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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修凡重重嘆了口氣,“先把鞋穿上。” 陳安渡挺怕宋修凡的,她聽夏光熙講過,宋修凡是那種看著挺溫和,實際上挺不好惹的人。 陳安渡早在宋修凡拿了她護照的時候就知道這一點。 乖乖把鞋穿好,陳安渡繼續(xù)像是犯了錯的小學(xué)生一樣看著宋修凡。 “哥,這回我真不是故意的,我昨晚沒睡好,有點暈船了,吐了大半宿,這今天才……有點困的。”陳安渡諂媚的笑著解釋道。 “你倒睡得挺舒服?”宋修凡隨手拿起一本書。 陳安渡的大眼睛骨碌碌的轉(zhuǎn)了幾圈,這個問題問的,倒是挺難回答的,說舒服也不是,說不舒服更不是。 陳安渡笑了笑,“哥,要不……我給你洗被罩吧。” 宋修凡迅速把書放下,“……你流口水了?” 陳安渡矮身快速的提了把襪子,“一點點吧,誰知道呢。” 宋修凡已經(jīng)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你還想繼續(xù)給我收拾房間嗎?” “啊?” 陳安渡立馬就反應(yīng)過來了,但是沒敢確認(rèn),她不就是不小心睡了個覺嘛,又沒挖他家祖墳。 這就要給她趕下去了? 人和人就是不一樣。 陳安渡嘖了一聲。 這事兒如果換做是她,如果哪個小工在她床上不小心睡了一覺,她也不會覺得有什么,小工就是太累了,平時工作本來就挺辛苦的,何況一覺,哪怕三四覺陳安渡都無所謂。 但是世上沒有“如果”。 不能“換做是她”。 宋修凡才是那個大教授,掌握著生死的那個人。 陳安渡突然就有點心酸,看著宋修凡似笑非笑的臉。 她覺得無比的心酸。 “對不起。”陳安渡深深地鞠了一躬,“我以后再也不會了。” 以前也不是沒遇到過這種事,有一回她在超市做收銀員,晚上結(jié)賬的時候抽屜里莫名其妙就少了五十塊錢,老板看她的眼神就不對了,也不說話,就用那種眼神看著她。 那時陳安渡還小,根本沒經(jīng)歷過這樣的事兒,也解釋不明白,越描越黑,五十塊錢不算多,但是對于一個收銀員來說,根本就沒有“小錢”這一說。 挺委屈的,對于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來說。 但是又有什么辦法呢,陳安渡賠了錢,辭了職。 那個時候還挺倔,后來老板知道是他兒子偷偷拿的錢出去買吃的了,想找陳安渡回去,但是陳安渡拒絕了。 鑰匙換做現(xiàn)在,陳安渡一定會乖乖回去。 在現(xiàn)實面前,她只能選擇低頭。 宋修凡沒想到陳安渡會突然道歉,起身的時候眼圈兒都紅了。 “宋教授,求求你了,別攆我走,”陳安渡咬著嘴唇。 他們第一次見面,陳安渡跟宋修凡裝可憐,小表情委委屈屈的,眼睛里卻滿是笑意。 這次不是。 沒裝可憐,她甚至不愿意看宋修凡的眼睛。 心莫名其妙的就疼了那么一下。 像是針扎的一樣,密密麻麻的疼了一圈兒。 “不趕你走,誰要趕你走了。”聲音也不自覺的柔和了八分,嘆了口氣。 “好了好了。”語氣已是十二分的溫柔,“坐下吧。” “這次是我不對,”陳安渡抬起眼睛看著宋修凡,嘴唇被她自己咬的紅紅的,嘟嘟的,“宋教授。” “怎么不叫哥了?”宋修凡從她的唇上收回目光,笑了笑。 陳安渡低了低頭,實話實說,“不敢。” “你很怕我啊?”宋修凡挑了挑眉。 “不怕啊,”陳安渡一瞪眼,“您人這么好。” “……”又開始說謊了。 “我明天還是晚班,你給我留點飯,”宋修凡說著這一句,不知怎么莫名其妙就想起了韭黃,一字一句的強調(diào),“好、好、做。” 陳安渡明顯沒有領(lǐng)會宋修凡的意思,懵懂的點了點頭,笑起來,眼睛像是彎彎的月牙兒,“行啊,我做菜超好吃的。” 雖然沒領(lǐng)會,陳安渡還是沒有做韭黃,倒不是她想起來了,是因為倉庫里沒有了。 這次靠岸補給應(yīng)該會買的。 陳安渡給宋修凡做的是西紅柿炒蛋,咖哩牛rou,什錦米飯。 “你不是口淡么,我特意沒放那么多鹽。”陳安渡把菜都端上來,笑瞇瞇的說。 宋修凡做了一天的實驗,把之前的樣品全都預(yù)處理完畢,累的他腰酸背痛。 雖然都是家常菜,但是用了心,還特意擺了個盤,看著挺精致,光是聞著味道宋修凡就已食指大動。 “好吃。”宋修凡夾了點雞蛋嘗了嘗,給陳安渡豎了個大拇指。 陳安渡開心壞了,決定趁熱打鐵,“那,哥,你能別把我睡著了的事告訴政委嗎?”陳安渡不太好意思的壓低聲音,“我怕扣錢。” “……”宋修凡筷子動了動,“行。” “你不吃么?”宋修凡看著陳安渡。 陳安渡乖乖的坐在那看著宋修凡吃,“不吃,領(lǐng)導(dǎo)吃。” 宋修凡樂了,“怕這個時候再出差錯?” 被看穿了,陳安渡嘿嘿一笑,“您真厲害。” “你要是能把拍馬屁這個功夫用在正經(jīng)地方,你能挺優(yōu)秀。” 陳安渡一挑眉,“馬?那您也絕對是頭白馬。”陳安渡一擺手,“哦不,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