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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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真想把十五分鐘前決定吃完飯再回去收拾房間的自己,攔在走出房門的瞬間。 149第九十四章 撒嬌 幸村幾乎面紅耳赤地推開201室的門。 他有點明白那兩個人戲弄自己的原因了,任何人看到這樣的現場大概都只會想到那些不能描述的場面。他從來沒有在室友面前掩飾過和真田的關系,雖然也沒有直說,但因為自己的估算失誤被這樣毫無保留地暴露,也實在有點不好意思。 真田也默默地幫他卷好了床單,換上一條新的。被幸村甩到兩邊的鞋子一只滾到對面白石的床邊,另一只則跑到窗下。真田蹲下去伸手從桌子下面拎出來那只鞋子,有些過分整齊地擺在鞋柜上。 你故意的?幸村瞪了他一眼。 看見這樣的你總覺得有點開心。 真田以為只有自己是那么難忍地渴望著戀人,甚至還為此而困擾過,擔心自己的那些想象會冒犯了對方。但是真正和幸村見面的那一瞬間,他就把所有的念頭都拋在腦后。 訓斥也好埋怨也好,就算對方生氣,他也沒法在日思夜想的人面前克制住想要擁抱的手。 能夠待在幸村身邊是多大的榮耀,如果日夜相伴就更是美夢一樣。他的視線掃過這個可怕的床鋪,要是自己真的住進來,說不定就變成滿腦子下流思想的混蛋了。 關于搬進來的事,我還是再考慮一下吧。 他低聲地告知自己的決定,盡管和戀人有過約定,卻沒法像當初那樣無邪地實現這個想法。幾天前的自己還不知道,就在今天,他已經把幸村的房間當成了真正的魔窟。 比起白石和不二,幸村才是那個真正引誘人墮落的美杜莎。 幸村掃了他一眼,耳根紅透了。 那兩個人絕對會回來取笑自己的。弦一郎回去他的宿舍也是不錯的選擇,至少不能讓他在201成為大家欺負的對象 你是不是不太喜歡我剛才那樣? 他又有點猶豫,生怕戀人有些什么想法不愿說出來,要是 不是。 真田哭笑不得,拉過幸村的手坐在床邊,我只是覺得自己的意志力不夠而已。天知道能夠看見戀人在自己面前那個樣子,這種刺激已經是獨屬于自己的畫面了,我并沒有你想象中有那么強的自制力。 幸村撇了撇嘴,不滿地移開眼睛。15歲的青春期,自制力強也不是什么好事。弦一郎一定是老古董。 雖然這樣害羞的弦一郎,他自己也很喜歡就是了。 時間來到入夜,兩人聊過天說了很多各自這邊發生的事,幸村注意到真田眉間有了倦意。他本想讓這個人回去,但是那句話卻怎么也說不出來。 在野外睡眠質量并不好吧,雖然的確強壯了很多,也有了明顯的進化,但終究還是個少年。剛才沐浴的時候也讓他看到了后背那些細小的劃痕,比起以前多少有點華而不實的肌rou,現在的真田能夠更實用地利用自己的力量了。 吃飯的時候還是和以前一樣大口大口的,飯量增加了一點,到底都吃到哪里去了?他伸手摸摸真田的頭,那個人正不知不覺地耷拉下來腦袋倚著床梯,眼簾微闔睡意深沉。 困了就回去睡。他輕聲在戀人耳邊呢喃著,推了推真田的胳膊,坐著很不舒服。 嗯,不想回去。 一迷糊就會變得任性,明明一米八多的個子,平日里又威嚴又可怕,在自己面前卻總是變成小孩子。 不二白石也該回來了,不要撒嬌。 我想在這睡。真田動了動腦袋,把自己的頭發在戀人手心蹭了蹭。他很喜歡這個人溫涼的體溫,比起自己總是燃燒的熱量,戀人就像一團溫柔的燭光。 幸村皺了皺眉,你睡我的床,我去哪里? 真田掀了掀眼皮,伸手指了指他們坐著的這個下鋪。 幸村瞇了瞇眼,弦一郎,你現在膽子很大嘛。 若是以往正常狀態的真田,只要看到幸村這個表情絕對就放棄堅持了,然而此時萬事都沒有幸村的床鋪更有吸引力,真田沒有理會他,起身站到床梯旁,一言不發地爬了上去。 被無視掉的床鋪主人只能無奈地嘆了口氣,刷牙呢? 我就睡一會晚上會回去的。