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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話沒說完,因為戰司寒撈起桌上的臺燈直接砸了過來。 燈罩碎裂成片,在燈光的照射下閃爍著凜冽的寒芒。 這是那個賤人第二次逃跑了,而且還是跟一個野男人跑的。 很好! 她真是好得很! 她最好祈禱別讓他抓到她,否則他定叫她生不如死。 “派人去抓,一個都別放過,全給我抓回來。” 阿生應了一聲,轉身準備退出去。 剛抬腿,床上的男人又吼道:“去召集人手,這次我親自去抓她。” “是……” 曾蘭看著盛怒到恨不得毀天滅地的男人,唇角不禁勾起一抹狠毒的笑。 四年前他就親眼看到云汐躺在別的男人床上,四年后如果再經歷一次,嘖嘖嘖,云汐那賤人想不死都難啊。 “司寒,汐兒她也是一時想不開,你別怪她,別傷害她。” 戰司寒鳥都沒鳥她,直接掀開被子下地,順手撈起睡袍披在身上后大步走進了更衣室。 曾蘭連忙掏出手機,找了一個號碼編輯了一條短信發送了出去: 「戰爺親自去抓她,記得將現場做得逼真一點,狂野一點」。 「是」。 云汐幾人離開市區后直接去了鄉下。 她的腿腳不利索,三四個小時也只逃了幾十公里。 “云汐,找個農莊歇一下吧,樂樂好像發燒了。” 在前面玩命奔逃的云汐聽到盛陽的話后,猛地頓住了腳步。 她伸手探了探樂樂的額頭,臉色倏地一變,“怎么這么燙?” “現在是深冬,出來得匆忙,可能染了寒氣,前面有個農莊,咱們進去避一避。” 云汐雖然很想再跑遠一點,但看到女兒這個樣子,也不敢拿孩子的命開玩笑。 “好,那咱們趕緊過去。” 盛陽抿了抿唇,經過一番天人交戰后,還是將袖口里藏著的定位器打開了。 第32章 生生剜去了他的心 定位器一開,也就意味著曾蘭的人能準確無誤找到這兒。 她的人找到了,那戰司寒的人自然也能被她引來這邊。 親情與友情之間,他還是滿懷愧疚的選擇了親情。 戰司寒是愛云汐的,即便云汐再次落入了他手里,應該也不至于喪命。 可他相依為命的母親等不了了,再耽擱下去,她會死在病床上的。 是他對不起她,以后有機會,他一定償還欠下的這筆債。 凌晨兩點…… 云汐將樂樂安頓好了,吃了退燒藥后,孩子沉沉睡了過去。 “你也去休息一下吧,天亮后咱們再繼續逃。” 云汐本想拒絕,但被盛陽強行拽進了另一個房間。 躺在床上不久后,她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盛陽的目光落在室內燃燒的炭火爐上,眼里劃過暗沉的光。 他剛才在里面加了點迷藥,能讓云汐迅速入睡,而且不管他怎么折騰,她都醒不過來。 望著窗外漆黑的夜,盛陽只覺心臟凌遲般的痛。 他再次將這個可憐的女人推入了萬丈深淵,一點反抗的余地都沒有。 紐扣解開,衣裳滑落,看到她身上那些痕跡,知道是戰司寒在涼亭里欺負她時留下來的,倒省了他去折辱她在她身上留下愛痕的麻煩。 “對不起,我知道這三個字在陰謀算計面前顯得蒼白無力,但我還是要說,我知道,今晚過后你的世界不再有光明,只余無盡的黑暗,但我還是希望你能頑強的活下去。” 一滴淚順著盛陽的眼角滑落,滴在了云汐蒼白的臉蛋上。 外面響起凌亂的腳步聲,整個農莊被數輛轎車的車燈照得燈火通明。 房間的門踹開,戰司寒踏著滿地的寒氣從外面走進來。 室內的一片凌亂讓他生生頓住了腳步。 光影流轉,他似乎又看到了四年前那個晚上的場景。 她也是像現在這樣窩在陌生男人懷里,甜美的熟睡著,生生剜去了他的心,讓他痛不欲生。 如今再來一次,再來一次啊。 他的滿腔深情,終是被她踐踏成了渣。 他,就不該對這女人動情,更不該對她手下留情。 是他太傻,給了她第二次拿刀狠狠絞殺他的機會。 他對這個女人的情,到此結束了。 從今晚開始,他不再憐憫她,她給他的痛,他會十分百倍的還給她。 “端盆水來將他們潑醒。” 玩得那么激烈么,進來這么多人都吵不醒,昨晚到底做了多少次,才會讓他們陷入深度睡眠? 越想,戰司寒周身的戾氣就越濃,他眼里熊熊燃燒的怒火即便用整條大海的水都澆不滅。 外面的保鏢全都大氣不敢喘,他們跟了戰爺多年,還從未見過他像現在這般殺氣騰騰。 此刻的男人,就像一只被惹怒的野獸,隨時都有可能撲上去將周圍的同伴撕咬得連渣都不剩。 阿生端著一盆冷水走了進來,他不敢開口詢問,戰戰兢兢地走到床邊,將水潑到了兩人身上。 深冬的水,結著冰,寒涼刺骨,一潑下去,沉睡的兩人立馬醒過來了。 第33章 他給的溫暖,只是一場陰謀 云汐尖叫了一聲,猛地坐了起來。 可看到自己此刻的情況后,又連忙縮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