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離后前夫失憶了 第1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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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薛崇羽到底還是孩子心性,想的事情也不多,聽到梔素說沈清月沒有生他大哥的氣,登時眉開眼笑,又同桑末玩到一處。兩人去山上翻石頭捉蝎子,玩到傍晚才回家。 大哥在堂屋中看賬本,薛崇羽就坐在一旁百無聊賴地等晚上開飯,順便看著自己被蝎子蟄腫了的大拇指,尋思著昨日夫子布置的功課怕是寫不完了。 薛崇楓捻著賬本,許久沒有翻到下一頁,他終于忍不住,開口問薛崇楓:“你今日又去月牙山莊了?” “是啊。”薛崇羽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手怎么了?” “捉蝎子的時候被咬了一口……” “哦。” 薛崇羽:“……”就哦啊? “那個沈姑娘……”薛崇楓頓了一會兒,才繼續說,“沈姑娘有沒有和你提到過我?” 薛崇羽晃晃腦袋:“沒有啊。” “一字都未提?” “嗯吶。” 薛崇楓有些著急:“她是不是生我的氣了?” “人家生什么氣?”薛崇羽這才正經瞧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道,“人家根本就沒把你放在心上……” 薛崇楓有些失落,訕訕地低下頭,又去看賬本了。 薛崇羽見他半天都沒有翻動一下賬本,心思分明不在賬本上,定是在想沈清月,于是便多說了幾句:“大哥,不是我說你,你先前都沒打聽清楚沈jiejie的事情,便頭腦發熱去追求人家,如今得知沈jiejie嫁過人,又像是個烏龜似的躲著不見她,弄得大家都挺尷尬的。我瞧你口中所說的喜歡,也不過了了……” 薛崇楓抵著額頭,嘆了口氣:“你還小,有些事情你不懂。” 薛崇羽撇下嘴巴,說道:“反正我以后若是喜歡一個姑娘,管她之前有沒有嫁過人,管她樣貌是丑是俊,我若認準了她,就一定堅定決心,把她娶進家門……” *** 京城。 李太尉之子李君屹被下了詔獄一事很快在京城傳開了。 只是眾人皆不知,這位年紀輕輕就做了太常寺少卿,有一位做太尉的父親和一位在后宮做貴妃的姨母,究竟是犯了什么樣的大罪,竟是被下了詔獄這般嚴重。 常氏也聽聞了這件事。 初時剛聽說這件事的時候,她還有些幸災樂禍:虧得沈清月與李君屹和離了,倘若沒有和離,李君屹下了詔獄這件事恐怕要連累到自家身上。她覺得這是老天給李君屹的報應,叫他在詔獄里多待一段時間才好…… 可常氏沒高興幾天,又犯起愁來:當初太尉夫人與自己有過承諾,只要沈清月離開京城,她就會勸太尉舉薦沈清才做官。可如今李君屹出了這樣的事情,太尉府上下焦灼不已,李太尉根本沒有心思去舉薦旁人。如此,她又盼著李君屹能早點出詔獄…… 嘉和后來找過安總管,問安總管宣旨當日,李君屹究竟是以什么理由抗旨的? 安總管是太后宮中的掌事公公,先前太后叮囑過他,關于李君屹抗旨拒婚的理由不能告訴嘉和公主,若是她問起,便只說是李君屹覺得自己配不上她,其他的不要多說…… 今日嘉和果然問起這件事來,安總管便也一口咬定:“李少卿說,他配不上公主。” “還有呢?” “回公主,沒了。” “沒了?”