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頁
書迷正在閱讀:和離后,我和我的式神在一起了、仙路無涯、病嬌大佬懷里的小撩精又黑化了、成為病弱少年的白月光、無法預測的她、偏執(zhí)江爺的小仙女又甜又軟、小甜妻她超兇的、長安公主(出軌1v1)、重生七十年代小福妻、農女有田:娘子,很彪悍
顧煦年好笑。 她這是在夸他,還是在夸她自己呢? 酒兒盯著場中的世家公子們。 有一個算一個的,都在看那臺上的美人兒。 她若是招了這群人中的一個做駙馬,對方怕不是人在她這兒,心在別的女子身上! 酒兒一想到這個就心煩意亂。 顧煦年覺察出酒兒不高興,關心問道:“剛剛還樂呵呵的,現(xiàn)在怎么愁眉不展?” 酒兒唉聲嘆氣道:“我覺得這些男人,沒一個好的。” 酒兒一張口就波及一片,顧煦年不確定膝蓋上中槍的人里有沒有自己。 他好笑著問道:“男人怎么你了?” 酒兒可是大楚上上下下千嬌萬寵的嬌嬌小公主,大楚最有權勢的帝王都把她捧在掌心里,哪個不長眼的男人敢對她不敬? 酒兒松開顧煦年,雙手托著臉,一臉惆悵苦惱地說道:“爹爹要我在這群人中選一個嫁了,我瞧著沒一個是值得嫁的。” 顧煦年抬頭打量起席間的公子哥兒們,以及年輕有為早日考取功名進入仕途的男子。 他離開京都九年,對這些面孔已然陌生。 即便記得的,也都是些厭惡的紈绔子弟。 兄長顧瑾年cao持鎮(zhèn)北王府,因為自身體弱,無法繼承父親衣缽,從小便將延續(xù)顧家榮耀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是以他自小練武,鮮有時間和同齡人玩耍,也因此他在京中并無多少朋友。 而與他相熟的幾個人,都不在其列。 顧煦年說道:“進宮的男子少,宮外還有許多不錯的青年,你不必太過灰心,慢慢找用心找,總會找到稱心如意的好郎君。” 酒兒撇嘴,“就是不能慢慢找啊!爹爹現(xiàn)在恨不得立即將我嫁出去,我跟他說不著急,他還跟我急呢!” 從小到大,爹爹什么都聽她的,對她可以說是有應必求,除了前些年不許她出宮之外,就只有這件事沒得商量。 她其實也理解爹爹。 她現(xiàn)在正是如花似玉的適婚年紀,趁著好時候嫁人,培養(yǎng)感情也容易些。 酒兒托著腦袋說道:“而且宮外也沒什么好的,我上次出宮參加了一次酒會,不是放浪形骸,就是小雞肚腸,沒一個是我的想象中的駙馬模樣。” 顧煦年循循善誘地問道:“你想象中的駙馬,應當是什么模樣?” 酒兒歪著腦袋想了又想。 她認真地回道:“我想找一個特別有男子氣概,能讓我崇拜的男人。” 顧煦年皺眉說道:“這個說法未免也太寬泛了。” 酒兒氣呼呼地看向顧煦年,“我腦海里又沒有一個固定的人,怎么給你說那具體的形象?” 顧煦年見酒兒生氣了,連忙緩了口氣問道:“那你可有敬佩的人?” “有啊!” “誰?” 酒兒舉起白嫩嫩的小爪爪,掰著手指頭數,“爹爹,皇叔,還有……你爹爹也算!” 楚耿聽到還有自己的事,頗為詫異地問道:“酒兒,你崇拜我?我怎么從來沒聽你說過?” 酒兒撇嘴說道:“皇叔,咱倆都九年沒見了,我怎么跟你說這件事呀!” 楚耿頓時恨不得將自己的令牌都送給酒兒。 他捏了捏酒兒白嫩嫩的小臉蛋兒,“小酒兒,九年不見,你的嘴巴還是一如既往地甜。” 酒兒哼哼道:“我不是嘴甜,只是實話實說罷了!” 楚耿哈哈大笑。 兒子果然不如女兒貼心啊! 楚耿說道:“雖然聽了你說的話,皇叔很開心。但你說的這幾個人都是長輩,我和你爹還有煦年的父親年輕的時候也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你要招駙馬,不能照著我們現(xiàn)在的標準照,要挑選那些有潛力的年輕男子。” 酒兒長長嘆息道:“那也很難找啊!爹爹二十來歲就當皇帝了,這群人二十歲了還什么都不是呢!” 顧煦年感覺自己膝蓋中了一箭。 他如今二十有一,正是酒兒口中啥也不是的人之一。 注意到顧煦年的表情變化,酒兒連忙解釋道:“煦年哥哥,我說的人不包括你!你年紀輕輕就已經當上了小將軍,很厲害了!” 楚耿看了看酒兒,又看了看顧煦年,“酒兒,我瞧你煦年哥哥模樣好,潛力也不錯……” 不待楚耿說完話,周圍掌聲四起; 楚耿的話淹沒在了掌聲里,一時興起的話也沒了下文。 楚昶封了月宛國的美人為月妃,昭昭美色,如月皎潔,也如月莫測。 月妃跪地謝封。 鞭炮齊鳴,鑼鼓喧天。 酒兒也抬起頭,看向自己坐在高位的母親。 她從自己母親眼中看見了些許愁色,然后又見她臉上露出釋然的神色。 梅貴妃在宮中受寵已有十余年,入宮便受盡恩寵,生下酒兒后更是寵冠六宮,就連皇后也避其鋒芒。 深宮之中,從來都是只聞新人笑,而她如今在三宮六院之中僅僅屈居于皇后之下,也沒什么可遺憾的了。 更何況…… 她心里很清楚,陛下愛的從來都不是她,而是透過她看著自己的堂姐溫掃眉。 她憑借著幼時偷偷看見楚昶和溫掃眉白雪紅梅中幽會的記憶,扮作溫掃眉昔日落雪看梅模樣如愿進了宮,得到過寵愛,讓家族跟著擁有了榮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