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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之前他們收獲了兩頭體型巨大的野獸和幾個小型獵物。 回去之前紀池又順著河走了段時間,彎彎曲曲的,很難確定方向,他只好先回去。 兩人扛著一堆獵物剛走到河邊,就見院子外站了個人,聽到動靜她立即轉身看過來,咧嘴笑了笑。 是昨天那個叫義古的女人。 她一個人來的?正想著,從林子里又跑出來一個女人,手里捧著一堆野果,嘴里還咬了一個,大剌剌看過來。 …… 放下獵物,紀池立刻跳進河里洗了個澡才開始收拾。 義古似乎真看上了阿訇,一直蹲在旁邊看著,也不怎么在乎阿訇對她的態度。另一個跟她一起來的女人則忙著消滅摘來的野果,什么都不關心。 他們捕來的這兩頭野獸中其中一個的皮毛又軟又光滑,還是雪白色的,做成上衣后適合女人穿。 阿訇似乎不想弄臟,收拾的時候小心翼翼的,下面還墊了很多干草。 紀池把收拾好的皮毛掛到藤條上,剛轉身,就見禹鶩從河對面的森林里竄了出來,手里拿著什么東西,看起來心情不錯。 走近一看,那東西竟然也是個什么大型野獸的皮毛,同樣是白的。 禹鶩看了眼剛被阿訇收拾出來的皮毛,臉上沒了先前的喜色,把自己的遞給了紀池就轉身離去。 正午時分,他們應該剛打獵回來, 紀池收回目光,看了眼正坐在阿訇身邊幫著忙的義古和另一個已經吃完了野果,正吧唧著嘴品嘗果殼的女人,走進了院子。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你們的訂閱,營養液,吃皮蛋的茶葉蛋*2 一生不羈愛忘記 悖北的地雷,筆芯~ 第六十二章 狀態 阿訇收拾完進來的時候只有一個人,看來義古已經回去了。 紀池正烤完rou, 上面撒了些曬干的蕨菜碎末當調料, 遞過去。 阿訇接過,仍然一言不發, 機械地埋頭就啃。 吃過后兩人休息了一陣,下午出發去湖對岸挖些茯苓回來。 森林中照不到充足的陽光,土壤還未完全被雨水浸透, 只是更加松軟了,上面還披了層苔蘚,看不清狀況一腳踩下去,立即凹進去一塊,腳心腳背都涼涼的, 倒是舒坦。 兩人拎著網袋,拿著木鏟邊走邊挖,手上挺干凈。 他們是順著瀑布往下,沿著河邊走的, 順便看看河流的走向,其實清楚了地形也無大用處,紀池也不執著, 走了半個小時就離了河邊, 往深處走。 兩人的網袋差不多裝滿了, 原路返回前又往里探了探,抓了幾個紅毛兔,正好也從密密麻麻的枝杈間看到了不遠處, 似乎是哪個部落的居住地。 仔細一聽,偶爾能聽到些說話聲,嗓音有陌生的也有熟悉的,兩人放下網袋悄悄走過去。 這片森林,紀池當初幾乎哪個方向都走過,查探過,如果是這個方向的話,只能是爻族的居住地了。 一接近,聲音清晰了些,人也能看到了。 爻人被滅族了,居住地前的空地上是一群弈族男人,分成了兩撥,一邊禹鶩為首,另一邊由絡腮胡出頭,像是在對峙。 很快,他們不再只是口頭爭執,兩邊人動了,多的一方圍住了少的,絡腮胡進退間正好站到了禹鶩的箭頭下,再不敢動。 禹鶩舉著弓箭,高高地立在那里,占了兩人的位置,渾身散發著雄性氣息,氣勢強大。 不知絡腮胡說了什么,禹鶩神色一凜,怒氣隨即散開來,手中的箭也毫不猶豫地插進了對方的心口。 圍著的人群一陣sao動,又立即安靜下來,同時,對峙也結束了。 他殺了布拉的丈夫。 其實紀池大概也知道,是絡腮胡居心叵測,一方面得到了想要的女人,另一方覬覦著首領的位置,只是現死在禹鶩的箭頭下,是前者居多還是后者居多,無從考證。 但身體上的契合,渴望,還有發自內心的依賴,親近是無法否定和懷疑的。 雖如此想,紀池還是在心中退了一小步,站到主動與被動之間的位置。 晚上,照例,禹鶩應該來找他,只是天完全黑透了都沒見到人。 死了人總要處理,紀池心中了然,早早鋪了被褥,拿出用油泡好的絨毛擱進石頭的凹槽里,點燃,黑暗的房間立即有了光亮,阿訇正好進來,似乎沒想到他在,發了會兒愣,垂下眸子坐到一邊,不知在想什么,整個人顯得有些無措。 睡時紀池感覺到有人靠近,沒別的動作,他也就沒動。 一夜過去,紀池睡得不好不壞,睜眼時對上一雙明晃晃的眸子,透著極認真的光芒。 視線一對,那雙眼睛更亮了些,眼球上下左右亂晃了幾下,收了回去。 昨夜沒見禹鶩,紀池還是過去了,自己也想不通,應該怕真發生什么事情吧。 去了一看,他想的沒錯,真出事了。 他們在挖坑,旁邊躺著五六個人,已經死了。 問過后知道是因為吃了撿來的死物,昨天下午幾個弈族男人撿到了一頭已經死掉的大型獵物,很高興,與其他獵物一起分配過后,什么也沒管就吃下去了。 第二天醒來一看,吃過的人都死了。撿來的人被全族圍著責罵了一陣,開始挖坑埋人。 好端端地,一下沒了五六個人,傷心之余還揣著份驚慌,雖不敢再隨便吃,但也不能餓著,紀池去的時候禹鶩已經帶著一部分人打獵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