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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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這兩個人的使用效果不太一樣?有人問著一直關注的柳,真田的招數還是保持著黑龍二重斬的狀態,但是幸村使用的黑氣更多的只是一重變向。 柳的筆尖點著寫字板,想了一會才慢慢說出自己的看法,能力共鳴或許在不同的人身上有能發揮的限制。比如精市的夢境需要極高的精神力,弦一郎遠遠達不到這個水平,因此只是借助了一小部分的精神影響,緩慢地給大曲制造壓力,保證黑龍二重斬的成功率。 仁王摸了摸下巴,也就是我們之前說過的那個純度問題? 大概。而且弦一郎的黑氣本身是在劍道的基礎上領悟的,估計精市也鉆研過六如才能學會黑氣,但是他的力量和對劍道的理解并不足以打出二重斬,因此更多的是通過附加的夢境來提高得分率。 比如原本對手回擊夢境的概率為10%的話加上黑龍的變向,被回擊的可能就更低了。丸井笑了笑,真是好用的招數! 能力共鳴讓他們倆的招數都互利互助,或許還沒有因此誕生新的招數,但在剛剛用出來的這一場比賽里,也足夠去克制對手的絕招了。柳在紙上寫著幾行數據,現在我們唯一需要考慮的問題就是能力共鳴的效果時間,就像同調一樣,這個招數也不是能一直維持下去的。 不二想到了菊丸大石在和丸井桑原的全戰雙打中被硬生生耗盡了體力,苦笑著搖搖頭,這樣推論的話,在最后兩局里才終于把藏了很久的這招用出來,幸村除了要保證最高效的勝利之外,或許也為了震懾對手,讓人生不出逆轉比分的心吧。 沒錯。無論是使用的效果、時機、互補的合適度,這個能力共鳴都用得恰到好處。柳笑了笑,似乎對好友的這一招沒有什么可挑剔的,他完全是計算著打球的,因此在這兩盤里就算落后了分數也毫不在意。 有著這樣的保障,真田在場上這個或許是最后一局的發球權顯得格外精神飽滿。比起背負著戰敗壓力和精神臨界的對手,真田的發球顯得簡潔有力極了。他的球風一向充滿威懾,此時居然打出了自己的全場第一個ace發球。 15:0! 應該接球的大曲似乎被眼前的來球晃得反應不能。不斷重疊的負面影響從第一盤的記憶開始復蘇,他面對的卻不止是幸村一個人的壓力,而是兩個。 大曲!堅持住啊!去接球! 在場外的呼喊聲傳到了他的耳朵,可是在視線都變得不再可信的如今,他的雙刀變成了困住雙手的沉重枷鎖。 第二球,真田調整了球類,給種島一個高速的平擊內角球,對手的回擊也同樣干脆,但回到前場被幸村攔截扣殺至另一邊的底線死角。 30:0! 人們開始發現這場比賽幾乎變成了二對一,失去了半個戰力的大曲沒法對來球做出及時的反應,而幸村的球路又恢復了他標志性的刁鉆精準。 第三球的路線又重復著這樣的節奏,直到柳生看到了真田半側身回擊種島的回球后才發出了一聲疑惑。 柳君,真田君的步法是不是第一盤出現過?這一局似乎在倒放第一局的四個球。 柳迅速地翻過了寫字板的最后一頁,被壓在下面的紙上畫著他記錄的第一盤比賽記錄,精市的第四分是ace,第三分是3球內的網前扣殺,第二分是弦一郎的防守調動后場跑位空隙,然后是第一分 他和柳生都抬起頭盯著場內。真田的第四個發球是一個無可挑剔的高速切削。那曾經是幸村的開場第一個發球,球路漂亮,威懾力并不大,但是目的在于接下來的速攻節奏。 他們的視線追隨著球路,小球被種島回擊來到左邊線。幸村反手截擊放了一個短球,種島的拍面傾斜把回球挑高直奔對面的后場。 讓柳生看出其中絕妙處的就是此時真田的動作:他以左腳為軸旋轉一周,在小球落地前就攔在了拍面。他似乎終于把用了不知多少次的雷擱置,許久未見的火焰包住了小球。那回球直沖到對面,又被種島同樣攔截。 可是網前的幸村終于沒有辜負眾人的期望。他們的速攻已經默契得如同心聲,空擋的前場,那個紫發的身影在網前一閃而過,小球輕輕在球網上跳了跳,乖順地滑過了球網,落在一軍的半場。 除了柳生和柳,誰都沒有注意到這種巧合。他們倆也很清楚場上的真田幸村不會有功夫去安排這樣的劇本,因此這樣完美的結局就像一個上帝安排的意外,如同終究畫出美滿的圓一樣,把幸村最中意的2:0love game漂亮地收入囊中。 