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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兒嘗了一口。 面和得剛剛好,剛入嘴就能感受到咸香嫩滑,咀嚼時勁道十足,混著rou末一起咀嚼,rou香和面香混在一起,rou末的粒粒分明和面條的嫩滑勁道兩種口感混在一起,越嚼越香。 不知不覺一碗面條下了肚。 嗚嗚嗚…… 好好吃! 酒兒捧起空掉的碗,大大的眼睛巴巴地看著榮嬤嬤。 榮嬤嬤笑著給酒兒又盛了一碗。 酒兒吃了兩大碗,小肚子撐了起來。 “唔……” “怎么了?” “難受。” 夜棲寒頓時急了,“要不要看大夫啊!” 說著說著,甚至急得哭了出來,“嬤嬤,酒兒會不會死啊?我不要酒兒死!” 酒兒:“……” 她氣鼓鼓地往夜棲寒肩膀上捶小拳拳,“夜棲寒,你別亂說!我就是吃多了!” 她命硬著呢,哪兒那么容易死? 而且她好不容易投胎到皇家,還沒享夠福呢! 酒兒按著夜棲寒的肩膀站了起身,“我去外面走走。” 夜棲寒連忙抹了眼淚,陪著酒兒去外面散步消食。 墻角的臘梅樹已經長了嫩葉。 酒兒看著這臘梅樹比寒香宮的還要長得好些,驚訝地看向夜棲寒,“你怎么養的啊?現在就長這么多葉子啦!” 夜棲寒說道:“都是嬤嬤養的。” 酒兒看向榮嬤嬤,“嬤嬤,你能不能傳授一下養梅花樹的心得啊!” 榮嬤嬤說道:“當然可以。” 若是換了別人來問,她肯定理也不理。 但酒兒剛剛吃著刀削面,對她贊不絕口,讓在深宮之中待了幾年的她感受到了久違的溫情。 秀娥跟著榮嬤嬤學養梅花樹。 酒兒跟著夜棲寒坐在平成宮門檻上,一人手里一個春桃,哼哧哼哧啃著桃子,商量著要不要把下午的課也逃了。 夜棲寒問道:“可以嗎?” 酒兒說道:“這有什么不可以的?上午課都逃得,下午課自然也逃得!” 夜棲寒什么都不懂,自然什么都聽酒兒的。 兩人在平成宮玩兒,嬤嬤冬日雕刻了些小玩意兒,夜棲寒對木雕沒什么興趣,酒兒卻是喜歡得厲害。 她拿著一個小馬駒,夜棲寒也拿著一個小馬駒,兩人就像是騎在了馬上一樣,打起了仗。 玩了一下午,走的時候,她問夜棲寒要了一匹小馬駒。 她帶著小馬駒歡歡喜喜地回寒香宮。 走到宮門口,看見站在門口的梅貴妃,她嚇得連忙把木雕小馬駒藏在身后。 “娘親……” 梅貴妃無奈地看著酒兒,“我去文淵閣給你送水果,先生卻說你一整天都沒去聽課,你野哪兒去了?” 嘴里說著軟軟的訓斥話,卻還是忍不住關心地蹲下身,看酒兒有沒有受傷,唯恐自家的心肝寶貝兒在外亂跑受了傷。 酒兒性子活潑愛跑動,摔個跟頭跌個跤是常有的事,酒兒自己不以為意,卻是苦了梅貴妃這個做娘親的,日日擔憂唯恐寶貝閨女磕著傷著。 她拉過酒兒藏在身后的手,看見了木雕小馬駒。 她皺眉問道:“這是哪兒來的?” 酒兒噘著嘴小小聲地說道:“夜棲寒送我的。” 梅貴妃皺眉,“你又去平成宮了?” 酒兒點了點頭。 怕娘親責罰,她搬出了楚昶,“爹爹都許夜棲寒去文淵閣和我還有哥哥們一起讀書了,我去找夜棲寒玩兒,不就像去找哥哥們玩兒一樣嘛!” 梅貴妃詫異。 她并不知曉此事。 見楚昶都對這位帝國質子未多加防范,她便不說什么了。 她牽著酒兒進屋后,命秀琴去打聽下此事。 對平國恨不得吃其rou飲其血的陛下,竟然如此寬待平國質子,這事位面也太奇怪了! 玩兒了一天,酒兒渾身臟兮兮的。 梅貴妃命人放了熱水,親自給酒兒洗澡。 輕紗放下,熱氣蒸騰,室內白霧渺渺。 梅貴妃給酒兒擦身子的時候嘆氣說道:“還是顧煦年進宮那些時日好,你乖乖學習,一點兒都不讓為娘cao心。” 她口風一轉,“而這個夜棲寒,每次你遇見他就沒什么好事。一開始我宮里的梅花樹少了一棵,然后又引得秀娥被打,今天更是因為他逃了課。你好不容易被顧煦年糾正的學習習慣,也被帶偏了!” 酒兒往自己身上澆水的同時撇嘴道:“煦年哥哥跟個小老頭子似的,當然招你和爹爹喜歡啦!夜棲寒跟我一樣是萌萌噠的小朋友,跟他一起玩耍才是我的天性。娘親,你不能壓抑我的天性哦——” 梅貴妃好氣又好笑。 閨女上學之后,說話一套一套的。 她年幼時只學過些針線活兒,哥哥們讀書的年紀,娘親說女子無才便是德,她便在家中學女紅,學cao持家務,實在是說不過自己年僅五歲卻機敏聰慧的女兒。 梅貴妃給酒兒洗白白,白嫩的小臉被熱氣蒸出兩朵云霞,圓溜溜的大眼睛沁著水意,可愛得要人命。 擦拭好身體,剛將小奶團子裹進浴巾里。 “娘娘,陛下來了。” 第33章 孩子大了,得避嫌 酒兒嚇得重新跳回浴桶里。 濺起的水花淋了梅貴妃一身,梅貴妃哭笑不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