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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到站請送命在線閱讀 - 分卷(114)

分卷(114)

    你早就意識到了?溫如水絕望地看著他,你知道是火車有問題?

    你記得他跟我們說過,他根本不知道什么火車,而他近期做出最大的分歧就是有沒有上火車回家,這很關(guān)鍵。左弦平靜地說道,這不難猜出,另一個世界的木慈在幾天前才登上那輛一直盤桓在我們腦子里的火車,經(jīng)歷許多恐怖的事,然后又回到這個時間節(jié)點上。

    溫如水輕聲道:你是故意的?

    是他要直面自己的恐懼,他明明就知道我會做什么選擇,仍然要我這么做。左弦很快就沉下來,他真的不該為了保護(hù)另一個自己而暴露自己的弱點,我甚至都沒有回憶起來。

    別給我機(jī)會傷害你。

    你瘋了!溫如水震撼道,你想殺了木慈嗎?

    恰恰相反。左弦冷笑起來,我在救他。

    木慈真正的木慈。

    溫如水在一瞬間明白過來了,她錯愕地凝視著左弦。

    從一開始,他的好奇、興趣、不耐煩、喜愛,都是并不完全是對著木慈的,而是而是因為另一個人。

    他在乎的是那個意識里的人,而不是這個活著的木慈。

    你瘋了。溫如水喃喃道,他不想留下來,這不夠清楚嗎?

    左弦充耳不聞。

    一切痛苦恐怖的根源都是從那個站臺開始,那是木慈的起點,他越恐懼,越憤怒,越害怕面對,就意味著他渴望活下來的幾率越大。

    你會在一張即將被燒毀的紙上畫下蒙娜麗莎嗎?

    你會在即將要被工程隊炸開的石頭上雕刻大衛(wèi)嗎?

    你會在被海水沖刷的沙灘上建造不朽的城堡嗎?

    沒有人愿意心血被浪費,更不要說是自己的性命。

    人類是自私的動物,如果能夠有一個安全的國家供以棲身,沒有人想回到戰(zhàn)火紛飛的地帶,享受朝不保夕的痛苦。

    盡管左弦還沒有想起所有的一切,可他確信自己對記憶里的東西深惡痛絕,至于

    木慈正在苦苦支撐著自己的理智,不足為奇,他就是這樣的人,努力擺脫這一切鮮活的誘惑,讓世界回歸正軌,任由自己回到最深最黑暗的地獄去。

    左弦要放下的,就是壓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后視鏡里的木慈冷汗潺潺,看上去正在經(jīng)受巨大的折磨,左弦平靜地停好車,為那張一模一樣的面孔而感到一瞬間的疼痛。

    他仍然記得昨天那個晚上,不管在什么世界,木慈總是個好人。

    抱歉。

    左弦想。

    他有救你的權(quán)力,我奈何不了他,只好剝奪你被救的權(quán)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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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7章 第六站:巴別(11)

    木慈在座位上一直過了很久才恢復(fù)過來。

    他身體的每個部分都僵硬得像剛從冷凍室里拿出來,肌rou緊繃,心跳加快,無盡的恐懼感在熟悉的景色映入眼簾那一刻縈繞在大腦當(dāng)中。

    這一切都還沒有結(jié)束。

    溫如水跪坐在他身邊,眼圈微微泛紅,不過還沒有落淚,她從木慈的胸口起來,確保那里沒有停止跳動,看到他呼吸放緩,才稍稍松了一口氣。溫如水的手柔軟而又溫暖,也很有力,扶在木慈的肩膀上,帶來了許多安慰。

    呼呼

    車窗外傳來刮風(fēng)的聲音,木慈艱難地直起身,他抬起頭往外看,仍然感覺到頭暈?zāi)垦?,他下意識躲避,不愿意看到那些景色。

    那些的確不是他的感情。

    木慈終于在一瞬間意識到他為什么會產(chǎn)生那些古怪的想法,那些離奇的幻覺,還有那些血腥的回憶,那些都是來源自另一個不幸的自己。

    在木慈選擇放棄火車的那一刻,做出相反抉擇的另一個世界誕生了。

    另一個木慈坐上了火車,遭遇許多痛苦跟絕望,而現(xiàn)在只要他愿意,就能輕易奪走木慈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

