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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行禮之時,這扇面不知艷羨了多少未嫁男子的心。 沈原唇角高高翹起,他的小笨魚為了畫這扇面,不知花費了多少精力。如今他只盼桑璃能多替她喝上幾杯。 不然以小笨魚的酒量,他期盼已久的洞房花燭,恐怕就只剩昏昏欲睡。 正想著,房外來了腳步聲。 “噯,各位各位,今夜是潤元的洞房花燭,咱們同窗一場,文人之間,只消她作出首詩來,便放她進去如何?”桑璃顯然喝高了許多,說話都有些大舌頭。 眾人接連附和。 作詩不難,蘇錦脫身容易,等周圍紛亂的腳步聲散去。 門外響起了沈原熟悉的女聲,“原原,我進來了。” 小郎君低低應了一聲,趕忙垂眸,又將折扇拿高了些。 吱呀—— 房門被人推開又關上,那沉穩的腳步聲又近了些。 她每向前一步,小郎君腔子里的心都砰砰地似要跳飛了出去。 淺淺一杯合巹酒,卻讓兩人耳邊越發guntang。 郎君紅衣奪目,眼角眉梢處更是情意綿綿,勾得蘇錦的心都不知抖去了哪。 紗幔低垂。 沈原又羞又怯,乖順躺著。 早前認真看過的禮法,在瞧見那一片月白時全都不見了蹤影。蘇錦手忙腳亂,生怕自己不夠溫柔,傷著什么都不懂的沈原。 她試了幾次都不得法,面上更紅,“原原,你等等,我這就去翻書。” 眼瞧著就要吃到魚,哪里還能讓魚給跑了。 小郎君緊緊抱住翻身下榻的蘇錦,輕輕吻上她的唇,“妻主,你只管放松些便好。” 淮安守在門外,起初還能聽見蘇姑娘溫柔安撫自家公子的聲音,漸漸地,那深深淺淺的動靜越發沒了限度,聽得豆豆眼小廝臉紅心跳,只得按例走遠了些。 直到天微微亮,那些羞人的聲響才淡了下去。 小郎君饜足,偷偷吻在水眸迷蒙的小笨魚唇上,她眉目間還有春風拂過的淡粉,正懶懶倚在沈原懷中。 紅燭漸暗。 又是一日天明。 萬物初始,母父尚在,她們也還有許多歲月可共白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