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05)
書迷正在閱讀:男朋友是買小魚干送的、治愈系婚寵、春夏之交(GL)、穿進漫畫后我拯救了男主、穿成炮灰的我拯救男主[娛樂圈]、大反派他盛世美顏[快穿]、大佬的小狐貍又在撒嬌、你對氣運一無所知、縛寵、此生長(重生)
他喝了一大口蔬菜汁壓驚,然后專注地把接下來的時間都投入到這場約會里。 作者有話要說: 文里出現的梗: 快樂王子:王爾德所創作的童話,被金箔跟寶石裝點的王子有一顆鉛心,他跟一只小燕子為貧苦的人民送去了許多幫助。 超人弱鉛:超人看不透的物質里有鉛。 敲打法:電腦維護里真的有這一項。 感謝在20210917 18:20:35~20210918 17:57:5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soleililith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佚名、36688256 1個;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36章 火車日常(04) 人們在受到威脅時,往往會對親密關系做出兩種截然不同的反應。 一種在韓劇里相當常見,大多數時候是因為癌癥,人們會選擇放棄一段感情,而且通常是以愛為名,希望對方走得更長遠,于是肆無忌憚地做出殘忍的行為,毫不猶豫地傷害對方。 亦或者像是夏涵,因為沒有未來,所以他從來不敢再進一步,怯懦地停留在原地,維系著微妙的朋友關系,直到后悔為止。 倒不是說表白了會更好,誠如蕭伯納所言:想結婚就去結婚,想單身就保持單身,反正最終都會后悔。 畢竟當不幸是注定的時候,任何選擇都會變成痛苦的一部分。 而另一部分的人,他們正相反,會在有限的時間里積極地對待自己的人際關系,去努力加快感情上的變化,威脅變成關系上的催化劑。最典型的例子就是吊橋效應,人們會愛上讓自己怦然心動的人,不管當時心臟狂跳是因為什么。 木慈恰好就是后者。 約會完之后,他們去逛了水族館,到游戲廳里打了電動,然后去了電影院甚至清道夫都在手機上接到信息,客氣地給他們讓出了電影院,這才結束了一天的約會。 看上去沒什么難的,也跟平常的生活沒什么差別,甚至還更好一些。 畢竟正常情侶約會可不一定能想吃什么就吃什么,想包場就包場。 散步回去的時候,兩人互相摟著對方的腰,車廂里只是回蕩著輕微的腳步聲,走了沒多久他們覺得空落落的那只手太寂寞了,于是又牽住了對方,這讓兩人不得不緊密地貼在一起,木慈忍不住笑起來:我們倆看上去像公園里只能互相攙扶的老人家。 不好嗎? 木慈思考片刻:倒也沒有,不如說反而更好。 看不出來你的羅曼蒂克情節這么傳統。左弦含蓄地評價道。 木慈大笑。 他們以一種非常奢侈又惱人的速度慢吞吞地穿越一節又一節車廂。 餐廳車廂里仍舊沒有任何人,每個人像是都保持了一定的默契,回到自己的房間里,特意為他們兩個人騰出了空間。 我沒想過他們會這么捧場。木慈略有些驚訝地在車廂里張望著,困惑不解,為什么? 一時的起哄倒是能理解,木慈沒想到所有人會讓出所有車廂一整天。 左弦倒是氣定神閑,神情平淡:也許是因為參與這樣的事能幫助他們找到一點生活里的平衡點,大多數人都已經過了憤恨不已的階段,他們接受自己的命運,也渴望回歸正常,哪怕只是虛假的。 你真的要這么講話嗎?木慈含笑看著他,好像你不是個普通人一樣。 左弦只是挑了挑眉毛:我是約會的主角之一,又名主人公,準確來講,的確不算是這些普通人。 木慈輕輕吐出一口氣,整個人靠在了左弦身上。 不過還有一個可能性。快到酒吧里的時候,左弦忽然又開腔。 木慈懶洋洋地問道:怎么?有何高見? 也可能是他們擔心看到什么傷眼睛的畫面。左弦精準又刻薄地吐槽道,畢竟意亂情迷這個詞不是憑空造出來的。 這句話實在是太有趣了,木慈一開始還以為左弦是在開玩笑,直到他笑了一會兒對方都沒解釋,他才慢慢放緩笑聲,略帶著點驚訝地問道:你說真的?他困惑起來,什么人會在大庭廣眾下做那些事? 我。 