嘉和看著安總管,她自然不信李君屹只用這一句輕飄飄的話就拒了懿旨。 可無論她怎么問,安總管都說不出旁的來,嘉和猜想一定是李君屹還說了什么理由,但是安總管不敢告訴她。 她沒有再逼問安總管,揮手讓他退下之后,嘉和問自己的貼身宮女碧萱:“那日隨安總管去太尉府傳旨的人還有誰?” 碧萱回答:“回公主,陸公公也一起去了。” “陸卓?”嘉和記得他,“叫他過來,別讓安總管知道。” “是。” 陸卓是安總管手下的一個侍監,嘉和以前未去襄國和親時,陸卓曾也服侍過她,忠誠老實,很是聽她的話。 不多時碧萱便將陸卓帶了過來。 陸卓和別的太監不太一樣,他濃眉烏黑,鼻梁挺拔,在一眾太監中顯得卓爾不群,不像太監,更像個侍衛。 但他確然是個太監,且是個好看的太監,后宮里有不少宮女都偷偷喜歡著他。 只是以他這樣的容貌,不曉得為何會選擇進宮做太監? “陸卓,那日你隨安總管去太尉府宣旨,李君屹他以何種理由抗旨,你可聽到了?”嘉和未與他迂回,直接問道。 陸卓畢恭畢敬道:“回公主,奴才聽到了,但安總管囑咐過,不能說。” “若我一定要你說呢?” “公主,請別為難奴才?” “你怕得罪安總管么?”嘉和循循誘導道,“不若這樣,只要你告訴我那天李君屹說了什么話,我就升你做首領太監,調來我身邊伺候。你以前也伺候過我,應該知道我的脾氣秉性,定然會比跟在安總管身邊要好上許多……” “公主,這……”陸卓聲音微顫,隱隱激動起來。 嘉和見他顯然對自己的提議心動了,便繼續說道:“本公主自襄國回來以后,身邊除了碧萱,再無第二個人可以推心置腹。你若來我身邊伺候,我絕不會虧待于你……” “多謝公主抬舉奴才。”陸卓跪下沖她磕了個頭。 嘉和眸中劃過鄙夷之色,但在他抬頭之后,又換回了以往的柔弱:“那你現在可以說了嗎?” “是,奴才可以告訴公主,只是公主聽過之后,千萬莫要動怒,以免傷身……” “你說便是。” 陸卓這才將那日他在太尉府聽到的話如實說了出來:“李少卿說,他才疏學淺,德行有虧,配不上公主……” “才疏學淺?德行有虧?”嘉和哂笑著念出這兩句話,“他便是找理由,也不該找這樣的理由?他自幼聰慧,穎悟絕倫,小時候便是太子伴讀,如何才疏學淺?他風光霽月,襟懷坦白,官清似水,又如何德行有虧?” 陸卓自是也聽說過李君屹為官清風峻節,連圣上都對他頗有贊許,他所謂的才疏學淺,德行有虧,怕只是為了拒婚而隨意找出的借口罷了。 如此,叫公主的顏面如何過得去呢? “德行有虧?”嘉和又將這句話念了一遍,她忽而想到了什么,臉色倏忽黯淡下去,“所謂德行有虧,莫不是說自己二三其德,心里還念著別的女人?” 一種欲哭無淚的悲哀漫上心頭,她反而笑了起來,且笑得越來越深,直至將眼中逼出了淚水,戾氣從眼底升起。 “陸卓,你現在便是本公主身邊的首領太監,本公主要你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詔獄打點獄卒,讓李君屹在詔獄中狠狠吃些苦頭,這是他欺我、負我的代價……” 第23章 .夢境·? 詔獄中,李君屹將將要睡著的時候,一桶腥臭的冷水便潑了進來,且十分精準地潑在了他的身上。 這是今天晚上的第三桶冷水,白日里也潑了兩次,初時還解釋是沖洗牢房中的污穢之物,不小心潑到了他的身上,后來索性不解釋了,潑完便提著桶走了。 