    就像薛定諤的貓,本該死去的貓為了活下去而殺死本該活著的貓。

    可他不愿意。

    這才是讓左弦行動的原因,那些甜蜜的錯覺,那些怦然心動的感情,那些讓木慈沉醉的多巴胺從一開始就跟他毫無關(guān)系。

    跟這些恐懼相同,都是兩個世界重疊而來的意外產(chǎn)物。

    木慈打開了車門,他險些從車上滾下去,因恐懼而產(chǎn)生的尖嘯幾乎在大腦里沸騰起來,視野模糊無比,他搖搖晃晃地避開溫如水想來幫忙的手,精準(zhǔn)地找到站在廢棄站臺邊的左弦。

    對方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卻并沒有動。

    左弦凝視著木慈,眼底并非完全毫無波瀾,他為了愛而殺人,卻并非是個天生的劊子手。

    在極端的環(huán)境跟足夠的動機(jī)下,每個人都會殺人。

    木慈的心已經(jīng)徹底平復(fù)下來了,略有些驚訝自己竟然還能為對方的開脫,不過隨之而來的就是磅礴的怒氣。他倏然明白一點,平行世界并非沒有道理,既然有些世界的他們會是愛侶,那么這個世界的他們,也完完全全可能是仇敵。

    盡管左弦并不是把他當(dāng)做這些劫難、絕望、痛苦的發(fā)泄對象,可不妨礙木慈現(xiàn)在非常惱火。

    木慈走過去,直接一拳打在左弦的臉上,很快因為這個舉動艱難而費力地俯下身,而左弦沒有反抗。

    他明明能夠反抗。這個想法跟陰云一樣縈繞在木慈的腦海里。

    左弦只是悶哼一聲,臉上的顴骨青了一大片,看上去非常凄慘。

    木慈倒不是不想繼續(xù)打下去,而是他沒辦法再出力,這個鬼地方像是吸食著他的所有精力,要不是他意志力夠強(qiáng),也許在下車的那一刻就尖叫著往外逃跑了。

    你永遠(yuǎn)見不到他了。木慈陰沉著臉,在有必要的時候,他會變得非常致命且危險。

    左弦的臉一瞬間變得慘白,難以置信地注視著木慈,嘴唇微微啟合,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而木慈只是把人甩在身后,覺得自己現(xiàn)在像在坐過山車,失重感跟恐懼使得大腦發(fā)白,幾乎什么都想不起來,走到路口,攔到一輛出租車,昏昏沉沉地報出酒店的名字,直到出租車開離廢棄的站臺很遠(yuǎn)很遠(yuǎn),他才慢慢恢復(fù)過來,全身已被冷汗浸透。

    這個討人厭的意外迫使木慈不得不立刻從酒店搬走,他不確定左弦會不會再上門來,可確定自己再也不想在任何有可能的地方見到這個人,于是選擇了提前退房。

    由于剛剛的經(jīng)歷,近期內(nèi)木慈完全不想坐火車跟動車之類的交通工具,因此也沒辦法立刻離開這個城市。

    這些讓人崩潰的記憶跟左弦冷靜的瘋狂幾乎要把木慈逼迫到極致,他利索地?fù)Q了一家更好的酒店,價格昂貴,不過物超所值,它很幽靜,安寧,床墊也相當(dāng)舒適柔軟,拉開窗簾能看到這座城市的一大景觀,晨起時能看到灘地上浮動著薄薄的霧氣。

