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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修仙NP】芳心在上在線閱讀 - 兄弟無情

兄弟無情

    真所謂差之毫厘,謬之千里。

    梨花滿在羅盤失控的剎那便發覺不妙,然而轉瞬間變化之極迅,非言語能形容。

    她不僅誤入此地,且始終未想出解法,至今已經一個月了。為方便行事,她改頭換面扮作寡婦,名喚李雪,還在郊野搭了一座茅舍。

    這里民風淳樸,景色優美,但靈氣不甚充裕,因此修士極少。更奇妙的是,早晨傍晚時分,云霧籠罩,重山外白茫茫一片,以她的神識也無法穿透。當地人長久以來生活在群山環抱的錦繡山谷中,如同桃花源境,傳說無人能走出去,莫說出去還能不能回得來。

    一個月中小灰竄得飛快,時常折騰得把房子掏出個洞來不說,每天還要吃掉叁斤rou。

    其實小灰本不小,但兄長不待見他,靈石相當吝嗇,他只好縮減體型。至于一天叁斤rou,純粹是刁難她罷了。

    “別叫了,你真是個喇叭,明明會說人話,總嚎什么呢?”

    等梨花滿將rou盆端來,屋里的叫聲戛然而止,它吃相倒是斯文,不過喉嚨間呼嚕個不停。

    “房子破了可以再補,羅盤壞了可以再修,這禁制亦并非毫無破綻。”梨花滿喃喃道,桌上堆著一捆一捆的玉簡,編纂的無不是古往今來禁制陣法的絕學。除此之外,還有石頭兩塊、一海碗溪水、一串葫蘆,皆是自此地尋來。

    之前已經斷定,有人故意布下無數禁制,用以迷惑她,叫她找不著真正的秘境所在,幕后極有可能便是傳聞中的羅剎散人。

    她推衍出的位置不會有問題,只是在空間碎裂的一瞬間,一瞬間……梨花滿吐口氣,手中那片刻有功在千秋的細長竹簡,好似一篇文章的結語。因多次靈力催動,它已然變得質地粗糙,用不了幾次便會化作齏粉。

    耗盡了半天的精氣神,小灰窩在閣樓上,尾巴來回搖晃,悄然觀察她。

    蠢女人、窩囊廢,他撿著各種難聽的詞在心里罵。明明付過錢了,臨走說她沒給錢,居然還乖乖給了。再有,怎么能說自己是寡婦呢?十里八鄉的背后難免非議她。

    自己怎么能當她的仆人,哪怕是她師父也成呀。哥哥有沒有好好找他?他們經過的地界,狐王招搖過市,再說她喜好男爐鼎,怎么也該追著幾片狐貍毛吧?然后打聽打聽,誰跟押送的人打過架,不就能找著他了?

    可惜偏偏來了這鬼地方,就算知道了他落入誰手,暫時也救不了他……陣法,他哥哥也愛鉆研這個,如果是他哥哥在這,怕是幾下就能解開,帶著他揚長而去了。但是哥哥討厭他,雖說應該會救他,但八成要好揍他一頓……可他又不是故意跑丟的……

    他心里裝著一堆事,卻不再那么沉重,沐浴在暖洋洋的日光里,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梨花滿有心再探一次重山之外,那片古怪的云霧,說不定便是陣法的一部分……

    雖然她自認天賦不如沉邈,但兩人相識相愛的時間里,這方面是極能說到一塊去的。

    以往背靠大樹好乘涼,她不用磨礪什么道心修為,閑著沒事翻一翻秘笈,憑借心法的助力,杵在大陣上給宗門當人形靈石即可。但這棵大樹要倒了,以前半學半玩的本事,只得拿出來好好練練。

    另外,她羅盤上的指針意外遺失,若是落在有心人手中,怕會徒增事端,要盡快尋回才好。

    ……

    “少主,咱們真當就走了嗎?偈兒與你親如兄弟,你不能不急呀。”中年修士語氣委婉,心知觸怒他反倒不妙。

    沉邈雙目閃過一絲厭倦,道:“他父親赤顯王,母親沉妝慢,俱不是我西州府人士。他無門無派,自然是想去哪去哪。”

    中年修士心涼了半截,勉強道:“這,這,他好歹是你表弟……真若是出了什么意外……”他算得上偈兒的半個師父,有幾年的感情自然于心不忍。

    “哼,沾親帶故的人多了。”

    中年修士只得偷偷輕嘆一聲,少主人情寡薄,始終介意拓跋偈的身世。也怪赤顯王娶得沉妝慢還不夠,竟還暗中惦記她的jiejie沉秋情。

    而沉秋情早已和西洲王之子喜結連理,雖然彼時西洲府只剩破壁殘垣,但二人百年琴瑟,闔家美滿。沉邈出生在這樣夫妻恩愛之家,最痛恨的一件事便是,有人膽敢懷疑母親與赤顯王有染。

    可拓跋偈的存在,仿佛一樁活生生的罪證——他到底是誰生的?那時候正逢妖族戰亂,沉夫人拼了命,抱著這么大個孩子回府。沉邈幾次問她,她偏不說這孩子的身世,隨著她的故去,再無人知曉這個秘密。

    她為什么不說呢?有人猜測,如果不是她的親生骨rou,怕少主在她死后丟出去;可如果真是她的,看少主現在的態度,足以證明他更容不下。所以她左右為難,叁緘其口,沒有鐵證他便不會輕易翻臉。

    這是沉邈最不愿被曝光的丑聞,同樣他的佛性禪心,亦不允許他有如此不可告人的宿怨。可他幸福完美的家庭,竟能在轉眼間支離破碎,她背叛了父王,這個不貞的女人!沉邈恨她,恨她托付給自己的弟弟,他不是樂意亂跑嗎,就死外面吧!