后半句話還沒說出來,人就躺倒在床上,滿足地把自己窩進去。 這個人就像一只大型犬,對跑到被窩里有著異樣的執著。小時候就是這樣,每次來幸村家里都會趁他不在偷偷跑到自己的床上打滾,還以為他不知道。一開始幸村覺得真田只是因為家里沒有西式的家具而好奇,交往之后才漸漸回過神來。 你的那種變態性和占有欲早就暴露了哦,弦一郎。 幸村動手翻開自己的被子給他蓋上,沒忍住還是狠狠地揉亂了他的頭。 等你醒了再好好教訓一下吧。天天說著太松懈了,最松懈的人就是你。 他感到自己的手心,被輕輕地蹭了蹭。 這是一片溫柔的云。 真田翻了個身,把身體深深地陷進云朵里,舒展開四肢,懶洋洋地放任自己在夢中變得肆意。 他從小就會經常做這個夢。家里是和式住宅,一直在榻榻米上睡慣了,5歲時第一次在幸村家里躺在那個柔軟的大床上,簡直就像跳進了一團蓬松的棉花。 他人生中第一次知道西式別墅里面是個什么樣的宮殿,就是在幼馴染的家里。對一個孩子的身高而言,那就是一個秘密花園一樣的城堡。 而住在城堡里的那個小王子,就是童話故事里天底下最可愛的主人公。 真田記得自己有一次在幸村家里留宿的晚上,兩個孩子頭碰頭地在大床上玩鬧。他們身量相似,洗完澡之后就穿著幸村的T恤短褲,鉆進幸村的被子里開心地來回打滾。他鼻尖都是清爽的沐浴露香氣,被子里也充滿了溫甜的氣息。 這不像自己家里的被褥有著和風的熏香。幸村的被子就像星空一樣夢幻,有著彼得潘一樣的清新。 他把自己的腦袋從被子里鉆出來,蒙著頭看向臥室的窗外,巨大的玻璃窗被皎白的月光穿透,灑在柔軟的地毯上。他們兩個就像發現了夜晚秘密的好奇男孩,睜大了眼睛盯著星空中飄浮的云。 他側過頭,幽暗的月光映襯著那個紫色頭發男孩的臉,清亮透徹的眸子是無暇的水晶。他忽然想到了傍晚幸村mama給他們念的永無島的故事: 育兒室的窗子忽然打開了,果真有一個男孩落到了地板上。他是一個很可愛的男孩,穿著用干樹葉和樹漿做的衣裳??墒撬砩献蠲匀说牡胤绞撬€保留了一口乳牙。 真田愣愣地盯著幸村看了很久,在對方不解地轉頭看著自己的時候,伸手捏開了這個男孩的嘴巴。 嗚嗚,弦一郎里做系么被撐開的嘴巴是兩排小小的乳牙,精致的男孩正不滿地皺著眉盯著自己。 精市,你還沒換牙。真田伸出一根手指摸了摸男孩的小牙,我已經開始換了,是不是我就比你先長大了? 男孩別扭地躲開了他的手,這有什么,和長沒長大沒關系的! 真田湊近了他張開自己的嘴,指著自己有一個豁口的牙齒說,你看,我mama說了,開始換牙就說明長大了! 幸村好奇地湊過去,第一次看到好友冒出一個小尖的新牙,換了這個就不會再掉了嗎? 真田點了點頭,拉著男孩的手示意對方也摸摸他空著的那一塊牙齒。 好奇怪幸村笑瞇瞇地說著,這樣一點都不帥,反正我比你小一歲,也不遲。 啊,對啊。 真田忽然意識到,這是自己第一次超過了好友走在前面。他不由得有點得意地望著對方,卻被反過來撓了撓脖子的癢rou。 不準笑話我,弦一郎! 哇,好癢! 他們在被窩里鬧著,像是兩個永遠長不大的孩子。 真田有些恍惚。大概就是從那天開始,自己便常常會做這個躺進云朵里睡覺的夢。他說不出自己是不是從那時開始意識到,人不可能永遠停留在童年,因此下意識地想要把這種美好的觸感保留在夢中呢? 在自己提前邁開成長的步子時,那個男孩還帶著一口乳牙,是不是自己一直到現在都還覺得,精市就是他的彼得潘? 他隱隱約約從軟綿綿的云中聽到了一些人聲,大腦皮層有了一些回到現實的意識。他的手摩挲著身下的床單,柔軟溫熱,就像夢里的云。 他聽到了開門的聲音。 你回來啦,幸村。 一個輕輕的聲音在下方的書桌傳來,這是不二的聲線。他什么回到的房間?幸村去哪里回來的? 嗯,我取回了弦一郎的新制服。謝謝你轉告我。 精市的聲音也非常的輕,是怕吵到正在睡覺的自己嗎? 沒事,還是裕太告訴我有人給他們送來黑紅色的運動衫和褲子呢。說起來這個顏色感覺挺酷的。 比白色更有氣勢一點,大概弦一郎會很適合。 