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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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君將擔任今天的場內監(jiān)督,他會全程坐在教練席上。齋藤彎著眼睛,很滿意地看到球員室的少年們漸漸露出驚訝,三船教練拒絕入場,我們只好請幸村君代替了。不過有他在場,我想各位也能更加放松心態(tài)。 他說著側過頭看了看面色沉靜的少年,盡管仍舊戴著發(fā)帶穿好了運動服,這個少年只要不握著拍,看上去就十分讓人親近,比起邋遢隨性的三船要吸睛多了。 唔,說不定直播會多給這孩子一點鏡頭呢。 齋藤笑瞇瞇地想著。 留在球員室的少年們都祝福地目送今天出場的隊友離開。他們或許現在并不能預料到比賽的結果,但是這只隊伍足夠讓他們驕傲。有些人小聲討論起作為監(jiān)督的幸村,以及他會幫助選手達到什么效果,而立海這邊則沒有半點懷疑。 他們的部長可不是那么簡單的人物。當個場內監(jiān)督綽綽有余了。 真田盯著手里的一張紙,勁瘦的字跡像是寒竹傲骨,一筆一劃地寫著今天的比賽名單: 雙打二:越智月光,大石秀一郎 雙打一:遠野篤京,切原赤也 單打三:種島修二 單打二:德川一矢 單打一:白石藏之介 這個順序很不錯。跡部拉過一旁的長椅坐下,明明不過是個再普通不過的凳子,讓他坐得像個王位,幸村眼睛很毒,就看看是不是都被他說中吧。 真田干脆也坐了下來,正對著球員室的大屏幕。其他人也紛紛散開坐下,緊張地期待起了首場比賽。 你一點都不擔心?跡部撇了撇真田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這家伙好像幸村一走就恢復了那股無趣老成的狀態(tài),這場球可不好打。 我相信精市。真田沉聲說著,把幸村的網球包跟自己的擺在一起,抬起頭盯著屏幕,有他在就不會輸。 這可不是他的比賽,希臘隊實力不容小覷。有人聽到他的話還是非常緊張,雖然幸村能打球也能帶隊,不過場內監(jiān)督能幫的太少了。 真田也想到了這點,不過他本就對幸村有著盲目的信任,那種情緒幾乎能讓他在原則外的一切事情都蓋過理智。只要是幸村看中的安排的,他就覺得一定可以成功。 即便如此,教練選擇精市擔任場內監(jiān)督也是有意義的。柳接道,安慰著隊友的緊張,前輩們打球本身就并不會依賴監(jiān)督指導,讓精市坐在那里更多的是戰(zhàn)術。 很多人還聽不懂他的話有什么深意,不過柳并不打算解釋。作為立海網球部三年的正選,他和真田最清楚精市的存在有多么重要。在未進入U17之前,幸村作為國中網球第一人坐上立海教練席,只是他的一個影子就能動搖對手的軍心。在幸村生病的那段時間,明顯立海出去比賽時氣場弱了一點,而回到賽場后的全戰(zhàn)期間,幸村回歸的立海就像打了雞血一樣。 如今剛剛打贏了德國隊的博格,趁著觀眾還能記住幸村的長相,坐鎮(zhèn)教練席的鎮(zhèn)場效果絕對驚人。 他的預測完全猜中。數字屏上的國旗終于被移開,正式開始的世界杯小組賽就在此時上演真劍勝負。 鏡頭中一掃而過的場內,紫發(fā)少年抱臂坐在教練席上,光華無二,曠世無匹。 世界排名第10的希臘隊與第19的日本隊即將展開激戰(zhàn)! 