車廂內的燈光自動調整到最宜人的亮度,左弦微垂的眼睫在光下投下清晰的暗影,神情變得有些曖昧,他偏過頭,溫柔地吻住木慈因為錯愕而微張的嘴唇。 最開始是很輕,只是嘴唇相貼的啄吻,更像安慰,直到木慈笨拙地應和起來,左弦確定他不排斥后才慢慢加深了這個吻,兩個人跌跌撞撞地在車廂里旋轉著,撞倒了不少桌子上的花瓶。 天。左弦含糊不清地說話,微微喘息起來,希望他們別以為我們打了野戰,我可不想給沒干的事背鍋,怎么也得真的干了再挨罵。 木慈完全沒聽見他在說什么,唇舌跟牙齒交錯時帶來輕微的刺痛感,如同電流竄過神經,唾液將嘴唇弄得濕漉漉的,他只覺得大腦一片空白,完全追逐著本能行動,緊密貼著那兩瓣嘴唇,等到回過神來的時候,左弦已經被他撞到門上了。 好吧。木慈勉強從親吻里掙扎出來,他額頭已經濕漉漉地見汗,喉結不安分地滾動著,居然還很認真地思考了一下,你說得沒錯。 這次左弦花了很長時間才意識到他是在說意亂情迷那個詞。 左弦的眼瞳黑沉沉地望過去,一只手搭在門把手上,另一只手則按在木慈的臀部上,多少有點手忙腳亂,他低喘著問道:你確定準備好了? 木慈打開了門,任由兩人徹底跌入黑暗,回到那張狹窄的床上,被涌動的熱潮徹底覆蓋。 第二天清晨。 通常人們都會第一次約會就上床嗎? 木慈困惑地趴在床上,渾身泛著必不可免的酸痛感,要不是左弦現在走路都有點飄,他也很清楚昨晚上都干了點什么,絕對有理由懷疑對方偷偷睡醒后打了自己半個晚上。 有些會,甚至不少人就是奔著上床去的。左弦站在咖啡機邊揉太陽xue,約會的主要目的是增進感情,互相了解,摸索對方的習慣跟愛好,確認適配度。如果雙方都樂意的話,不無不可。 整個過程跟木慈所想的略有些差別,不過整體并不算壞,木慈在爬起來的時候久違地感覺到從沒得過的低血糖,頭暈目眩地重新栽倒回枕頭上。 我頭暈。木慈困惑不解,又悶悶不樂,覺得自己的喉嚨像是被砂紙磨過了,喉嚨還很干。 他突然明白被放在蒸籠里的活魚是什么感受了,不過真的會有人把活著的魚直接放在盤子里清蒸嗎? 木慈不著邊際地想著,等到左弦過來試了下他的體溫,然后落下一個吻跟一杯水。 沒發燒,你只是出太多汗了,喝點水。 木慈一口氣把整杯水喝完了,溫度恰到好處,不會冷到讓人一個激靈,也不至于燙得下不去嘴,這種恰好到處的貼心讓他渾身雞皮疙瘩都爬起來了。 我去洗個澡。這次木慈終于好端端地站起來了,確定剛剛的暈眩只是因為身體還沒徹底蘇醒,他偷看了左弦的背兩眼,我早餐想吃餛飩。 左弦輕輕哼了一聲,算是答應了。 沖過澡后,木慈再次清醒過來,他沒有覺得發生任何變化,只除了腰上多了兩塊非常大的淤青,不過它們很淡,甚至還沒有訓練時不小心磕到的傷勢重。 木慈刷著牙,看著鏡子里饜足又疲倦的男人,牙刷還叼在嘴里,露出滿嘴的白沫,另一人的牙刷才剛使用過,齊整地被擺在角落里。 他若有所思地把牙刷放在水龍頭底下沖洗,然后才開始漱口。 這一切都很美好,正因為美好,才顯得恐怖,就像精美的包裝紙當中包裹著一個被打開的潘多拉盒子。 可說不準,總有災難,也總有希望。 出來的時候餛飩還燙,左弦還是一盤子沙拉,只不過添了點玉米粒,木慈坐在他對面,憂心忡忡:你什么時候變成食草動物了? 還有rou。左弦翻出底下煮得發白的雞rou。 健康餐?木慈先喝了一口湯,沉吟道,先聲明,你加這么多醬可跟任何健康營養都搭不上邊,而且你的身材不錯。 考慮到他們昨晚進行的活動,木慈有絕對的發言權。 左弦輕笑起來:我只是喜歡這種清爽的口感。 兩個人在房間里消磨了會兒時間,又到正午才出門吃飯,木慈看見陸洺探頭探腦地到處觀察著,衣服里藏著一朵紅玫瑰,被發現后尷尬地對他們笑了兩聲:這么巧?昨晚約會怎么樣? 還不錯。木慈說。 左弦只是靜靜地凝視他:給安子的? 噓陸洺幾乎是飛撲上來堵他們的嘴,然后在左弦冰冷的眼神下一個急剎車停在兩個人面前,露出個近乎有點癡呆的笑容,他不好意思地撓撓頭,就只是只是一朵花而已,又不是約會,我沒什么別的意思。 左弦自顧自地說下去:大家的新鮮勁估計已經過去了,我猜恐怕沒人會騰出位置。 又不要緊陸洺小聲嘀咕,又不是每個人都要清場。 他猛然回過神,意識自己說漏嘴了什么,略有些焦慮地在原地打轉,咳嗽了兩下,胡亂揮著手,像是要轉移兩人的注意力:對了,還沒問你們呢,怎么出來了? 