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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面色一沉,對曲箋沉聲道:“你去給那女孩買下來,然后讓人送她到滄州知府的別院,以后在那里當差,告訴滄州知府,這女孩是本宮買來的!” 原本心就揪在一起,十分不忍的曲箋一聽,滿臉歡喜,忙應了一聲,讓車夫把馬車停下來,拿了銀子,跳下了馬車,提著裙子,向那個賣身葬父的女孩快步跑了過去。 長公主坐在馬車里,看著曲箋快步跑了過去,對那個華服青年揚了揚手中的銀子,然后就要伸手去拉那個賣身葬父的女孩,結果,誰知道,那華服青年在看到曲箋后,竟然放開了那個賣身葬父的女孩,笑嘻嘻的沖曲箋伸出手去,竟是要去捏曲箋的臉蛋,嚇得曲箋花容失色,向后猛地退了幾步,那華服青年卻是并不肯罷休,又□□著追上前去,嘴里不知在說些什么葷話,聽得曲箋臉上紅得仿佛能滴出血來,不禁慌亂的向長公主這邊看了過來。 坐在馬車上的長公主眼中寒芒一閃,拎著鞭子便下了馬車,抬手阻止了要沖上去的禁軍護衛們,就在那華服青年的手堪堪要抓到曲箋的胳膊上時,已來到那華服青年的身后,一鞭子甩了過去,正抽在那華服青年的后背上,那華服青年瞬間如殺豬般慘嚎了一聲。 誰也沒有想到長得如此美貌的姑娘,出手竟然會如此果決狠厲,所有人都驚呆在了那里! 那華服青年疼得呲牙咧嘴,下意識轉過身來,想要找抽他之人的麻煩,結果卻見抽他的竟然是一個美貌絕倫的小美人,不禁又犯了好色之心,上前兩步,想要過來搶她手上的鞭子,同時再揩開揩油,誰知他剛一動彈,長公主卻是抬手又是一鞭子,沖著那華服青年的臉上便狠狠抽了過來去。 這回,那華服青年有了準備,倒是一側身,躲了開來,沒有被鞭子抽到,不過卻是氣惱了起來,一揚手,高聲喊道:“你們還愣著干什么,把這個隨便打人的丫頭給我抓回去!” 隨著他話語剛落,身后便有四、五個家丁向長公主沖了過來! “你這個色胚好大的膽子,不僅在大庭廣眾之下調戲良家婦女,竟然還敢慫恿手下當街抓人!”長公主面若寒霜的怒聲斥道。 那華服青年卻是看著面若寒霜,卻更加美麗,別有一番風情的長公主陰笑了兩聲,無比狂妄的說道:“小美人不知道吧,在這滄州府的地界上,還沒有我趙興運不敢干和干不成的事兒!你現在乖乖跟我回去,我保證讓你吃香的喝辣的,比你現在過的日子要好上一百倍!” 那幾個沖上來的家丁,這時卻已被跟在長公主身后的禁軍護衛們踹倒在地,映襯得那華服青年剛才的那番話好似放屁般,站在一旁的圍觀群眾們不禁十分解氣的發出陣陣哄笑之聲,那華服青年被氣得漲紅了臉,指著長公主高聲怒道:“你個大膽的黃毛丫頭,知不知我是誰?!” 長公主聞言,滿是寒霜的臉上漸漸浮現出一絲笑容,看著那有如小丑般的華服青年,慢悠悠的開口問道:“那你又知不知道我是誰?” 第五十三章 偷雞不成蝕把米 溫廷筠從馬車上下來,四下望了望,見不遠處有個茶攤,便慢慢踱了過去,找了張角度好的干凈桌子坐了下去,揚手對站在一旁,神情緊張,正在看熱鬧的茶攤老板喊道:“老板,先來壺茶,再看熱鬧。” 那正在全神貫注看著熱鬧的茶攤老板,被他這突然的招呼聲嚇了一跳,轉過頭看著他,愣了愣,才反應了上來,忙笑著招呼道:“客官,您要喝什么茶?” 溫廷筠其實不太懂茶,要是可以,他其實很想說來杯咖啡,或者來瓶涼可樂,可惜這里全都沒有,所以被問得愣住了。 “什么茶清火去燥,給他上一壺!”徐景耀這時也從后面走了過來,長腿一跨,坐在了溫廷筠身邊的長凳上,歪頭對茶攤老板懶洋洋的回道。 “那就銀冬茶吧!金銀花和麥冬泡的茶,不僅好喝,還最是清火去燥!”那老板笑著回道。 徐景耀沖他揮了揮手,示意讓他自己看著辦,然后用手拖著下巴,看著正在跟那華服青年對峙的長公主,嘖嘖了兩聲,開口嘆道:“長公主果然夠彪悍啊!” 說完后,又轉頭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溫廷筠,開口問道:“你不去管管?” 溫廷筠也學著他的樣子,抬手托住了下巴,有些懶散的回道:“既然有人設了局,總得看看到底圖的是什么吧!” 徐景耀聞言愣了愣,不過隨即卻笑了起來,嘆道:“你是怎么看出來的?” “你又是怎么看出來的?”溫廷筠也有些好奇的反問道。 “直覺!”徐景耀笑了笑道:“再說,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偏偏等咱們的馬車經過的時候,有人跪在路邊賣身葬父,還就在這時候,就有紈绔子弟上去調戲,太多的巧合,就不是巧合了!” 溫廷筠點了點頭道:“不錯,就長公主那個性子,遇見這樣的事情,是肯定要管的,不怕咱們不上勾!” 他們倆這邊正聊著,后面散落在人群中的禁軍護衛們,已經漸漸靠攏了過來,在兩人身后隱隱形成了一個保護圈,正眼神警惕的四下警戒著。 跟著茶攤老板一起去泡茶的禁軍護衛,此時已經拿著銀針試完了毒,將銀冬茶送了上來。 話說最開始出使時,他見禁軍護衛們用銀針試毒,還在心中吐槽來著,根本就不相信,這玩意能真的試出毒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