場內的廣播是字正腔圓的英文,柳生的視線從手機屏幕上收回來,默默地把它放回口袋里。他幾乎沒有往對手那邊投去注意力,眼鏡后的目光在日本隊出場的人身上打量著。 果然幸村前輩是擔任教練的。藏兔座在他身邊小聲自語,目光有點孺慕地望著那個紫發(fā)男孩,他真厲害。 一想到昨晚和一起到達的隊友看表演賽的錄像,他就感到心潮澎湃。在合宿里跟立海的人呆久了,尤其是切原總是給他灌輸崇拜幸村的理念,這會兒少年已經完全變成了幸村的后輩。 有幸村前輩坐鎮(zhèn),打球也能安心好多。 莫名其妙擔任起了看管藏兔座的監(jiān)護人,被自家真正的后輩赤也托付了的柳生抿了抿嘴。他聽著身邊內場觀眾的討論聲勾起了嘴角。 不過,安心的人似乎并不包括那個正在發(fā)抖臉色青白的大石。從踏入球場這個家伙就顯然緊張得要倒下了一樣,讓人忍不住擔心。 幸村瞇起眼看著馬上要上場的大石越智,漸漸皺起了眉。不過一個小組賽的首戰(zhàn),大石的心理承受能力有點太弱了。他記得這位之前可是代替手冢擔任青學的代理部長的,怎么面對世界比賽變得這么膽小? 他在盯著自家隊員的時候,另一邊的兩位希臘選手也在低聲討論著。和他們教練坐鎮(zhèn)監(jiān)督席不同,日本隊好像并沒有派真正的教練,而是讓一個明顯是隊員的人擔任,眾人看了幾眼才發(fā)現這就是在昨天的比賽中打敗了博格的那個孩子。 他看起來在日本隊地位很不得了,但又不是隊長。 為什么讓一個孩子來擔任監(jiān)督?奇策嗎? 不論眾人如何思考,他們至少在心底都有了疑惑。比賽正式打響,猜中球拍正反后得到先發(fā)權的是希臘隊,兩個高大健美的少年站在場上,仿佛雕刻作品被賦予了生命一般。 開局第一球,赫拉克勒斯打得很扎實。他身材健壯,留著毛茸茸的胡子,卷發(fā)在額頭鬢角打轉,看上去像個西方電影的天神角色。他四肢十分有力,卻并不臃腫,帶著一股跳動的生命力。 他的這一球虎虎生風,直沖著大石飛來。就算有了預判上前,大石也被突如其來的變化球弄得措手不及。 彈地后的弧線太偏了! 這是外角ace! 小球幾乎在彈起后完全和邊線垂直著擦出界外,及時調整了姿勢的大石根本碰不到球,狼狽地摔在地上,眼睜睜地看著對手發(fā)球得分。 15:0! 這個側旋球打響了正賽的第一分,希臘先聲奪人。對球路有了準備的第二球并沒有給越智造成困擾,他高大修長,四肢的伸展度非常出色,把赫拉克勒斯的發(fā)球穩(wěn)穩(wěn)地回擊。對面擔任前衛(wèi)的埃萬蓋洛斯比他的搭檔瘦削一些,漂亮的短卷發(fā)讓他看上去仿佛一個不諳世事的小王子。他的回球調動至后場,似乎想要從比較沒有威脅的大石身上下手。 那小球落入大石的拍上,像被高高吊起一樣在空中畫出一個近乎完美的半弧。幸村是第一次在現場以隊友的身份觀戰(zhàn)大石的比賽,對于這個半月截擊的球路十分欣賞。 不過,對面的兩人似乎早有準備一樣,高高挑起的少年并不打算等待小球落地,在底線的扣殺直奔日本隊的后場,流星般砸落。 30:0! 能夠使用如此出色的彈跳力回擊,顯然對方在私下已經研究透了他們的招數。大石的汗水已經落到兩頰,仿佛被對手嚇到了一樣。 這并不能怪他。赫拉克勒斯的發(fā)球天真的尾巴本就難以捉摸,而開場兩球后自己的得意技輕松被破,現在對這個愛胡思亂想的少年造成了影響。他盯緊了對面人的動作,腦子里全是對球路的猜測 他又要考慮向左移動,由覺得會是右邊。他的茫然全都寫在臉上,對手甚至都不用動腦子就能看透他的心理。 