他們聽著裁判的報分,還有身邊那些同伴的歡呼聲,說不出一句話來。 場上安靜擊掌的兩個少年,是在最后一球中用出火的真田,和把速攻節奏進行到最后的幸村。這兩個人用他們的黑焰將一軍最強精神力選手的絕招燃燒殆盡,把那虛無化作了灰燼,將雙刀變成了牢籠。 在今天的團體賽中,二軍一直贏得辛苦,輸得慘烈。可只有在這一場,所有人才能用安心的情緒看著這兩個人的比賽。即使是一軍的選手都不再因為毛利的興奮神情而惱怒。他們看到的不僅僅是種島大曲的敗績,更是一場打破了球壇長久偏見的革命之戰。 那個帶領著二軍的少年自始至終都披著戰袍,他和他的將軍給所有人講述了開疆拓土的新成就,讓這個時代多了一對令人驕傲的名字。 真田幸村。 這是U17合宿的第一雙打,是日本少年代表隊的第一雙打。 他們都無比贊同地把這個認識深深刻在腦海里,無意識地站起身久久地鼓掌,為場內那兩個雙手交握高高舉起的少年們給予慷慨的贊美。 恍惚間,那兩個人的身影被人們留在了心底。他們此時尚且不知,僅僅是不到兩年后,這個畫面會在職網雙打大滿貫的球場中,通過電視屏幕再次出現在他們眼前。 172第一百一十七章 血路 你很高興呢,弦一郎。 真田側過頭,被自己緊緊握住手的戀人在他身邊笑著調侃,又不是我們第一次雙打的勝利了? 真田的嘴角正在無比違和地勾著。他很少在外人面前露出這樣明顯的笑容,幸村也因此才能這么好奇地觀察這種奇景。 他們倆走到了網前,和對手行禮握手。勉強從慘敗的比賽結果中清醒過來的大曲皺緊了眉頭,不自在地摘著外套上的徽章,你是學劍道的? 真田點了點頭,希望能和前輩在單打里切磋。 大曲舒展了一點眉毛,上下打量了一下真田,總算是把不甘心咽了下去。他的確一開始根本沒有全力以赴,一直到第二盤的后半才發現了自己的這個失誤多么嚴重。但嚴格來說他也很清楚,即使自己用了全力,憑和種島的雙打默契也沒法抵抗這兩個孩子的戰術。 簡直就是天生的完美拍檔。大曲自己也想不到他見過的雙打組合中,還有哪一組能跟這倆人比了。若能把后半場的絕技磨練出來,便是在世界杯的賽場上,也不會讓人擔心了。 他把手中的徽章放在真田的手上,神情里沒有什么憋屈或不滿。這場比賽打得精彩,無可挑剔,而且從技術和戰術上都堪稱獨樹一幟,讓他連輸了都坦坦蕩蕩的。他沒有去看幸村,到底是覺得自己的弱點被人抓住了,只和真田說著把三重斬練好回頭找我打球之類的話。 另一邊,種島也看著幸村把一軍No.2的徽章別在外套上。 你對這個數字滿意嗎?種島笑瞇瞇地看著幸村的領子,那個徽章在他身上有一點違和感,一直都是第一的人? 不錯。少年點點頭,平等院前輩還在合宿的這一年,我沒有搶奪王位的打算。幸村認真地盯著種島的眼睛,這不過是朝代更替,我很尊敬他,也沒有率領U17的想法。 哦?明明一軍里已經有四個立海的隊員,你卻打算把隊長交給別人嗎? 正是如此。 幸村笑了笑,身邊的真田也停下了對話看著他,當了六年的部長,我差不多也想回歸單純的選手身份了,這樣更輕松一些不是嗎? 他拉住真田的手,向對面的兩個人點了點頭。四個人各自轉身離開球場的時候,種島才后知后覺地忽然回頭看著兩個國中生的背影。 怎么了?大曲問道。 不,我原來真的這么遲鈍啊。種島神情恍惚地喃喃道,真是膽大。 那兩個孩子牽手的動作太過自然,就算自己站在網前都沒去注意這種超越了普通搭檔的行為。種島側目看著大曲,搖了搖頭。 至于龍次這種更遲鈍的人,恐怕就根本不會反應過來吧。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了不得 幸村和真田回到場外坐席的時候被國中生隊友們的目光嚇了一跳。他們倆現在還不知道在這兩盤比賽中坐席產生了多少令人震驚的對話,因此此時這個少年們敬佩向往的神情讓人摸不著頭腦。 無奈地向德川點頭示意,幸村又回到了之前在第一排的坐席。他掃了一眼周圍的人,有點意外幾個平時不怎么靠過來的選手居然也在。 我們在聊雙打的問題。丸井沖他招了招手,示意幸村坐過去聽他們的問題,你還記得全戰是菊丸和大石的同調被我和杰克耗光的事吧? 幸村點了點頭。這個方法正是在丸井桑原和他與真田的雙打練習中發現的,實戰中的效果很有效,用來對付同調是個不錯的辦法。 