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掛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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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想來,她才發覺自己與風鳴鶴認識的時間原來還那么的短。 她只是他的掛名妻子。 要他做她的哥的,他卻不肯。 果然,現在便沒了人來罩著她了。 應該快天亮了吧,她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 又是一聲擲骰子的聲音,隨即,她聽到了門外一個男子得意的聲音,“哈哈,我贏了。”這一聲讓她的心里已經清楚,她的大限將至。 紫伊急忙費力的挪回原位,閉著眼睛假寐著,她要盡可能的拖延時間,雖然心底里一點也不確定風鳴鶴會來救她,可是,能拖一分是一分,如今,她能做的也便是如此了。 “吱呀”,門開了,即使是閉著眼睛,她也感覺到了隔壁房間里刺眼的燈亮射進來,讓一直在黑暗中的她有些不適應。 “怎么,還沒醒?”有人按開了她房間里電燈的開關,掃視著她說道。 “不可能,我那一下也不重,按理早該醒了吧。” “我瞧瞧,是不是假睡呢?” 紫伊的心里“咯噔”一下,這男人連她假睡都知道。 一只手倏的拎起了她的發,沒有半點的憐惜,這里的人根本視女人如物品吧,“哈哈,我就不信這樣她還不醒。” 紫伊只得睜開了眼睛,眼里都是痛苦的意味,她說不出話來,只能靜靜的看著面前的男人,眼底里裝成萬分恐慌的樣子。 “嗚……”喉嚨里雖然在嗚嗚的說著什么,卻只能發出簡單的低音。 男人色`迷`迷的盯著她,然后yin笑著松開了她的長發,手在她的臉上摸了一把,“皮膚真好,水靈白菜一樣,脫光了一定白嫩嫩的,你們出去吧,這女的歸我了,好好的調教一下,說不定過幾天還能賣個好價錢。” 那只手就這么的在她的臉不停的撫摸著,讓紫伊忍不住的惡心,眸光輕掃,她才發現原來角落里有一個衛生間,剛剛是因為房間里太黑,所以,她才沒有發現,眼看著眾人退了出去,她的嘴角往衛生間的方向努了努,不管怎么樣,她都要找機會逃走。 “大的還是小的?” 紫伊搖頭,眼瞼下垂,示意男人她現在根本不能說話。 “哈哈,我還真把這個給忘記了。”手一摘,男人立刻就摘掉了她口中的手巾,“大的還是小的?” 紫伊還是垂著眼瞼,仿佛無限恐慌和害羞的道:“大的。” “媽的,快點去,快點解決,別給老子找不耐煩,小心老子讓你出不了這間屋子。” 紫伊戰戰兢兢的點頭,那男人這才一拉她腳踝上的繩子的活扣,再如拎小雞一樣的拎起了她,往衛生間的方向一推,“快點,老子可是沒耐心的主兒。” “是……是……”她的聲音一直在顫抖,仿佛嚇得連說話都磕巴了起來。 顫巍巍的走進了洗手間,可當門關上的剎那,紫伊的臉上便一掃之前恐慌的意味,迅速的掃過整間衛生間,然后奔向了衛生間的小窗子,她終于看到了外面的世界,天色還很黑,數了一數,這應該是三樓,窗戶一側的外墻上有一個下水的粗粗的管道,望著那管道,紫伊笑了。 毫不遲疑的開始行動,慢了,只怕房間里的那個男人就會發現了。 能不能逃過這一劫她都要試一試,這樣,才不后悔。 推開了窗子,小心翼翼的爬到窗臺上,可是,無論她怎么用力,她的手都夠不著那個管道。 越急,越是夠不到。 驀的,就在她急得混身是汗的時候,一股熟悉的氣息竄入鼻間,而與此同時,手被捉住,風鳴鶴仿如天外來客的聲音低低道:“抓住我的手,我帶你下去。” 他來了,來得真快,快的讓她有些不能置信,咬咬唇,很痛,是真的,風鳴鶴真的來了。 什么也來不及問,什么也來不及說,握著她手的大手用力的一帶,她便被他扛在了肩膀上,拼命的摟著他的頸項,他開始沿著管道向下滑去的時候,大敞著窗的衛生間里正傳出那個男人的聲音,“人呢?” 可她走了。 她被風鳴鶴救走了。 “嘩啦”,他滑得很快,快得仿如特工,她隨著他的身體一起落地的時候,她的手還緊摟著他的頸項,“阿鶴,你不會也早就到了北京吧?”