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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刀平,這兩個人接觸過雇傭你們的人嗎?” 文華搖頭,“我,我也不知道,每次有什么活干都是刀平接的電話,我們都是打下手分錢的。” 沒有得到有用的答案,歐凜辰不耐的起身,諷刺的瞥著文華,“看來你也沒有夠抵你一命的有用信息。” 話落,他直接轉身又走向溫羽熙,拉起她的手走了幾步又突然頓住,回頭看向那兩個保鏢,“既然他想活命就讓他活著,把他的右手放下去。” 然后帶著溫羽熙直接下了樓。 溫羽昊看著一臉絕望的文華事不關己的聳聳肩,邁開步子也向樓梯的方向走去。 今天就算歐凜辰在這里把這個男人直接扔進去喂鯊魚,他也會幫著把事情掩藏過去。 直到溫羽昊的身影徹底消失,兩個保鏢才把文華的右手塞進鐵網的洞里,被兩個身材高大的保鏢按著,文華是任何掙扎都沒用。 一聲悲慘的哀嚎響徹樓頂,而水箱里面的兩條鯊魚爭搶著那一條斷臂,殷紅的血染紅了上半邊的水。 文華臉色痛苦蒼白的躺在鐵網上,整條手臂被鯊魚咬住直接從肩膀撕斷,大量的血還在不停的往外涌,流進了水箱里,漸漸的他也失去了意識。 說了不讓人死,所以保鏢立刻又把他抬離了鐵網,直接從水箱里舀起半桶海水沖洗掉他的血,然后做好簡單的包扎止血,抬著半死不活的人從后門離開了不夜城。 碼頭上除了搭乘賭客的游艇,還有幾艘他們用來運貨物的貨船。 文華被重重的扔在了貨船上,此時船上已經躺著一個已是半死不活的外國男人。 上半身赤裸著,胸前被人用刀活生生的刻上了兩個大大的血字「孬種」。 兩人連夜被送離了海島,而剛剛發生的這一切,不夜城里沒有賭客看到,甚至那個哀嚎聲也不會有賭客聽到,所有人都還在不亦樂乎的賭著錢。 歐凜辰帶著溫羽熙下樓后,直接拿著影早已經給他們準備好的房卡回了房間。 他一直都不說話,整個人都泛著nongnong的悲傷。 看著歐凜辰又想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浴室里獨自承受,溫羽熙這次拉住了他。 把他按坐在床邊,就站在他面前,“辰哥哥,不要獨自一人去承受。” 歐凜辰抬手緊緊的抱住溫羽熙,把臉貼在她的肚子上,整個人都在顫抖,緊接著就是抽泣的聲音。 溫羽熙抬手心疼的撫摸著他的側臉,任由著他哭著,她知道此刻的歐凜辰需要發泄。 歐凜辰再次在溫羽熙面前展示了他最脆弱的一面,不再壓抑,哭得十分傷心。 哭了許久,等他停止哭聲放開溫羽熙的時候,雙眼都是紅的。 溫羽熙心疼的幫他拭去臉頰上殘留的淚水,她從小就在幸福美滿的家庭里長大,沒辦法體會歐凜辰的痛苦,她唯一能做的只有靜靜的陪著他。 歐凜辰把她拉進懷里,帶著她倒在了床上,只是把頭埋在她頸窩里,雖然不哭了,可是依然不說話。 溫羽熙靜靜的陪著他,也沒開口問什么,漸漸的卻自己先睡著了。 看著懷里熟睡的女人,歐凜辰低頭寵溺的在她額頭輕輕的吻了一下。 以前的他在她身邊總能很快入睡,可今晚他卻怎樣都睡不著,腦海里都在回放著二十年前的事情。 他一直覺得mama是被陷害的,現在證實了,可他依然沒辦法僅憑文華的話給她洗白。 而且mama的死竟然是因為他,是為了救他所以才選擇了自焚那樣痛苦的方式。 他懷疑是慕鴻風或者姜倩青做的,卻苦于沒有證據,事情過了二十年,就算有痕跡也早被抹掉了。 天空已經開始泛白,海天相接的地方,一藍一紅兩種顏色的對比十分明顯了。 朝霞已經染紅了半邊天,歐凜辰這才慢慢睡了過去。 不夜城里的一樓依然人聲鼎沸,燈火通明,這些人一個月才僅有一次豪賭的機會,只要沒有輸光,肯定是徹夜通宵暢玩。 而失眠的還有一個人,那就是關夕蕊,閉上眼睛就是溫羽博的臉,于是干脆起身通宵打游戲。 陽光已經從窗戶灑向屋里,灑在了床上,樓下的門也已經被人打開,她依然猩紅著雙眼坐在床上和手里的手機奮斗著。 已經接近九點一刻,溫羽博拿著早餐進來,卻還沒見關夕蕊的身影。 他把保溫盒放在桌上,蹙著眉頭上了二樓。 關夕蕊被敲門聲打斷,很不悅的把手機往床上一扔,晃晃悠悠的起身開門。 看著門外優雅矜貴的男人,關夕蕊愣了幾秒,然后又重重的把門甩上,直接沖進了浴室。 鏡子里的女人,雞窩般凌亂的頭發,烏青的黑眼圈,布滿紅血絲的眼睛,扣得亂七八糟的睡衣。 再低頭,腳上還不穿鞋。 “啊啊啊……關夕蕊,你搞什么?”關夕蕊煩躁的抬手抓撓著本來已經很亂的頭發。 完了,本來在溫羽博眼里就是母夜叉的形象,現在好了,多了個叫花子的形象。 而門外的溫羽博看著被甩上的門,愣愣的眨了眨眼,剛剛開門的那個是什么鬼? 他抬手又敲了敲門,“喂,關夕蕊,起床了,搬家了。” “你先等著。”關夕蕊朝門口喊了一聲,然后就開始脫掉衣服洗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