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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刀平,可是,可是他,他已經死了。” 在歐凜辰面前本就已經不寒而栗,現在三道銳利的目光就這么盯著自己,文華只覺得自己快要經受不住了,有種被人扼住喉嚨快要窒息的感覺。 歐凜辰蹙眉,神色越發的冷,“死了?” “是死了。”文華搗蒜似的點頭,恐懼地咽了咽口水,“在那件事之后半年就死了,聽說是被仇家追殺。” “我們當時四個人看著你掉進了河里,覺得你必死無疑,所以就直接分了錢回國,然后就再也沒有聯系過了,真的,我說的句句屬實,求你放過我吧。” 歐凜辰聽著他的話,薄唇緊抿著,插在兜里的手已經握緊了拳頭,深邃的眼底如同有火焰在燃燒。 被仇家追殺? 這個仇家應該就是雇傭他的那個人吧,至于是誰,如果猜的沒錯,不是慕鴻風就是姜倩青那個女人。 看著歐凜辰不說話,文華心底十分不安,他突然想到一件事,急切的開口,“慕,不不,歐少,我拿二十年前的另一個秘密換一次生還的機會可以嗎?” 歐凜辰收回自己的思緒,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譏諷的開口,“那也要看這個秘密抵不抵得了你的命。” “是,是關于你母親的。”文華此刻是懷著茫然的恐懼和歐凜辰談條件,心里僅僅抱著那么一絲絲對于活下去的期望。 歐凜辰眉頭瞬間皺起,上前彎腰揪起文華的領子,眼底溢出殺意,“我母親怎么了?” 文華抽搐著嘴角擠出一抹詭譎的笑意,“只,只要你保證放我一條生路,我就告訴你。” “呵——”歐凜辰冷嗤一聲,嫌棄的松開他的衣領,長身立起,依然還是那一身難以掩飾的矜貴。 看著文華嘴角勾起的那一抹僥幸,他嘴角上揚,譏諷的弧度恰到好處,眼底卻是噙著肅殺的冷意,語氣冰冷,“就連生意上的合作伙伴都不敢和我談條件?就你?癡人說夢嗎?” 文華臉上的笑意瞬間僵住,心里幸存的一點僥幸徹底消失殆盡。 歐凜辰看他已經面如土灰的臉色,繼而冷聲開口,“你死不死與我無關,不過知道秘密的人最好是帶著秘密死去。” 他把手插回兜里,俊顏上一片淡然,已經沒有了剛剛著急知道真相的那種迫切表情,卻十分森然的開口,“水下那兩只家伙應該等不及了,把他扔下去。” 淡淡的一句話,讓文華直接陷入無盡的恐懼里。 他驚恐得已經失去了言語能力,直到保鏢已經把他再次拖到了鐵網上,他才回過神來,對已經打算帶著溫羽熙離開的歐凜辰大叫,“其,其實你母親出軌那件事,是,是被陷害的,當,當時我聽到了。” 歐凜辰頓足,轉過身眸光冷然的看著他,薄唇緊抿,不打算開口問。 血腥味再次襲來,原本已經游開的鯊魚又再次開始撞擊鐵網,文華已經嚇得失禁,可是依然被保鏢死死的按住。 “我,我,聽到刀平打電話說把她綁到酒店,然,然后剩下的事情就是后來爆出來的那樣,但是后來刀平說照片都是擺拍的,不是真的。” 歐凜辰拳頭緊握著,連握著溫羽熙的手都不自主地收緊,面無表情的俊顏上眸光冷若冰霜,唇角緊緊抿起。 因為壓抑怒氣身體微微顫抖著,原本就冰冷壓抑的氣息,現在更加的冷然了。 當年爺爺也懷疑mama的事情是被陷害的,原來還真的是。 他一字一頓極為冰冷的開口,“我母親后來的死是不是也和你們有關系?” “不不不,不是,她的死真的不是我們做的。但,但是我我,我聽說她,她是被威脅的,當時有人拿你的性命威脅她,所,所以她就聽話的自焚了。” 文華毫無形象的乞求,老臉上已經是老淚縱橫,“真的,真的,我對當年的事情就知道這么多,真的沒有一句謊話,求求你饒我一命。” 歐凜辰痛苦的闔上眼眸,mama先被人陷害,再被人威脅自殺。 到底是誰?慕鴻風還是姜倩青,還是兩個人合謀的這一切? 好一會兒他才又緩緩睜開如同黑夜般冷沉的眸子,森然開口,“把他扔下去。”而后預帶著溫羽熙離開。 “等一下!”溫羽熙突然開口阻止,而后在歐凜辰耳邊低語著什么。 歐凜辰聽著聽著眼角微微挑動了一下,俊顏上逐漸浮上一抹淺淺的笑意,然后漸漸擴大,眼底都是欣慰。 溫羽昊靠在圍欄邊,雙手環胸,兩條大長腿微微交疊著,看著耳語的兩個人無奈搖頭,這兩個湊在一起真能玩。 文華如釋重負一般地以為自己撿回一條命,他完全不知道接下來他的結局簡直生不如死。 第175章 他想活命就讓他活著 聽完溫羽熙的話,歐凜辰就松開了她,徑直朝文華走去。 走到文華面前,長身玉立,低眸睥睨著他,“想活命?” 文華使勁點頭,肯定想活命,前輩子都是過著茹毛飲血的生活,現在好不容易過上安穩幸福的生活,他還沒活夠。 歐凜辰緩緩蹲下,一雙犀利的眼睛緊盯著他,“另外那兩個人叫什么?在哪里?” 文華緊張的吞咽了一口唾沫,戰戰兢兢的答道,“一個叫高錦昆,一個叫陸豐,我們當時分開后就沒有再聯系過了,我真的不知道他們在哪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