怎么這么快?喘息未定,可她太詫異了,詫異他居然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找到她。 他還沒有回答她,耳邊便傳來了警車的轟鳴聲,刺耳的讓她一震,身子本能的瑟縮著靠在風鳴鶴的身上,再下意識的仰首望向那個爬出來的衛生間的小窗子,那個男人正在破口大罵,“媽的,想不到老子栽在了一個小女人手上。” 可其實,他不是栽在了一個小女人的手上,而是,栽在了一個叫做風鳴鶴的男人的手上。 “走吧。”男人還握著她的手,微微的用力,牽著她的就要離開。 這樣的地方,她也不想多呆,隨著他就坐上了他的車子,車里,沒有司機,他開車,她就安靜的坐在他的身旁,想要問他許多話,卻偏偏不知道要怎么開口。 剛剛的一切就象是一場夢一樣從來也沒有發生過,卻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急著跳下窗子時身上涌出的汗意一直讓她的身子濕粘粘的。 不知道他要開向哪里,只有車窗外不住倒過的霓虹閃爍,北京的夜真美。 她突然間覺得有他在真好。 他喜歡洛兒,可其實,在她的心里眼里他算得上是一個癡情的好男人,即使額頭上曾經因為他而受了傷,可是,她現在居然不氣也不惱他了,他是為了洛兒,為了心中所愛,那便理所當然吧。 她的疑問他并沒有回答,那便隨他吧,她也不是喜歡刨根究底的人。 “想去哪兒?”車子行了足有二十幾分鐘了,他突然間的開口問她,讓她著實嚇了一跳。 “隨便。”撫了撫胸口,她輕應。 “那我就做主了,你不許后悔喲。”開車的他滿臉的微笑,那微笑帶給她安寧的感覺,不怕了,她真的再也不怕了。 “不會,我不后悔。”他帶她去哪里她都不后悔,“阿鶴,做我哥吧。”還想,要他做她的哥,那是她從小到大的愿望。 就希望有一個哥哥,一輩子呵護她。 多好。 第二次了,她第二次的要叫他哥。 唇角動了動,風鳴鶴的目光掃向戴著黑邊鏡框的女子,一瞬間就是覺得她有些熟悉,可是隨即的,他就自嘲的搖了搖頭,他當然覺得她眼熟了,因為她做他的秘書的這段時間,他們天天見面。 白天,還有晚上。 她還睡過他公寓的另一個房間。 哥,記憶里曾經被人叫過的一個稱呼赫然把他驚醒,他答應過那個女孩的,一輩子只有一個妹子,那么,紫伊就暫時的只能做他的妻,“叫我阿鶴吧,也跟哥一樣,好嗎?”順手就揉了揉她的發,仿佛那年那月寵著的那個小女孩一樣。 她身子一歪,就那么自然而然的靠在他的胸膛上,“阿鶴,你說你跟哥一樣的,那就讓我靠一會兒。”閉上眼睛,周遭都是他的氣息,其實,他真的很好很好,至少對她是真的好,沒有他,她現在身陷那座小樓,不得自由。 就那么的靠著,而他則開著車,不曾慢下半點速度。 可是不久,車速就緩了下來,紫伊悄悄睜開了眼睛,風鳴鶴還在開車,他的目光落在車前方,而周遭,燈火通明,霓虹閃爍,十分壯觀,竟不曾想,他帶她到了天安門前。 停車的地方離廣場有些遠,可是跳下車子的時候她卻很興奮,不是沒有來過這里,只是從沒有這么早的來過。 廣場上,是在等待看升國旗的男女老少,無不是肅穆而期待著。 她突的覺得風鳴鶴是她肚子里的蛔蟲,她想看天安門上的升國旗是從記事起就有的愿望了。 只是阿威,從來也沒有帶她來過。 此刻,她怎么也沒有想到,能帶她來看升國旗的會是風鳴鶴。 初見他時,她覺得自己一輩子也不會與這男人有什么交集的,他太冷漠,尤其是對女人的那份冷,可是相處久了,她才知道他對女人一點也不冷漠,只是因為太愛一個女人,太思念一個女人,所以,他才隱藏了他的一顆心。 她突然間的很羨慕洛兒,徐徐的挽著他的手臂,就那么自然而然的問他,“阿鶴,有沒有帶洛兒來過?”她覺得一定會,被心愛的男人帶來一起看升國旗,那感覺多美好呀。 風鳴鶴的身形一僵,隨即淡淡的道:“沒有。” 她卻不信,轉首對著他嫣然一笑,只是眸角的笑意被眼鏡遮了大半,“阿鶴,你一定騙我,洛兒一定來過的。” “真的沒有。”洛兒不喜歡起大早,總是睡到日上三竿,等她醒了,國旗也早就升過了,他試過,可是總叫不醒她。 后來,她卻又…… 想到病床上的那個人事不知的女子,除了吃與睡,她現在什么也不知道。 想著,心下黯然。