剛才菊丸說同樣的情況下,你和真田的能力共鳴也會有這種危險,你有什么解決方法嗎? 幸村想了想,在丸井身邊坐下。他后面的座椅上,冰帝和青學的兩組雙打正在期待地盯著他。這幾個人又看了看真田,那個人緊緊挨著幸村坐在長椅邊,丸井無奈地挪了挪屁股,給真田騰出了空間。 說實話,我目前沒有感覺到能力共鳴透支體能的問題。幸村抱臂單手托著下顎,眉頭微微皺起,按照我的理解,就像同調還有初級同調和仁王能用出的高級同調一樣,若是熟練地掌握了原理,說不定能夠在三盤的比賽中用出全程。 他回想著自己在最后兩局的狀態,側過頭看看真田,咱們第一次能力共鳴還是在國二的時候吧? 真田點點頭,和丸井桑原的練習中使用了五局同調,在最后一局退出了同調狀態,但是能夠感應到對方的狀態。 對對!就是那次,我才第一次發現你們倆的雙打就像一個人一樣。丸井嘀咕著,當時你們倆還不知道是能力共鳴吧?讓我們生生當成同調糊涂了很久。 因為不需要像同調一樣保持專注,說不定能力共鳴消耗的體能要小得多。只是達到這個階段的要求非常高,因此目前我們也沒有其他可以參考的對象。幸村搖了搖頭,一軍很顯然對此有了解,想必曾經見識過,我打算今晚去找教練詢問一下。 就算你去問,他們能給出的也不過是理論回答哦,小幸村。 有些意外的聲線出現在他們身邊,幸村轉頭去看,從座位后面繞過來的紅發少年正笑瞇瞇地準備偷偷掀真田的帽子。 惡作劇不是很好的打招呼方法哦,毛利前輩。幸村勾唇,伸手壓住真田的帽檐,你怎么過來了?接下來不是越前的比賽嗎? 毛利聳聳肩,把真田從長椅上擠開,坐在幸村身邊,那個神秘人早就不知道哪去了,你們這邊的那個小子也不在,大概這場會無效吧。 說起來,那個人到底是誰?雖然也姓越前,可是從來沒聽說武士南次郎還有一個兒子 我們在海外遠征的時候平等院撿來的。毛利嘖嘖嘴,我覺得這家伙有別的打算,根本就沒有想給日本隊認真打比賽。 他當然不會認真打。柳忽然出聲,越前一家都是美國國籍,嚴格來說不符合日本隊代表的選拔要求。如果越前龍雅打著把弟弟帶回美國的主意,說不定現在正在和越前龍馬進行私下的比賽。 幸村并不關心那個男孩最后會為哪個國家隊效力,也不在乎下一場的比賽有什么結果。他最放在心上的是壓軸的單打一,那場德川和平等院的宿怨之戰。 既然如此,那德川前輩應該很快就要上場了。你有看過平等院的比賽吧,毛利前輩?幸村問著,看到毛利露出了有些嚴肅的神情。 在你們來之前,合宿沒有人能打敗平等院。毛利玩了玩他的發尾,翹起腿,德川比我早來一年,但是他五維太平均了。一軍的每一個人都有獨特的球風,所以到現在德川都沒有被教練安排過一軍換位賽。要說德川的缺點大概就是只盯著平等院那個第一的位置,沒有研究和更多選手比賽的招數吧。 把目標定得高沒什么錯,但是只練習針對一個人的技術,面對其他類的選手就會有別的漏洞。在毛利看來,先讓自己有足夠的底氣再去挑戰第一人才是最好的做法 雖然我是這么想的,不過德川那家伙的確毅力很強,人也好。要是高三這幫人退役后選出一個隊長,估計教練還是會讓德川來當。毛利笑了笑,你和真田估計明年就不會來合宿了吧? 他看見幸村點了點頭,有點得意地挑眉,我是只愿意悠哉打球,隊長讓誰當都行,反正你也不會把精力放在領導隊伍上面,不如干脆把累活讓給別人。 周圍的國中生看見這個前輩居然能如此坦率地表達對幸村的推崇,都一臉復雜。盡管仁王跡部和這位毛利前輩的比賽中贏了下來,但是下場時顯然一軍根本沒有什么疲憊,而仁王跡部都狼狽得很。他們清楚第一場有多么精彩,因此看到毛利湊到幸村身邊說話時都不敢出聲打斷。 立海的這幫人可都惹不起。而明明是后輩卻能管住毛利的幸村,大概就是名副其實的魔王吧。 幾個少年默默地咽了咽口水,把身體向后縮了縮。 比賽要開始了。 真田坐在幸村的另一邊,代替了主動讓出座位的丸井繼續這場關鍵比賽的討論,即使平等院贏了,這場團體賽也是平手。 能打出這樣的結果也足夠令國中生感到驕傲了。雖然贏得有說服力的只有一場,不過能讓那些目中無人的一軍高中生見識他們的骨氣,本身這場團體賽的目的就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