幸村輕輕蹙了蹙眉,會這么一開場就沒有自信的選手他還是第一次見。哪怕立海的二軍和正選打比賽的時候都不會這么猶豫不決。他看著那個雞蛋頭少年被自己的內心活動打亂了陣腳,第三球正打在了發(fā)球區(qū)中間,若大石能冷靜下來,這一球并非接不到的。 等到第四球仍舊重復了之前的回合后,希臘隊幾乎沒費什么力就順利保發(fā)。幸村瞇起了眼盯著失落走過來準備交換場地的那個少年,恨不得把自家那個沒心沒肺只想打球的赤也叫過來給他當個榜樣。 想太多了,大石。幸村輕輕張口,像是不經意一樣交疊起雙腿,向后靠了靠。他本就雙腿修長,如今看上去更是放松了許多的樣子,讓大石慢慢把心放了下來。 不要去想為什么選你,你能做什么。你的任務就是打球,除了網球什么都不要想。 他的聲音有點清冷,但是又在這個盛夏給大石遞上一捧清泉。幾乎是一瞬間,少年就冷靜了下來。他看了看走在自己前面瘦高的越智,點了點頭。 沒錯,有越智前輩在,他還擔心什么呢。 大石這樣想著,站回了網前的位置。 大屏幕上的場內全景里,剛才紫發(fā)少年和大石的對話幾乎沒有停頓,大多數人都并未發(fā)現。真田一直在比賽的間歇尋找著幸村的影子,因此敏銳地看到了戀人的動作。 精市不知說了什么,大石馬上就調整了狀態(tài)。柳坐在他旁邊也發(fā)現了這一點。他們之前還在討論大石的臨場心理有點脆弱,不過這時候倒是有點看好他,一旦調整了心態(tài),大石基本就不會再有波動,因此開場能夠幫助他穩(wěn)定住很重要。 大石擔任雙打里的控場已久,這次只是不太適應越智前輩的強大威懾。不二笑瞇瞇地解釋道,不過他總是會胡思亂想,幸村一句話就能拉回來很了不起。 不二托著下巴盯著屏幕。他總是覺得幸村就像能夠讀心一樣,無論對手還是搭檔隊友,只要幸村觀察過就能明白對方。這種對人心的把握實在是到了近乎恐怖的地步,如果不是不二自己也稍稍能夠做到這一點,或許他還會離幸村遠遠的呢。 雖然,本質上他還是很欣賞幸村的。 球場周圍的觀眾都在呼喚著希臘的國名。他們本就并不在意輸贏,只想看到精彩的表演,因此炒起氣氛能刺激選手也是不錯的方法。高大的日本選手在后場站定,越智手里握著小球沉下了氣,眨眼間觀眾席就安靜了下來。 他們并不知道這種情緒是什么,但僅僅是看著那個頭發(fā)遮住眼睛的少年,就張不開口發(fā)不出聲。他們對比著越智和大石的身材,心里都在驚訝地感嘆:這個東方人有兩米多高了! 他們愣愣地盯著他拋球,揮拍,可是眨眼間就聽到了裁判的報分 15:0! 什么? 怎么就發(fā)球得分了?發(fā)生了什么? 他們急急忙忙地看向希臘隊的球場,那兩個選手還愣在原地,回過頭看到小球打到身后的墻上慢慢滾到場地一邊。誰都沒有看見越智的球路,那個小球就像隱身了一樣,快得像是幻覺。 觀眾們不由得咽了咽口水,敬畏地盯著那個高大的身影。少年沒有絲毫震懾了對手的意識,邁步走到了球場另一半的底線,新的網球在手中握著。 越智的眼睛被長長的劉海遮住,挑染的冰藍流向鬢角耳尖。人們看不見他的眼睛,讀不懂他的心。 他從來不會多想。 他冷靜得不像凡人。 201第一百四十六章 旁觀 這兩個人的雙打很有意思。 跡部瞇著眼睛盯著球員室的大屏幕,鏡頭給到了那個頭發(fā)遮住眼睛的前輩一個特寫。 一個前瞻后顧一個心無旁騖,偏偏前者是擔任控場的輔助,而后者才是主攻。跡部摸了摸眼角的淚痣,若有興致地勾唇,要不是能迅速恢復正常狀態(tài),大石恐怕還得靠著越智前輩才能清醒。 