大肆宣揚身份,但稍有眼界的人見了停在院子里的那兩輛華麗馬車,都知道里面的人得罪不得。 他與李運柏一同下去,發現侍衛們正與另一股南穹人對峙。 對方趾高氣昂:我們主子可是十皇子。就算天王老子到了南穹,見到我們主子都得看他面子。要不是這地兒前不著村后不著店,我們可看不上這客棧。你能給我們讓路可是榮幸。 辛國侍衛笑了:小小皇子而已,我等從辛國來,可是你家國君的上賓。 辛國,是那個龜縮懦弱的辛國嗎?是那個國君只會賞花玩樂、婦人之仁的辛國嗎?是那個最近都不會打仗的辛國嗎? 所有人的臉色刷地掛下,氣氛頓時緊張。 鐘闌與李運柏剛從二樓下來,眼睛微瞇,目光落到了后面那個紈绔似的少年臉上。 十皇子在原著里戲份不少。他與南穹的其他皇子不同,從頭到尾都站隊聞姚,是個小跟屁蟲,也是唯一在聞姚上位后活下來的皇子。他頭腦無比簡單,脾氣暴躁,就是個用來出糗搞笑的紈绔形象。 即便知道十皇子將來是聞姚的跟班,鐘闌的臉色也擺了下來。 他之前忍讓著聞姚是為了舒舒服服地休息養老,但不意味著他的尊嚴能為這點事情讓步。 十皇子也注意到鐘闌的眼光,先是被美貌震驚得一愣,神思遐想,忽地他收回了那些神態,極具攻擊性地抬起下巴盯著鐘闌,像是在向他宣戰,想要征服對方。 鐘闌沉聲:來人,把他押下。帶去行宮給南穹君看看自家皇子的教養。 十皇子囂張邪笑:你敢?現在南穹可不是那老東西 咳咳,發生什么了? 劍拔弩張的狀態驟然放松,大家轉頭看向樓梯上走下來的一主一仆。 紅衣公子被攙扶著,不住咳嗽,白紗幕籬仿佛一道防風屏障,讓人感覺他甚至不勝微風。 十皇子本來啐了一口唾沫,然而看清青衣少年的臉時表情驟變。 盛云?你怎么在這里?你在這里的話,那 他像見鬼似的看向白紗下的紅衣公子,和鵪鶉似的縮緊了脖子,乖巧極了。 鐘闌敏銳地感覺不對,皺眉轉頭看向紅衣公子。 第16章 同宿 十皇子猛然清醒,連忙道:沒想到這里能遇上先生,是我唐突了。要是知道客棧是先生與這位貴人同住,那聞梁必定不會這般無禮。請各位見諒。 鐘闌眉梢微挑,轉頭問:先生?原來公子少年英才,這個年紀已經能教導皇子了。十皇子,能為我詳細介紹一下這位先生嗎? 十皇子聞梁臉色忽地垮了下來,眼珠子滴溜溜轉,張嘴就卡殼:先生出身 鐘闌饒有興致地瞇起眼睛。 咳。盛云抵著拳咳嗽一聲,抬眼叮囑聞梁的臉。 出身京城徐氏!聞梁靈光一閃,回想起先前約定好的事情,曾師從南穹太子太傅,與皇嫡長子曾同窗,學識淵博! 鐘闌的疑惑稍減。徐公子與聞姚有同窗之誼,應該已成聞姚的心腹幕僚。原著中聞梁只怕聞姚一人,他剛才如此緊張,大概是擔心徐公子去告狀。 聞梁立刻上前來恭恭敬敬地和鐘闌賠罪,臉上笑得異常諂媚:請貴人原諒聞梁的無禮,這月黑風高的,聞梁也是沒辦法。請貴人勻兩間房,聞梁愿重金酬謝。也請先生原諒聞梁的無禮,別告訴皇兄。 猜測被證實了,鐘闌放下心。他懶得和小孩子計較,讓人勻出幾間房分給他,然后就拉著李運柏回房了。 留步! 鐘闌的后半只腳還未踏進房間。他回頭才發現,是一直沉默的徐公子。 徐公子,所為何事? 白紗下面容影影綽綽,鮮紅的領子間脖子雪白細長,喉結微動:上等廂房三間已滿。十皇子為皇子,徐某不堪獨占上等廂房,想要讓于十皇子。