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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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著,門忽然被推開。 謝眠一身黑衣,挺拔如竹,推門而入。 他看到坐在桌前的江懷玉,彎眼笑喊:師尊。 謝眠一聲師尊,驚得江懷玉本就酸痛的手一顫,影石沒拿穩(wěn),剎那間落在地上。 影石如玻璃珠,落在地上后,還咕嚕嚕往前滾了幾圈,發(fā)出響亮的聲音。 江懷玉臉色變了,他起身就要去撿地上的影石。 影石卻被謝眠搶先一步撿到手。 江懷玉僵在原地,他僵了會兒,冷著臉,伸手朝謝眠要影石。 東西給本尊。 謝眠看了一眼影石,影石上面隱隱約約有畫面,看來已經(jīng)被錄滿了東西。 謝眠并沒有真正看到里面是什么,不過想來也應(yīng)該跟他有關(guān)。 江懷玉一直想逮他的把柄,把他趕出師門,也不知道這影石里面,到底是逮到他什么把柄了。 謝眠心中冷笑一聲。 斂著情緒,謝眠往前走了幾步,將手中影石遞還給江懷玉。 影石回到手中,江懷玉心中才安穩(wěn),松了口氣,他看向謝眠,裝作完全不知道謝眠去哪里的模樣。 刁難道:你去哪里了?怎么亂跑?找死是不是? 謝眠一鍵復(fù)制粘貼,跟在水潭時回他一樣,敷衍應(yīng)道:有點事要辦,師尊不必擔(dān)憂。 誰擔(dān)憂你,實力不夠,死在外面活該。 江懷玉訓(xùn)他時,謝眠忽然聞到一股熟悉的淡香。但這香味非常非常淡,讓人以為是錯覺。 他朝前靠了兩步,視線落到江懷玉緊扣的高領(lǐng)衣領(lǐng)上,衣領(lǐng)上繡著白色紋路。 謝眠記得,江懷玉從來不穿高領(lǐng)。 江懷玉見他緊緊盯著自己高扣的衣領(lǐng)。 又羞又怒,你盯著本尊看干什么? 謝眠的視線非常平淡冷靜,但江懷玉卻覺得熾熱,少年沙啞的聲音似乎還回蕩在耳邊,輕輕撕咬著他的頸部,邊撕咬邊呢喃細語,纏綿悱惻得像是道侶之間的情話。 辛苦師尊。 師尊真好。 師尊好看 謝眠移開目光,不再看江懷玉。他問到,師尊身上怎么有一股香氣?碰見什么人? 江懷玉把一切都做得非常完美,唯獨遺留了自己身上的香氣。 其實他自己是聞不到自己身上有香氣的,他以為是沒香氣。 尊者,你要的東西我拿來了! 身穿宗袍的弟子推門而入他剛說出尊者兩個字,視線看見站在一旁的謝眠,高興喊,謝師兄! 江懷玉看見站在門口喊謝眠的弟子,瞬間想到如何回復(fù)謝眠。 他只在那弟子身上停留了幾息時間,便淡定自如的回道:回來的時候倒是碰見了一道黑影,但是不清楚是誰。怎么? 江懷玉涼颼颼道:他是偷了你什么東西? 江懷玉話音剛落,站在門口的弟子,忽然感覺嘴巴不是自己的了,仿佛被人控制了一般。 他張著嘴,立刻補充道:對,我也看見了!我進飛星沙城的時候,跟江師叔一起看到的。 說來也很幸運,一進城就遇到江師叔,不然我什么都不懂,此時都已經(jīng)被城中人砍成尸塊了 他其實只是進城的時候碰到江懷玉,并且跟江懷玉一起來到客棧,哪有碰到什么黑影啊? 說了一段話,前半段全是假的。 