    到超市選購必需品的時候,木慈看到了架子上的啤酒,他本來走過去了,又退回來,仔細(xì)挑選,最后拿了兩瓶冰啤酒放進(jìn)購物車,再去結(jié)賬。

    三天又五個小時。

    木慈回到酒店的房間里,他坐下來,把兩瓶啤酒都打開了,好像另一頭坐著一個真實的人一樣。

    我很珍惜我這條小命。木慈向虛空敬酒,不管怎么說,還是挺感激你的,老實說,我也沒想過我還會有一天見到其他世界的自己,那些事我想是挺不容易的。至于你那個男朋友

    說這句話的時候,木慈感覺到心里好像被什么東西扎了一下。

    這么說可能會顯得有點不要臉,好像是在自賣自夸,可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我的意思是,你明顯是那種能從地獄里爬出來的人,而你的那個男朋友我看快要跟地獄互相消化了。木慈猛然灌了自己一口酒,試圖用酒精壓下心底的酸澀,誠懇道,不過他很愛你。

    那些木慈曾經(jīng)得到過的,無微不至的,深厚綿長的,不屬于他的愛。

    他發(fā)狂一樣地愛著木慈,不惜做個罪人。

    木慈忽然落下淚來,不知道為什么,他的心刀割一樣的疼痛著,兩個世界的木慈短暫地合為一體,讓本來沒有得到的人擁有了本不該得到的東西。

    就像是運動一樣,在他甘于平凡的時候,那么殘忍,那么殘忍地讓他看到那束高懸于頂?shù)墓?,誤以為觸手可及。

    叫他追逐十幾年,最終才絕望地意識到他不是被選中的人。

    就像是現(xiàn)在這樣。

    把它拿走吧,這些感情不是我的。木慈用紙巾粗魯?shù)夭亮瞬裂劬?,眼淚流下去的地方干得像要起皮,我不能把命給你,不過我可以在這段時間放縱一點,反正是我的身體,不是你的,盡量讓你過得享受點。

    命運已經(jīng)將扳機(jī)扣動,破壞已經(jīng)造成,即便覆水重收,木慈也已經(jīng)嘗到那些不屬于他的東西。

    可這不要緊,這不是木慈第一次遭遇這樣的事。

    往好處想,起碼這是件比世界末日要小得多的小事。

    木慈喝完了兩瓶啤酒,微醺的感覺讓他手腳發(fā)軟,整個人都倒在沙發(fā)當(dāng)中,他翹起腳,把拖鞋甩飛出去,然后直接將腿架在了茶幾上,平日他一般不會這么放縱自己,不過往后三天例外,他以一種非常懶散的姿態(tài)靠在沙發(fā)上,鼻息guntang,像是只盤踞在珠寶上的龍。

    酒精帶來的高熱在血液里游走著,木慈忽然很累,他覺得自己應(yīng)該多打左弦兩拳的。

    他不會再擁有屬于自己的左弦了。

    左弦是個相當(dāng)冷酷的人。

    冷酷是個很嚴(yán)重的形容,不過左弦并不覺得這個詞匯有多么冒犯,正因為性格的緣故,他也欣賞同樣冷酷的時間跟數(shù)學(xué),它們不為任何人的意志而變更轉(zhuǎn)移,數(shù)字永遠(yuǎn)是真實的,而時間將帶來真實。

    這意味著左弦極少會交托出自己的熱情,也避免汲取他人的熱情。

    這在火車上是一件好事,畢竟一個人要是太過在乎,太執(zhí)著,他活得不會太長久。

    左弦就過得相對輕松些了,他喜歡合作,合作代表穩(wěn)定的利益,代表你情我愿,威脅跟暴力都不是永久的,甜蜜跟安寧只會讓人反彈得更快,而且這兩者都要付出巨大的熱情去繼續(xù),他不喜歡,他喜歡穩(wěn)定,穩(wěn)定也能帶來真實。

    尋常人總是會被客觀跟主觀一團(tuán)亂麻,因此許多人總是覺得他什么都知道。

    實際上是他也有什么都不知道的時候,比如現(xiàn)在。

    走吧。溫如水冷淡地站在車門邊,她扶著車門,還起得來嗎?