屏幕里的高中生連續(xù)發(fā)了四球ace,就連熟悉越智的他們也要感嘆一句這球的高明。毛利臉上的笑意都要溢出來,扒著仁王的肩膀笑瞇瞇地挑著眉。 月光開啟六成以外的實力怎么樣,小仁王?要不是我們留手你和跡部還不一定輸得多狼狽呢。 他看上去驕傲極了,小尾巴都能翹到天上。明明根本不是他的比賽偏偏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讓柳忍不住給了他一記冷眼。 在場的人都很清楚那次的一二軍團體賽有多大水分,不過國中生們也知道自己被前輩們手下留情了,并不會自以為是,只有立海因為和毛利很親,總是故意拿這個笑話毛利不好好練習輸給后輩。 這回看著越智在世界比賽中四個ace得分,所有人都覺得十分驕傲,并不會在意毛利的小心思。真田倒是好像沒聽見一樣專注地盯著屏幕,時不時還摩挲一下右腕的那個白色護腕。 本大爺以前就想說了,你是不是不太懂得收斂,真田? 跡部瞄了一眼真田的手腕,又有所指地盯著真田頸部露出的項圈。他昨天白天表演賽那時還沒怎么注意,晚上回酒店開會才發(fā)現真田居然戴了飾品。他仔細看了一會,看清項圈上的字母時好像被塞了一嘴甜膩的東西一樣,一臉的無以言表,你們倆居然玩這個。 真田一臉納悶,完全聽不懂跡部在說些什么。不過他根本沒分出幾絲注意力在別人身上,除了關注比賽之外就是尋找幸村的身影。 跡部還在琢磨著這兩個人的關系。他以前一直覺得真田幸村應該是幼馴染的那種細水長流,就算現在成了一對大概也是友情占多數的那種。他作為大少爺早就跟著父親進入了這個商業(yè)的圈子,知道很多富家子弟的壞毛病,也見過那些玩得很開的男女們私底下有什么喜好。男人和男人之間完全平等的愛情太少見,發(fā)現自己身邊的友人是情侶也只是感嘆了一句而已。 現在想來,真田家和幸村家都不是普通背景,至少他們倆現在這么不遮不掩,大大方方,估計已經得到家人認可了也說不定。護腕一黑一白和幸村一對,顯然只是情侶間的信物,至于這個項圈 跡部勾唇轉向大屏幕,球場全景的一角還坐著那個紫發(fā)少年。 恐怕這個項圈也是幸村那家伙的獨占欲吧。真田還真是徹底被鎖住了。 場內的比賽眨眼間便被追平。盡管希臘開場保發(fā),日本隊也非常完美地用了四個ace奪回了氣勢。盡管大石看上去還是會被對方的高中生壓制,但是接下來的發(fā)球局是那個國中生伊萬蓋洛斯,論實力并不會讓日本隊驚艷。 果然在繼續(xù)進行的第三局里,雙方分數都咬得很緊。大石作為控場的能力漸漸展露,他盡管不擅長攻擊,但是很會把握節(jié)奏給越智留出最佳的跑位。幸村在場邊看得很仔細,有幾分的打法很有意思,明明對手是并沒有把大石看在眼里,卻總是會被帶入進大石創(chuàng)造的漏洞里,給越智最佳的攻擊路線。 幸村不著痕跡地觀察了一會兩個希臘隊的選手,顯然目前對方還沒有發(fā)現這點。他又轉過頭,另一邊的希臘教練正在冥想著什么看不出神情。 大石的這個球風,似乎在哪里有點印象。 幸村這么想著,把注意力放在了雞蛋頭少年身上。他回憶起昨天在酒店大廳里出現在法國隊中的東方面孔,一時間好像把那個人和大石重疊了一樣。 場上的局勢風云變幻。幸村眨了眨眼回神,來到希臘隊局點的這一球正飛回對手的半場。高大的赫拉克勒斯在網前跳起,他健壯的身影配合著出色的彈跳力就像逆著光的天神,讓擔任前衛(wèi)的大石不由得瞇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