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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妙心中浮起了那一抹修長淡雅的身影,不由得微微一笑,隨口念道,“劍吹白雪妖邪滅,袖拂春風槁朽蘇,氣似酒酣雙國士,情如花擁萬天姝……” 瑞娘跟裴秋英都是一愣。 那般仙人之姿,卻要到何處尋? 瑞娘反應過來,抬手就拍了云妙一下,嗔道,“跟你說正事,怎地倒念起詩來了?再這般沒正形,小心爹娘給你定一門歪親,找個傻相公,看你到時候去哪兒哭去!” 云妙忙往裴秋英身后躲閃,笑嘻嘻道,“娘我不怕,要是給我定的親事不好,我就去東原尋我師父去,一躲躲個十年八年,看那傻相公去哪兒尋我去!” 這話說得半真半假,瑞娘聽了心里打了個突,心道,這閨女膽大包天,說不定還真做得出來。看來這事還得徐徐圖之,不能強硬了。 裴秋英卻是嚇了一跳,這閨中女兒的婚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全由自己做主的,就是當年自己聽說楊家公子是風流浪蕩子,不也是認命了么,只是后來有了盧氏下毒手,散布謠言,自己這才在其中小小的推波助瀾一把,讓那楊家主動退了親。若非是這一連串的機緣,只怕現在她已經是楊家后院里跟姨娘們斗得慘烈悲摧的楊家二少奶奶了啊。 再看婆婆面上倒也沒有什么生氣的意思,不禁心想,果然是人和人不能比,看看自家的爹,再看看云家公婆對女兒婚事的態度,真是讓她這個當嫂子的,都有點艷羨了。 兩個人各有心思,只有小胖子云禎傻乎乎地拍著小手笑道,“傻相公,傻相公……” 在場的娘仨都窘了。 幸虧這胖小子說話還不利索,不然聽了娘幾個的議論,到處去學起來,可就不妙了。看來以后再說什么要緊的話,還得背著這小子。 裴秋英忙捏捏兒子的小臉,教著,“禎兒,不許說這個,不好,娘娘不喜歡!” 云禎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又沖著在場的三人露出討好的笑臉來。原來這胖小子最怕聽見不喜歡這三個字,一聽了就要趕緊討好大人,直到大人也露出笑臉為止。 那三人很給面子地都對著云禎笑了。 云禎一顆小心肝終于放下了,接著去玩他娘親的紅寶石耳墜子去了。 瑞娘瞧了云妙一眼,“你這孩子,被你氣得我差點正經事都忘了。” 說著從袖中取出一張請柬出來,這請柬卻是薄木片制成,剛一拿出,淡淡的香氣頓時散發出來,一室皆芳,原來竟然是用香楠木制成的。 云妙好奇地接過來,“這什么請柬?好闊綽的手筆。” 但見那請柬上刻著恭請云少夫人光臨的字樣,不由得納罕道,“這是請嫂嫂的啊。” 根本沒她什么事嘛! 瑞娘滿面喜色,笑道,“這可不是沾了你嫂嫂的光,這芳春花會可不是一般人能進得去的。拿到請柬的人可以再帶一個人進去,到時就讓秋英帶著你一道去見識見識。” 郡主王爺 芳春花會乃是大長公主端嫻公主所辦,大長公主是當今圣上的親姑姑,在皇族中地位超然,歷經兩朝,尊貴非凡,公主府位于城西南角,也是占地廣闊,別有一個花園名為芳春園。端嫻公主與駙馬這些年還算恩愛,生有一子,也娶妻生子了。 端嫻公主年年都在四月里選個春和日麗的日子,在自家的花園中舉辦花會,受邀請的都是各世家貴族中的年輕男女,那些門第略低的除非是才名極盛,又得了公主青眼,否則是極難擠進這宴會的,因此能參加這芳春會可以算得是一種身份的象征。 也因為時值春季,所請的又都是年輕人,其實也有些暗中為他們牽線相親的意思。因此那家有未婚嫁兒女的,無不盼著能在這芳春會上露臉,畢竟能列在其中的都是金龜婿,金鳳凰。門庭不夠高的也要想方設法活動撒錢,好擠身其中,釣個金的回去。只是公主府豪富,一般的東西都看不入眼,所以想靠金錢攻勢得張入場請柬的,也是極之不易。 不過幸好芳春會發的請柬,受邀者可以帶一個人同去。 若是受邀者已成婚,一般都是要帶著妻子或相公去的,裴秋英卻是和云濤商量了,自己帶著小姑去。 往年這花會裴秋英都是有資格參加的,前年此時她懷著身子,去年則剛出月子沒多久,因此錯過了兩年,今年禎兒大了,她又可以出現在芳春會上了。 云濤對這什么變相相親大會不感興趣,卻想著妹子倒是可以去見識一番。 裴秋英自然不會反對,把這主意跟婆婆一說,瑞娘哪還有不同意的,自然把媳婦夸了又夸,覺得她真是貼心識大體。 云妙其實對這個什么勞什子花會不感興趣啊,不過也架不住娘親嫂子兩人的左右夾攻,完全沒有她說話的份兒,一會兒被拉去打首飾,一會兒又被拉去□□坊訂做衣衫,離花會還有五六天呢,就把那天從頭到腳的打扮都給她定好了。 好吧,看她們那般熱心,云妙也只好勉為其難了。 到了花會那天,裴小姐和云妙剛用過了早飯,就被心急的瑞娘趕出門去坐馬車。 馬車發動的時候,胖小子云禎被奶奶抱在懷里,眼巴巴地瞧著她們,對于娘親和姑姑出去玩不帶自己感到無比傷心,小臉氣鼓鼓的,嘴唇緊抿,瞪著眼兒,一字不吭。 瞧著他這小模樣,車上的兩個反倒都被逗得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