的確,真田好像挺喜歡黑色的。不二頓了頓,聲音有點笑意,帽子也是黑色的,但是現在都壞成這樣了。 唔,也沒有備用的,總覺得看上去很好笑。 說起來,你們好像認識很久了,一直都是這個帽子嗎? 沒錯,大概是覺得爺爺送給他的東西要好好使用吧,這下回去之后會不會去道歉呢? 幼馴染真好啊,我也有點想念小虎了。不二感嘆了一句,啊,小虎是六角中的副部長佐伯虎次郎,我小時候搬家到東京之前的好友。 我知道他,全國大賽六角和比嘉的比賽我看過。幸村應該是拉開了椅子,坐到了自己這邊的桌子旁,他的洞察力很不錯,而且左撇子的選手本來就不多。 你還記得啊,好厲害。不二有些驚訝,我以前就一直覺得了,你真的很像一個教練。這里的人是不是都被你分析過了? 唔,只有那些有特點的人罷了。不過這一點之前鬼前輩也說過,似乎是我還沒有脫離立海教練和部長的影子。幸村好像嘆了口氣,雖然現在自己已經在注意了,不過被人指出的時候真的很震驚。 你說,我是不是對他們束縛太多了? 真田屏住了呼吸,沒想到自己會聽到這樣的對話。他根本不知道幸村還有這種煩惱,在自己面前還有事藏起來讓他有點郁悶。 比起被嬌慣,我覺得你的做法才是正確的。不二的聲音還是那樣溫和,如果真的感到被管得太多,你的隊友會跟你訴說的。他們都非常敬佩你,所以才心甘情愿不是嗎?而且,在我看來切原是會跟你撒嬌的,一定是非常親密才會這樣像家人一樣。 真田撇了撇嘴,那個小子沒有自己和柳的管教,一定會被幸村放任,說不定現在還養成了不好的習慣。他瞇了瞇眼,接下來是不是應該關注一下赤也的進步了? 啊,還有真田。 嗯? 我是說,真田也會跟你撒嬌呢。完全打破我對他的印象了,還以為他永遠都是一副在球場上和我們比賽時那種不可一世的表情。 關戰的時候嗎? 還有全戰。說真的那時候我還有點不爽呢,手冢就從來不會在場上說挑釁的話。 我倒是覺得很有氣勢哦,我也很喜歡這樣挑釁對手呢。 在對手看來真的會被惹怒的哦。而且你也太護著他了,不可能不暴露吧? 你們并不會在意的吧?幸村笑了笑,所以我才會這樣。 總覺得你是不是在跟我們撒嬌?不二嘆了口氣,反正我們就是被你看透了,可怕的人。真想知道你小時候是什么樣的孩子,一定用這副笑瞇瞇的表情騙了很多人。 唔,我記得小時候很多人都覺得我的網球很可怕,除了隊友沒什么朋友的。 嗯?那你和真田是 剛學網球的時候就認識了,好不容易看到這樣一個單純可愛的孩子,有點不由得想要保護他不學壞呢。 真田握緊了拳,居然在精市心里,那時候的自己是這種形象的嗎? 該說是單純還是固執嗎?直到現在也有點一根筋,雖然正直也是他的優點,不過有時候還挺讓人來氣的。 啊我懂!手冢也是,完全不聽別人的勸阻。不二有點不滿地嘀咕。 所以 門口傳來了腳步聲,隨后房間門被推開,201室的第三個人回來了。 小金,謙也,你們不進來嗎? 不二和幸村也在?!啊啊啊不了,我們,我們這就回去了,你休息,你休息! 聽到門外那些人難掩驚訝的語氣,真田忽然意識到,自己居然在這個全員保持距離的201室睡到了晚上。他正躺在戀人的床上假寐,還在偷聽他們談論自己的對話,而且那個白石也回來了 到底該什么時候醒來,他已經完全掌握不了時機了。 真田君還在睡?我都出去和小金他們打好幾盤了。 那孩子是野生動物嗎?精力真充沛。不二笑著感嘆了一聲。 幸村也笑了笑,來合宿之前就總是到我們部里找我打球,如果不是白石打電話告訴我不用擔心,或許我們都不敢相信他居然是自己從大阪跑過來的。 啊,對了幸村。白石在對面的床鋪坐了下來,之前說要搬過來的事怎么樣了? 還是不用了。想了想我們這里既然這么可怕,就不讓他住下了。 白石大笑了一聲,我今天聽說小金他們居然叫我們魔王組,總覺得有點不甘心啊。這里算得上魔王的只有你一個,我和不二都是被連累的。 真的嗎?黃金圣斗士?幸村戲謔地反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