那弟子聽自己說完這段百分之五十都是假的話,覺得不可思議,驚恐抬手想捂住自己的嘴,卻被江懷玉一把拉住,拽著他就往門外走。 跟本尊來,有點事跟你談?wù)劇?/br> 那弟子來不及捂嘴,稀里糊涂就被拉出房間。 謝眠看著房門開,又看著房門關(guān)住。 明晃晃的太陽光線從窗戶射進來,謝眠站在陽光下,笑意逐漸消失。他抬起手,一轉(zhuǎn),掌中便出現(xiàn)一枚極小的東西。 是一枚錄滿畫面的影石。 謝眠看著掌中影石,瞇起眼睛,舌尖頂了頂尖牙。 江懷玉把那弟子叫出來,叮囑他咬死說看到黑影了,千萬不能說沒看見。 那弟子懵了,為什么? 江懷玉意味深長道:還是不知道為好。連哄帶騙,總算把那弟子哄住,江懷玉放心的和那弟子返回房間。 江師叔,你總算回來了。 房間里一片交談聲,其他幾個獲得卡片,扮演押鏢鏢師已經(jīng)回來了,他們滿臉焦急。 鏢主聽說你們是來找我們押鏢護送的回頭客,說什么也要請你們?nèi)ゾ茦浅燥垼赡銈儧]有人設(shè)卡,吃飯就是斷頭飯。 你們指的是江懷玉、謝眠、以及江懷玉碰上,帶回來的那名自家弟子。 飛星沙城規(guī)定是拿到人設(shè)卡的不能崩人設(shè),否則會被抹殺。 而那些暫時沒拿到人設(shè)卡,是黑戶,飛星沙城不承認其存在。 黑戶只要不引起城里人注意,基本沒什么危險,而一旦引起注意,便是滅頂之災(zāi),被認為是危險者,要抹殺。 顯然,現(xiàn)在是引起城里人注意了。 這樣,江師叔,你們快離開這里。 幾個拿了鏢師人設(shè)卡的弟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一橫,咬牙道:我們是他鏢局的人,你們走了,他問起來,我們咬死不知道原因,他總不可能殺我們。畢竟不算崩人設(shè)。 那可不一定。 謝眠在一旁,拋出一句話。 幾個弟子一聽就慌神了,勉強壓住慌,他們朝江懷玉看去。 江懷玉睨謝眠,你不說話沒人當(dāng)你是啞巴,謝眠恍若無察江懷玉的不滿,見江懷玉看來,彎眼笑,笑意極淡。 江懷玉不理謝眠,思襯片刻,不一定會被抹殺,我們已經(jīng)得到臨時人設(shè),想來不崩臨時人設(shè),應(yīng)該也不會被抹殺。 什么臨時人設(shè)?房間里幾雙眼睛齊刷刷看向江懷玉,有些迷茫。 江懷玉緩緩勾起嘴角,笑容明艷,當(dāng)然是客人的人設(shè),找你們押鏢護送的回頭客。 幾人聞言,眼前一亮,對啊,他們雖然沒有人設(shè),卻被拿著人設(shè)卡的自己賦予了臨時人設(shè)客人。 若不是賦予了臨時人設(shè),鏢主也不會邀請他們吃飯,早在注意到他們時,就直接圍攻抹殺。 鏢主誤以為他們有人設(shè),人設(shè)卡是客人。 臨時人設(shè)有是有了,可是我們沒有貨物?碰上江懷玉,跟江懷玉一起入城的那弟子弱弱道,他也沒有得到人設(shè)卡。 沒貨找鏢局護什么鏢?這明顯不對勁,不符合客人設(shè)定。。 幾個弟子聞言,靈機一動,連忙取下乾坤袋,這是我們從宗門出發(fā)帶的東西和在秘境得到的寶物,就當(dāng)是貨物。不過,就是太少了,一看就不正常,那有這么少的貨物?而且這些東西也沒貴重到需要護送。 