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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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久握住他的胳膊,動作看似是在和他較勁,實則是借他的力站著。 之后的幾個動作,白久也多是借助季降完成的,兩人之間十分默契,什么時候需要轉身,什么時候需要過招,都同步完成,在需要跳躍時,季降甚至自己當墊板,托著白久的腳讓他慢慢上去,完成了那個動作。 等拍攝完成時,兩人都是一身的汗。 孟和志激動地跑過來拍拍兩個人的肩膀:好啊,太好了!你們兩個非常敬業,我敢說我從業這么多年,見過這么多演員,你們兩個絕對是最有天賦、最敬業的兩個! 他這話說的重,兩個人同時說導演過獎了,又同時看了對方一眼,不約而同地笑了。 等到拍最后一場大戰時,白久和季降的心情才終于放松了一點,演完這一場,就差不多要殺青了。 這是正邪雙方的大混戰,因為《三生三滅訣》引發了無數爭斗,加上無數人混水摸魚,陰鬼門和正派的戰爭一觸即發,而浩然峰前掌門羅德的突然出現和莫名死亡,更是引發了一場駭人的殺戮。 最終,正派聯合起來要屠盡陰鬼門,陰鬼門眾人也傾巢而出,雙方在山頂混戰。 陰鬼門門主司空煞和祁南對打,浩然峰掌門羅圣則和祁凌對戰。 雙方功力都不弱,打起來也毫不留情,幾乎是招招見血,全都殺紅了眼。 祁南被司空煞打的連連后退,眼看落于下風,他使出《三生三滅訣》,硬生生折斷了司空煞的九節鞭,卻沒有動手殺他。 這時,羅圣突然發難,一劍劃破祁凌的后背,轉身朝著司空煞狠狠刺了一劍,一劍穿胸。 司空煞不甘心地倒下,祁凌則瞬間紅了眼,陰鬼門中唯一對他好的兩個人皆死于浩然峰之手,此刻他滿心仇恨,發狂般朝著羅圣沖去,幾劍起落打退羅圣周身的人,直接一劍封喉,了結了羅圣。 師父!!!祁南心痛又震驚地望著兩人,一瞬間竟然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 幾個浩然峰弟子悲痛地要替掌門報仇,卻無一人能近祁凌的身。 祁南握著劍,緩緩起身,指向祁凌。 兩人隔了血仇,再無轉圜余地。 一場祁南和祁凌的對決就此展開,他們都受了傷,武功也難分高下,到最后二人渾身是血,幾乎看不清本來的面容。 這時,楚月元眼看祁凌要殺祁南,沖上來幫忙,但她的功夫遠不如祁凌,被祁凌幾招就打的跪倒在地。 祁凌想趁機殺了她,祁南眼看不好,奮不顧身地沖上來擋了這一掌。 瞬間,一口鮮血噴出,祁南被祁凌用劍抵著,無力地倒在地上。 祁凌本想一劍殺了他,卻突然愣在了原地,目光直直地盯著祁南的脖子。 祁南衣領里有個吊墜,因為激烈的打斗被拉扯出來,墜在脖子間。 那是一個小木人,原本刻的非常粗糙,現在外表卻已經變得非常光滑,看得出曾常被人握在手里摩挲。 祁凌瞪著那個小木人,那是自己曾經送給祁南的生辰禮物。 祁南看起來已經毫無反抗之力了,閉著眼等著祁凌揮劍,卻始終沒等到他動手,疑惑地睜眼,就看到祁凌滿臉絕望,踉蹌地后退了一步。 祁凌環顧四周,司空煞死后,陰鬼門的人被殺的差不多,剩下的也都逃竄了,在場的幾乎全是浩然峰和其他門派的人,自己殺了羅圣,已經沒有活著離開的可能,唯一的選擇,就是在死前帶走祁南。 他又看了一眼祁南,對方正緊緊地盯著自己。 祁凌突然笑了,他渾身是血,笑容卻顯得十分妖冶,在尸山血海中,顯得詭異又美麗,卻處處透著不祥。 祁南愣愣地看著他,眼看祁凌突然開口,輕聲地說了一句話,那句話太輕,祁南差一點沒聽到,但他最終還是聽清了。 哥哥。 隨后,祁凌突然朝后一仰,衣衫飄然飛起。 