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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團寵綠茶穿成炮灰真少爺在線閱讀 - 第20頁

第20頁

    齊修竹剛從主桌打完招呼,后頭兒跟了個溫茶,向他們走來。

    “哎呦,以后溫茶弟弟就是你侄媳婦兒了,可得好好照顧點。”鄭明中擠眉弄眼。

    齊修竹沒有理會他,徑直坐下。溫茶乖乖挨在薛青州旁,溫樂水見狀向林木丟下一句“我要去找表哥”也坐到他們這桌來。一時之間,桌上的氣氛凝滯,沒人說話。

    溫茶懶得理會他人心里的風起云涌,呆了好長時間他早就餓了,于是拿起筷子一心一意干飯。他的吃相雖然快但并不狼狽,低垂的視角下露出長長的睫毛,精致有rou的鼻頭和紅潤的嘴唇,像只可愛的小倉鼠。

    餐桌上的人有意無意地往他身上掃幾眼,忍不住想盯著他的臉發呆。

    薛青州貼心地遞給溫茶一杯橙汁:“吃慢點。”

    “唉,我家老爺子怎么不能先下手為強,把溫茶弟弟拐到我家,偏偏被你齊家搶了個先。”鄭明中嘆息,要是有美人天天在面前,他美得飯都能多吃幾碗,這樣一想,踏入婚姻的墳墓也不是壞事。

    齊修竹瞥過溫茶漂亮的側臉,眸色深深:“沒個準數。”

    鄭明中感到疑惑:“剛才你家老爺子可是親耳承認的,我們可都聽到了!”

    “年紀大了,想一出是一出也說不準。”齊修竹面容清雋英俊,瞧不出什么情緒。

    溫樂水眼前一亮,他小心打量齊修竹。

    男人將肩膀半靠在雕木椅背上,隨意撥弄腕上摘下的古檀色佛珠手串。他的瞳色很深,半張臉沉在外頭樹蔭探進來的光影之中,氣質清俊的冷冽。

    齊君浩對他這個小叔敬畏又不屑,提起他時總帶上幾分扭曲的輕蔑和深深隱藏的嫉妒,但無論如何也否認不了這是齊家甚至是c市上層最炙手可熱的權貴的事實。

    他每每見到齊修竹就會想:神佛也會動凡心入紅塵嗎?

    聽齊修竹的語氣,似乎不太認可溫茶和齊家的婚事。

    或者……

    齊修竹的眼眸盯著某處,似乎是溫茶的方向又似乎不是,但眼中淺淡的疏離并不作假。

    難道他討厭溫茶?

    一想到這個可能,溫樂水的內心暗自泛起一陣竊喜。

    他忽然想起一件關于齊家的事:

    齊家家主將近不惑之年時有筆糊涂賬,和一位年輕小姑娘眉來眼去曖昧上了,那時齊夫人正好懷上了齊修竹,一怒之下動了胎氣,差點難產。

    齊家家主嚇得老實,和那姑娘斷了聯系。但那姑娘后來還來齊家找過他,和年幼的齊修竹撞個正著,讓齊修竹受驚生了場大病。

    聽說那位姑娘的確生了副好長相,芙蓉面,柳葉眉,俏麗嬌美,說話像刻意撒嬌,和溫茶是一個類型,甚至連臉側精致的棕色小痣都長在一個位置。

    溫樂水的心因為激動而重重地跳動,他能聽見胸腔中如同鼓點一般的重拍。只要齊修竹不喜歡溫茶,只要齊修竹愿意對付溫茶,還有齊夫人……

    林木恰好厚著臉皮湊到他們這桌,聽到齊修竹的話附和道:“齊家主的戲言而已,誰不知道齊夫人最不喜歡你這種類型的。”

    眾人聞言神色一變,顯然想到了齊家那段桃色緋聞,也明白齊修竹之前那番話的緣由。只要齊夫人不愿意,對她有虧欠的齊家主一定會收回承諾。

    溫茶掃過溫樂水雀躍的眼神,心中暗笑:不會真的以為他這種綠茶會怕鑒茶達人吧?

    不過他現在吃飽喝足心情好,有功夫陪林木過招,于是明知故問:“什么類型?”

    “外表好看內里草包的類型,狐媚子模樣。”林木尖酸刻薄地說。

    “行了,閉嘴。”鄭明中看不下去,出聲打斷。

    “林木,你最近很閑嗎?”連一向好脾氣的薛青州也沉下了臉。

    但薛青州一個從事藝術的,對林木家造成不了什么威脅,再加上齊修竹說的話,林木有恃無恐:“難道我說事實也有錯嗎?”

    溫茶低下頭,嘴唇抿著,眼底盈滿淺淺的水光,聲音有些不穩:“我不是草包,我會學的……”

    溫樂水想再觀察齊修竹的反應判斷對方對溫茶究竟什么態度。

    但齊修竹垂頭,似乎飛快往溫茶的方向瞭上一眼,握住佛珠的手背青筋乍起,襯衫袖扣解開,露出的小臂肌rou線條緊繃,喉結滾了滾,仿佛隱忍著什么。

    溫樂水暗喜,看樣子齊修竹討厭極了溫茶,連他的外貌和聲音都難以忍耐。

    近日藏在心里的郁氣一掃而空,溫茶只是耍了小聰明而已,他還有機會。

    他輕聲細語安慰溫茶:“阿木,別說了。小茶,我相信你,你一定能學會的。”

    “我們家的事情容不得外人插嘴。”薛青州面無表情,往日溫潤的氣質如同結了層冰。

    不知為何,溫樂水竟覺得薛青州像對他說的。但對方的眼神緊鎖在林木身上,并沒有針對他。

    溫樂水舒了一口氣,應該只是他多想。

    鄭明中第一次見薛青州發脾氣,怕薛青州和林木在宴會上鬧起來,大家面上都不好看,于是拉起他:“陪我出去透透氣。”

    他倆走后,溫樂水笑著說:“我去趟洗手間。”

    林木冷哼一聲跟上。

    桌上只剩下溫茶和齊修竹。

    窗外的秋風往兩人之間一吹,怪冷清的。

    溫茶蹙著眉眼水光盈盈,膚色白如嫩藕,鼻頭眼尾紅紅的,楚楚可憐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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