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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一動,她才發現異樣,自己身后似乎有人。 可不等她往后看,整個人就如遭雷擊。 因為她的瞳孔里倒映出了一張熟悉的臉。 這張俊顏,她太熟悉了,深刻入骨。 哪怕他給了她那么多疼痛與傷害,仍舊否定不了她愛過他的事實,而且直到現在她還愛著他。 那是深入靈魂的感情,已經融入進了她的血rou,難以拔除。 “戰,戰先生,你,你怎么在這兒?” 戰司寒森冷地笑著,出口的話猶如冰封三尺的刃,涼地沒有一絲溫度。 “來看你們真人秀啊,還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云汐有些懵!! 他這話什么意思? 后知后覺自己身后有人,她轉動僵硬的脖子,一點一點朝后望去。 當她看到盛陽躺在她身后時,她的整個世界都安靜了,有什么可怕的東西正在一點一點侵蝕她的生命。 “盛,盛陽,你怎么在這兒?” 不等盛陽開口,戰司寒輕飄飄地插話道:“前一秒還翻云覆雨,后一秒就翻臉不認人了?云汐,你還真是賤,事到如今,你還有什么好解釋么?我罵你人盡可夫,還真是一點都沒冤枉你。” 「嗡」的一聲,有什么東西在云汐的腦海里炸裂了一般,讓她重新找回了聲音。 她顧不得恐懼,顧不得害怕,死死盯著盛陽,固執地問:“你怎么跟我躺在一塊?” 她很清楚自己跟盛陽什么也沒發生,但盛陽躺在她身邊,讓她百口難辯。 見盛陽遲遲不肯開口,云汐眼里的光一點一點暗淡了下去。 她的心,也慢慢變成了死灰。 再一次被自己信任的人算計背叛了么? 他的出現,他給的溫暖,都只是一個騙局,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么? “你開口啊,我等你一個回答呢,是讓我進地獄,還是讓我相信這世上有陽光,全在你一念之間。” 盛陽緩緩垂下了頭,嘶聲道:“我要了你,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 云汐悲涼的笑了起來,眼里的希翼在一寸一寸碎裂。 她能感覺到自己離地獄已經很近很近了,她的世界,只剩一片黑暗。 “原來不過夢一場,我認了,認了。” 慘笑過后,她緩緩伸手撈過床頭的包,從里面掏出一張銀行卡扔在了他臉上。 “你今晚的報酬,滾吧。” 盛陽漸漸紅了眼眶。 這個女人為什么能如此的天真如此的善良? 事到如今,她還在念著他的好,念著他給她們母女的溫暖,將自己身家都給了他。 云汐如同一具沒有靈魂的木偶般望向戰司寒,用著空靈的語調緩緩開口道:“我又一次背叛了你,你如果覺得恥辱,就殺了我吧。” 戰司寒仍舊在森冷的笑著,他一步一步走到床邊,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拍了拍她的臉。 “從現在開始,你只是我腳下的一條狗,我剛聽說你女兒發燒了,呵,丟著重病的女兒不管,自己在這兒快活,云汐,你可真是賤到沒底線。 既然你那么不在乎那野種,我就命人將她扔到雪地里凍一晚吧,就是不知天亮后她會不會變成一具硬邦邦的尸體。” 第34章 我任你糟踐 一聽他說要將女兒扔去雪地里,云汐死灰般的眸子里劃過一抹生機。 樂樂已經在發高燒了,如果再扔去外面凍一晚,她非死不可。 不,她還是狠不下那個心,無法眼睜睜看著她的孩子死在冰天雪地里。 而且送她上路的還是她的親生父親,這讓孩子如何能安心的去輪回? “不,你別傷害樂樂,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以后我再也不逃了,你讓我當狗我就當狗,你要我做雞我就做雞,求求你別傷害孩子,求你了。” 她再次將自己低入了塵埃,只求能夠保住那個孩子。 戰司寒卻鐵了心要讓她痛,狠狠的痛,撕心裂肺的痛。 而這份痛,就是讓那個野種遭受折磨,然后深深的印刻在她身上,讓她一輩子記住這個教訓,以后不敢再逃,不敢再四處犯賤。 “求我放過她?晚了,如果今晚我沒看到你跟野男人躺在一起,或許我會放了她,但你觸碰到了我的底線,那我就只能在你身上一點一點討回來了。” 說完,他對著門口喝道:“將那小孽障扔去雪地里。” 這個男人正處在盛怒中,誰敢忤逆他的話? 門外響起腳步聲,云汐的心一下子墜入了深淵。 她掙扎著想要沖出去,即便救不了女兒,陪著她一塊兒在雪地里挨凍也好啊。 戰司寒見她不著寸縷就要往外面沖,怒火一下子升騰到了一個臨界點。 他猛地抬起胳膊,狠狠抽了她一耳光,將她重新甩了回去。 “阿生,將這野東西給我拎走,然后打斷他的腿扔出海城。” 阿生從未見過這么嗜血的戰爺,大氣都不敢喘,招呼兩個保鏢朝木床另一側走去。 盛陽想反抗。 他現在后悔了,云汐要是落入戰司寒手里,即使不死也得脫層皮。 他沒想到這個男人如此的狠,狠到恨不得將云汐母女生吞活剝。 “戰……” 不等他說完,阿生一把扣住他的肩膀,壓低聲音喝道:“你越是求情,云小姐就越慘,你還嫌害她害得不夠么?做個人吧,她已經夠可憐了,你就別火上澆油,再補一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