吃飯。木慈簡潔道,我們來吃飯。 噢噢是啊,吃飯,沒錯,都正午了。陸洺幾乎有點六神無主了。 而左弦只是戲謔地看著他。 好吧。陸洺最終只好放棄,勉強承認,就只是別說出去,這是個驚喜,而且我還不確定她怎么想,別讓她很尷尬。 不過他很快又緊張起來:不過,我是不是看起來太明顯了?你們一眼就看出來了我不能這么過去。 我們可以先進去。木慈非常體貼地說道,然后你再進去,這樣就沒人會注意到你了。 陸洺一下子松了口氣,充滿感激地看著他:謝謝你。 不客氣。木慈想了想,揶揄道,這只是點小忙,總比生死關頭要我救別人的命來得簡單點,我很樂意幫忙。 陸洺哭笑不得。 木慈不是很清楚陸洺有沒有約到安子,或是別的什么,他們只是安靜地吃了一頓飯。 正如左弦所說,其他乘客對他人約會的熱情來得快,去得也快,大部分人還是更注意自己的生活,其他人的事說到底只是平靜生活里的部分調劑品。 看來下次他們就會讓我們滾回房間去了。左弦端著水杯,不無悲哀地感慨道,親切的友鄰一去不復返。 木慈笑了下。 他們沒有讓我們昨晚上滾回去就已經仁至義盡了。 說得也是。 第五天時,韓青上車頂掉了套餐里羅密桑空缺下來的位置,盡管那個名字早已消失,可當它被另一個人填上時,木慈還是感覺到一種微妙的刺痛。 溫如水在餐車里坐了一個下午,苦艾酒非常貼心地跟她打牌到晚上,輸得一塌糊涂。 除此之外,他還帶來一個振奮人心的新消息大站點里存在不止一樣關鍵道具。 因為隨他一起上來的另一名新人同樣加入了套餐。 他們盡量召集了所有沒得到回程票的乘客,記錄并通知相關的情報,可除此之外也做不到更多。 第九天晚上,木慈的桌子上出現了兩張車票。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918 17:57:56~20210919 18:44:3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loth 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36688256、佚名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云埋 16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137章 第六站:巴別(01) 木慈坐在咖啡館里吹著空調曬太陽。 他坐在很靠窗的位置,玻璃幕墻外不遠就是公園,一張長椅正對著他的視野,偶爾能看到情侶攜手在綠蔭里走過,在上面落座。 不過這會兒木慈沒什么心情觀察他們,而是焦慮又反復的思考著:我為什么沒有上那輛火車? 半個月前,不知道怎么的,走到檢票口的時候,他忽然猶豫了,也許是覺得還沒來得及欣賞這所城市,也許是覺得這種一成不變的生活實在過得有些無聊,于是退票后找了新酒店住下。 實際上生活并沒有因此發生任何變化,這座城市跟木慈所居住的地方沒有太大的差異,就連娛樂廣場的菜式也相差無幾,照舊是長時間的地鐵,人流,鋼筋大廈 噢,倒有一點變得不一樣了花銷。 木慈花了好幾天無所事事地在這座城市里閑逛,他都搞不懂自己為什么會莫名其妙地退票,而且這幾天還翻來覆去做一些有關火車的噩夢的,像是一些令人作嘔的殘肢碎rou。 考慮到木慈從來不是個重口味愛好者,他實在很難想象自己怎么會做夢做到那些東西,而且就如同曾經身臨其境,鼻下仿佛還縈繞著徘徊不去的惡臭跟血腥氣。 除此之外,木慈還反反復復地夢到一個數字。 7 他不知道這代表著什么意思,可那數字每分每秒都在腦海里不停地起伏著,像是狂濤下的燈塔,巍然不動地佇立著,散發它讓人難以忽視的光芒。 木慈的頭又開始疼了,他最近總是頭疼,疼過之后就會涌入一些新奇古怪的碎片,殘破不堪的,就像那些尸體的碎塊。 記憶里最完整的畫面,月夜下,荒涼無盡頭的平原,輕輕抱住他的男人。 他的頭發很短,皮膚很白,宛如黑夜的魅影。 而他們在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