然普通廂房居住眾多侍衛已是擁擠,徐某病身難容,斗膽想與這位小公子分享一間廂房,不知是否唐突了? 李運柏指著自己:我?可以可以,徐公子跟我進來吧。 徐公子的視線一直凝聚在鐘闌搭在李運柏肩頭的手上。他見李運柏走出時鐘闌放開手,似乎有些欣喜滿意,微微頷首。 忽地,鐘闌出聲:徐公子行動不便,讓一間廂房與你即可。運柏,你拿上行李與我同住吧,我正好有事要與你徹夜商量。 徐公子急忙:不可! 周圍的人被這中氣十足的聲音驚到,有些疑惑地看向紅衣公子。 徐公子一下xiele氣,劇烈咳嗽起來,語氣無辜極了,沙啞的聲音發著顫:這倒是徐某逼得貴人與人共享房間了,徐某不安,還是去普通廂房與侍衛擠一晚吧。 李運柏笑著說:這怎么可以?那還是與我住一間吧。 徐公子緊繃的肩膀終于松了下來。 鐘闌挑眉聳肩,孤身一人回房了。 一場鬧劇散去。 聞梁叫住了盛云,賊眉鼠眼:盛云盛云,你過來。 盛云白了他一眼,確認四周無人才過去:殿下之前讓你背了各種他的偽裝身份。幸好你還記得他戴幕籬時應該姓徐,不然又是一場慘案。 嗐,本殿下是誰啊?怎么可能背不出來?聞梁搖頭晃腦,叉著腰,皇兄在他們面前如此偽裝忍讓,是看上了那小子嗎? 盛云驚訝:你竟然看出來了? 那是自然!男人只有在暗戀的人面前才會這樣謹慎小心啊。所以本殿下適時放低姿態,那都是為了皇兄追嫂子! 盛云懶得與他打岔:行了。明日殿下要找借口跟著他們一起上路,你記得幫忙說話。 放心!絕對讓皇兄與嫂子甜甜蜜蜜相處。 聞梁見盛云頭也不回地離開,站在原地撓頭,眼珠滴溜溜地轉。忽然,他像是徹悟了,摩拳擦掌地回房了:皇兄硬生生找借口與心上人同住一屋,唉,這孤男寡男今夜恐不眠這小皇嫂白白嫩嫩的,就是胭脂涂得濃。不過不要緊,本殿下來助皇兄一臂之力! 亥時剛過,聞梁親自端著兩個酒盤,上面擺著四杯頂級美酒。他從房間出來,一路上嘀嘀咕咕:靠近自己的兩杯沒下藥,另外兩杯下了藥。無藥的給自己和貴人,下了藥的給皇兄和小皇嫂。 他默念了好幾遍,終于走到了鐘闌門前,清了清喉嚨,對兩旁侍衛示意自己是友好的打擾。 貴人,您睡了嗎?聞梁心有愧疚,想起車隊帶了南穹最好的美酒,想請您賠罪。 請進。 鐘闌正以熱毛巾擦臉,顯然準備就寢了。 聞梁滿臉歉意地表示了來意,將酒盤放在桌上。 殿下有心了,美酒有助睡眠。鐘闌本就喜歡酒,也未拒絕,坐到桌邊,四杯? 我等會兒給先生與小公子也送去。他們同住一間,委屈了。 鐘闌點頭,隨手拉過酒盤。然而圓形的酒盤在被拖動時轉了大半圈,方向發生了改變。 聞梁臉上的笑凝固了。他貧瘠的大腦瘋狂運轉,企圖判斷出哪兩杯酒是正常的,但很顯然他傻瓜似的小腦殼不允許他這么做,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鐘闌隨意拿起一杯不知成分的酒。 鐘闌疑惑:怎么? 到底有沒有藥? 聞梁破罐子破摔,嘿嘿兩聲,干脆隨手拿起一杯:敬貴人。 美酒下肚,很快他就端著另兩杯去敲了隔壁門。對方對他完全不設防。他只能看著兩人喝下成分不明的液體。 回到自己房間后,聞梁終于后知后覺自己造了孽,揪著頭發:聞梁啊聞梁,你到底干了啥? 他等著銅鈴似的眼睛,皺眉轉圈圈,終于,頭腦宕機了。