祁南猛然意識到,祁凌身后就是懸崖。 不!!!他奮力掙扎著伸手,想阻止祁凌,卻已經太晚了,祁凌笑著跳了崖,留給世人的只有決絕的背影,和最后那抹美的驚人的笑。 群戲往往是最難拍的,既要調度好每一個人的動作位置,又要突出主角。 劇組在棚里搭好山頂的景,又排好眾人的站位,白久和季降站在山頂邊緣,互相對峙。 這里原本白久要先刺季降一劍,才能繼續后面的戲份,但演到現在,從先后接受了司空煞的死亡、陰鬼門眾人的落敗,白久已經全然入戲,眼睛通紅,握劍的手也在顫抖。 他盯著季降的臉,突然動作停住了,而且無論如何也刺不下那一劍。 季降嘴里含著血包,有點詫異地看著他。 白久深吸一口氣,對著鏡頭做了個暫停的手勢,季降當即起身,吐出血包問他:怎么了? 白久搖搖頭:我有點難受,稍等一下我需要緩一緩。 孟和志讓大家先休息幾分鐘,走過來看他。 難受是一定的,但是你要動手,祁凌殺了司空煞,你要給司空煞報仇。 白久閉上眼,心神很亂:我已經殺了羅圣了。 孟和志繼續說:你沒有退路了。 白久捂著額頭,緊皺著眉,語氣有點顫抖,我知道。 季降眼看白久的情緒更難控制,就拍拍孟和志的肩膀:我來吧。 他繞到白久的臉前蹲下,微微抬頭看著白久:小久。 白久突然聽到季降這么叫他,睜開眼,沒想到正對上季降的臉。 季降的語氣很溫柔:別難過,我在呢。 白久看著他,忍不住說,要拍完了。 季降突然明白過來白久的情緒是從何而來了,要殺青了,他有點不舍得。 是,要拍完了,季降向他伸出手,殺青以后,我帶你出去玩,好不好? 白久靜靜地看著他,眼神有點發愣,顯然還沉浸在戲里,反應都慢了半拍。 季降哄小孩一般耐心地說:你想去哪兒?雪山?沙漠?還是江南水鄉? 白久下意識開口:我想休息。 好,先休息,季降依舊非常耐心,之后想去哪里都可以,拍完戲,我們還有十幾天的時間,你可以休息很久。 十幾天?白久突然有點高興,全然忘了自己現在還是個大學生,我居然能有十幾天的自由行程?可以休假了? 季降頓時有點心疼,點點頭,手始終在他面前伸著:加油,拍完這一場,就可以休息了。 白久閉了閉眼,又重新睜開,伸出手回握季降的手:好。 最后的跳崖戲,白久要吊著威亞從高處落下來,他毫不猶豫,仰頭朝后一跳,整個人如墜落的飛鳥一般,徑直落了下來。 即使知道有威亞,季降還是忍不住呼吸停滯了一瞬間,直到看到白久落到地上的軟墊上,才放松下來。 小離抱著水杯跑過來,想讓白久喝點水,卻發現他一身的血,嘴邊也都是血漿,頓時一愣。 白久朝著小離擺擺手,示意她不用,又重新回到高處,再次拍攝這個鏡頭。 反復下落七八次,終于將最后一個鏡頭也拍攝好了。 季降雙手背在背后,一路走到還在解腰上威亞的白久面前:恭喜啊,殺青了。 頓時,無數人跟著喊道:恭喜白久殺青! 一片掌聲和笑聲中,白久卻沒有笑,只是安靜地看著季降:祁凌死了。 季降沉默了幾秒,突然從背后變出了一朵雛菊,遞白久:這朵花是送給他的。 白久沒注意季降什么時候拿了花,頓時一愣,迷茫地接過了那朵雛菊。 剩下的,季降把藏在背后的一整束花遞到白久面前,送你,恭喜你,殺青快樂。 第101章 殺青大吉 突然出現的一大束花讓白久愣了一下,隨后他才笑道:這是劇組準備的吧? 花束上甚至還貼著白久的標簽。 季降挑眉:被你發現了。 白久剛才那點傷感的情緒都被季降逗沒了,笑著戳了戳他:你也太沒誠意了。 季降聳聳肩,說:這不是沒來得及準備嘛,回頭給你補上。 白久也不跟他計較,笑呵呵接過花,和工作人員合影,合影時徐小雨也來了,特意站在白久身邊想單獨合影。 季降一眼就看到兩個人對著鏡頭笑的開心,大步走了過來,站在了白久和徐小雨中間:我也拍。 白久嫌棄地看著他:你又沒殺青,拍什么? 季降依舊站在白久和徐小雨中間毫不動搖:我蹭個照片不行嗎? 