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宵宵,你是準備讓這個孩子叫我伯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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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盡宵躺在床上,氣息起伏,累得睜不開眼。 賀遮用打濕的棉帕為崔盡宵擦拭身上,她眼都睜不開,卻還嬌怯怯地抱怨,嫌身上黏糊糊,又怪肚子里好漲。 她的手摸著自己的小腹,那里仿佛被撐得鼓起來一點。 他射進來太多了,她吃不下,還剩許多,被含在xuerou里。 “像懷了寶寶。” 她拉著賀遮的手,覆到那里,貼著她柔軟的肚皮,那里曾被性器頂出鮮明的形狀。 崔盡宵不太在意地動了動腿,里面的東西流出來,打濕床單,弄臟腿根。 那些屬于他的、污濁的、載滿欲望的、背德的東西,緩緩從她體內流出來,順著她白凈的大腿滑落。 賀遮注視著那里,唇抿成一線。 他只消一合眼,就會想起她是如何流著淚倚靠在他的肩頭,嗓音沙啞地叫“哥哥”,白凈柔軟的大腿又如何簇擁在他腰際,顫顫巍巍地承受著他的進入,把他的東西小心翼翼含在體內,一點點沾染上他的氣息,留下屬于他的痕跡。 然后和他有關,從此再也割裂不開。 “哥哥。” 她又叫,眼合著,懶洋洋的,伴著一聲舒服的喟嘆,然后隔了很久,才輕輕詢問他:“我要喝避子湯嗎,哥哥?” 那東西喝多了對身體并不好,更何況她本身體質就很差,百害而無一利的東西。 賀遮想,他其實也可以喝那東西,不必她來受這一遭罪。 “哥哥在想去哪里給我抓藥嗎?” 可他還沒開口,就聽見她清甜的聲音,帶一點委屈的聲調:“我以為哥哥會說,我們兩個之間可以有一個孩子的,原來哥哥并不想要嗎?” 她一雙冷清的眼一眨不眨地看他,慢慢加重了聲調,一字一句說得很認真,字正腔圓的:“我和哥哥的孩子。” 這話問得猝不及防,賀遮甚至有一些不明白她是怎么想到了那里去的。 但他是想要的。 只是他其實無所謂孩子,他真正想要的是他和崔盡宵之間的羈絆,一個叫她不能把他輕易推開、把他丟掉不要了的羈絆。 而不是現在這樣,僅憑他的卑劣、無恥,把自己留在她身邊。 他恍惚意識到,自己此刻仿佛坊間的一些被人輕視的婦人。 她們會想方設法擁有一個恩客或情人的孩子,以期待能夠獲得一個名分。 他此刻就像那樣,在這樣無依的境遇里,期待著那樣的一個“孩子”。 賀家郎君半生都活在云端,是清正端方的君子,是人人贊譽的天之驕子,他冷清、寡淡,不沾半點世俗風氣,此刻居然難得的,和一群他此生都不會有交集的女子共情,共享一份恐慌、無措,與所謂卑劣①。 “我想有哥哥的孩子——所以能不能不喝避子湯?” 崔盡宵依舊拉著他的手,撫摸在她的小腹上,那里其實很平坦,并沒有鼓起來那么夸張。 但這不妨礙她引領著賀遮暢想,用蠱惑人心的語調,以透著情欲歡潮的沙啞輕松:“到時候這里會有哥哥的孩子,會變得圓鼓鼓的,摸上去的時候,也許寶寶在肚子里還會踢你一下。” 她描述一個孩子的時候,語氣散漫自在,仿佛說一個精致些的玩具。 她說著,忽然勾了他的脖子,和他甜甜的親吻,又托起乳rou由他握在掌心,那乳尖還挺立著,被含得紅艷。 “這里會更甜一些,會有乳汁淌出來,到時候如果太漲了,還要拜托哥哥給我吸出來。” 她慢慢地,輕輕地詢問他:“哥哥真的不想要嗎?” 賀遮的喉結輕輕滑動,他握著那乳rou,再做不出霽月清風的樣子。 半晌,他語調低沉,慢慢地問她:“那么宵宵,你是準備讓這個孩子叫我伯父,還是父親呢?” ①《大明宮詞》里武則天說:“你看見了嗎?把男人放到女人的位置上,他就變成了女人。” 波伏娃也說過,“女人不是天生的,而是后天造就的”。 這里和這兩句話是差不多的意思,沒有要抨擊那些身處弱勢的女人們的意思。 我文筆沒有那么簡潔明了,可能寫得沒那么清楚,擔心產生誤解,所以在這里注釋一下。 - 這兩天事情很多,實在有點忙,更新時間可能不太準時,量也不太能保證,非常非常抱歉。 我會抓緊調整好狀態,確定好固定的更新時間的,感謝大家對我的容忍|?ω?`)! 首發:гǒμsēщǒ.cǒ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