前幾日他剛入詔獄的時候,獄卒們知曉他的身份,待他還是客氣的,今日卻忽然轉了性子,故意為難起他來。 李君屹猜想,許是有人在背后唆使,叫他們故意這樣做的。 這便是他抗旨的代價,李君屹自說出抗旨的話時便已料想到了。 獄中本就陰涼潮濕,李君屹被涼水潑得整日衣衫未干,整夜未睡,晨曦之時便發起燒來,額頭guntang,可身上卻寒冷不已。 他昏昏沉沉地躺在濡濕的稻草上,身上蓋著的被褥亦是浸滿了水,如同一塊寒冰壓在身上,他已沒了力氣推開…… “夫君,你冷不冷?”一個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了起來。 李君屹強撐著睜開眼睛,眼前似有氤氳的水汽,叫他只能模糊看到身旁有一個女子,面容朦朧看不清楚。 他似乎知道她是誰,于是呢喃著叫出了她的名字:“清月……” 眼前水汽散去,沈清月的面容逐漸清晰了起來。 李君屹這才察覺,自己并不在詔獄中,而在一處茅草屋內。 屋外雷霆大作,大雨傾盆,屋內潮濕寒涼,四處漏雨。 李君屹恍恍惚惚記起,他因為不肯接受蔭補做官一事而與父親鬧了矛盾,父親不理解他為何放著穩妥的做官機會不要,執意要冒險參加科考,若是考上了倒還好,若是考不上,豈不是叫旁人笑話? 李君屹在府中不得清凈,便干脆搬了出來,在京郊租了一處小宅,茅草房屋,院墻低矮,卻依山傍水,怡然僻靜。 父親為了逼他回府,斷了他的供給,連下人都叫了回去。他不會做飯洗衣,混混沌沌過了幾日,直至沈清月扣響了他的小門,拎著兩個包袱…… 原以為沈清月是來勸說他回府的,可沒想到那兩個包袱里裝的換洗的衣衫,一個是他的,一個是她的。 “你要住在這里?”李君屹問她。 她言笑吟道:“夫唱婦隨,夫君在哪,我就在哪兒。” “父親和母親知道嗎?” “父親不知道,母親知道,她擔心你在這里一個人照顧不好自己,所以才默許我過來的。” 李君屹看著她清瘦嬌柔的身子與這格格不入:“你又何必跟來受苦?” 她溫柔而恬靜道:“夫君覺得不苦,我就不苦。” 如此一天,兩天,三天…… 她竟真的陪他住了下來,雖三餐簡陋,無人伺候,她卻從未抱怨過一句。 他讀書讀累的時候,便會通過小小的窗子看向院里,看她在院子里忙碌,心中便會放松許多。 日子雖是有條不紊,但偶爾也有叫人慌亂的時候。比如上午還晴朗的天氣,下午驟起狂風,刮來大雨,她外出買菜未歸,李君屹只好拿了傘出門尋她。 她在一棵大樹下躲雨,身上被雨水澆得透徹,一張小臉冷得發白,卻在看到他時先關心起他來:“夫君怎的出來了?著涼了怎么辦?” “無礙。”他將人攬到傘下,帶她回家。 油紙傘不夠大,她便一直將傘往他那邊推:“我已經淋濕了,不怕再多淋一會兒。夫君科考在即,莫要淋雨生病……” 她不舍得他淋雨,他又怎么忍心叫她一個女人淋雨。 是以兩人到家時,他的衣衫也被淋濕了大半天。 一進院子,她便小聲的驚呼道:“夫君,今晚我們沒有被子蓋了。” 李君屹這才瞧見滿院子晾滿了衣服和被褥:他方才出門著急,竟忘了要先把衣服和被褥收起來。 待入了屋子,又瞧見屋中四處漏雨,她先他一步將桌上的書收了起來,然后去了臥房中,拿了一身干凈的衣服出來:“夫君,先去換一下衣服吧……” 李君屹接過衣服,瞧她身上還是濕漉漉的:“你怎的沒換?” 她往院子里看了一眼:“我的衣服今日都洗了,柜子里只有你的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