白久笑了一聲,繼續看向鏡頭。 徐小雨沒想到季降這么沒有眼色,一來就站在她和白久中間,但她也不好說什么,只能笑著拍完一張后,借口要看白久手里的花,想站到白久身邊去。 季降卻一把將白久手里的花拿了出來,塞到徐小雨懷里:給。 徐小雨愣愣地看著手里的花,呆住了。 合影也在這個時候拍完了。 徐小雨迷茫地被別人拉去繼續合影,白久則扭頭問季降:你還有幾天殺青? 季降想了想:最多三天,后面的戲不多了。 白久點頭:那我等你幾天。 季降瞇眼,你這話什么意思,你還打算自己先走? 不行嗎?白久語氣坦然,我都殺青了,本來就可以走了。 季降感覺白久確實干的出來這種事,就不說話了,安靜地看著他。 白久這才笑起來:逗你的,小離要回學校了,我想送送她。 季降一愣:她還是個學生? 白久點點頭,季降又問:你們工作室怎么找了個學生? 學生怎么了?白久說,小離這段時間表現的不好嗎?我看她比好多助理都上心。 季降皺眉:學生還要上課。 我也要上課啊,白久說,我也還沒畢業呢。 季降笑著搖搖頭:隨你,你喜歡就用吧。 之后幾天的戲份都是季降和高婷的,那場大戰后,祁南和楚月元攜手平息事端,發現了羅圣曾經做過的事,羅圣身敗名裂,自己離開了浩然峰,祁南則被推選為新的掌門,他將《三生三滅訣》改進后,減少了殺氣,增加了內息調理的方法,傳授給弟子們。 十年后,祁南帶著楚月元退隱江湖,四處游山玩水,只是每到祁凌的祭日,祁南都會獨自去往曾經那個小屋祭掃,祁凌就和師父埋在一起,安靜地永遠沉睡著。 季降換了身掌門的衣服,服裝華麗又成熟,白久看著他笑:當了掌門果然是有錢了,衣服都貴了。 高婷也將長發挽起來,造型顯得溫婉了許多,她笑著回道:終于快拍完了,我都忘了我是女主了,最近總看你們兩個人打來打去。 季降隨口附和了一句:這部劇男女主角的互動是偏少了些。 可不是嗎,白久在一旁幽幽地說,連個吻戲都沒有。 季降頓時沉默。 白久挑眉問他:季降,你就沒向導演申請個吻戲?全劇終了,男女主角連一個Kiss都沒有,這多沒意思啊。 季降看他一眼,沒搭腔。 高婷看一眼季降的表情,自己先笑了:算了算了,我們這是武俠劇,吻戲什么的,不合適,不合適。 怎么不合適?白久還要起哄,我看挺合適的。 季降聽不下去,拉著白久離開了片場,一邊走一邊扯開話題。 這劇你覺得質量怎么樣? 白久笑了,季降這分明是明知故問,《凌云志》上輩子他沒看過,但也大概聽說過這個劇,是一部現象級爆劇,兩個主演全都小火了一陣。 白久眨眨眼:我覺得挺好的,你覺得呢? 季降直截了當地說:我覺得能火。 白久笑瞇瞇的:巧了,我也這么覺得。 那之后呢,季降問,你有什么打算? 白久想了想:開公司,演戲,掙錢。 季降哭笑不得:你怎么三句不離錢。 錢多重要啊,有錢能使鬼推磨嘛,白久說,我最開始當明星就是為了錢,沒別的。 季降愣了一下,隨后說:好,那工作室的事情,簡誠那邊處理的怎么樣了? 白久點點頭:公司是注冊好了,就是人還在慢慢招,我不想急匆匆招一群人,慢慢來。 季降笑了:然后又招幾個學生? 白久無語地看了他一眼:小離是個非常細心的女孩子,你以后就知道我沒看錯人了。 季降不置可否,只是讓他這幾天多休息休息,順便想想之后要去哪里旅行。 白久于是每天窩在酒店房間翻旅游攻略,想找個風景好的地方好好放松放松,以前他雖然也去了不少地方,但都是匆匆趕過去,參加完活動再匆匆離開,有時候甚至不記得自己到底去過哪里,對每個地方的印象都是機場、酒店和擁堵的交通,經常走著走著,不知道自己是在哪個城市。 不出房間就能看海?白久的目光被一個旅游廣告吸引了,畫面上的酒店是全景玻璃房,外面就是一望無際的大海,看起來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