他和鴕鳥似的邁進被子:不想了,不想了,該怎樣就怎樣吧。 入夜,聞姚閉著眼,淺淺地休息。秋蟬正在發揮生命最后的余熱,聒噪得規律均勻。 知了 知了 好熱 聞姚猛然睜開眼,發現自己床上多了一個身影。 李運柏不知何時到了他的床上,神志不清地縮成一團,嘴里說著糊涂話,一個勁兒地往他懷里鉆。 聞姚知道他的情況不對勁,到窗邊打了個暗號。睡在屋檐上值班的盛云立刻清醒,跳進屋里,抱起正在扯自己領子衣服的李運柏去找隨隊醫生。 聞姚站在自己的房間里,神色不明,忽然,他聽到走廊里的響聲。 值班侍衛的聲音很慌張:陛下,您怎么了? 陛下,要找太醫嗎? 陛下,您不能往外去! 聞姚連忙把門打開一條縫,探查外面的情況。然而,鎖剛開,一道猛然大力推開了門,讓他往后退了一步。 一道只穿單衣的身影撞了進來,眼神朦朧,雙頰潮紅。 聞姚瞳孔緊縮,然而卻沒推開他,任由對方一手攬住自己的腰,另一手從后環住自己的頭。 月光明朗,撒入房間,照亮青年多情的眉眼,薄唇充血泛紅微微嘟起。 陛下,你 后半句話被直接堵住了。 第17章 負責 聞姚的心臟快跳出來了。他回抱住鐘闌,回應他,攬住臂膀的手輕輕安撫對方的躁動。 忽然,鐘闌神志不清地睜開眼,水汽氤氳:你是? 聞姚心中一緊,他的臉沒有任何偽裝,袒露在月光下。還好,鐘闌迷迷糊糊地在喉嚨底翻滾了幾聲,在藥力下完全失去了分辨力。 聞姚的理智終于回來了,他微微推開鐘闌:陛下,我是個君子,不想對你做什么。 鐘闌雙眼無神,眼下潮紅,像是聽不懂他的話似的歪頭。 然后,一股不加掩飾的巨力將聞姚按倒。 聞姚: 他是君子,陛下不是。 他輕輕在鐘闌額頭一吻,撩起一縷他的長發。月光穿過窗欞,從五指間隙透出,將纏繞在雪白指節間的青絲勾勒清晰。 陛下啊,這是你逼我的。 鐘闌起床時,床邊站著一排自責的侍衛。 他莫名其妙地準備起身,剛撐起身體,一陣無比酸爽的疼痛從腳到頭炸開,最后在眼前化作一片頭疼欲裂的白光。 他聲音驚恐:發生什么了? 侍衛們候在一旁,支支吾吾。 陛下,昨晚您忽然起來,怎么勸都不聽,一個勁兒往外闖,進了徐公子的房間。臣等想要進房將您拉出來,但您親自反鎖了門,還喊了聲不許進來。 臣等確定那是您的聲音就沒進去。今晨,是徐公子開門讓臣等將您扶回來的。 昨日李公子似乎也吃了不該吃的東西,身子發熱,情難自已,好在及時送醫了。這么看來,您應該也中招了。 鐘闌在原地震驚了半天,立刻把人都趕出去,脫下衣服檢查。自己身上的確有一些青紫的指印和曖昧的痕跡。然而他根本記不起來。 他連忙披上衣服,推門問:徐公子呢? 正巧,盛云扶著紅衣公子剛從房間出來,正撞上鐘闌這一句,立在原地轉身與鐘闌對視。 鐘闌直直盯著病秧秧的紅衣公子,似乎看到寬大袍子下瘦不經風的四肢、軀干。他甚至能透過幕籬的白紗隱約看到瘦削脖頸上刺眼的紫紅印子。 他能想象,這樣虛弱的人,昨夜的事情是怎樣的折磨與恐懼。或許,自己無視了絕望的掙扎,無視了淚水與拒絕,。 一想到自己昨晚干的事情,他雙唇發顫,震驚、愧疚。 昨晚,朕強迫了你? 盛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