江懷玉沒有接乾坤袋,他手指微曲,抵著下巴,想了會,你們護送時,會打開箱子檢查貨物嗎? 幾個弟子聞言,搖頭,自然不會,這是客人的隱私,我們作為鏢師,沒有資格打開,更別提檢查。 那就好辦了。江懷玉打了個響指,交給本尊。 響聲清脆,打破眾人心上的陰云,幾個弟子歡呼一聲。 江懷玉打完響指,側(cè)首,卻見一直沉默不語的謝眠正盯著他手看,目光似乎還往上走了點,落在唇邊。 江懷玉唇瓣被他咬破了,回來后,江懷玉用術(shù)法,堪堪遮住。 狠狠挖謝眠一眼,江懷玉走到一邊,乘大家都在歡呼,沒注意他,把影石連拋幾十個靈咒,鎖在發(fā)帶帶尾。 很好,完美。 等離開飛星沙城秘境,就從發(fā)帶上取下來,拋寒泉里封印了。 第三十五章 江師叔,我就不進去了吧? 同樣沒拿到人設(shè)卡的弟子站在酒樓門口,躊躇不前,他抬頭看向酒樓,小聲說,我沒有人設(shè)卡,我有點怕 酒樓陰森森。 懸掛在酒樓門口的招牌,字跡潦草,鮮明如血染。客棧旁邊載了棵柳樹,柳樹清幽,非但沒添上雅致,還顯得整個人酒樓都透著冷意。 江懷玉聞言,進酒樓的步劃一頓,他回頭看向那弟子,你是叫鄧 鄧順。那弟子連忙答道。 江懷玉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走本尊前面。怕什么,還能吃了你? 鄧順錯愕張大嘴,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慢吞吞繞過幾位手持鏢師人設(shè)卡的師兄,繞過謝眠,走到江懷玉前面。 他本想留在酒樓外,他只有筑基修為,進酒樓,見什么所謂的鏢主,還吃飯,這不是找死嗎? 但江懷玉已經(jīng)叫他走前面了,總不好拒絕,只能硬著頭皮往酒樓里走。 他們剛踏進酒樓,酒樓門口那棵柳樹仿佛活了過來,藤枝盤繞著一個頭顱。 仔細看,那個頭顱還是新鮮的,正冒著熱氣。 踏進酒樓的瞬間,陰寒之氣消失,全身溫度上升,酒香從二樓雅間飄下。 鏢主是個爽朗的中年人,高高瘦瘦,灰袍長髯,發(fā)間夾雜著些許斑白。 完全叫人看不出來,他是一個鏢局的鏢主。 聽到樓下傳來走動聲,鏢主幾步走出雅間,正要打招呼,當(dāng)?shù)阶叩浇瓚延袂懊娴泥図槙r,他眼中閃過迷茫之色,僵硬著頭,看向幾個持有鏢師人設(shè)卡的弟子。 你們不是說只有兩個人嗎?他是誰? 他問完他是誰,聲音驟然提高,臉紅脖子粗,有烏黑色的青筋爆跳出來。 他是誰?你們是誰?! 伴隨著暴跳聲,酒樓里,所有在此吃飯的人都放下手里東西,僵著頭朝這邊看來。 江懷玉發(fā)現(xiàn)他們的手隱隱約約變長,往地上垂去,似乎下一秒就要沖過來將他們撕碎。 江懷玉一步擋到那弟子面前,面不改色,高高在上,沒見識,連隨身傀儡都沒見過? 江懷玉不放心鄧順一個人留到鏢局,于是也叫他一起來酒樓,以隨身傀儡的身份。 聽到江懷玉的聲音,鄧順狂跳的心鎮(zhèn)定下來,他撇了撇嘴,尖酸道:公子,這小破地方,自然沒見過,像我這種高級傀儡,他們怕是一輩子都見不到。 鏢主很明顯怔了下,他念念叨叨,隨身傀儡嗎? 隨身傀儡分為低中高三極,登峰造極的傀儡師可以制造出足以媲美化神修士的傀儡。 氣氛凝固了片刻,就在江懷玉想:要用什么方式才能帶著人跑得快時,鏢主撫掌大笑。 