    他最好死得悄然無聲,且是越快越好,這是沉邈唯一一次瞞心昧己,此后便能平心定氣、事過情遷。

    中年修士自知勸他無用,只好暗中遣人稍加留意,如果遇到了也安置在外頭,不敢再帶回來添亂。

    夢中梨花滿只知道他二人關系很差,自己和小叔子只有一面之緣,也沒看清他長什么樣,連問他的名字也是禁忌。

    其實二人決裂的導火索便在此時,拓跋偈被狐王寧時曼擄走,沉邈故意不去找他,以致他被狐王禍害十余年才找到機會逃走。

    再后來血衣行者橫空出世,攜一柄沉碧森寒的長刀,哪怕是化神強者也不愿單獨對上他。脫險后拓跋偈陰影頗深,對女人深惡痛絕,并且與西洲府再無瓜葛,過著亡命徒一般的生活。

    而現在嘛,他還趴在閣樓上呼呼大睡呢。

    ……

    梨花滿問:“你女兒,昨晚已被綁去了么!”

    劉嬸面無人色,顫抖道:“是,是……我呀,作孽啊……”

    若是頭腦明清時,她不見得說出家丑來,賣女兒哪好聽呢?她家又不是過不起日子。可這么多人在這,有的說孩子失蹤的、還有的說被拐走了,又聽聞河上漂來具面目全非的女尸,正是人心惶惶的時候,沒人責備她。

    耳邊哭天搶地,鼓動了她那點身為人母的天良,慘白著臉跟這李小妹兒道出實情。

    “……老爺本是不愿意的,”不癡不聾,難做阿家翁,她嘆口氣,少了些埋怨道,“可若能保全家財,這也是沒辦法呀。”

    梨花滿聽了心沉下去,小灰在她兜里翻了個身,滿臉不屑。

    在去探查白霧之前,她得去看看何方妖物打著福佑改運的旗號,在此興風作浪。

    “你要管這事嗎?”他不說人話也憋得無聊,這幾天破功了。

    梨花滿道:“先把人救回來,順路找一找丟的指針……我感應不到它的位置,許是上面的神識被人抹去了。”

    一路邊走邊打聽,加之神識橫掃,很快確定了傳聞中的絕命洞。

    “怎么會有這樣的人家,親生的孩子也能賣嗎?”小灰一肚子憤憤不平。

    梨花滿道:“她還有兩個兒子,而且想生可以再生。”

    “你還替她說話!”他氣得不行,嘴里一連串的譴責,把劉嬸和她放一塊罵。

    梨花滿笑道:“只是說說現實,指望別人舍不得,風險很大。”

    兜里的毛團猝然不作聲了。她又道:“你家在哪?我倒是忘了,該給你家報個平安。嗯……準你每年回家看一次吧,多了可不行。”她伸手在兜里搓了好幾把,催他回話。

    “我……父母已經不在了。”

    梨花滿道:“正好,修仙之人斬斷凡塵——誒,你爸媽可能不是凡人,那虧大了。”

    小灰一口咬在她咬側,小牙根本沒能穿透法衣。

    “雖然他倆不在了,但我還有個哥哥,”他的情緒有些低落,聲音悶悶的,“他一向不喜歡我,也不準我叫他哥。”

    “真慘,乖乖跟著我吧,不比跟著你哥舒服多了?”

    小灰急道:“放屁,我哥很快要來救我了,你最好現在求我放你一馬。”

    梨花滿毫不在意地揉它軟乎乎的肚子,嚇唬他道:“可快點來吧,我收了你們一雙兄弟花。”

    “無恥!”

    說話間,他們已經到了絕命洞外。這里是進入金銀山的入口,往常人們的貢品只需浮在水面上,漂進洞里即可。

    梨花滿本想順著河水,潛行至金銀山上尋找機會,但眼前重重陣法的痕跡表明,山上的妖物并不簡單。正當此時,神識發覺另一批活人貢品由鐵鏈系著,正朝這走來。

    叁名小卒均是rou眼凡胎,在妖怪手底下做差事同樣心驚rou跳。瞞過這些凡人太過容易,轉瞬間梨花滿已將一名女孩解救出來,分出一縷神識送她回家。自己則替她關在鐵籠里,隨后被搬到了木筏上。

    這里靈氣如此稀薄,難以供養出修為高強的修士大妖,同樣不該是大能老怪閉關的地方,除非就喜歡找憋屈。

    但她神識掠過洞內,心中越發不安。居然有這么多禁制,更別說前方詭異的金銀山,令她神識亦不敢輕易靠近。

    小灰境界不到筑基期,在這漆黑不見五指的地方,害怕得兩股戰戰。

    哥哥真的會來救自己嗎?想起他幽深的目光、不辨喜怒的神色……小灰抱著自己尾巴,腦袋靠著溫暖的手心,不禁委屈起來:閑著沒事來這干嘛?她要是死了,自己也跟著活不成了。

    那頭妖兵報上山來,道:“大王,貢品已到山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