    那拳正打中左弦的顴骨,他疼得微微抽了口氣,下意識問道:他走了?

    問你啊天才。溫如水正克制著自己不要翻白眼,你這么聰明,難道不清楚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事嗎?

    倒不是溫如水說自己有料中,她也被木慈的行為嚇了一跳,女人對這種事總是更敏感,在木慈揍左弦的那瞬間,她都畏懼地稍稍瑟縮了下。

    不。左弦困惑地皺了皺眉頭,他說,這件事有點奇怪。

    是啊,可不是奇怪嗎?溫如水冷嘲熱諷,天底下還有比你更奇怪的人嗎?古人說話真是沒錯,風(fēng)水輪流轉(zhuǎn),之前我們還懷疑木慈是殺人犯,現(xiàn)在變成我們倆證據(jù)確鑿,逼迫他行兇,我擱在這兒還算是個幫兇。

    大概是左弦看上去真的是太慘了,溫如水看了他一會兒,多少還是有些不忍心,嘆了口氣道:好了,上車吧,我來開,我送你回去,你記得給自己冰敷,不然接下來幾天估計不能見人了。

    她多少是有些偏愛左弦的,并不是人,而是行為,隱隱約約之中,溫如水覺得自己也曾做過類似的選擇。

    左弦搖了搖頭,臉色嚴(yán)肅起來,他用手指碰了碰自己的頭:不,我的意思是,這里頭有些問題。

    怎么?溫如水拿過車鑰匙,沒當(dāng)回事,他那一拳是打在你腦袋上,把你修正過來了?

    左弦沒有說話了,他憂心忡忡地坐進(jìn)后座,還不忘給自己系上安全帶,看上去乖得像是個第一天去幼兒園的好孩子。

    溫如水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嘆了口氣。

    這個男人在幾分鐘前,才想毀滅掉他愛人的同位體。

    以一種殘酷、高效、果決的方式,像個無情的殺人機(jī)器,而現(xiàn)在,他迷茫,疑惑,被無助所充滿。

    溫如水不贊成,卻能夠理解,于是她能做的只是啟動車子。

    到底是什么呢?

    左弦靠在車窗上,咬著嘴唇冥思苦想著,臉頰上隱隱作痛的傷擾得他心煩意亂,直到陽光灑在臉上。

    一瞬間,腦海里忽然電光火石般滑過某些東西。

    當(dāng)人們將自己的所得視為理所當(dāng)然的時候,他們會下意識忽視那些存在,就像陽光、空氣、水,直到某一日,這些突然被徹底奪去,陷身于黑暗、窒息與饑渴當(dāng)中時,這一切就變得大不相同了。

    真是合理。

    太合理了。

    左弦摸了摸顴骨上的傷痕,它已經(jīng)從尖銳的刺痛變成鈍痛了,不過他現(xiàn)在一點都感覺不到疼痛了,反倒精神奕奕起來。

    他抓到整件事的線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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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48章 第六站:巴別(12)

    左弦不用想都知道木慈一定會搬走,等他們趕到酒店必然人去樓空。

    不過他還有手機(jī)號碼跟軟件。

    拉黑是常用手段,他不考慮自己的,好在還有溫如水,在對方專心開車時,左弦打開對方的手提包,順利摸出手機(jī)。

    指紋解鎖,意料之中。

    我要約木慈出來。左弦將手機(jī)轉(zhuǎn)遞,如果你愿意幫忙發(fā)短信就更好了。

    溫如水忍不住又嘆了口氣,她抓握著方向盤的姿勢一板一眼,像是剛從考場把車開出來那樣端正:我先不跟你計較翻包的事,你應(yīng)該知道自己剛剛才做了什么混賬事!木慈不想見你那是理所當(dāng)然的,你不能指望我?guī)兔Α?/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