原來是高級傀儡,小人有眼無珠。他眼睛一轉(zhuǎn),視線從江懷玉身上看到謝眠身上,恢復(fù)正常人的流暢,兩位,二樓雅房有請。 一瞬間,酒樓恢復(fù)正常,剛才還僵硬著的人,也恢復(fù)正常,繼續(xù)吃自己的飯,仿佛剛才的是錯覺。 太詭異了,飛星沙城這地方也太邪門了。 鄧順尖酸完,見狀,嚇出一身冷汗,差點站不住腳。扶著上樓欄桿,勉強跟著江懷玉他們的步劃,艱難的一步步往上爬。 爬著爬著,眼前蒙上層水霧,鄧順聽見女子嬉鬧聲。 定眼一看,自己不知道什么時候回到宗內(nèi),幾個師姐正圍著他勸喝酒。 鄧順: 鄧順才不信自己一瞬間就回到宗內(nèi),平時對他愛答不理的師姐這會也跟吃錯藥一樣,全圍著他轉(zhuǎn),仿佛他是世界中心。 這一看就知道是有妖邪在作祟! 救命!啊啊啊啊啊! 鄧順猛地掙開幾個師姐,往前跑,然后,他猛地清醒過來,發(fā)現(xiàn)他還在酒樓,只是手緊緊抱住江懷玉腰,恨不得整個人都纏上去。 鄧順: 江懷玉表情一言難盡,他本是聽到鄧順在后面直叨叨別過來,意識到鄧順是被周圍邪崇影響了意識。 正要點醒對方,沒想到對方一驚一乍,直接把自己嚇醒了,不僅如此,他還死死抱住自己不放。 敲開鄧順的手,江懷玉似笑非笑,好抱嗎? 鄧順漲紅臉,在幾個師兄的注視下緩緩點頭,剛點頭,他就發(fā)現(xiàn)一道極冷的目光落在自己后頸。 鄧順遁著目光看去,正好看到謝眠。 謝眠站在高一階的木階上,微微彎著眼,看不出絲毫平常的溫和。 他目光輕飄飄,只掃視鄧順一眼,便移開目光。 鄧順在謝眠輕飄飄掃了一眼后,不知為何,心里層層疊疊泛起恐懼,他連忙搖頭。 不好抱,江師叔! 江懷玉剛才問好抱嗎,純粹是逗人玩,周圍環(huán)境太壓抑。不明白他怎么點頭又搖頭,江懷玉囑咐他們不要分心,容易被邪崇影響,產(chǎn)生幻覺。 幾個弟子應(yīng)是。 短短二十多步臺階,卻硬生生走了差不多百步臺階的時間。 推開雅間房門,鏢主已經(jīng)在等他們,他身邊還站了個青年人,那人一身短打,手里拿著張人設(shè)卡。 俠客。 江懷玉心里咯噔一下,有種不詳預(yù)感。 果不其然,青年朝江懷玉看來,驚艷片刻后,他轉(zhuǎn)動手中卡片,用心念跟江懷玉等人說道:不好意思,要完成任務(wù),就只能犧牲一下你們了。 俠客,行俠仗義,任務(wù)是懲惡揚善。 他抬起下巴,做到鏢主對面,這三個人是騙子,不是客人,他們根本沒有貨物需要護鏢。說完這句話,他轉(zhuǎn)頭,目光一一掃過謝眠和鄧順,最后停在江懷玉身上,嘴角上揚,難道不是嗎? 一石激起千層浪。 江懷玉竭力使自己保持冷靜,他抬頭朝持有俠客人設(shè)的人看去。見江懷玉朝自己看來,青年手臂撐著桌子,用心念跟江懷玉說話,屏蔽其他人。 看在你幫過我,求我,我倒可以考慮幫你一下。 幫過?江懷玉視線下滑,落在青年手臂上,手臂上蜿蜒出來一小片青烏色圖騰。 青烏色圖騰? 妖王穆燃燈?! 他怎么在這里,他不是正在跟林湛雙人甜蜜打怪嗎?江懷玉百思不得其解,他想著妖王剛才說自己幫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